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年夜飯的來歷及傳說有哪些
關東年夜飯:保留古風俗 漢滿互影響
我國知名民俗專家曹保明介紹說,年夜飯在除夕的夜晚又稱「團年」或「合家歡」,因為這頓飯以後就要告別舊歲迎來新歲了,所以又稱「分歲」。在古代,人們認為年夜飯還有逐疫、驅邪、健身的作用。因此,年夜飯的特點是全家大團圓的宴會,無論男女老幼都要參加,為了這個團圓,外出的家人或子女都要趕在除夕前返回家來,如果沒能及時趕回來,餐桌上要給未歸人留一個空位,擺一雙筷,表示全家團聚。
年夜飯通常是舊時關東農家中一年內最豐盛的一頓飯,必須要在年三十當天掌廚做出來。滿桌的酒菜中必須要有魚,表示新的一年有餘錢、余糧,一切都很寬裕。還必須有一碗紅燒丸子,表示闔家團圓。根據宗懍《荊楚歲時記》的記載,至少在南北朝時已有吃年夜飯的習俗。
關東老百姓始終有「窮過年,富過年,不吃餃子沒過年」的說法。餃子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圍繞餃子的起源,民間產生過不同的傳說和故事,但關東人一直崇尚春節的第一頓餃子在除夕夜子時(零點)吃,此風俗遍布關東城鄉,並世代相傳至今。
如今在東北的許多農家,年夜飯依然保持著古時的許多風俗,如吃飯前祭祖,放鞭炮,吃餃子等。但由於近年來年夜飯的吃喝已不重要了,年夜飯早已超出了『吃』的范圍,而在於那份人與人之間的溫馨,它溫暖在一家人的問候和溫情中。既有對即將逝去的舊歲有留戀之情,也有對即將到來的新年懷有希望之意。
重慶土家年夜飯:「扣肉」「灌海椒」不可少
剛進臘月,重慶市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板溪鄉紅杏村農民許文旭家就忙開了。為了准備好這頓年夜飯,一些必不可少的傳統主菜不提前十天半月准備是不行的。其中最主要的當數「扣肉」和「灌海椒」。許文旭說,「扣肉」看似簡單,但要做到真正肥而不膩、嫩滑爽口,是要下一番工夫的。「灌海椒」則是把糯米面拌上作料後填入一個個掏空的海椒中,然後放入鹹菜罐子里封存半個月,到了除夕,拿出來用油一炸就可以上桌了。
土家人之所以重視這兩道菜,是因為以前一年到頭難得吃上幾回肉,糯米也是稀罕東西,因此家家都把這兩道菜當作年夜飯展示手藝的機會,同時也是為了犒勞辛勞了一年的家人。
令人意外的是,海帶還曾一度成為土家年夜飯的主菜。因為以前土家族聚集地區吃鹽巴都困難,醫療條件也差,經常有人因缺碘患上大脖子病。為了給家人補碘,土家人就在年夜飯上一道海帶,以補充人體所需的碘。在當時的條件下,海帶對土家人來說,真可謂 「山珍海味」,經常吃根本不可能,因此成了年夜飯上的一道好菜。如今,海帶早已退出年夜飯的「舞台」。
土家人吃過年夜飯後,各家都會燃起一根木柴,大家圍坐聆聽老人講故事,守歲到天亮,名叫「守田埂」,以表達對田地的熱愛。
朝鮮族:「歲酒」和「德固」占據特殊位置
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是我國朝鮮族主要聚居地區,春節也是朝鮮族的傳統的和最重要的節日。朝鮮族的年夜飯有著自己傳統的食品和特色。
朝鮮族的年夜飯豐常豐富,大大小小的盤子七八十個,有的人家甚至達上百個。其中占特殊位置的是「歲酒」和「德固」二種。
春節前夕,記者在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各鄉村看到,很多朝鮮族村民都在釀造「歲酒」。朝鮮族在年夜飯有喝「歲酒」的習俗。這種酒多在過「歲首節」前釀造。歲首節相當於漢族的春節,「歲酒」以大米為主料,配以多味中葯材,是一種葯酒。用於春節期間自飲和待客,他們認為飲用此酒可以避邪、長壽。
「德固」是一種湯餅,就是將大米面和好蒸熟後,搗成大粘團,再搓成橢圓形圓條,切成薄片,倒入雞、野雞、牛肉湯鍋中,吃時再放些麻油或香油以及紫菜,味美可口。
在年三十那天,朝鮮族婦女都要穿上漂亮的民族盛裝。大多數家庭從一大早就開始做打糕。盡管現在有賣做打糕的機器,但他們還是喜歡用打糕槌自己動手做,因為感覺味道還是不一樣。
除夕夜一家都圍在一起吃年夜飯,是非常幸福的時刻,全家都會守歲通宵達旦。與漢族不同的是,朝鮮族大年夜這頓飯會載歌載舞,伴著朝鮮族古老的伽耶琴和筒簫樂曲迎接新年的到來。
年夜飯的名堂很多,南北各地不同,有餃子、餛飩、長面、元宵等,而且各有講究。北方人過年習慣吃餃子,是取新舊交替"更歲交子"的意思。又因為白面餃子形狀像銀元寶,一盆盆端上桌象徵著"新年大發財,元寶滾進來"之意。有的包餃子時,還把幾枚沸水消毒後的硬幣包進去,說是誰先吃著了,就能多掙錢。吃餃子的習俗,是從漢朝傳下來的。相傳,醫聖張仲景在寒冬臘月,看到窮人的耳朵被凍爛了,便製作了一種"祛寒嬌耳湯"給窮人治凍傷。他用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溫熱的葯材,用麵皮包成耳朵樣子的"嬌耳",下鍋煮熟,分給窮人吃,人們吃後,覺得渾身變暖,兩耳發熱。以後,人們仿效著做,一直流傳到今天。新年吃餛飩,是取其開初之意。傳說世界生成以前是混沌狀態,盤古開天闢地,才有了宇宙四方,長面,也叫長壽面。新年吃面,是預祝壽長百年。對我有幫助
㈡ 河圖 《傾盡天下》 的背景故事
周帝白炎死在稱帝十載後的一個雪夜。
這個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華,
逼宮奪位後便廢棄了前朝敬帝所建的華美宮室,
而每夜宿在帝宮內的九龍塔,
死時亦盤膝在塔頂石室幾案前的蒲團上,
正對著壁上一幅畫像。
倘有歷過前朝的宮女在,定會認出,
那畫上顏色無雙的女子,
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後一位貴妃。
原來在傾國的十年之後,
白炎終究追隨那人而去。
他身後並未留下只言片語。
於是所有關於周朝開國皇帝的謎團,
都與那懸於九重寶塔之上、
隱在七重紗幕背後的畫像,
一並被掩埋進厚重的史書里。
他離開時,她正是及笙後的第二年。大好的二八年華。 他說,等我兩年,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閣,嫁給我。 她唇邊的酒窩輕淺,眼角眉梢都是笑,低聲應著。 十八歲,是爹娘最大的讓步,可他說,兩年便已足夠。 我相信你。 她說,像想起什麼似的,問他要了匕首,割下了鬢邊的一縷發。 我們來結發。 看著面前雙頰緋紅,眼神遊移的她,他爽朗地笑出了聲,如實割了發遞給她。 她低頭,細心地撫順,巧妙地挽了個同心結,再放入隨身的香囊。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個給你,你可不要弄丟了,要不然我...... 她輕咬下唇,頰邊紅雲未褪,卻想不出有什麼話可出口威脅。 不然我永遠不會理你 必然不會。 他將香囊收入懷中,認真許諾。 等我回來,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白炎的妻子 如果他回來,他會讓她穿上極盡華美的嫁衣,用八抬大轎迎她入門。 他會告訴所有人,這個女子,是她至愛的妻。 可是,這個世間常有的事,是沒有如果。 今這一別,卻幾乎成了永決。 他走後,她的生活日趨於平淡。 十六歲的少女,又是富家小姐,她平時不過是彈琴刺綉,白日里讀書,也是在爹娘允許下的《女則》、《女戒》。偶爾的,會和婢女一起撲蝶。再年幼的弟弟的慫恿下去放紙鳶。 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她需要做的,似乎只是靜待他的歸來。 她依然溫婉的笑,但卻多了抹擾人的愁思。 她會想起那個總是在夜晚出現在她窗前的少年,他會羞澀的笑,但也會玩笑的吟出句「誰家女兒如新綠,叫我春心亂如麻」,會因她的惱怒而不知所措的道歉。 會認真地看著她的眼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城裡同齡的女子幾乎都已出嫁,有的甚至做了娘親。家人都開始擔心,但礙著之前的話有不好催促。 她看在眼裡,並不在意。 世間縱有千萬人,但只要不是他,她都不要。 第二年春末,她陪母親去廟里還願。 從廟里出來的時候,一個穿著怪異的男人拉住了她月牙白的衫子,說要為她算上一卦。 她看他可憐,便答應了下來,伸出了素白的手。 那人看了一陣,搖著頭,竟說她此生會與三個男子有感情糾纏。還有兩次姻緣。 她只當玩笑,但一旁的娘親卻大驚失色。 三個男子、兩次姻緣。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不忠,可直接訴之為**。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罪過。 急匆匆地向家中趕,她在不甚平穩的轎子里嘆息。 風揚起轎簾,飄來了淡淡的桂花香氣。 湖畔的桂花開了罷。她想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然後,笑意凝結。 從簾子的縫隙里,她竟然看到了一年不見音信的他。 她慌忙掀起簾子,隻眼睜睜地看著他拐入了旁邊的巷子。 她知道,他從家裡的長工那兒無意中聽來的,那裡是城中最大青樓,春意閣。 當晚。 她喚退了丫鬟,焦急地坐在窗前,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感到了不安,那不安像一把匕首,正緩慢地刺入她的胸腔。 看著銅鏡邊 他送的簪子,她決定去找他。至少,探個明白。 換上男裝,躲過門房,徒步跑到她從未涉及的地方,買通了鴇母,忍住恐懼,她終於來到了房前。 不用敲門,那房內女人一聲聲的嬌喘和呻吟直達耳膜,即使是不解人事的她也知道裡面正上演著什麼。 白炎、白炎。 那女人這樣喚著,婉轉如鶯啼。 她該感到羞恥,該臉紅跑開,但她偏偏立在原地,面色蒼白。 房內,鮫綃紅帳,雲雨巫山。 房外,她蜷在門邊,將櫻唇咬到出血,哭得肝腸寸斷。 同心人挽同心結,可他的心,還是走了。 從那晚起,她開始閉門不出。 家裡不知在忙些什麼,她不想去猜,也無心去猜。 爹娘來過,大夫葯也開了幾副,也只是讓她多多休息,不要多想。 她只是笑,讓他們安心 爹娘告訴她,她的婚期已定,便在下月十八。這一次,不容她拒絕。 她搖頭,說:女兒的婚事全憑爹娘做主。 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再打,這么一來,兩人自是喜出望外,忙著准備婚事去了,對於一向堅決的女兒有這么徹底的轉變,竟是沒有在意。 她恭身行禮,爹娘慢走。 哀,莫大於心死,而這個身子,誰想要,便給誰罷。 當天。 描金龍鳳嫁衣,繪彩八抬大轎,沖天的嗩吶震天響,送親的隊伍整整蜿蜒了一條街。 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曾經許諾過要給她的。今天,她要嫁了,可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 喜帕下的她,眼淚一滴滴地掉下,在大紅喜袍上,慢慢地暈出一片暗色的水漬。 她有些悔,暗罵自己做事太過莽撞,心中卻又期待他會半路攔住她,帶她走。 但當有人掀開了她的喜帕,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文爾雅月卻陌生的臉,她的夢才完全破碎了。 那是她的夫,許家少爺,許文晉。 第二天,她看著床上那斑斑血跡,竟笑出聲來了。
該醒了,該忘了,那,本就不是她的。 像是從未這么開心似的,她的笑止不住,到最後,已是杜鵑啼血聲已嘶。 遠處傳來腳步聲,她站起身,輕撫臉頰,觸手,竟是一片冰涼。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淚如雨下。 夫家本就是書香門第,連丫鬟奴僕都念過書識過字。人人,都待她極好。可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許文晉為人君子,謙遜而有禮,對她是有求必應,只願博她啟唇一笑。 和他,全然是兩樣的人。 她作詩,他不會幫她斟酌用詞。 她彈琵琶,他不會在稱贊後吹蕭相和。 她畫畫,他不會拿筆在留白處寫詩提字。 但那人會,許文晉會。 他倆琴瑟相和,相敬如賓。可是,這樣的男人,在這樣的亂世,只能稱之為懦弱。 他真的很好,但他終究不是那個他。 他會在她生辰時送她不昂貴卻已傾盡他家產的簪子。 他會在她彈琴時在一旁認真的傾聽,即使他不懂。 他會在入夜後敲她的窗,對著她孩子氣的笑。 他會在這樣的動亂的時代,去追求他的理想,他的正義,他說過,那才是一個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 而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婦,與他的緣,該斷了。 可是,那個人的身影,在心中,抹不掉,忘不了。 無聊成獨卧,彈指韶光過。 轉眼間半年已過,即使是久不出門的她也多少知道,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叛軍在四月前開始在各處製造事端,如今已迅速地發展為燎原大火。 而那叛軍的首領,竟是白炎。 銹針刺破手指,指間那點嫣紅卻刺痛了她的眼。 為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亂了。 那個擁有清澈笑容的少年,終是找到自己的方向了么。 前幾任皇帝荒淫無道,弄的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縱是當今聖上有通天本領,民心已失,又怎是簡單就可挽回的? 民心向背,自古以來就是帝王的勝負所在。 白炎這次,怕是已勝券在握。 她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那人一旦君臨天下,又怎會還記得她? 罷了,罷了。 又是一月過去了,公婆抱孫心切,便催她去廟里祈子,她應了下來。 帶上貼身奴婢,坐著轎子出了門。 跪在蒲團上,她仰望著面前那高大的送子娘娘像,心中一陣悵然。 雙手合什,虔誠的拜了下去。 不過短短兩年,已是物是人非。 回許府的路上,轎子無故壞掉,她說想在街上看看,讓那些惶恐的轎夫先回去,只留了丫鬟晚兒在身側。 街市依然熱鬧非凡,對於國家來說,仗是要打的,對於平民百姓來說,生活更是要繼續下去的。 面紗的帶子松開了,被風吹了去。晚兒趕忙去追,卻慢了一步。 那騎在馬上的男子拿著他的面紗,對她淡淡的笑。 她向他道謝,接過面紗,匆匆離去。那人的眼神有太多的深意,讓她感到恐懼,但更多的是不安。 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 然而,僅僅是在半月後,她被應召入宮。 該來的,還是來了。 身著藍色宮裝坐在湖邊的亭子內小憩,她的表情溫婉。 那日在路上驚鴻一睹的男子,竟是當今聖上。 那一日,他戀上了她的貌,不顧她已成親,硬是把她召入宮中,封為貴妃。 江山搖搖欲墜,宮內卻還是夜夜笙歌,春意濃濃。 他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江山,他想要,給他便是。 她撫上他眉間,那麼為什麼你仍是不開心? 他寵她,許她可直喚他的名。 他說他不在乎,笑得毫不在意。 他知,那時因為他明白,朝廷已失了民心,只有改朝換代,否則無法平息眾怒。可這,畢竟是他的國家,他不甘心,卻無能為力。 她又怎麼告訴他,那個領兵反他的人,正是她心中時刻念著的男子。 當初許了婚事,是因了一時的絕望,不及細想。 嫁了過去,夫家待她好她心知肚明,才想真正絕了他的情。 現在,她入了宮,成了愛人對手的貴妃。 三個男人,兩次姻緣,終是,應了。 她輕笑,自己的身世,比那隨水飄零的浮萍,還要更加不堪。 終是沉淪,又有誰會顧及。 畫樓西畔反彈琵琶,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 心臟有一處,隱隱作痛。 漸漸地,宮內也開始人心惶惶,連一向柔和的花香似乎都多了分肅殺的氣息。 平靜如昔的,是他,是她。 傾國的時刻,總歸會到來。 七重紗衣。 應他的要求,她身著白色的華衣來到他面前,臉上脂粉未施,但仍是絕世風華。 很美。他稱贊道,將她擁入懷,緊緊抱住,仿若今生不願再放開。 走吧。他說。 城下的那個人,是白炎。 短短時間內便已攻至這里,勝負早已分曉。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眸中有掩不住的激動。 她身側的那人看著她的反應,神色悲哀,然後,他說:白炎,這天下,朕給你。這個女子,是你所愛的人,朕雖封他為貴妃,但傾國之後,你一定要對她好。 她訝異的回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知道,他竟然什麼都知道!可是他竟還把自己留在身邊 他竟對他說放過她 她步步後退,驀地凄然一笑,右手中的匕首森寒,腰腹間的大片猩紅觸目驚心。 他沖上來,叫著她的名字,那時她,第一次見溫柔的他如此失控。 對不起,對不起。 她重復著,用盡力氣推開他,從城牆上縱身躍下。衣袂飄飛,像一隻華美的蝶。 他站在城牆之下,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她跳下來,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雙拳緊握,掌心鮮血淋漓。 然後,他閉著眼,下令。 攻城。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你能諒解么,我背後還有那麼多兄弟,他們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負了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 同心結仍在,而......人呢? 九重寶塔之上。 畫像上的女子言笑嫣嫣,一舉一動,仿若生時,他經常就這樣看著她,一夜無眠。 他一直都記得傾國那天,她從城樓上跳下來時決然的面容,以及絕望也遮掩不住的徹骨的愛戀。 他不怪她不等他。 那年的春末,她看見的人是自己,但在春意閣和花魁巫山雲雨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為了擾亂朝廷眼線而尋找的替身。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漸漸失控。 她痛苦那天,他只能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她出嫁那天,他只能在兩人定情的湖畔,暗自神傷。 她入宮那天,他在戰場上只有片刻失神,便又投入殺戮。 她死那天,他被副官牢牢抓住,終是連遺體也未保住。 她沒有錯,是他負了她,負了她。 如果不是他那時太過年少輕狂,總想為民族大義做一番事業。想打下這天下給她。 如果他當時帶她走,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手下人說,這是為了顧全大局,他聞言只是笑,一言不發。 早就晚了,也輸了。 那人為了她,竟輕易地放他們過關,用所有,換她一命。 為了她,他傾盡天下。 而自己,傾了國,登上了帝位,受萬人膜拜。 本是為了她才打的天下,到最後,竟是贏了天下,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