⑴ 聊斋之云萝公主的介绍
讲述安大业娶了天上圣后府中的云萝公主,但没听云萝公主的嘱咐,将家中粉饰一新,与近邻袁大用相交,袁临走时送给安大业很多礼物。过了一个多月,乐亭县有一个仕宦被强盗打劫,有人认出是袁大用干的,安大业的邻居屠氏嫉妒安大业,知道安与袁是朋友,就到县里去报告。安大业被捕,安母也受惊身亡,安大业在发配的途中遇虎,老虎把二解差吃了,把安大业叩到了山中,安大业见到了云萝公主,云萝公主送安下山,又碰见了袁大用,袁知道安的冤情后,到屠氏家中杀死了屠家十几口,县里因没有证据,只得将安大业释放。云萝公主这才来到安家与安大业一起生活,先后生了两个儿子,一名大器,一名可弃。安大器贤良聪明,安可弃吃喝嫖赌,并偷盗成性。安大业被气死了,后来云萝公主为安可弃娶的小家女侯氏,将安可弃制服。
⑵ 寻《聊斋》中的一篇故事
好像是《鹦鹉奇缘》
⑶ 聊斋中的《云萝公主》的译文是什么
聊斋中的《云萝公主》的译文如下:
安大业,是河北卢龙县人。他生下来就会说话,他母亲用狗血灌他,才止住了。长大后,生得很秀美,同辈中没有比得上他的;而且读书很聪慧,名门大家争相向他提亲。他母亲做了个梦,说:“儿子当得公主为妻。”
安大业很相信,直到十五六岁,也没见梦得到验证,慢慢地懊悔了。
一天,安大业独自坐在房间里,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接着一个婢女跑了进来,说:“公主来了。”说完用一条长毡铺在地上,从门外一直铺到床前。安大业正在惊疑之际,一位女郎扶着婢子的肩头走了进来。她的容貌与衣服的丽彩,光照四壁。婢子赶快将刺绣的垫子铺在床上,扶着女郎坐下。安大业见此情景,仓皇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施过礼便问:“何方的神仙,光临寒舍?”女郎微笑,用袍袖掩着口。婢女说:“这是圣后府中的云萝公主。圣后看中了你,想把公主嫁给你,因此让公主自己来看看你的住宅。”安大业非常惊喜,不知该说什么话。公主也低着头,相对默默无语。安大业原来就好下棋,围棋经常放在自己座位的旁边。
婢女用一条红手巾,拂去棋子上的浮尘,将棋盘拿到桌上,说:“公主平日很喜欢下棋,与驸马一块下,不知谁能胜?”安大业便把座位移到桌边,公主笑吟吟地与他下起来。刚下了三十多着,婢女就将一盘棋搅乱了,说:“驸马已经输了。”把棋子一个一个地收到盒子里,说:“驸马是世间的高手,公主只能让六枚子。”便在棋盘上摆上六枚黑子,公主也依从,与安大业再下。
公主坐着的时候,总是让一位婢女伏在桌下,把脚放在她的背上;左脚着地的时候,便换一个婢女在座位的右边伏着,公主将右脚放上。此外,还有两个丫鬟在左右服侍着。每当安大业凝思考虑时,公主就弯曲着肘靠着丫鬟的肩头。棋局到末尾,还未决出胜负,小丫鬟说:“驸马输了一子。”婢女接着说:“公主疲倦了,该回去了。”
公主便倾着身子与婢女说了几句话。婢子出去,不多会儿就回来,把很多钱放在床上,告诉安生说:“刚才公主说,你住的这房子狭窄潮湿,麻烦你用这些钱把宅第修饰修饰。房子修好后,再来相会。”一婢女在一旁说:“这个月是犯天刑的,不宜建造;下个月吉利。”公主起身欲走,安生急忙起身,挡住去路,把门关上。
只见婢女取出一件东西,样子很像皮排,就地吹起来,冒出团团云雾。立刻,四处云气合笼,昏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再找时,公主婢女丫鬟已经不见了。
安生的母亲知道后,很疑心是妖怪。安生却夜思梦想,再也舍不得云萝公主。他急于将房舍修葺完好,也没有时间去考虑犯不犯天刑,日夜催促着赶修,限定日期,终于把房子修整一新。
这以前,有个滦州的书生袁大用,侨居在安大业家邻近的巷子里,曾经持名帖来访过。安生平素很少与人交往,便托故他出;又乘袁生不在家时,去回访他。一个月后,二人在门外正好相遇,见袁大用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穿一身宫绢单衣,扎着丝织的带子,穿着黑色的鞋,看上去意态幽雅。安大业稍稍与他谈了几句,觉得他很温厚而且正派。
安生很喜欢他,就很礼貌地请他进屋里坐。二人进了屋,安大业请袁生与他下围棋,二人互有胜负。接着,就设酒相待,谈笑得很欢洽。
第二天,袁大用就请安生到他的寓所,摆出山珍海味,殷勤招待。袁家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僮,能拍着手板唱清新的歌,又能跳跃蹦腾,作出各种各样的技艺。安生饮得大醉,袁生就让小僮背着他回去。安生认为小僮身体纤弱,恐怕他背不动,袁生却坚持要这样做。果然,小僮绰绰有余地把他背回了家。安生感到很奇怪。第二天,安大业赠小僮银子,以表示对他的奖励。小僮推辞了几次,才收下。
自这以后,安生与袁生关系越来越密切,三两日就互访一次。袁生为人沉默寡言,但慷慨好施。集市上有因欠债而出卖女孩子的,他解囊代为赎回,一点不吝啬。安生以此就越发尊重他。过了几天,袁生到安生家和他告别,赠给安生象牙筷子、楠木珠等十余件礼物、银子五百两帮助安生修房。安生把五百两银子退给他,并赠送给袁生一些绢帛之类的礼物。
袁大用离别后一个多月,有一位从乐亭县归乡的官宦,袋子装满了搜刮来的钱财。一天夜里,忽然来了一群强盗,把主人捉起来,用烧红的铁钳烫他,将钱财抢劫一空。家中有人认出了袁大用,告到官府,下文追捕。
安大业的邻居有位姓屠的,一向与安家关系不好,因为安家大兴土木,起屋修房,他暗地怀有疑心。刚好安大业有一个小仆人偷得主人的象牙筷子,到屠家去卖,屠家得知这是袁大用赠的礼物,就告了官府。县令用兵把安大业家房子围起,正巧安大业与仆人有事外出了,官府就把他的母亲捉去。安大业的母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受惊后,气息奄奄,二三天滴水未进,县令只好将她释放回家。
安大业在外听到母亲被捉的消息,急忙赶回家中。但母亲的病已经很重了,过了一宿,就死去了。安生将母亲刚收殓,就被捉进官府。县令见安生年少又温文尔雅,暗暗地就认为这是诬告,是冤枉的,于是故意大声地恐吓他。
安大业把自己与袁大用交往的过程说了一遍。县令问:“你为什么会暴富起来?”安生说:“我母亲自己有一笔积蓄,因我要娶亲,所以拿出来修葺那些结婚用的房子。”县令听信了,就把口供誊录下来,把他解送到府中。
那个生屠的邻居,听知安大业无事,就设计贿赂押送的公差,让他在路上把安大业杀死。公差押着安大业进府,路经一座深山,安被公差拖到一峭壁上,准备将他推下去。正在危急的时候,忽然草丛中跳出一只猛虎,把两个公差咬死,口衔安生而去。
到了一个地方,楼阁重重,虎进去,将安生放下。但见云萝公主扶着婢女出来,见了安生,凄切地安慰他说:“我本想把您留在这里,可是母亲的丧葬未毕。现在,你只好拿着押解你的公文,到郡中去自投,保证你无事。”于是就取下安生胸前的带子,打了几个结,并吩咐说:“你见官时,解开这扣结,便可以免祸。”
安生按照云萝公主的吩咐,到郡中自投。太守很喜欢他的忠诚老实,又查了公文,知道他冤枉,就销了他的罪名,让他回家。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袁大用。安生下马与袁相见,把全部情况都告诉了他。袁听后很气忿,但一言未发。
安生说:“以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干这种事情玷染自己的名声?”袁大用说:“我所杀的都是不义之人;所取的也是些非义之财。否则,钱财就是丢弃在路上,我也不取。你的劝告当然是对的,但像你的邻居屠姓这种人,难道还要把他留在人世间!”说完话,就先走了。
安生回到家中,殡葬了母亲,就闭门不出,不再与外界交往。忽然一天夜里,有盗进入邻居屠姓家,把父子十余口全部杀掉了,只留下一个婢女。并且把他家中的财物席卷一空,与一个小僮分拿着。
临走时,盗贼用手拿着灯对婢女说:“你要认清,杀人的是我,与别人无关。”他并不从门里走,而是从屋檐下越墙而去。第二天,婢女告到官府,官府怀疑安生知道内情,又把他提了去。县令审问时声色俱厉,安生上公堂,用手握着胸前的带结,边说边解。县令说服不了,又把他放了。
安大业回到家中,更加收敛自己的举止,在家中专心读书,从不外出。家中只留一位跛脚的老婢子为他作饭。他给母亲服孝期已满,每天都打扫台阶、房屋,以等待好消息的到来。一天闻到异香满园,到楼上一看,内外陈设焕然一新。偷偷揭开画帘,见云萝公主已盛妆坐在里面。安生急忙拜见。
云萝公主挽着安生的手说:“你不信天数禁忌,建造房屋,酿成灾祸。又因母亲去世,服孝三年,耽误了我们三年。这是越想急于求成,反而越推迟。天下的事,大都是这样啊。”安生要出钱办酒席,公主说:“不再需要了。”婢子从食盒中拿出的菜肴,如同刚出锅的一样。酒也芳洌醉人。二人饮了一会儿酒,天渐渐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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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业,是河北卢龙县人。他生下来就会说话,他母亲用狗血灌他,才止住了。长大后,生得很秀美,同辈中没有比得上他的;而且读书很聪慧,名门大家争相向他提亲。他母亲做了个梦,说:“儿子当得公主为妻。”
安大业很相信,直到十五六岁,也没见梦得到验证,慢慢地懊悔了。
一天,安大业独自坐在房间里,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接着一个婢女跑了进来,说:“公主来了。”说完用一条长毡铺在地上,从门外一直铺到床 前。安大业正在惊疑之际,一位女郎扶着婢子的肩头走了进来。
安大业非常惊喜,不知该说什么话。公主也低着头,相对默默无语。安大业原来就好下棋,围棋经常放在自己座位的旁边。安大业便把座位移到桌边,公主笑吟吟地与他下起来。刚下了三十多着,婢女就将一盘棋搅乱了,说:“驸马已经输了。”
公主起身欲走,安生急忙起身,挡住去路,把门关上。只见婢女取出一件东西,样子很像皮排,就地吹起来,冒出一团一 一团一 云雾。立刻,四处云气合笼,昏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再找时,公主婢女丫鬟已经不见了。
安生的母亲知道后,很疑心是妖怪。安生却夜思梦想,再也舍不得云萝公主。他急于将房舍修葺完好,也没有时间去考虑犯不犯天刑,日夜催促着赶修,限定日期,终于把房子修整一新。
这以前,有个滦州的书生袁大用,侨居在安大业家邻近的巷子里,曾经持名帖来访过。安生平素很少与人交往,便托故他出;又乘袁生不在家时,去回访他。
一个月后,二人在门外正好相遇,见袁大用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穿一身宫绢单衣,扎着丝织的带子,穿着黑色的鞋,看上去意态幽雅。安大业稍稍与他谈了几句,觉得他很一温一 厚而且正派。安生很喜欢他,就很礼貌地请他进屋里坐。二人进了屋,安大业请袁生与他下围棋,二人互有胜负。
第二天,袁大用就请安生到他的寓所,摆出山珍海味,殷勤招待。袁家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僮,能拍着手板唱清新的歌,又能跳跃蹦腾,作出各种各样的技艺。安生饮得大醉,袁生就让小僮背着他回去。安生认为小僮身体纤弱,恐怕他背不动,袁生却坚持要这样做。
果然,小僮绰绰有余地把他背回了家。安生感到很奇怪。第二天,安大业赠小僮银子,以表示对他的奖励。小僮推辞了几次,才收下。
自这以后,安生与袁生关系越来越密切,三两日就互访一次。袁生为人沉默寡言,但慷慨好施。集市上有因欠债而出卖女孩子的,他解囊代为赎回,一点不吝啬。安生以此就越发尊重他。过了几天,袁生到安生家和他告别。
安大业的邻居有位姓屠的,一向与安家关系不好,因为安家大兴土木,起屋修房,他暗地怀有疑心。刚好安大业有一个小仆人偷得主人的象牙筷子,到屠家去卖,屠家得知这是袁大用赠的礼物,就告了官府。
县令用兵把安大业家房子围起,正巧安大业与仆人有事外出了,官府就把他的母亲捉去。安大业的母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受惊后,气息奄奄,二三天滴水未进,县令只好将她释放回家。
安大业在外听到母亲被捉的消息,急忙赶回家中。但母亲的病已经很重了,过了一宿,就死去了。安生将母亲刚收殓,就被捉进官府。县令见安生年少又一温一 文尔雅,暗暗地就认为这是诬告,是冤枉的,于是故意大声地恐吓他。
安大业把自己与袁大用交往的过程说了一遍。县令问:“你为什么会暴富起来?”安生说:“我母亲自己有一笔积蓄,因我要娶亲,所以拿出来修葺那些结婚用的房子。”县令听信了,就把口供誊录下来,把他解送到府中。
那个生屠的邻居,听知安大业无事,就设计贿赂押送的公差,让他在路上把安大业杀死。公差押着安大业进府,路经一座深山,安被公差拖到一峭壁上,准备将他推下去。正在危急的时候,忽然草丛中跳出一只猛虎,把两个公差咬死,口衔安生而去。
到了一个地方,楼阁重重,虎进去,将安生放下。但见云萝公主扶着婢女出来,见了安生,凄切地安慰他。于是就取下安生胸前的带子,打了几个结,并吩咐说:“你见官时,解开这扣结,便可以免祸。”
安生按照云萝公主的吩咐,到郡中自投。太守很喜欢他的忠诚老实,又查了公文,知道他冤枉,就销了他的罪名,让他回家。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袁大用。安生下马与袁相见,把全部情况都告诉了他。
安生回到家中,殡葬了母亲,就闭门不出,不再与外界交往。忽然一天夜里,有盗进入邻居屠姓家,把父子十余口全部杀掉了,只留下一个婢女。并且把他家中的财物席卷一空,与一个小僮分拿着。
临走时,盗贼用手拿着灯对婢女说:“你要认清,杀人的是我,与别人无关。”他并不从门里走,而是从屋檐下越墙而去。第二天,婢女告到官府,官府怀疑安生知道内情,又把他提了去。县令审问时声色俱厉,安生上公堂,用手握着胸前的带结,边说边解。县令说服不了,又把他放了。
安大业回到家中,更加收敛自己的举止,在家中专心读书,从不外出。家中只留一位跛脚的老婢子为他作饭。他给母亲服孝期已满,每天都打扫台阶、房屋,以等待好消息的到来。一天闻到异香满园,到楼上一看,内外陈设焕然一新。偷偷揭开画帘,见云萝公主已盛妆坐在里面。安生急忙拜见。
安生亲昵地抱起她,公主默默无语,二人便共同入寝。公主说:“我本来就知道你是不能免俗的,这也是运数。”
公主让安大业蓄养婢女和佣人,让他们另外居于南院,每天干些做饭、纺织之类的活,以此维持生计。公主所居住的北院从来不见烟火,只有棋盘、酒具一类的东西。门也常关着,安生来推门时,门就自开,其他人是进不去的。
然而,南院婢女、佣人作事,谁勤快谁懒惰,公主自己都知道。常常告诉安生去责备她们,没有不服气的。公主说话不多,也从不大声说话,别人和她说话,她只是低头微笑。每当并肩坐着的时候,总喜欢斜着身子靠在别人的身上。
公主住的阁子用锦帛作帷幕围起,冬天不觉寒冷,夏天不觉太热。公主在严冬都带着轻纱。安生给公主做鲜艳的新衣服,强让她穿上。过了一会,公主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说:“这是尘世间俗浊的东西,让它压得我的骨头几乎得病!”
一天,安生把她抱到膝头上,忽然觉得比往日沉重,感到惊异。公主笑指着肚腹说:“这里头有一个俗子的种了。”过了几天,公主经常皱眉头,不想吃饭,说:“近来胃口不太舒服,很想吃点人间的饮食。”安生于是给她备下很好的饮食。公主从此吃饭,如平常人一样。
一天。公主说;“我的身体单薄瘦弱,不能承受生孩子的劳苦。婢子樊英身体很强壮,可以让她代替我。”生下一个男孩,就给他取名叫大器。公主将孩子用被包一皮好,放到安生的怀中,让他送给乳母,在南院中养着。
公主自分娩后,腰细得跟当初一样,又不再食人间烟火。忽然有一天,公主告诉安生,想回家看一看。安生问多长时间回来,回答说:“三天。”三天之期已到,仍不见公主回来。又等了一年多,公主仍是渺无音信,安大业也就绝望了。
安大业关门读书,不久乡试考中举人。自公主去后,他始终不肯再娶,每每独宿北院,以沐浴公主的余芳。一天夜里,在床 上辗转难睡,忽见院里灯火辉煌,映亮了窗口,门也自己开了。只见一群婢女拥着公主进来。安生很高兴,起来责备公主失约。
公主说:“我并没有过期,按天上时间算的话,我才过了两天半。”安生很得意地告诉公主,他已中举。公主不高兴地说:“这种无意得来的东西,不能为你增多少光彩,只能减少人的寿命。三天未能见到你,你的俗气又加深一层。
不久,又生一个儿子,公主举起来说:“这个孩子是个豺狼。”立刻让安生把他扔掉。安生不忍,就把他留了下来,取名叫“可弃”。后来公主又回家探望,竟再也没回来。
安生常把这件事告知自己的朋友。后来得知,果然有一位侯姓家生了一女,左胁下有一疣赘。这位姓侯的品行下贱,行为不端,众人都看不起他,安生按公主的吩咐给可弃定下了这门亲事。
大器十岁考试及第,娶云氏女为妻,夫妻都孝顺和善,父亲很钟爱他们。可弃渐渐长大,不喜欢读书,而且善偷盗。安生从此生气得病,饭食减退。就为两个儿子把家产分开,并写下文书,把楼阁与好的田地,都分给了大器。
可弃怨恨,夜里持刀进屋,想把兄长杀死,却误杀了嫂子。安生得知后,病情越加严重,数月就死了。可弃听到他父亲死的消息,才回到家中。仅一年多时间,所分的田地全部卖光,于是可弃就到郡中去告大器。郡官很了解他这个人,把他赶了出去。兄弟间的情份从此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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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思想
《聊斋志异》在暴露统治阶级贪暴不仁的同时,还写出了被压迫人民的反抗斗争,对他们表示深切的同情。
其中有“大冤未伸,寸心不死”的席方平(《席方平》);有最终变成猛虎,咬死仇人的向杲(《向杲》);有直人阴间、杀死两吏卒的王鼎(《伍秋月》)。这些具有反抗精神的人物形象在激发被压迫者的斗争意识方面,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⑸ 聊斋是哪个朝代的
《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朝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
全书共有短篇小说491篇(张友鹤《聊斋志异会校会注会评本》)(朱其铠《全本新注聊斋志异》为494篇)。
它们或者揭露封建统治的黑暗,或者抨击科举制度的腐朽,或者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具有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描写爱情主题的作品,在全书中数量最多,它们表现了强烈的反封建礼教的精神。其中一些作品,通过花妖狐魅和人的恋爱,表现了作者理想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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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蒲松龄出生于书香世家,他早年也曾想借助科举入仕,可惜屡试不第,只能以教书为生。他自幼便对民间的鬼神故事兴致浓厚。据说,蒲松龄曾为了搜集素材,在家门口开了一家茶馆,来喝茶的人可以用一个故事代替茶钱。借助这个方法,蒲松龄搜集了大量离奇的故事,经过整理、加工过后,他都将其收录到了《聊斋志异》中。
康熙元年(1662),蒲松龄22岁时开始撰写狐鬼故事。康熙十八年春,40岁的蒲松龄初次将手稿集结成书,名为《聊斋志异》,南高珩作序。此后屡有增补。直至康熙二三十九年前后和康熙四十六年,该书还有少量补作。《聊斋志异》的写作历时四十余年,倾注了蒲松龄大半生精力。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聊斋志异
⑹ 云萝公主是历史人物吗、真的有这个人吗
云萝公主不是历史人物,在历史上没有云萝公主这个人。
《云萝公主》是清代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云萝公主本为天上的神仙,下嫁凡人安大业,生有二子。
一位名字叫做大器,一位名字叫做可弃,大器贤良聪明,可弃偷盗成性。安大业被气死了,后来云萝公主为安可弃娶的小家女侯氏将可弃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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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在暴露统治阶级贪暴不仁的同时,还写出了被压迫人民的反抗斗争,对他们表示深切的同情。
其中有大冤未伸,寸心不死的席方平,有最终变成猛虎,咬死仇人的向杲。有直人阴间、杀死两吏卒的王鼎。这些具有反抗精神的人物形象在激发被压迫者的斗争意识方面,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⑺ 求:聊斋中的《云萝公主》译文
我是根据手头的文章翻译的,缺少哪段?请楼主给出原文,我将尽快补全译文!!!!!!
安大业,河北卢龙县人。他生下后就能说话,母亲给他灌了狗血,才止住。长大后,风流俊秀,无人可以相比,聪明又爱读书。名门大家都争着和他结亲。他母亲做了一个梦:说:“你的儿子命该娶公主。”便相信了,可是,他到了十五六岁时,这个梦也没有应验。渐渐他母亲自己也感到懊悔。
有一天,安大业独自坐在房里,忽然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接着有一个美丽的婢女跑进来说:“公主到了!”立即便把长长的毛毡铺在地上,从门外一直铺到床前。安大业正在惊疑之间,就见一位女郎扶着婢女的肩走了进来。她美丽的容貌和光彩的衣服,立即映满屋里四壁。婢女把一个绣垫放在床上,扶女郎坐在上面。安大业慌张得不知该做什么,鞠着躬便问:“是哪里来的神仙,劳您降临此地?”女郎微笑,用衣袖掩着嘴。身边的婢女说:“这是圣后府里的云萝公主,圣后看中您,想把公主下嫁给您,因此,让公主自己来看看住处。”
安大业一听又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女郎也低着头,两人都默默不语。安大业一向爱好下围棋。棋盘和棋子经常放在自己座位旁边。一个婢女用红色的手巾擦去尘土,便把棋盘拿过来放到桌子上,说:“公主平日很爱下棋,不知与驸马下起来哪位能赢?”安大业离开座位起身来到桌边,公主也笑嘻嘻地走过来。他们刚刚下了30多个子,那婢女竟把盘中棋子搅乱了,说:“驸马输了!”捡起棋子便放在盒子里。又说:“驸马真是人间的下棋高手,公主只能让6个子。”于是,又把六颗黑子先放在棋局中,公主也就依从,和安大业又再下起来。公主坐时,总是让一个婢女趴在座位下面,把脚踩在她背上;如果左脚踩在地上时,便换一个婢女趴在右边,承受她的右脚。此外,还有两个小丫环在左右扶着。每当安大业凝神思考时,公主就把弯曲的肘子伏在小丫环的肩上。棋还未最后下完,小丫环笑着说:“驸马输了一颗子!”接着,婢女上前说:“公主累了!该回去了。”公主低下身子在婢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婢女听后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把一千两银子放在床上,告诉安大业说:“刚才公主说,这宅院太破旧了,麻烦您用这钱稍稍修整一番。等修完后再来相会。”另一个婢女说:“这个月犯天刑,不宜建造房屋,下个月才是黄道吉日。”女郎站起身来,安大业拦住她,把门关上,不让她走。只见一个婢女拿出一件很象鼓风的皮囊的东西,就地鼓起来,一会就冒出一股腾腾的雾气,霎时间,就充满了四周,昏暗得不见人影。这时,安大业再找公主,已经不见了。
安母知道了这件事,怀疑是妖怪。但是,安大业却思念不忘,急于早日把房子修建完毕,就不管什么禁忌和不吉利,日夜催修,限期完工,终于把宅院整修一新。
先前,有位滦州的书生名叫袁大用,居住在安大业家的邻街。他曾多次送名帖来拜访安大业。安大业平时很少与人交往,推托不在家,没有接见。但为了礼貌的缘故,暗中察看到袁大用不在家时,故意去回访。后来,又过了一个多月,两人恰好在门外相遇。看上去,袁大用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少年,穿着一身宫绢做的衣服,头扎丝带,脚穿黑鞋,举止很是风雅。安大业和他谈了几句话,就感到他很是温文尔雅,非常喜欢他。就请他进屋,两人下了几盘棋,互有胜负。接着,摆酒设宴招待他。两个人谈得十分欢洽。第二天,袁大用邀请安大业到他家去,拿出山珍海味来招待他,招待十分周到。袁家有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在席前击板清唱,又跳跃作戏,以助酒兴。安大业喝得酩酊大醉,不能自己回家。袁大用便叫这小童背着安大业回家,安大业看小童单薄瘦弱,怕他背不动。但袁大用一定要他背。那小童背起他来,力气还绰绰有余,安大业非常惊奇。第二天,安大业给他赏钱,小童推辞再三,才接过去。从此,安大业和袁大用的交情愈加密切起来,隔三两天,便要来往一次。袁大用为人坦率朴实、沉静寡言,又大方好施舍。有一次见到市上有一个因欠债卖女儿的,他便毫不吝啬地拿出钱来代为还债。因此,安大业更加敬重他。过了几天后,袁大用到安大业家中来告别,赠送安大业象牙筷子、楠木珠等十几件贵重的礼物。此外,又送了五百两银子帮助安大业修建宅院。安大业接受了礼物,送回了银子,同时,回赠些绢帛做为谢礼。
袁大用告别后的一个月左右,乐亭县有一个卸职回家的大官。藏有大量搜刮来的金钱。忽然有一天夜晚,强盗闯入他家中,抓住这个官员,用烧红的铁钳子烫他,把所有的钱财抢掠一空。这家官员的一个仆人,认识强盗是袁大用,报告了官府。官府便下了通缉令,追捕袁大用。安家的邻居有个姓屠的,与安家素来不和。看到安家大兴土木,修造宅院,就心里暗暗怀疑忌妒。这时,恰好安家有一个小仆人,偷出象牙筷子,卖给了屠家。姓屠的得知这双筷子是袁大用送的,就根据这些,向官府告了安大业。县官派兵包围了安家,正赶上安大业带着仆人外出。官兵便把安大业的母亲抓了去。安母年老多病,受了这样一场惊吓,就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两三天不吃不喝。县官看到这样,便把她放回家去。安大业在外面听到母亲被捕的凶信,急忙奔回家,但安母已经病重,隔了一宿就死了。他把母亲刚收殓完,官府捕役便把他抓了去。县官见安大业年轻,温文尔雅,怀疑他是被人陷害诬告,故意吓唬他,让他从实招来。安大业就如实说出他与袁大用交往的经过。县官又问:“你家怎么突然富裕起来了?”安大业回答说:“我母亲原有些积蓄的银子,因为要我娶亲,所以她便拿出来给我修造娶亲的房子。”县官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记录在案,行文把安大业押送到府里去。姓屠的得知安大业没有事,便用了一大笔钱买通押送的差人,让他们在半路上杀害安大业。他们走到一座深山时,安大业被差人拉到山崖旁边,就要把他推下去,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忽然有一只老虎从草丛中奔出来,咬死了两个差人,叼起安大业就跑了。老虎到了一个楼阁重重的地方,进屋便把安大业放在地上。这时,只见云萝公主扶着婢女走出来,悲凄地安慰他说:“我想留下你吧,但婆母去世未得安葬。现在,只好你拿着押送你的公文,自己到府里衙门投送,保你没事。”说完,便取下安大业胸前的带子,连续结了十多个结。告诉他说:“你见到官长时,把带上的结解开,就可以消灾免祸。”安大业按着公主的嘱咐,到府衙去自投。知府很满意安大业的诚实,又查看了公文,知道他是冤枉的,便撤销了他的罪名,放他回家去。
安大业在回家的路上,恰好碰到袁大用,就下马和袁大用握手相见。他向哀大用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袁大用听后气得脸色都变了,却默默没有说一句话。安大业说:“凭您的仪表才华,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来给自己脸上抹黑?”袁大用说:“我所杀的都是些不仁不义的家伙,所拿的都是不义之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掉在路上的钱财,我也不去拣。你对我的指教,当然是好意。但是,象你家邻居姓屠的这种人,难道还可以让他留在世间吗?”说完话,袁大用打马越过安大业就走了。安大业回到家,安葬了母亲之后,便关上门户,外人谁也不接待。忽然有一天夜里,强盗进入邻家,把姓屠的父子一家十多口人都杀光了,只留下一个婢女。屠家的全部财物,都被强盗搜出,与他带来的小童分开拿着。临走时,强盗又提着灯火,对婢女说:“你好好认认!杀人的是我,与其他人无干!”说完,强盗并不打开门,就飞檐走壁离去了。天亮后,报到官府里,县官怀疑安大业知道内情,又把他抓了去。县官十分严厉地追问他。安大业上堂后,一面解着胸前带上的结,一面申辩。县官审不出什么来,只好又把他释放。安大业回家后,愈加规规矩矩,闭门读书,家里只留一名跛脚的老太婆给做饭。安母的丧期满后,他就天天打扫宅院,以等待公主到来的好消息。
一天,一股奇异的香气充满庭院,安大业登上阁楼一看,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他悄悄打开画帘去瞧,就见公主盛装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安大业急忙上前拜见,公主拉住安大业的手说:“你不相信天数,偏要动工修建,招来灾祸。又为母亲守孝,推迟了我们三年夫妻之好,这就是求快反而慢了。世间的事情大多都是这样的。”安大业准备拿钱去置办酒食,公主说:“不用你去忙!”只见一个婢女,把手伸到柜子里去,端出菜和汤,都热气腾腾好象新出锅的一样,拿出的酒也十分芬芳清澈。他们喝了一阵子,太阳落山了,身边侍候的婢女和脚下踩着的婢女也渐渐走开了。公主四肢娇懒,两腿一会儿曲一会儿伸,似乎没有地方放。安大业欢喜地上前拥抱她,公主说: “你把手先放开!现在有两条路,请你选择。”安大业搂着公主的脖子问是什么两条路,公主说:“我们要是做棋酒之友,可以有30年相聚的日子,若是做床上之欢,只有六年的欢聚,你现在选哪一种?”安大业回答说:“6年之后再说。”公主于是不再说话,便与安大业做了夫妻。公主说:“我估计你就是难免俗道,这也是天数!”
公主让安大业收养婢女和佣人,与公主分开,住在南院。每天叫她们做饭、纺纱、织布来维持生活。公主住的北院不动烟火,只有棋盘、酒器一类东西。门也时常关着,安大业来了一推门就自动打开;别人却不能进去。但是,南院哪个仆人做事勤勉或懒惰,公主都能知道,经常叫安大业去责备他们;受责备的人没有不服气的。公主不多说话,也不大声嘻笑,别人与她谈话,她总是低着头微笑。每当并肩坐在一起时,老是喜欢斜着身子靠在安大业身上。安大业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膝上,轻得象婴儿。安大业说:“你身子轻到这种程度,真可以学赵飞燕在手掌上跳舞啦!”公主说:“这有什么难的!但这是婢女们干的事,我是不屑做的,飞燕注是我九姐的婢女,常常因为她轻佻而犯错误,九姐生气,把她降罚在人间,但她又不守女子的贞节,如今,她已被关起来了。”
⑻ 请教聊斋志异中一个故事的名字
云萝公主
云萝公主
安大业,卢龙人,生而能言,母饮以犬血,始止。既长,韶秀,顾影无俦,又慧能读,世家争婚之。母梦曰:“儿当尚主。”信之。至十 五六,迄无验,亦渐自悔。一日,安独坐,忽闻异香,俄一美婢奔入, 曰:“公主至。”即以长毡贴地,自门外直至榻前。方骇疑间,一女郎 扶婢肩入,服色容光,映照四堵。婢即以绣垫设榻上,扶女郎坐。 安仓皇不知所为,鞠躬便问:“何处神仙,劳降玉趾?”女郎微笑,以 袍袖掩口。婢曰:“此圣后府中云萝公主也。圣后属意郎君,欲以 公主下嫁,故使自来相宅。”安惊喜,不知置词,女亦俯首,相对寂 然。安故好棋,楸枰尝置座侧,一婢以红巾拂尘,移诸案上,曰:“主 日耽此,不知与粉侯孰胜?”安移坐近案,主笑从之。甫三十余着, 婢竟乱之,曰:“驸马负矣!”敛子入盒,曰:“驸马当是俗间高手,主 仅能让六子。”乃以六黑子实局中,主亦从之。主坐次,辄使婢伏座 下,以背受足,左足踏地,则更一婢右伏。又两小鬟夹侍之,每值安 凝思时,辄曲一肘伏肩上。局阑未结,小鬟笑云:“驸马负一子。”婢 进曰:“主惰,宜且退。”女乃倾身与婢耳语。婢出,少顷而还,以千 金置榻上,告生曰:“适主言居宅湫鄙,烦以此少致修饰,落成相 会也。”一婢曰:“此月犯天刑,不宜建造,月后吉。”女起,生遮止,闭 门,婢出一物,状类皮排,就地鼓之,云气突出,俄顷四合,冥不见 物,索之已杳。母知之,疑以主妖,而生神驰梦想,不能复舍。急于 落成,无暇禁忌,刻日敦迫,廊舍一新。先是,有滦州生袁大用侨寓 邻坊,投刺于门,生素寡交,托他出,又窥其亡而报之。后月余,门 外适相值,二十许少年也。宫绢单衣,丝带乌履,意甚都雅。略与 顷谈,颇甚温谨,悦之,揖而入。请与对弈,互有赢亏,已而设酒留 连,谈笑大欢。明日,邀生至其寓所,珍肴杂进,相待殷渥。有小僮 十二三许,拍板清歌,又跳掷作剧。生大醉,不能行,便令负之,生 以其纤弱,恐不胜,袁强之。僮绰有余力,荷送而归,生奇之。次 日,犒以金,再辞乃受。由此交情款密,三数日辄一过从。袁为人 简默,而慷慨好施,市有负债鬻女者,解囊代赎,无吝色,生以此益 重之。过数日,诣生作别,赠象箸、楠珠等十余事,白金五百,用助 兴作。生反金受物,报以束帛。后月余,乐亭有仕宦而归者,橐资 充物。盗夜入,执主人,烧铁钳灼,劫掠一空,家人识袁,行牒追捕。 邻院屠氏,与生家积不相能,因其土木大兴,阴怀疑忌,适有小仆窃 象箸,卖诸其家,知袁所赠,因报大尹。尹以兵绕舍,值生主仆他 出,执母而去。母衰迈受惊,仅存气息,二三日不复饮食,尹释之。 生闻母耗,急奔而归,则母病已笃,越宿遂卒。收殓甫毕,为捕役执 去。尹见其少年温文,窃疑诬枉,故恐喝之。生实述其交往之由, 尹问:“何以暴富?”生曰:“母有藏镪,因欲亲迎,故治昏室耳。”尹信 之,具牒解郡。邻人知其无事,以重金赂监者,使杀诸途。路经深 山,被曳近削壁,将推堕之,计逼情危,时方急难,忽一虎自丛莽中 出,啮二役皆死,衔生去。至一处,重楼叠阁,虎入,置之,见云萝扶 婢出,凄然慰吊:“妾欲留君,但母丧末卜窀穸。可怀牒去,到郡自 投,保无恙也。”因取生胸前带,连结十余扣,嘱云:“见官时,拈此结 而解之,可以弭祸。”生如其教,诣郡自投。太守喜其诚信,又稽牒 知其冤,销名令归。至中途,遇袁,下骑执手,备言情况,袁愤然作 色,默不一语,生曰:“以君风采,何自污也?”袁曰:“某所杀皆不义 之人,所取皆非义之财。不然,即遗于路者,不拾也。君教我固自 佳,然如君家邻,岂可留在人间耶!”言已,超乘而去。生归,殡母 已,柴门谢客。忽一夜,盗入邻家,父子十余口,尽行杀戮,止留 一婢,席卷资物,与僮分携之。临去,执灯谓婢:“汝认之,杀人者我 也,与人无涉。”并不启关,飞檐越壁而去。明日,告官。疑生知情, 又捉生去。邑宰词色甚厉。生上堂握带,且辨且解。宰不能诘,又 释之。既归,益自韬晦,读书不出,一跛妪执炊而已。服既阕,日扫 阶庭,以待好音。一日异香满院,登阁视之,内外陈设焕然矣,悄揭 画帘,则公主凝妆坐,急拜之。女挽手曰:“君不信数,遂使土木为 灾,又以苫块之戚,迟我三年琴瑟,是急之而反以得缓,天下事大抵 然也。”生将出资治具,女曰:“勿复须。”婢探椟,有肴羹熟e如新出 于鼎,酒亦芳冽。酌移时,日巳投暮,足下踏婢,渐都亡去。女四肢 娇惰,足股屈伸,似无所着,生狎抱之,女曰:“君暂释手。今有两 道,请君择之。”生揽项问故,曰:“若为棋酒之交,可得三十年聚首, 若作床笫之欢,可六年谐合耳。君焉取?”生曰:“六年后再商之。” 女乃默然,遂相燕好。女曰:“妾固知君不免俗道,此亦数也。”因使 生蓄婢媪,别居南院,炊爨纺织,以作生计,北院中并无烟火,惟棋 枰、酒具而已。户常阖,生推之则自开,他人不得入也,然南院人作 事勤惰,女辄知之,每使生往谴责,无不具服。女无繁言,无响笑, 与有所谈,但俯首微哂,每骈肩坐,喜斜倚人,生举而加诸膝,轻如 抱婴,生曰:“卿轻若此,可作掌上舞。”曰:“此何难!但婢子之为, 所不屑耳。飞燕原九姊侍儿,屡以轻佻获罪,怒谪尘间,又不守女 子之贞,今已幽之。”阁上以锦布满,冬未尝寒,夏未尝热。女严 冬皆着轻縠,生为制鲜衣,强使着之。逾时解去,曰:“尘浊之物,几 于压骨成劳!”一日抱诸膝上,忽觉沉倍曩昔,异之,笑指腹曰:“此 中有俗种矣。”过数日,颦黛不食,曰:“近病恶阻,颇思烟火之味。” 生乃为具甘旨,从此饮食遂不异于常人。一日曰:“妾质单弱,不任 生产。婢子樊英颇健,可使代之。”乃脱衷服衣英,闭诸室,少顷,闻 儿啼,启扉视之,男也,喜曰:“此儿福相,大器也尸因名大器。绷纳 内怀,俾付乳媪,养诸南院。女自免身,腰细如初,不食烟火矣。忽 辞生,欲暂归宁,问返期,答以“三日”。鼓皮排如前状,遂不见,至 期不来。积年余,音信全渺,亦已绝望。生键户下帏,遂领乡荐。 终不肯娶,每独宿北院,沐其余芳。一夜,辗转在榻,忽见灯火射 窗,门亦自辟,群婢拥公主入,生喜,起问爽约之罪,女曰:“妾未愆 期,天上二日半耳。”生得意自诩,告以秋捷,意主必喜,女愀然曰: “乌用是傥来者为!无足荣辱,止折人寿数耳。三日不见,入俗幛 又深一层矣。”生由是不复进取。过数月,又欲归宁,生殊凄恋,女 曰:“此去定早还,无烦穿望。且人生合离,皆有定数,撙节之则长, 恣纵之则短也。”既去,月余即返,从此一年半载辄一行,往往数月 始还,生习为常,亦不之怪。又生一子,女举之曰:“豺狼也!”立命 弃之,生不忍而止,名曰可弃。甫周岁,急为卜婚。诸媒接踵,问其 甲子,皆谓不合,曰:“吾欲为狼子治一深圈,竟不可得,当令倾败六 七年,亦数也。”嘱生曰:“记取四年后,侯氏生女,左胁有小赘疣,乃 此儿妇。当婚之,勿较其门第也。”即令书而志之。后又归宁,竟不 复返。生每以所嘱告亲友。果有侯氏女,生有赘疣,侯贱而行恶, 众咸不齿,生竟媒定焉。大器十七岁及第,娶云氏,夫妻皆孝友,父 钟爱之。可弃渐长,不喜读,辄偷与无赖博赌,恒盗物偿戏债。父 怒,挞之,卒不改,相戒提防,不使有所得。遂夜出,小为穿窬,为主 所觉,缚送邑宰。宰审其姓氏,以名刺送之归。父兄共絷之,楚掠 惨棘,几于绝气,兄代哀免,始释之。父忿恚得疾,食锐减,乃为二 子立析产书,楼阁沃田,尽归大器。可弃怨怒,夜持刀入室,将杀 兄,误中嫂。先是,主有遗裤,绝轻软,云拾作寝衣,可弃斫之,火星 四射,大惧奔去。父知,病益剧,数月寻卒。可弃闻父死,始归,兄 善视之,而可弃益肆。年余,所分田产略尽,赴郡讼兄,官审知其 人,斥逐之,兄弟之好遂绝。又逾年,可弃二十有三,侯女十五矣。 兄忆母言,欲急为完婚,召至家,除佳宅与居,迎妇入门,以父遗良 田,悉登籍交之,曰:“数顷薄产,为若蒙死守之,今悉相付。吾弟无 行,寸草与之,皆弃也。此后成败,在于新妇:能令改行,无忧冻馁, 不然,兄亦不能填无底壑也。”侯虽小家女,然固慧丽,可弃雅畏爱 之,所言无敢违。每出,限以晷刻,过期,则诟厉不与饮食,可弃以 此少敛。年余,生一子,妇曰:“我以后无求于人矣。膏腴数顷,母 子何患不温饱?无夫焉,亦可也。”会可弃盗粟出赌,妇知之,弯弓 于门以拒之,大惧,避去,窥妇入,逡巡亦入。妇操刀起,可弃反奔, 妇逐斫之,断幅伤臀,血沾袜履。忿极,往诉兄,兄不礼焉,冤惭而 去。过宿复至,跪嫂哀泣,乞求先容于妇,妇决绝不纳。可弃怒,将 往杀妇,兄不语,可弃忿起,操戈直出。嫂愕然,欲止之,兄目禁之。 俟其去,乃曰:“彼固作此态,实不敢归也。”使人觇之,已入家门,兄 始色动,将奔赴之,而可弃已坌息入。盖可弃入家,妇方弄儿,望见 之,掷儿床上,觅得厨刀,可弃惧,曳戈反走,妇逐出门外始返。兄 已得其情,故诘之,可弃不言,惟向隅泣,目尽肿。兄怜之,亲率之 去,妇乃纳之。俟兄出,罚使长跪,要以重誓,而后以瓦盆赐之食, 自此改行为善。妇持筹握算,日致丰盈,可弃仰成而已。后年七 旬,子孙满前,妇犹时捋白须,使膝行焉。 异史氏曰:“悍妻妒妇,遭之者如疽附于骨,死而后已,岂不毒 哉!然砒、附,天下之至毒也,苟得其用,瞑眩大瘳,非参、苓所能及 矣。而非仙人洞见脏腑,又乌敢以毒药贻子孙哉!” 章丘李孝廉善迁,少倜傥不羁,丝竹词曲之属皆精之。两兄皆 登甲榜,而孝廉益佻脱。娶夫人谢,稍稍禁制之,遂亡去,三年不 返,遍觅不得,后得之临清勾栏中。家人入,见其南向坐,少姬十数 左右侍,盖皆学音艺而拜门墙者也。临行,积衣累笥,悉诸姬所贻。 既归,夫人闭置一室,投书满案,以长绳絷榻足,引其端自棂内出, 贯以巨铃,系诸厨下,凡有所需,则蹑绳,绳动铃响,则应之。夫人 躬设典肆,垂帘纳物而估其直,左持筹,右握管,老仆供奔走而已。 由此居积致富。每耻不及诸姒贵,锢闭三年,而孝廉捷,喜曰:“三 卵两成,吾以汝为*(左卵右段)矣,今亦尔耶!” 耿进士崧生,亦章丘人。夫人每以绩火佐读,绩者不辍,读者 不敢息也。或朋旧相诣,辄窃听之,论文则瀹茗作黍,若恣谐谑,则 恶声逐客矣。每试得平等,不敢入室门,超等,始笑逆之。设帐得 金,悉内献,丝毫不敢匿,故东主馈遗,恒面较锱铢。人或非笑之, 而不知其销算良难也。后为妇翁延教内弟。是年游泮,翁谢仪十 金,耿受盒返金。夫人知之曰:“彼虽至亲,然舌耕为何也?”追之返 而受之。耿不敢争,而心终歉焉,思暗偿之,于是每岁馆金,皆短其 数以报夫人。积二年余,得若干数。忽梦一人告之曰:“明日登高, 金数即满。”次日,试一临眺,果拾遗金;恰符缺数,遂偿岳。后成 进士,夫人犹呵谴之,耿曰:“今一行作吏,何得复尔?”夫人曰:“谚 云:‘水长则船亦高。’即为宰相,宁便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