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对赌、裁员、卖楼、退股,曾经产业新城之王华夏幸福究竟怎么了
在中国房地产领域,华夏幸福无疑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代表,它既没有“华南五虎”的锋利无匹,也没有“招金保万”的大开大合,但却凭借着自己独特的发展模式成为中国房地产市场中独树一帜的一家企业,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家企业如今却面临较多的困局,裁员自救、退股造车、卖楼筹款、股价腰斩,华夏幸福到底是怎么了?华夏幸福还能继续幸福吗?
一、华夏幸福的这个冬天
最近一段时间,对于房地产市场来说无疑是一个寒冬,万科在自己的年会上高喊“活下去”,中原地产甚至发出了“排队等死”的说法,但是对于房地产知名企业华夏幸福来说,这个冬天似乎是格外寒冷。
7月10日,华夏幸福公告称,控股股东华夏控股和平安资管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双方约定,华夏控股以23.655元/股的价格,向平安资管转让5.82亿股华夏幸福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19.7%。华夏幸福承诺,未来3三年,公司净利润增长率分别不低于30%、65%、105%。如此苛刻的对赌协议,可以看出华夏幸福对于资金的渴望。
10月10日,华夏幸福公告,拟与北京万科企业有限公司,就华夏幸福环京区域33.93万平方米住宅用地,签署合作协议,暂定交易价款约为32.34亿元。环京土地一共涉及10幅土地,用地总面积为509亩,住宅用地共计33.9万平方米。以上地块均由华夏幸福在2017年9月9日到2018年5月9日间取得,土地价格共计约38.33亿元。华夏幸福也被认为是亏本卖地、打折卖楼。
11月10日,华夏幸福传出“华夏的小镇集团全国400多人和华夏京南集团500多人全部裁掉。”华夏幸福三天裁员上千人的消息也由此在地产圈传播开来。
11月29日,根据启信宝的数据显示,合众新能源的法人代表由王文学变为方运周,这离去年10月份王文学取代方运周成为合众新能源的法人代表不过刚刚过去一年,2017年12月份,王学文控制的知合出行科技有限公司向合众新能源注资12.5亿元,从而控股合众新能源。而卸任的王文学正是华夏幸福的掌门人。
严苛对赌、打折卖楼、裁员自救、退股造车,这些举动都表明了华夏幸福似乎正在出现问题,截至12月4日收盘,华夏幸福的股价已经从今年2月份最高峰的46.88元每股跌到了现在的25.92元近乎腰斩,这让大家不禁想问华夏幸福到底怎么了?
二、从火锅店到独树一帜的华夏幸福
每每说起华夏幸福,地产产业当中都会用传奇来形容,1992年市场经济的大潮刚刚勃发的时候,华夏幸福的掌门人王文学辞掉了当地交通局的铁饭碗开了一家火锅店。借助火锅店的所积累的原始资本,王文学干起了日渐红火的装修生意,几年不到的时间就包揽了廊坊市的装修工程。从火锅店的王老板变成装修的王包工头的时候,恰逢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在经济出现不景气的时候,各地的福利分房政策也正好取消,王文学敏锐地察觉到了福利分房取消所带来的商机。他放弃了赚钱的火锅生意和装修生意,直接投身房地产发展的大潮。以当地一个小街道华夏里命名了第一个楼盘华夏花园,并以此成为了公司的名字:华夏幸福。
2000年前后,华夏幸福已经在河北拥有了三个项目,成为了一个小开发商,面对着房地产开发轰轰烈烈之势,华夏幸福其实做的并不出众,于是王文学开始寻找差异化竞争优势,他盯上了房地产企业都不太愿意做的产业地产这块蛋糕。2002年,河北固安开发区成为了王文学华夏幸福成名的代表作,由于河北南三县离北京较远,相比于土地众多、离京较近的北三县,固安几乎就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但是王文学就是看中了硬骨头签下了60平方公里、期限50年的开发协议。
由于之前没有任何先例,王文学的固安之旅并不顺利,但是华夏幸福就是一点点地摸索,摸出了之后被称之为“政府主导,企业运作,合作共赢”,形成了“权责分明、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全程合作”的机制,当然在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知道这个模式还有个新潮的名字”PPP模式“。
华夏幸福就凭借自己摸索的PPP模式,自己规划设计,自己土地整理,自己基础设施建设,自己公共配套,自己吸引产业,自己运营城市,这一套地做下来将一个一穷二白的地方变成了具备吸引力、承载力、竞争力的新城,而华夏幸福更因此将自己自诩为产业新城运营商。2008年之后,华夏幸福更将自己的模式推而广之,在全国一口气砸下了一百多个项目,华夏幸福也成为了最有名也最独树一帜的房地产企业。
三、华夏幸福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们仔细研究华夏幸福的模式就会发现,华夏幸福是一个最特殊的房地产企业,华夏幸福所有住宅的地都是自己园区内的,整个园区的三通一平也都是华夏幸福自己做的,所以华夏幸福的拿地的成本并不高。再由于华夏幸福做的是产业地产,所以其土地储备在整个房地产产业当中都不算高,既没有高昂的拿地成本,也没有压在手上的土地储备,华夏幸福理论上不该有问题。然而,华夏幸福就是出问题了,那么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一是华夏幸福的开发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对于一般的房地产企业来说,最大的成本无疑是拿地成本,但是正如我们之前说的,华夏幸福拿地基本上成本都不高,但是华夏幸福干的不仅是房产商的事情,更是地产商的事情,那么其地产成本实在太高。华夏幸福的主要成本来自于土地整理、三通一平(通水、通电、通路、土地平整)以及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由于拿的土地本身就不是区块价值很高的土地,这就需要华夏幸福下大力气去自己招商引资,去自己想办法给这个产业园找思路,这些都需要巨大的成本,这也导致了华夏幸福的产业新城开发成本太高。
二是华夏幸福的政策风险太大。相比于其他的房地产开发商,华夏幸福开发的是产业地产,这就意味着其业务受到政策的影响极大,如果政策支持,那么华夏幸福必然会发展的顺风顺水。然而,从2016年开始,房地产市场政策出现风向逆转,环京地区限购政策层层加码,环京地带的住宅价格出现大跌,某些地方甚至出现腰斩。2017年,环京地区出现了雄安新区,可以说产业限购政策达到了史上最严,环京地区的房地产市场陷入了严重的问题当中,而环京地区更是华夏幸福的主阵地,自然受到冲击最大。2017年,华夏幸福的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为-162.28亿元,2018年上半年为-78.18亿元。华夏幸福的现金流压力可见一斑。
三是华夏幸福的业务模式复制起来难度不小。华夏幸福的成功来自于其开发产业园区,相比于京津冀地区很多地方几乎一无所有的土地,华夏幸福可谓是在白纸上作画,虽然难度不小,但是阻力不大,自由发展的空间相当多。然而,华夏幸福的模式复制到了长三角、珠三角、长江中游、中原城市群、成渝城市群等地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这就是这些地方不同于京津冀地区,当地本身的产业基础就已经存在,留给华夏幸福辗转腾挪的空间不多,华夏幸福在很多地方的发展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难题,想要完美复制环京地区模式难度相当之大。
在这样的基础上,才出现了文初我们说的华夏幸福与平安的严苛对赌、裁员自救、打折卖楼、退股造车这一幕,当然华夏幸福的掌门人无疑在丢车保帅、壮士断腕,无论怎么样保住现金流,先活下去就是最正确的事情。最近,华润置地的原掌门人吴向东空降华夏幸福,临危受命的吴向东能否带领华夏走出当前困局,也值得我们进一步期待了。
❷ 传华夏幸福拟债务重组,2000亿有息负债,华夏幸福未来如何
企业自有资金和资产都不够还利息的,这种企业必须清算,归还所有债务,国家主持公道。严查资金外流!
短期华夏幸福会非常困难,河北政府会出手救华夏幸福,平安大概率未来会掌握华夏幸福的控制权。
近3年来环京的严格的限购政策加上环京的房地产形势大跌,使得销量大幅的下降,近四年的销售额影响在1000亿左右。
新拓展的长三角大湾区的效果远不如预期。
16年以前疯狂的销售业绩使得华夏幸福飘了,投资战略过于激进,好高骛远,管理粗放不够精细。
国家出台最严房地产调控三道红线,华夏幸福三道红线全部踩中,融资将受到极大的限制。
2020年的疫情使得华夏幸福雪上加霜,到2021年到期应付金额1000多亿,华夏幸福的200多亿货币基金全部受限,资金山穷水尽。
到2021年2月1日,公司及下属 公司52.55亿元债务逾期,公司股票停牌,华夏幸福陷入四面楚歌。
短期的华夏幸福一定非常的困难。
华夏幸福的未来河北政府一定会救华夏幸福 ,华夏幸福牵扯的面太广了,华夏幸福超千亿的房企如果彻底死了,环京的地产界将陷入无底的深渊,投资者、员工、购房业主、合作供应商、建筑工人、债主等将是一个很大的 社会 问题。
1月15日,据媒体称,河北政府承诺为华夏幸福提供95亿的有条件的财政支持,虽然华夏幸福没有对外确认。
1月19日,彭博社称华夏幸福将1期的债务转入中证登。该社认为这笔资金来源于省政府的援助。
但华夏幸福的亏空仍然巨大,政府其实态度很明显了,会全力救华夏幸福,华夏幸福跟河北政府关系这一块一直是没得说的。
平安会全力抢救华夏幸福,平安系是华夏幸福的第二、第三、第四大股东。 2018年中国平安入股华夏幸福,给华夏幸福输血近300亿,同时签订对赌协议,如果完不成将向平安进行现金补偿,2018、2019都是擦边完成,2020受疫情影响,华夏幸福销售受到很大影响,没有完成的可能。
平安会全力救助华夏幸福的债务问题,如果华夏幸福没有转机,平安的投资将会亏损严重。
华夏幸福是有转机的希望的
华夏幸福有许多跟政府长期合作的项目,这些投资的周期是很长的,平安一定会在救华夏幸福的过程中获得华夏幸福的控制权,毕竟这些项目未来的回报是可观的。
为什么没见他降价呢?
❸ 华夏幸福自救
2020年受调控政策及疫情影响,华夏幸福三季度销售回款大幅度下降,一年内到期债务超过千亿规模。2021年初,华夏幸福先后被穆迪、惠誉、中诚信等评级机构下调信用评级,中融信托的两笔信托融资也被传逾期。
华夏幸福的情况引起了广泛关注,1月21日,上交所对华夏幸福下发了监管工作函。
实际上,从2020年12月,华夏幸福与平安就开始商讨应对方案,一方面加大销售和回款缓解现金压力,另一方面与平安商讨相关资产交易价格。2018年入股以来,平安累计向华夏幸福投入超过300亿元。
自救的同时,河北方面也开始协助华夏幸福脱困,首个动作是援助95亿元现金。“我们并不是没钱,而是产业新城的账款回不来。”另一位华夏幸福的人士认为,华夏幸福暂时出现的困难,直接原因是环京区域限购及疫情等因素对销售回款带来的影响。
危机
1月20日,华夏幸福发布公告,对“16华夏债”14.8亿元债券全部实施回售,并于1月23日前对这笔债券进行转售。截稿前,华夏幸福还未公布进一步信息。
此前传出河北省将有条件援助华夏幸福的95亿元现金,首笔30亿元资金中的15亿元将用来回售“16华夏债”。
这笔在2023年到期的债务,投资人没有在回售期选择继续持有,一定程度显示了投资人对华夏幸福偿债能力的担忧。
企业预警通数据显示,华夏幸福及子公司存量债券余额为522亿元,2021年到期债券接近200亿元,其中2021年3月需要偿还的债券有78亿元。
除了国内信用债,华夏幸福还有45.6亿美元的海外债,其中有16.7亿美元需要在半年内偿还。综合来看,2021年华夏幸福需要偿还的国内信用债和美元债合计规模超过300亿元。
信用债只是华夏幸福短期负债的部分。根据2020年三季报,截至2020年9月底,华夏幸福有息负债规模2226亿元,其中一年内到期负债1177亿元,而同期华夏幸福的现金为386亿元。
华夏幸福现金对短期负债覆盖比为0.33左右,与2020年中相比,进一步恶化。按照2020年中报数据,在42家主要房企中,华夏幸福现金短债比仅高于恒大和富力,低于其他39家房企。
现金短债比作为企业一项财务指标,反映了偿债能力,一般房企会通过加大销售回款力度来弥补现金流不足。但是对华夏幸福来说,由于重仓的环京区域限购,叠加2020年疫情影响,销售回款乏力。
2020年1-9月,虽然华夏幸福的产业园区回款同比上升37%,但由于房地产签约销售同比下滑60%,使得最终当期销售额只有600亿元,下滑超过四成。
在房地产销售贡献方面,虽然其他区域贡献逐步加大,但京津冀区域依然是最重要的粮仓,销售面积占比超过4成,结算占比达到了47%。
多位华夏幸福的人士透露,2017年,环京区域限购对华夏幸福造成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虽然近年华夏幸福在区域和业务布局上均在不断调整,用以缓解环京限购带来的压力,但调整发挥作用需要时间。
根据2020年三季报,华夏幸福产业新城土地储备中,待开发面积及一级土地整理面积,京津冀区域的占比不断下降,但在850万平方米的计容土储面积中,京津冀区域的占比依然接近八成。
而2021年又是房企偿还债务的高峰期,根据机构统计,2021年房地产行业到期债务规模达到10909亿元,为近年峰值,其中信用债到期规模总额在8成左右。
华夏幸福同样如此,2021年是其偿债高峰期。目前市场传言,华夏幸福向中融信托发行的两笔信托借款逾期。
如何面对千亿之巨的到期负债,对华夏幸福而言,是一道艰难的考题。华夏幸福方面表示,目前公司正在积极化解相关债务带来的风险和影响。
自救
2020年三季度,大部分房企的销售业绩已经恢复至常态,个别房企业绩还出现大幅增长。华夏幸福是少数业绩出现下滑的企业之一。
三季度业绩出笼后,华夏幸福管理层和第二大股东平安方面开始积极沟通,试图寻找一个性价比更高的脱困方案。
据多位华夏幸福人士证实,王文学为首的大股东、平安及管理层,针对华夏幸福的现状和救助方案进行了多次讨论,就可能出现的局面进行了推演,并商讨不同情况下的应对方案和措施,包括:
第一,对部分优质的产业新城项目,加大与第二大股东平安和华夏幸福南方总部的协同效应,对部分重资产进行变现。2020年,这一模式已经率先在固安产业新城落地。
第二,对部分三四线产业新城项目,加快平台化进程,从土地、房地产项目、公共设施运营等多个维度引入合作方,加快资产变现力度。
这些措施与方案的执行力度,基于平安和外部资源的意愿,也基于华夏幸福实际状况,不同状况下,资源处置方式和力度不同。
一位华夏幸福的人士表示,原本产业新城的房地产项目均由华夏幸福自行开发,从2017年开始引入外部开发商合作,目前已经与20家左右的房企有过合作的案例。
华夏幸福此前的合作仅限于房地产项目的合作开发,而未来,无论深度还是广度都将进一步扩展。包括不排除外部房企独立开发产业内的房地产项目、商办项目,以及相关资产进行资产证券化等方式。“主要看到了哪一步。”上述华夏幸福人士表示,“几个老板在商讨过程中,对不同情况采取的措施进行了推演,不是说我们一下就要把资产都卖出去。”
在华夏幸福实施自救的同时,河北方面也积极协助华夏幸福渡过难关,提供95亿元财政支持只是其中之一。
据多方信息证实,目前河北方面正在与包括华夏幸福债权人在内的金融机构进行沟通,以避免出现釜底抽薪的极端情况,包括:
第一,与银行等机构沟通,避免出现断贷、抽贷、停贷等情况。对华夏幸福脆弱的财务状况来说,类似极端情况显然无法承受。截至2020年中,华夏幸福还有2824亿元的银行授信额度未用;
第二,与华夏幸福的债权机构协调,对部分到期或即将到期而无法偿还的债务进行展期,避免出现集中兑付。从2020年三季度财报来看,华夏幸福到期债务占有息负债的一半左右,在房企中占比较高。
截至2020年12月12日,华夏幸福担保总额为1598亿元,其中对非并表参股公司担保额不到5亿元。华夏幸福人士也表示,与同行相比,华夏幸福并没有太多表外负债,看不见的风险相对小。
资产几何
截至2020年3季度末,华夏幸福在全国各地有52个产业新城项目,其中河北省内项目18个,尤其是固安、大厂、香河等环京区域项目,支撑起华夏幸福收入的半壁江山。
2016年,华夏幸福销售额首次跨入千亿房企阵营,位列中国房企百强榜第8位。2017年5月,环京地区出台以县级为单位的调控政策,华夏幸福首当其冲。
2018年,在河北的牵线下,华夏幸福引入平安作为战略股东,华润置地出身的吴向东和俞建介入华夏幸福管理,一起主导了华夏幸福组织架构和人事考核等方面的变革,并成立了与平安深入协同的南方总部。
为了化解重仓京津冀的风险,华夏幸福一方面有意识地加大非京津冀区域的投资力度,环南京、环杭州、环郑州和环武汉等区域贡献占比开始上升,同时减少对部分低效项目的投入力度。
另一方面,以吴向东为首的南方总部,重点在一二线城市核心区域发展集商办住为一体的综合体项目,目前在武汉、南京、哈尔滨、桂林等地落地项目,同时在珠三角广泛介入城市更新项目。
上述华夏幸福人士透露,南方总部及吴向东团队的加入,使得华夏幸福在产业新城的发展内涵更加多元,与地方政府谈判的筹码和话语权更大。
产业新城本身回款周期长、回款慢,在房地产市场上行过程中,通过房地产销售回款可以弥补产业新城回款慢的缺陷;一旦楼市转冷,这一短板造成的影响也会加剧。
与其他房企相比,华夏幸福的合同资产规模较大,截至2020年9月底,以1343亿元位居房地产行业第二位;二是应收账款规模大,同期华夏幸福以547亿元位居房地产行业第三名。万科等典型房企的这两个指标规模均在几十亿元级别。
据华夏幸福人士透露,产业新城园区回款较慢,通常情况下,从结算到回款需要一到两年时间。“结算完,还需要地方两会批准确认,两会每年召开一次,错过了就得第二年,而且批准纳入当年预算了,还得政府有钱才行。”
华夏幸福的合同负债中大部分即为已经完工未结算的产业服务收入,而应收状况则多数为已结算未付款收入,华夏幸福的应收账款的欠款人中几乎清一色为地方政府。
2020年中报显示,华夏幸福应收账款前五欠款人中分别为固安新兴示范区财政局、沙城经开区管委会、溧水经开区管委会、嘉善商服区管委会和大厂县财政局,欠款总额近280亿元。
华夏幸福也在利用部分应收账款做抵押进行融资,2020年,华夏幸福利用多地产业新城综合咨询服务费共计12亿元应收款为抵押,向廊坊银行获得10亿元融资。本次被传违约的中融信托借款,其中一笔抵押物为大厂财政局的应收账款。
截至2020年三季度末,华夏幸福持有待开发的土地面积588万平方米,一级土地开发面积1112万平方米,计容建筑面积1168万平方米,涉及总投资超过5000亿元。其中有317万平方米的计容面积为商办综合体项目。
此外,由于产业新城涉及成片开发,除了已经获取的土地,华夏幸福旗下还有众多权益内的土地及基础设施相关资产,这些资产,成为华夏幸福的重要砝码。
❹ 华夏幸福在雄安亏了多少
华夏幸福,已经跌了93%,在没退市和被st的股票里,应该找不到比它跌得多的了吧?去年竟然亏了390.3亿,曾经它御耐判也是地镇改产股里的明星股,炒雄安新区的时候涨到过33.29,现在2.44,去掉亩罩30的大头,已经在零头里跌了。这只股买在高点的股民想回本几乎不太可能。
❺ “环京霸主”地产公司华夏幸福暴雷前的野蛮发展史
2021年开年,知名房地产公司华夏幸福便公布资金链断裂及债务违约问题,首度承认暴雷,涉及银行贷款、信托贷款等债务,本息合计高达52.55亿元。
2020年前三季度,华夏幸福总负债超过4000亿,其中,有息负债规模达2185亿元,占比近55%;自2020年第四季度至今,其到期需偿还融资本息金额高达559亿元,而其现金只有386亿,债务危机一触即发。
事实上,危机的爆发往往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经年累月的结果,华夏幸福的野蛮发展,早就为现阶段暴雷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事情要从1965年说起,1965年5月,华夏幸福的创始人王文学,均称其为王老板,王老板出生于河北省霸州的普通家庭,毕业于当地的一所中专学校;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廊坊市交通局运输公司当司机。
1992年,小平同志的南巡掀起了一股创业大潮,王老板也被卷入到这股大潮中。王老板从各处筹集了2万块,在廊坊市委党校门口开了一家火锅店,后来华夏幸福的品牌logo 看起来尤其像火锅,中间一个鸳鸯锅,旁边八个菜,和早年开火锅店不无关系。然而由于一次意外,火锅店出现了不合格食材,导致食客中毒,火锅店由此被查封。
在王老板无所适从之时,一个大的机会正在到来。由于他在市委党校门口开了火锅店,由此认识了许多政府官员。而到了90年代中期,全国各地的政府机关开始大面积地兴建政府楼堂馆所,即办公楼、会议楼、大礼堂、招待所等。此时,王老板找到了廊坊市政府领导,称其能帮助政府翻新大楼,由此开始了政府装修业务,就这样赚了几年钱。
然而好景不长,1997年索罗斯发动了亚洲金融危机,大陆全力支持香港,造成大陆财政紧张。到1998年,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宣布严禁政府债、银行信贷资金等用于修建政府楼堂馆所。此时廊坊市政府欠王老板的装修款变得遥遥无期,但另一边装修队的工钱还要发,眼看快过年了,债主便纷纷去王老板的家里讨债,不得已只能东躲西藏。
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挣扎后,王老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来到了廊坊市政府领导的办公室,当着市领导的面,烧毁了政府的装修合同和欠款单据,并声称不再索要政府的所有欠款,而欠下的债,自己将来慢慢还。此事表面看起来亏了自己,但实际上拉近了与政府的关系,也积累了后来东山再起的资本。
果然,不多久,运气又砸到了王老板的头上。到了1998年6月,国家取消了福利分房政策,中国房地产市场开始起步,王老板得知廊坊市有块土地要做开发,于是他找到了政府领导,鉴于原来的交情,顺利地拿到了批条,获得了土地开发权,并通过土地质押找来了银行货款,1998年7月, 华夏幸福公司成立了。由于没有房产开发经验,通过四处考察学习,成功地将万科的图纸和标准复制到了华夏幸福的第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王老板从中大赚5000万,资本原始积累就此完成。
尝到了地产暴力的甜头后,他开始充满信心地谋划更大的局。廊坊固安县位于北京市正南50公里,但其没有因为良好的区域优势而实现经济腾飞,反而是国家的贫困县。当时,苏州工业园区的成功给各地政府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王老板由此萌生了打造工业园区的想法,即开发房地产的同时,导入产业,形成产城一体化的格局。
通过对固安周边环境市场的缜密分析,王老板发现发展潜力巨大,便正式开始了“造城”之路,2006年,河北省政府将廊坊市固安园区升级为省级开发园区,并更名为固安工业园区,由此形成了华夏幸福商业模式的雏形。
华夏幸福而后一直对外宣称是一家产业新城运营商,产业新城运营商指的是企业和政府合作“造城”,政府提供政策支持、低价土地和低税收等优惠,企业负责提供资金进行城市的基建工作,由此共同打造新城,未来通过政策优惠和低房租等吸引产业入驻,政府获得税收,企业和政府分成。由于大部分政府资金不足,此项方案引起了政府的兴趣。
经过几年的快速扩张,2011年,华夏幸福在A股上市。2014年国内宏观经济下行,房地产进入调整期。而王老板却提出了“三年建一百个产业园”的扩张计划,于是便开始不断拿地,到2016年,华夏幸福在全国拥有超1000平方公里土地,但大部分在河北省,有“环京霸主”之称。
2017年4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设立国家级新区河北雄安新区。华夏幸福作为“环京霸主”,由于雄安概念,在2017年4月5号-11号连续收获了5个涨停,此时河北首富王老板身价达到了600亿元。然而,华夏幸福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
2017年中下旬,环北京地区的廊坊、张家口、保定、燕郊等地均出台了“限购令”,环京楼市急转直下,成交量、价均断崖式下跌,部分地区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直接亏损上百万。为了扭转局势,华夏幸福通过卖股份、借债的方式,不断扩充资本金。
2018年和2019年,华夏幸福引入中国平安,并签署了对赌协议,还获得了包括工商银行、中信银行、兴业银行、中国银行等多家银行在内的约4000亿授信额度,扩张中的华夏幸福,负债规模不断攀升,2019年华夏幸福的资产负债率达到了83.9%。
面对如此高的负债,华夏幸福还在不断扩张,在产业发展方面,2019年,该公司投资运营的园区新增签约投资额1956亿元,创 历史 新高。还斥资116亿元拿下武汉武昌滨江商务区地块。然而到了2020年初,疫情爆发,武汉成重灾区,华夏幸福的巨额投资项目遭到重创。
同时,2020年8月,住房城乡建设部、人民银行等明确了重点房地产企业资金监测和融资管理规则,统称为“三道红线”。而华夏幸福由于前期投资大、负债率高、激进扩张,又遇到了疫情,使得公司现金流回补不足,资金危机显现。
2021年2月1日,华夏幸福发布公告,首次承认债务逾期。中国平安从入股华夏幸福以来,已亏损上百亿。截止到当前,华夏幸福已成立债权人委员会,就公司是否债务重组进行商讨,此时王文学仍在积极地协调平安和地方政府为自己补血。在2月2日的内部讲话上用“江湖义气”挽留人心,同时表示绝不逃债。华夏幸福的故事仍在继续,似乎仍然在等待下一次运气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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