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彈幕中:給你們講個鬼故事是什麼意思
在看視頻的時候,只要彈幕上有人說「講個鬼故事,看進度條」,就是說視頻快結束了,准備撤退。
相似句子:
1、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寒假快要結束了,你的作業還好嗎?
2、給你講個鬼故事,支付寶年度賬單來了!
3、給你講個鬼故事:2018已經過完了!
(1)講個鬼故事明天要上班什麼意思擴展閱讀:
網路流行語:
1、佛系。2018年,「佛系」橫空出世,大家都說這太符合我現在的情況啦。有也行,沒有也行,不爭不搶,不求輸贏,隨心所欲地活著。
2、涼涼。原本為電視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片尾曲,有失望、狀態奇差、反應冷淡等含義。「一首涼涼送給某某」是其演變而來的梗,起源於有些主播在玩英雄聯盟、吃雞(絕地求生)直播時,角色在窮途末路時就會說「涼了涼了」。
3、真香。這個詞來自綜藝節目《變形記》。其中有一期城市孩子王境澤來到農村環境,因為嫌棄農民家飯菜檔次低,所以撂下狠話不想吃。結果沒多久就餓到不行,一邊吃還一邊說真香。這個詞用來嘲笑那些一開始看不起某件東西或者某個人,但最後不得不反過來追求並享受的人。
4、確認過眼神。原本是林俊傑歌曲里的一句歌詞。年初的時候,網友在微博發布了一篇內容為"確認過眼神你是廣東人"並配以一張1塊錢毛爺爺紅包的圖,藉以吐槽廣東人的過年紅包面額很小,引起了網友們的共鳴。
現在是如今常見的萬能吐槽神句,通常的用法是前面一句確認過眼神後面接上你想吐槽的話,比如:確認過眼神,是不想理的人;確認過眼神,是沒睡醒的人;確認過眼神,是命中註定的人……
5、他曾經是個王者。這句話用來形容那些一度非常囂張,但是最終被更強大力量制裁的人。造句:他曾經是個王者,直到遇到了他媽/爸/女朋友……
6、陳獨秀同學請坐下。該詞由電競梗"帶秀"一詞發展衍生而來的,該詞的中心思想只需要提煉出一個字"秀"的含義,那便是稱贊某人事物很厲害、很棒、很6666的意思。延伸之後還有:秀、天秀、陳獨秀、蒂花之秀、造化鍾神秀等等。
7、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出自於一隻白鷺在海邊試探的表情包。多用作調侃語,當一些人明知道這樣做有不好的後果還要繼續的時候就用這個來提醒他。後來被網友們各種P圖、改圖,比如:在女朋友生氣的邊緣試探;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在被窩的邊緣試探等等。
8、家裡有礦。原梗出自十幾年前的電視劇《馬大帥》,本山大叔扮演的馬大帥的台詞:「不懂球就買,啥家庭啊?家裡有礦啊?」當時或許正是馬大帥在嘲諷那些「不懂球的胖子」,至於為什麼這么老的梗,今年突然火起來,或許跟今年的場場爆冷的世界盃有關。
今年夏天,有一部分球迷的日常花銷或許都跟猜比分、押勝負有關,這種花錢方式不免引人質問:「家裡有礦啊?」,這句話喻指家裡非常有錢,花錢很闊綽、土豪,實為調侃有錢人之意。
9、游泳健身了解一下。2018年年初,歌手陳奕迅參加某活動,大批粉絲表示,見到了自己的偶很激動,其中一個派健身廣告的小哥在高呼「陳奕迅」後習慣性地說:「游泳健身了解一下」,這一畫面正好被拍下發到了網上,見證了健身小哥的敬業人生,也讓人們調侃了一把陳奕迅的「虛胖」。
後來,又有周傑倫的粉絲在演唱會上打出「周傑倫,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燈牌,與此前網路盛傳的周傑倫發福照形成呼應,從而帶火了這一網路流行語。本是健身房推銷人員的口頭禪,生活中十分常見,但從粉絲口中喊出,一方面是種敬業表現,另一方面則是調侃你真的需要健身了,因為你太胖了。
後來,該流行語還衍生出「洗頭染發了解一下」、「暖寶寶了解一下。」如此一來,各行各業都有了自己的版本,該流行語也由此成為一種委婉的幽默表達。
10、土味情話。快手是「土味文化」的發酵地,在快手上,「狗血短劇」、「社會搖」、「土法撩妹」、「土味情話」等一度在網路瘋傳,基本奠定了這種「土土的」審美,引發不少年輕人效仿。
那些聽起來肉麻、油膩、老土卻又有那麼一丟丟撩人的情話。「你累不累啊?都在我心裡跑了一天了」「你知道我是什麼座的?我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以後走路能不能看著點啊,非要撞在我心上。」
當然,還有「土味傑倫」的《不愛我就拉倒》:「不要愛的抱抱/反正我又不是沒有人要/哥練的胸肌/如果你還想靠/好膽你就麥造」何為土味,相信不言而喻了吧。
㈡ 鬼故事
恐怖鬼故事】月夜鬼敲門「完整版嚇人」(歡迎轉載分享)
月夜鬼敲門〈上〉
序:月圓之夜,她來了。看到時,你千萬不要和她說話,否則……
前幾天剛般了家。以前住的地方太貴,所以重新找了個房子,一室一廳,裝修得挺好,租金也便宜,一個月才四百塊錢,帶傢具的。我慶幸天上真給我掉餡餅了。
我住五樓,501室。搬來好幾天都沒見過樓下的鄰居,也許他(她)的工作是早睡晚起吧,剛好和我錯開,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今天中秋節,只放兩天的假,所以我沒有回家。晚上跟朋友們到海濱公園烤燒烤,喝啤酒和放煙花。煙花映照下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妖嬈,連我最討厭的他——那個出名的花花公子似乎看起來都沒那麼惡心了。
轉眼就玩到一點多,喝醉了的我由他送回家。送到樓下他非要上樓,我踹了他一腳,轉身關上樓下大門,就搖搖晃晃往樓上爬。邊爬邊罵:「這些臭男人,去他奶奶的,心裡想什麼還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送上樓,明天就該送上床了,都去死吧!」喝醉了的我從不顧什麼淑女風度了。
就這樣爬兩步還要倒退一步的步伐,也給我爬到了四樓。醉眼朦朧中,我看到401門口立著一個長發女子,頭發大概有及腰那麼長,穿一件黑色緊身連衣裙,背對著我,正在一下一下敲著門。
「怎麼?忘了帶鑰匙嗎?」我好奇地問,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家的人。
「恩。」她頭也不回,依然繼續敲她的們。
在酒精的驅使下,我才不管人家熱情還是冷淡:「象你這么文雅地敲門,一晚上都敲不開的。你要使勁,還要大聲叫才行。」
她終於回過頭來,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相比之下,我覺得那些濃裝艷抹的港台明星什麼的狗屁不是。
「是不是這樣?」她突然用兩只手瘋狂地拍打著門,嘴裡發出凄厲的尖叫聲。
我捂著耳朵落荒而逃。跑進屋裡把門鎖上,大口地喘著氣。「暈,遇到一個神經病,真可惜,這么漂亮竟然是瘋子。」我惋惜道。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沒有多想,很快就睡著了。
睡到日上三竿,我才起身,准備下樓吃點東西。
大門口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我認得,是張大媽,這棟樓的管理員。我過去和她打了聲招呼。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就問她:「大媽,您知道401住的什麼人嗎?我昨天看到一個好漂亮的女人在敲門,不過可惜好象是個瘋子。」
大媽問:「是穿黑裙的長發女子嗎?」
「是的。」
大媽的臉沉了下來:「她又來了。」
「 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我疑惑地問。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想不到到她還在。她叫燕菲,別人都叫她小菲,挺好的一個女孩子。剛大學畢業就給一個台灣富商騙到了手。那富商給她在這買了套房,就是四零一,並承諾和她結婚。後來小菲懷孕生下個男嬰,要求那男人和她結婚。哪知道那人在家早已經結婚了的,還有小孩。小菲知道實情後想離開他,並准備告他,可有因為有個孩子並且真的很愛他,所以就一直等他實現他說過的諾言:和老婆離婚後馬上和她結婚。可這種男人說的話哪會當真。小菲苦苦等了好幾年後在一個中秋節的前一天卻等來富商說要分手的消息。小菲徹底崩潰了,便在第二天也就是中秋節邀富商回家,說是吃最後一次團圓飯就分手。
「富商來了,小菲在酒里下了安眠葯,之後,小菲把富商和她兒子背到卧室的床上,緊閉門窗後打開了煤氣,鎖上門自己出來了。可是走到路上小菲突然後悔了,跑回來想把他們救出來,可是鑰匙掉了,進不去,只好瘋狂地敲門想叫醒他們。無奈,因為安眠葯的關系叫不醒。結果她孩子和那男人全中煤氣死了。後來她也割腕自殺了。她陰魂不散,每年中秋都會重演一次當時的情景。」
故事說完了,張大媽嚴肅地看著我,問:「你有沒有和她說話?」
我慌亂地回答:「沒,沒有。」
張大媽鬆了口氣:「那就好。她只每年中秋出現一次,只要沒人和她說話她是不會騷擾人的。住這里的居民都知道。只是物業主不準我們對外說。你以後自己注意就行了,不要傳出去,要給物業主知道,我的飯碗都保不住了。」
「要是和她說了話呢?」
「你只要不說就沒事,要是說了,那就麻煩了。」張大媽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我腦袋嗡的一聲響。要是說了到底會怎麼樣呢?看著張大媽那表情,我不敢再問,道了聲謝我匆忙走了。
我一直尋思,會怎麼樣呢?今晚我還能回去睡嗎?真的有噩夢等著我嗎?
晚上,我還是回來了,不是我膽大,我抱著僥幸心心理,也許,今天她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的。再說,要逃也逃不掉的,她是鬼啊,總會找到我的。
小心翼翼地開門,小心翼翼地爬樓梯。在心裡不知念了多少遍「阿彌陀佛」和「阿門」之類的咒語了。還好,沒有動靜,我一口氣跑到五樓,進了家門,臉也不洗就鑽在被子里捂著頭。也許,是她已經走了吧,八月十五不是已經過了嗎?我又和她沒有什麼仇。邊想著我邊伸出頭,打開台燈拿出本書來看。抬頭看看燈,不知不覺已經快十二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我關燈准備睡覺。
躺了一會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我起身走到門邊,從貓眼裡往外看:路燈照著的過道空曠曠的,根本沒有人。我搖搖頭,對自己說可能是聽錯了。正准備回身往卧室里走,「篤篤篤」三聲。咦,真有人在敲門啊,就在門外,四周靜靜的,顯得這聲音格外清楚。我又瞄上貓眼,還是沒人。怎麼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我噔噔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是的,我看見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隻眼睛,整個眼珠幾乎全是白色的,只有中間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點,也正朝貓眼往裡看。
她來了,真的來了。我連滾帶爬進了卧室,把門鎖死。我記得床頭櫃里有道符,不是我迷信,是當初搬家時一個八卦女友阿惠送給我的,說是假如房子很久沒人住陰氣會很重,搬新家後要我在卧室門口貼上這張符,一個星期後便沒事了。我當時沒有相信,可不好拒絕她的好意,就隨手放在了床頭櫃里。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了,似乎要把門震開。我找到符後,貼到了卧室門里邊。別看我平時膽子大,可真要遇到這東西,我魂都要嚇出來了,現在要我打開卧室門去貼打死我都不敢。死馬權當活馬醫吧,貼好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發抖。
敲門聲變成了拍門聲了,震耳欲聾。隔壁的人怎麼睡那麼沉,這么大的聲音都沒聽見嗎?我心裡嘀咕著。
不知拍了多久,聲音停了下來。我長長出了口氣,暗想,事情應該過去了,她該走了吧。我正慶幸,突然,拍門聲又響起,而且——就在我的卧室外邊。隔著薄薄一層門,我似乎都能聽到她的喘息聲了。我從不知道被嚇得尿褲子是什麼滋味,而今晚,我應該很快就知道了,我想。
門在震動,上邊貼的符搖搖晃晃,看樣子應該很快就會進來了。這些臭道士,專門騙人,這符根本就沒有用嘛。我邊罵邊往牆上的鍾瞄去,三點鍾不到,可我好象過了一個世紀。怎麼辦?聽說鬼一般雞鳴後才會走的,可這個時候哪裡有雞鳴呀。那我能不能找樣聲音象雞名的東西騙她走呢?我靈機一動,想起平時看的鬼碟,上面好象都是這樣說的。
我使勁在想,終於記起我曾用手機在網上下載過動物叫的鈴聲,我象抓住一根救命草。眼看薄薄的門就要支撐不住了,不管了,試試吧。我拿出手機,調到下載鈴聲里。
「喔喔喔——」一陣不大但很清脆的聲音聲。拍門聲嘎燃而止,似乎有效,我繼續播放鈴聲。屋裡除了我的手機鈴聲沒了其他聲音。我不敢合眼,就這樣坐在床上,讓手機一直響著,直到真正的雞鳴響起。
天終於亮了,我還活著。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我才發現,活著真好。
事情不會這么容易了結的。新的恐怖又在我心裡萌生。
月夜鬼敲門〈中〉
序:月圓之夜,她來了。看到時,你千萬不要和她說話,否則……
上班時,阿惠看到我眼窩發青,便關切地走過來問我:「怎麼了?沒睡好嗎?休息了兩天還這樣?是不是病了,我幫你請假。」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假洋鬼子有多厲害,要請假說不定我這個月該餓肚子了,先上班吧。」我本想跟阿惠說說我所遇到的事情,又怕被老闆碰到,所以把話咽下了肚子。
無精打采地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飯時間,阿惠跟我坐在一桌。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碰到那東西了,現在正纏著我。」我抓住阿惠驚恐地說。
「什麼東西?——哦,我知道了。」阿惠從我的表情看了出來,「你沒貼我給你的那道符嗎?唉,你先說說怎麼回事吧。」
我一口氣把這兩天遇到的事告訴了她。
「唉,你怎麼這么糊塗,那符應該貼外面的,你貼里邊沒有用,用了一次又不能用第二次。我本來有三張,送了你一張,阿強一張,我自己又用了一張,現在沒有了。平常你們就是不相信鬼神,現在知道了吧。送我符的師父道行很高的,但他住**市的一個小鎮上,離我們這很遠,開車去起碼都要八九小時。要不,我們現在請假,馬上就去?」阿惠說。
「現在請假肯定不行的。那假洋鬼子留學灌了幾年新思想回來,要跟他說我見鬼了,他能相信?弄不好他會把我們開除了的。明天不是周六嗎?明天再去吧。」
「那,你今晚怎麼辦?」阿惠疑慮,「要不,你到我家睡吧。」
「不了,放心好了,我的八字很硬,死不了的。記得明天早點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我笑了笑,開著玩笑安慰她。其實我知道,今晚也許很難挨過去了。可是我逃到哪都沒用的,我怕反而害了她。
下班後,阿惠要送我回家,我堅持不讓。讓我面對的事我必須自己去面對,盡管我很害怕。半路上,我買了串佛珠戴在手上。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只能盡量把我自己所能做的給做了。我給爸媽打了個電話,老媽沒聽出我異樣的聲音,只是按往常一樣叫我注意身體,注意安全什麼的。回到了家,吃完晚飯後我坐在卧室里打開燈,背對著門,靜靜地坐著等天黑。
十二點,很准時,敲門聲又響起。我手心和額頭全是冷汗,但我依舊坐著沒動。很快,卧室門被打開,我沒回頭,我知道是她來了,但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一張恐怖的臉。隨之,我的脖子好象被無形的繩索勒住,越來越緊,漸漸喘不過氣來。
「你准備怎麼死?」身後傳來金屬般冰冷的聲音。
聽到「死」字,我反而鎮定下來,反正難逃一死,我不妨問問她。我拚命吸了口空氣,吃力地問:」你為什麼要我死?我做錯了什麼?臨死之前我能知道嗎?「
你們都是一些該死的人,見死不救。我每年都要受那麼多的苦,所以,你該死。」扼著我脖子的東西越來越緊,我感覺,我的血管快要暴了。
趁我神智還清醒,我趕緊問:「你受什麼苦了?」
她聽言,慘笑一聲,松開了手:「你轉過身來,看一看。」
我回過頭去,看了她臉一眼,沒多大變化,還是那麼漂亮。順著往下看,天,她的手腕只有骨頭連著,肉全部被切開,而且向兩邊翻卷,還有血水,往下滴著。「死了這么久怎麼還流血的。」我心裡想。
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陰陰笑著:「害怕了吧。知道為什麼嗎?反正你今晚也得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是那麼愛他,他卻欺騙我。一氣之下我想嚇嚇他,可我不是真想讓他死呀。是的,我瘋狂地愛著他,還有我的孩子,我卻親手殺死他們。我死了,我真想問清楚他為什麼騙我,我更想告訴他們,其實我不想殺他們的,想得到他們的原諒,可我卻找不到他們。因為這樣,我不能投胎。在地府,我每天都要重復一次生前自殺的情景,每天都要我感受那種痛苦。只有每年八月十五那天,我才能出來尋找他們。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找不到,於是,我恨世上所有的人。當初,鄰居聽到我拍門不肯開門出來幫我救他們,見死不救,他死了。樓上的死了,樓下的也死了,現在,輪到你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又只剩下白眼珠了,憤怒地有將血泠泠的雙手勒住我脖子。
我一下措手不及,口不擇言:「你想過沒有 ,你要把我殺了,我與著事無關,我肯定會有很深的怨氣,到時候我要變成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估計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她一愣,手自然松開了。
趁這空隙,我趕緊說:「你要殺了我也沒有用,你照樣解決不了你的痛苦。而我,也許會怨氣不散,冤冤相報何時了呢?也許,我可以幫你這個忙。幫你找到他們,這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擺脫痛苦早日投胎,而我,也不用死了。」
「你,真的可以幫我?」她似乎心動了,也許,殺人並不是她希望的,只有解決痛苦最重要。
「是是是,我一定能幫你,你放心好了。」看著有活命的機會,我也不管能不能了,雞啄米似的一個勁點頭。
她遲疑了半晌,然後說道:「好,就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十二點准時出現在此,你要做不到,我會讓你陪我一起去陰曹地府。」
聲音沒落地,身影已經不見了。我抹抹頭上的冷汗。好彩,今天撿回了一條命。可我到底怎麼找他們呢?我是人他們是鬼啊。想想,我只有打電話叫阿惠幫忙了。
早晨五點半,天剛放亮,阿惠和阿強就開著車來到了我家樓下。
「我們早點去找陳師父。你只有一天時間,而路程又比較遠,所以我叫阿強把他車開來了。」阿惠急匆匆地說:「咦,你的脖子都紫了,沒什麼大礙吧?要不先去醫院看看。」
謝過阿惠的好心,我們直奔**市。阿強開車很快,可到陳師父住的地方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而我,必須要在午夜十二點以前趕回家,時間很緊。
進門是一尊鍾馗的神像,看起來很兇惡。四周陰森森的,很象某些鬼片有關巫師住所的描寫。我們正四處尋找陳師父,忽聽裡屋傳來慢悠悠的說話聲。
「何等人?閑人不要亂闖此地。」隨即走出一個人來。這人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留著小山羊鬍,半閉著眼睛,肥嘟嘟的身上穿一件去年流行的唐裝,那種油油的紫色。
見到阿惠,他問:「是阿惠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前段時間給你的幾道符用完了?」
阿惠趕忙上前,恭敬地說:「師父,我沒什麼事,是我這位朋友被鬼纏住了,可以幫幫她嗎?」她轉過頭來對我說,「過來見見師父,這就是我和你說起的陳師父,道行很高的。」
我走上去鞠了個躬:「師父,您好。」心裡卻在嘀咕,看他那樣象個商人,能行嗎?
陳師父睜開眼睛,精光畢露,看了我一眼後轉頭對阿惠說:「此人心不誠,既不信我,那你帶她回吧。」然後回身准備往裡屋走。
阿惠急切地拉住陳師父的衣袖:「師父,她信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您救救她吧,否則,她今晚死定了。」
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內心?厲害。我心裡肅然起敬。「師父,您幫幫我吧,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師父,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苦苦哀求。
「唉!既然是阿惠的朋友,那就是要幫忙了。」陳師父嘆了口氣,在神像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來,「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完完整整說了。
陳師父掐指一算,說道:「你這姑娘也算是聰明,否則,頭兩天你就命數已盡了。這個女鬼以前也有人來找我,想收服她,可是她怨氣很重,要收服怕要傷害很多無辜的人。只有等到一個有緣人的出現,幫她解開她心中的怨氣,才能把她送走,可這有緣人很難找的。你先報上你的生辰八字來。」
我急忙告訴了他。
「恩,你生於十五,剛好是月圓之夜,月份屬水,正陰,又是女性,極陰。她找上你應該是天意。看起來你應該是那個有緣人。要想解她怨氣,是要冒生命危險的。假如你能逃過此劫,就會升職發達,反則,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險,還有最後一個方法保你性命,就是與佛結緣,終生伴青燈。你考慮清楚了。」
想著一輩子要告別多彩的生活,終老於青燈面前,我害怕了。我搖頭:「不,我寧願選擇去冒險,也不為尼。」
「好,那我就盡力而為了。跟我進去,你倆在外等著,千萬別進來。」我跟陳師父進了裡屋。
裡屋很昏暗,等我眼睛適合了周圍環境後才發現,好恐怖。四周放著幾副人的骷髏,白森森的牙齒咧著,好象在沖我笑。還有幾個玻璃壇,裡面泡著幾個死了的嬰兒,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養鬼仔」了。
「不要亂動他們。」陳師父警告我,「過來,在這蒲團里坐著。」
我乖乖地坐了下來。
陳師父開始做法了。他走到一個「鬼仔」的壇前,看了良久,嘆息一聲:「明明,今天爺爺需要你幫忙了。爺爺一定會為你超度的。」話說完他打開壇口把嬰兒撈了起來,拿到一個特製的銅盆里,不知用什麼把它燒成了灰,再拿來一瓶紅紅的(應該是什麼血吧)液體倒入其中,攪拌。隨後拿起一把桃木劍和一個銅鈴,邊舞邊搖嘴裡還念著咒語。大概念完了咒語他就用毛筆蘸著那混合液寫了兩道符遞給我,並在我眉心點了一顆猩紅的痣。
做完這一切後他滿臉都是汗,似乎大病了一場。他喘著氣對我說:「這兩道符是帶你靈魂出竅去地府幫女鬼尋她男人和孩子用的。記著,額頭上的痣千萬不要擦去,否則,你靈魂出竅後肉身很容易遭到其他邪魔毀壞,那時後果不堪設想。你回去把第一道符燒了,明明就會跟你一起去找。找到後再燒第二道符,就可以回來了。記著,不管有沒有找到,午夜三點半之前必須要回來,否則你永遠都回不來了。好了,你們走吧,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謝謝陳師父。」我看看時間,快下午六點了,得趕快回去,如果成功,我再來謝他。
月夜鬼敲門〈下〉
序:月圓之夜,她來了。看到時,你千萬不要和她說話,否則……
車開得飛快,路上幾次差點撞車,還好,都化險為夷。
六點,七點……十點,十一點,十一點五十五,到了樓下,我要飛快跑上去,否則就來不及了。阿強和阿惠要陪我一起上去,我拒絕了,我不能禍及別人。
爬到五樓,剛好十一點五十九,還來得及,我抹了一下冷汗。十二點一到,她准時出現了。
她嘿嘿冷笑:「你今晚找不到的話明年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我解釋說要去地府里找,並問了她男人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然後記在一張紙上,放在胸口。這是陳師父教的,若是碰到了他們,胸口的紙條會發光。我把表帶在手上,這是便於看時間。
我坐在地上,對她說:「你能不能幫看著我的肉體?」
「沒問題,但你要是耍我,雞叫之前還沒看到他們,我一定讓你屍骨無存。」其實,她哪知道,假如找不到,不用等雞叫,三點半以後我就回不來了。我心理暗暗苦笑。
我定了定神,劃燃火柴把第一道符燒了(只能用火柴的),然後閉著眼睛。
符一燒完,我好象掉入無底深淵,感覺到一直在往下掉,風聲「忽忽」地響著。過了好久,我才感覺著地。耳邊有個小男孩的聲音:「姐姐,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睜眼一看,前面站著個五六歲大的小孩,白白胖胖,很是可愛。「你是誰呀?」我吃驚地問。
「我就是明明啊,你一個人下地府很危險,爺爺叫我來幫你呢。」明明天真地笑了,圓圓的臉上兩個小小的酒窩。
看到這么可愛的小孩,根本無法將他和我在陳師父家看到的「鬼仔」聯繫到一起,我沒那麼恐懼了。抬頭望望四周,除了有淡淡的煙霧圍繞之外,並沒有太大特別。難道,這就是地府?還是趕緊找「人」吧。我拉著明明四處尋找,奇怪,走得一點都不吃力,簡直有點象在飄。
我們只能這樣盲目地到處到,直到紙條發光為止。四周很多影子都在急匆匆往前走。還有幾個看到我,想走過來,幸好有明明在,它們看到明明,轉身就走了。
「你知道嗎?他們都趕著投胎呢。這些都是有怨氣的,只是因為他們的魂魄在人間逗留的時間太長了,硬被陰官逼著投胎去了。剛才過來的那幾個可能是因為嗅到你身上有不同於他們的味道,想過來,不過沒事,我在這,他們不敢過來的。」明明在我身邊輕聲說。
「明明,我願你下次投胎做人一定健健康康,長命白歲。」
「我……」明明低下頭不說話了,我看出了他臉上有一絲憂郁。怎麼了?不過我沒問。
看看錶,兩點四十多了。時間過得很快,而我還根本找不到他們。
「怎麼辦?」我焦急地問。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可能在前邊。」
三點鍾了。三點十分,三點十二分。快沒時間了,而我胸前的紙條,依然沒有一絲亮光。
「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吧,否則,你會永遠留在這里了。」明明也著急了。
忽然,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很大很圓的發光點。我指著問明明:「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哦,那是輪回門,從那裡進去後就投胎了。」明明解釋到。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我拉著明明跑了過去,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了,不如再看看。
奇了,往那邊走,我的紙開始發出一種金黃的亮光。越靠近越亮。我看見前面有個男「人」拎了個小孩,正准備往光圈裡走。也許就是他們,我心裡想。「燕菲!」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情急之下就叫出這名字了。果然,他們停住腳步,我再叫一聲他們轉過身來。我跑過去問:「認識燕菲嗎?」
他們點點頭。「她是我愛人。」「她是我媽媽。」
我一口氣說了下去:「知道嗎?她一直在人間尋找你們。她吃了好多苦,其實她並不想殺你們,她非常愛你們,因為救不了你們她割腕自殺了。她心裡有怨氣,想知道為什麼你要騙她,她想得到你們的原諒,只因她的過失,害死了你們。所以還沒有投胎,每天都要要嘗受割腕的痛苦。」
我說得亂七八糟,可他們似乎聽懂了。那男人說:「可憐的小菲,她並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恨她。那天我回去,其實是想告訴她,我離婚了,馬上可以和她結婚。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可是……都怪我騙了她那麼久,沒有實現我的承諾。我們也一直在找她,可一直沒找到,這么多年了,我們被迫要投胎了。」
「你們能陪我回去見見她嗎?」我急切地問。
「我們也想回去,可是不能,假如這次再不投胎,我們就會魂飛魄散了。」
「那我回去怎麼辦?她不會相信我的話,會殺了我的。」如果魂魄會流眼淚的話,我早就淚流成河了。
「那好辦,你把這個拿去。」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並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這是我買來准備向她求婚用的,可惜,來不及了這條是她送給我的項鏈。我每天想她的時候就會吻一次項鏈,她拿著閉著眼睛就能感受我的吻。時間快到了,你告訴小菲,早點投胎,我們在人間等她。」話音落下,他們已經進入輪回門。
「姐姐快走!」明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看看時間,只有五分鍾就三點半了,得快點。我把東西收好,就地坐下,燒化了第二道符。
我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家裡。剛好三點半,慢一秒都沒命了。
「人呢?給我找來了嗎?」她在旁邊厲聲問。
「找到了,但是沒帶回來。」
「騙我?那你去死。」手已伸過來。
「等等。」明明擋在我前面。
「哦,原來你帶了幫手。你以為一個小鬼就能奈我何嗎?太小看我了。」她哈哈一笑。
「姐姐,把東西給她。」經明明這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把東西拿出來遞給了她。
她渾身一抖:「是從哪拿來的?你真見到了他們?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不見我?」
「 這戒指是他買的,本來中秋那天他是准備告訴你他離了婚了,並要向你求婚的。他一直愛你,他們都不怪你。因為今晚是他們投胎的最後期限,所以不能回來了,否則就魂飛魄散。他們還要我告訴你,他們在人間等你早日投胎。」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她捂著臉,喃喃自語,身影漸漸淡去。
我嘆了口氣。這么多年的愛恨,恩怨只是由於互相的誤會。開始起來轟轟烈烈,結束時卻這么平平淡淡……看來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
我轉頭找明明,咦,不見了。「明明,在哪啊?」我大叫。
「姐姐,我該走了,該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空氣中傳來明明的聲音。
「你要去投胎了嗎?」
「不,姐姐。我本來就沒有魂,鬼仔都是只有魄的。爺爺燃燒我的魄,凝聚我的精氣幫你找他們。現在我完成了任務,精氣散了,魄也自然就散了。所以,我不能投胎,我會消失在空氣里,沒有感覺,沒有氣味。姐姐,永別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明明!」我望向空氣嗚咽著。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讓我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孩,可現在,他為了幫我,卻永遠消失了,甚至做不成鬼。我想,是我害了他。
陽光明媚,又是一個艷陽天。前天和客戶談成一筆八千多萬的生意,我有1%的提成,昨天,又剛被提升為業務主管。我要好好謝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了。
㈢ 誰知道一個鬼故事可怕一點的!
一塊錢的硬幣
試想一下,有錢老是跟著你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啊!(不愁吃穿啦)你現在口袋裡有一塊錢的硬幣嗎?有的話……好……繼續看下去。
今天下班後,我站在車站邊的熱狗攤排著隊,看著隊伍前面的人們一個個有節奏地離開。天格外的冷,風把熱狗攤冒出的熱汽吹得老高。我無聊地排著隊,等待著屬於我的那一份。突然,什麼聲音?我低頭看去。後面的人已排得歪歪扭扭,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從後面朝著我滾來。一陣冷顫後,我的第一反應使我倒退了好幾步,連撞到了前面的人也沒察覺。接著就是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停在面前的那一塊錢。
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拾起那一塊錢,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走了。過了許久我才緩過神來。看看後面的人,我已被擠了出來。也顧不得排隊了,長出一口氣,我徑直向車站走去。
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
那是我還在大學讀書時的事了,我是學美術的,經常在美術樓里通宵達旦地畫。由於畫室在三樓,而三樓又是對外開放的。所以在通常情況下,畫室里器具都得歸還到六樓的儲藏室。儲藏室說穿了就是六樓的幾間舊教室,由於年久失修也就不用來教學了。六樓的儲藏室有一個負責打掃的老太婆,沒人知道她姓什麼,因為她又聾又啞,所以只是靠打掃和檢易拉罐維生。幾乎學校里的人都認識她,待她也不錯,平時有吃完的瓶瓶罐罐都不扔,留著給她(嘻嘻其實有時候是懶得扔)只知道…………她很窮…………
我雙手插在口袋裡,和周圍的人一樣,眼睛注視著左方,希望有車過來。腦子里卻不情願地開始回憶……那可怕的事……
十一月的天,才開始轉冷。我和往常一樣,放學後和幾個同學向老師借了六樓儲藏室的鑰匙(借畫架和石膏像)。從四點到六點是那樣的快就過去了,人,開始陸陸續續地走了。我不太注意時間,大約到了八點,才意識到只省我一個了。收拾完東西,我抱著石膏像朝六樓走去。走道了的燈差不多都關了。天已經全黑了,僅有的幾盞一跳一暗的日光燈為我照著路。懷里的石膏像在昏暗的燈光下,此時顯得尤為蒼白。
我打了個冷顫,繼續向前走著。盡量使自己走的快些……終於到了。我手腳麻利地放好的東西,當剛出來鎖上門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此地不易久留,快走」。哎!想想真是又好笑又可悲,想我堂堂一個大學生竟然會有這么可笑的念頭……哎……要是讓別人知道,多沒面子啊!顧不得多想,我急步朝走道另一端的樓梯走去。也許是走地太快,忽然好象踩著了什麼,腳底一滑,差點兒摔下來。站穩了一看,嘸?誰掉的一塊錢?只見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一塊錢的硬幣,上面還留著我的腳印。我也懶得揀了,繼續向前走。沒走幾步就覺得後面有點兒不對勁,好象有什麼聲音。我告訴自己這是幻覺,也就沒停。可越來越不對,安靜的走廊可以證明,的確有聲音!
難道是老鼠或是其他什麼動物,可這么冷的天……。我的腳步越來越快,好奇與恐懼對峙著。終於,好奇心佔了上風,在樓剃口我回過了頭……
風不停地劃過每個人的臉,車還沒來。我繼續等著……
我後悔了,我回過頭,看見了恐怖的一幕!順著聲音的方向,我分明看見一個圓圓的東西朝著我滾了過來。就……就是剛才那個一塊錢的硬幣。撞鬼啦!!!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逃!可哪有想跑就能跑啊!整個人都僵了,雙腳一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可惡的硬幣不覺已滾到身邊,打了幾個轉又安靜地躺下了。我用恐懼及絕望的眼光瞪著它,它似乎也注視著我。我竭力認為這只是一場惡夢而已,自己只是在夢中。可摔倒在地時頭撞著牆的疼痛又不斷地提醒我這不是夢。求生的本能使我向前爬了幾步,借著這幾步加上手一撐,我竟然站了起來,我幾乎是瘋狂地沖下樓梯。五樓、四樓、三樓、二樓、大廳,我跌跌撞撞沖了下來,我不只一次的摔倒、不只一次的聽到那可怕的滾動聲,不只一次的回頭看,我猜的沒錯,它一直跟著我!
終於,沖出了底樓的大門。奇怪的是它並沒有跟來,只是到了大廳門口就停下了,繼續原地打轉,然後再次靜靜地擺在了地上。我再也跑不動了,仰面躺在了操場上。
目不轉睛地望著大廳門口,隨時准備站起來繼續跑。操場很靜,可以清晰地聽見風的聲音和有節奏的喘息。漸漸的,我好象恢復了一點冷靜,費力地站了起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跑了出去。
我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因為他們不會信。我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我怕……。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事後的好幾天,我都推說生病而沒去上課。時間似乎過的很慢,一次與好友閑聊,提到那六樓的老太。說就在前幾天,是晚上,她出了車禍,死了。好象是因為沒錢坐車,只能走回家,而她又什麼都聽不見,所以……在路上……很慘。
一好友說出了出事的時間,就是我看見那一塊錢的那天晚上。當時我似乎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
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教學樓早就翻新了。人們也不記得她了。我希望我也能忘了那一切。
車來了,我隨著人群擠上了車,車上好象比往常擠了一點,但要比外面暖和的多。
我掏出皮夾,從裡面抽出兩張一塊錢的紙幣,等著買票員走過來。
不要在墓地照相
風和日麗,大強和兩個哥們騎車去郊外踏青。大家的興致都高漲極了。一路上說說笑笑,手舞足蹈,沿途還留下了「倩影」。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過得飛快,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人正有些著急過夜的地方,一家小旅館出現在他們眼前。三個年輕人興奮地停好了車,奔了進去。旅館里只有老闆一個人,更別提客人了。老闆說是因為附近的一片無主墓地近年來不太安寧,影響了這里的生意,許多小店和旅館都陸續搬走了,他的旅館下月也要拆遷了。
老闆在他們吃晚飯時,將一間房間稍加打掃,把鑰匙給了大強,便上樓休息了。年輕人不管條件多麼差勁,總是能找到消遣的方式。他們把房間弄的亂七八糟,拿床單和水杯等做道具,擺出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姿勢來拍照。最後還剩一卷膠卷,大家都不樂意留著第二天回去路上拍,大強突發奇想說那這樣吧我們去墓地里拍。兩個哥們起先都有些猶豫,後來受激不過也不願落下個膽小鬼的臭名,便壯著膽子去了。
他們騎車不久便找到了那片墓地,把車停在了一棵大樹旁,慢滿地走了進去。這墓地在陰黑的伸夜裡顯得格外怕人。一座座有碑無碑的墳堆上雜草從生,一陣陣陰風吹得樹葉嗚嗚作響,月光不知何時變得慘白慘白的。兩個哥們幾乎都挪不動腳了,抖嗦地說回去吧我們回去吧。大強也覺頭皮發麻,但想是自己提出來墓地拍照的,不能臨陣脫逃,便強作鎮定地說,真沒用你們真沒用,這樣吧看我的,我過去,你們拿著相機給我拍。說完他就走向一個墳堆在那兒擺了個姿勢,說來吧快拍吧。一個哥們舉起相機向前兩步按下了快門。閃光燈一閃,後面那哥們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拿相機的手一抖,相機掉在了地上,他也顧不得去撿,急忙往後看,只見那哥們眼睛瞪的不能再大,面部極難看的抽動著,顫抖的手指著大強。另一個哥們迷惑地轉身看大強,不由發出了一聲更為凄厲的叫聲。這哪是大強呀,活脫脫一個僵屍呀。它雙眼出血,面色慘白,嘴唇潰爛得只剩兩層皮,露出森森的白牙,最可怕的是他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帶著詭異的笑容。它平伸著雙臂,開始向前跳躍。早已嚇呆的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沒命地向後飛跑,連自行車都忘在了腦後。
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旅館,叫醒老闆要他一塊兒去找大強。老闆聽說了經過後死活要等到天亮。兩人無法,只好在惴惴中等待天亮。天亮後,三人來到墓地,恐怖地看到昨夜丟棄在樹旁的自行車變的銹跡斑斑,並且車身上滿是奇怪的黃色粘液。在往前幾步,他們看到了大強。他目光呆滯地躺在墳堆前,口水鼻涕流了一臉。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後,他一味地傻笑……
大強退學進精神病院治療已經兩個多月了,醫生說他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刺激,可能很快康復,也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兩個哥們對任何人都決口不提此事,據說他們把撿回來的相機里的膠卷自己沖了出來,可是卻誰也不讓看,說是不想記住這段痛苦的往事已經燒了。據其中一人的室友講,有一天半夜他在夢里哭喊:「鬼!鬼!它抓住了大強的腳……」
人頭氣球
開門,開門!是我,玲子!
不不,我不能開門。玲子陷入了極度恐懼中。那明明是我的聲音,它們在外面等著我,它們要殺死我……
故事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
玲子的好友奈美是一名學生明星,她的名字響遍各個校園的角落。但在一個寂靜的早上,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奈美上弔死亡,是用鐵絲上吊,她的頸上的撕裂紋清晰可見。一時間,學生崇拜者都陷入了極度悲傷,校園到處都是哭泣聲,悲哀……
石太是奈美的男朋友。石太很愛奈美,得知奈美的死,石太開始變得精神恍惚,終日說是自己害了奈美。玲子,作為石太和奈美的好朋友,只能安慰石太。在奈美死後的第三天,一群奈美的超級崇拜者來找石太。
是你害死奈美的!甲破口罵石太。
我……
還我們奈美!你這個自私鬼!我們早知道你不喜歡奈美當我們的偶像,但你也實在太狠心了,居然殺害了我們的奈美,我們要你償命!乙說者一拳打向石太。
接著,甲和乙領著眾人上前毆打石太。傷痕累累的石太,沒有作任何的還擊。這時候,玲子趕到現場,一手把石太扯出來。
你們怎能這樣對待石太……太過分了……奈美的死與石太跟本沒有關系,石太也是受害者,你們怎能這樣對他!失去自己心愛的人,你們知道是什麼滋味嗎?
嗬,今天算你走運。下次讓我們再見到你,你可別想有命活下來!我們走!甲怒氣沖沖,帶領著鬧事者離開了。
石太, 你沒事吧?玲子關切地問。
我沒事,他們說的沒錯,奈美是我害死的,我活該!石太顫抖地說。
別胡說了,我們回家吧。
怪事接連發生,學校開始有了這樣的流言:奈美在夜空出現!據說,有目擊者看到奈美的頭出現在夜空!但是只有她的頭顱,她的頸被扯斷了,那撕裂的痕跡就如她弔死的痕跡!奈美的憂怨的眼神,真叫人傷心,似乎把人吸引著,讓人無法自拔。流言四處散布,崇拜者既害怕又想去親自見見自己的偶像。於是………
頭條新聞:昨晚發現一批學生在郊野公園集體上吊自殺。
真駭人聽聞。玲子說。
是嗎?他們是多麼愛奈美。石太沒精打採回應。
你不要再胡說了,奈美的死與誰都沒有關系,你不要太自責了。
不!流言是真的。
什麼?你又胡說,奈美已經死了,你也應該從悲痛中站起來。
不,我晚上時常常可以見到她。我真的很想念她,也許,我也應該向那些人一樣去追隨我的奈美。
你見到她?別胡鬧了,這怎麼可能?
你不信?那麼今晚你來我家吧。不過你最好不要正眼看她的眼睛。那憂怨的眼神,真叫我心碎。有幾次我就已經想跟隨她了!
呵呵,我是奈美的好朋友,她不會害我的。
但是奈美的死還是一個謎,怨氣一天不消,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無人曉得。
夜幕降臨……河邊又有青年男女上吊。他們總是秘密地自殺,或許在郊外,又或許在荒廢的密室,到底有多少人死了,仍然是一個未知之數。
玲子走在石太家的路上,黑夜總令人心寒。天空沒有星星,慘淡的月光為玲子指路。看看!是奈美!遠處的尖叫聲刺進玲子的耳膜。玲子順聲而望。奈美,奈美,那的確是奈美。正如流言的說法,那巨大的頭顱似乎占據了大半個夜空。那憂怨的眼神真叫人發毛,似乎在說:你也來上吊吧,跟我來呀。
奈美,奈美,等我,不要走。石太大喊。玲子跟著叫聲跑過去。只見石太爬上了一棵樹的枝上,他想擁抱奈美的頭!石太慢慢走向奈美。不!玲子突然發現,在石太前面有一個繩環,是一個吊環!石太的頭就要伸進去啦!玲子在樹下大叫,可是石太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向前走,還邊說;奈美,不要走,我不會再逼你了!
黑夜在瞬間又回復了寂靜,石太也死了。玲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短短的兩個星期內,玲子失去了兩個好友,她很傷心,把自己困在房間里。可是,玲子心中升起了一團疑雲:那些青年男女真的是自願上吊嗎?還是因為……
石太的死傳到了學校,大家都敢到吃驚,同時又為這對戀人可惜。於是,第二個流言又傳開了:在夜空中,石太的頭像與奈美的頭像KISS!不久,流言變成了新聞,還上了電視。玲子也就是從電視里得知的。眾人越來越感覺到恐懼,因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玲子的心在一連竄事件中慢慢得到痊癒,終於再次上學。可是,石太生前對她說的奈美的怨氣她一直都耿耿於懷。校園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天早上,玲子約了美子,花子,美奈子一同上學。這天天氣有點冷,陰森森的。
你們看!天空中的小不點是什麼?美子像發現了新大陸。
看看,哦,好像是氣球。花子說。
它們朝這里飛來……美奈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一個氣球已經飛到她面前,一把將她的脖子套住,跟著一索,把她帶上了天空。玲子看到,那個氣球是美奈子的模樣,就如子夜空中的奈美,有著憂怨的眼神。玲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另一個氣球已經套住了花子,花子難逃一劫。不!玲子拖著美子使勁地跑,她們跑到了一條很窄的小巷。她們以為這樣就能避開那些可怕的人頭氣球,可是她們已經看到她們自己的人頭氣球來到小巷前,為她們作好了上吊的准備。美子被這些人頭氣球激怒了,她從頭發中取出發夾,一把向自己的人頭氣球刺去。BANG氣球穿了,向天空沖去。也在這瞬間,美子的頭也爆了,整個身體也像泄氣的人頭氣球,跟著飛上天空。玲子真的希望自己是在發夢。這時她什麼做不到,只能用盡全力逃跑。玲子的人頭氣球對玲子窮追不舍。跑呀跑……
PENG!玲子重重的把家門關上。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覺得奇怪,問她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去上學。驚魂未定的玲子二話不說,拉開了家的簾子。OH,天哪!整個城市的上空都是人頭氣球,氣球正在找它的主人!被套住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找到主人的氣球在陰森地笑,笑聲中夾雜著它主人的名字。電視上馬上有緊急通告:由於市內出現不明人頭氣球,各位居民須馬上回家,盡量避免出門。注意:切莫用任何辦法來對付這些氣球,否則氣球所遭到的遭遇,人頭氣球主人也會出現同樣下場。
太恐怖了!我們要馬上離開日本!玲子的爸爸說。
可是我們走不了,人頭氣球在等著我們!玲子說。
我心愛的妻子,我的乖女兒和乖兒子,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去的!
可是……玲子的媽媽雙眼通紅,抽噎著。
我剛打了電話定機票,我先到機場打點一切,完成後我會通知你們,我們就分開行動吧!
可是那些人頭氣球……
不怕,家到停車場不過是3分鍾,我想我應該可以應付。
爸爸……
PENG!玲子的爸爸重重的關上門,那關門聲猶如是永別的嘶鳴。玲子他們靠著窗,為爸爸的行動而擔心。可是,他們擔心不到1分鍾,他們看到了爸爸吊在自己的人頭氣球之下,在窗外飄游。悲痛籠罩著他們,玲子覺得自己也快崩潰了,死神已經降臨了。這時,玲子的哥哥說:媽媽,妹妹,爸爸沒有完成的事情,就讓我去完成吧。說完,又是重重的關門聲。就這樣,玲子的哥哥與玲子她們從此失去了聯系。3天之後,玲子的媽媽精神完全崩潰,發瘋地跑出家,又成了犧牲品。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在天空中飄游的人越來越多。家裡的食物也差不多吃光了。不,我寧願餓死也不要出去,我不要死在這些怪物的手中!無助的玲子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在家中。窗外那叫聲,不斷騷擾著玲子。妹妹,我回來了!天籟之音從窗外傳來。哦,是哥哥!他沒有死。玲子像看到了一線希望,馬上打開了窗戶。
哥哥,帶我走……
窗外並不是玲子的哥哥,而是玲子哥哥的屍體,被吊在氣球下,已經曬幹了。看,玲子自己的人頭氣球早已在窗外的前上方恭候多時了。
廁所里的究竟是什麼
扮鬼嚇人是最恐怖的一種惡作劇,稍稍拿捏不準,不是活活把人嚇死,就是遭被嚇者活活打死,所以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妙。尤其是扮鬼嚇人不成,反而引來真鬼奪命,那才叫作可怕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學校里的一間廁所一到黃昏,就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產生。比如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悶悶的哭聲,或者是木屐走路的喀喀聲,因此,一些膽小的學生都不敢去那間廁所。除了莫名其妙的怪聲音之外,入夜後,常常有人看見廁所旁邊有白影晃動,於是廁所鬧鬼之說便無穴而走。
後來,有位老師在上廁所時,被窗外一張可怕的臉嚇得哭了出來。根據那名老師的形容,那張白臉白慘慘的一點血性也沒有,兩只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住她,嚇得她一跤跌倒在地,後來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站起來,那張臉卻已杳無蹤影。不過校方的解釋卻指稱那是匪諜故意扮鬼嚇人,要學生小心提防;後來校方又說那是一些變態者,偷偷潛近廁所旁偷窺,要學生最好結伴去上廁所,以防慘遭狼吻。不管是匪諜扮鬼嚇人,還是變態者裝鬼偷窺,最後因為廁所死了一個人,這才搞清楚廁所鬧鬼的怪事,果然是人為的,大家才安下心來。
那天正好是早上的打掃時間,幾個負責打掃廁所的學生發現里頭有道門打不開,有個學生想翻牆過去開門,才攀上牆頭,馬上就怪叫一聲,從牆上摔了下來。「有……有……有……鬼 !」大家一聽有鬼,登時全都嚇得一鬨而散,趕緊找老師來處理。老師隨著學生的指引,也攀上牆頭往那間廁所里看,果然里頭躺著一個很可怕的人。
老師馬上驅散學生,叫校工打開門,只見躺在廁所里的那個人,臉上塗著白色的油彩,猛然一看倒也教人大吃一驚。更可怕的是,那個人的頭居然被扭轉至背後,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烏黑的血漬,很顯然的,那個人是被人活活地扭斷脖子而死。由於他臉上畫著濃濃的白色油彩,一般均認為那個人就是常去廁所偷窺的變態者。雖然也有人懷疑那個人的死狀為什麼會如此凄慘,但警方沒有任何追查線索,只好把這件事當作懸案,而廁所鬧鬼之說只好到此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並不表示結束,或許是因為那個變態者橫死在廁所里的緣故,過沒幾個月,那間廁所真的發生了鬧鬼的怪事。剛開始,那間廁所因為曾經發生過命案而封閉了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學生的要求,才又重心打開啟用。重新使用的前幾個月倒也沒發生什麼事情,頂多就是學生進去的時候,會覺得里頭有點陰森,好像裝有天然冷氣似的。後來就慢慢傳出了一些怪聞,諸如廁所的門明明已經上鎖,卻會無緣無故地打開來;或者是有人在上廁所時,忽然被人重重地捏一下屁股,可是回頭卻又看不到人,嚇得他們都不敢再去那間廁所。
「我最倒楣了,全校那麼多學生,偏偏就讓我給碰上了。」徐瑞萍想起那件撞鬼的事,心裡頭還有點驚悸。之前,徐瑞萍就已經聽說那間廁所里有些怪事,所以她去上廁所的時候,心裡也就覺得有些毛毛的,所以她每次都是和同學一起去,因此也就沒那麼害怕。「你先上吧!我在外面等你!」徐瑞萍的同學好心地讓徐瑞萍先使用廁所,徐瑞萍點點頭便走了進去。一開始徐瑞萍也不覺得有什麼異狀,過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森冷的寒意,同時覺得有人在窺看她,令她全身毛骨悚然,微微地不太自在。當時徐瑞萍也不敢想太多,只想趕快離開廁所,三兩下就穿好衣服。忽然,她的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徐瑞萍不假思索地轉頭去看,登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叫出聲。
徐瑞萍一轉頭,只見一張白慘慘的臉孔居然貼在牆壁上,沖著她對她咧嘴一笑。這一笑可嚇飛了徐瑞萍的三魂七魄,手忙腳亂地打開門,一個箭步就要往外沖,就在這個時候,徐瑞萍只覺得頭皮一緊,嚇得她哭叫起來:「不要抓我的頭發!不要抓我的頭發!!」等在外面的同學被徐瑞萍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卻見徐瑞萍的身後站了一個人,也嚇得哭了起來。這兩個人一哭叫,廁所里所有的人全都圍了過來,徐瑞萍身後的人登時消失不見。徐瑞萍只覺得頭皮一松,馬上沖出那間廁所,和尾隨而至的同學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消息傳出後,那間廁所再度被封了起來,若干年後就被拆掉了。至於日後是不是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徐瑞萍可就不知道了。
若干年後眾同學在一起聚會的時候,無意間有談起了這件事情,只聽A生說那都是教導主任鬧的鬼。他和校長不和所以故意搬弄是非。聽了他的話我心想也許他這么說是在安慰我吧。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