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短篇鬼故事
午 夜 靈 車
我的家在郊區的路邊住,雖是路邊,但由於地方偏僻,也很少有幾輛車經過。
所以一有車經過我就會從家裡向外看,我是個愛車的人,呵呵——
一天夜裡,由於晚飯吃的太多,胃有點不好受,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一陣痙攣給弄醒了。
倒了一點水,看看錶——凌晨2點了。當我喝完水要睡覺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緩緩駛來的聲音,我起床從窗戶向外看,
噢!是一輛靈車(真掃興!),車上坐著幾個人讓我產生了興趣,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西裝,臉很白,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突出。
正在我納悶為什麼這么晚了還送人的時候,車停住了,就在我的窗前,這時車上一個人抬起了頭,向我這里看來,這時我的眼與他的眼睛對到了一起,
黑色的眼眶裡放射出寒冷的綠光。天吶——!我趕緊低下頭,這是的我渾身發冷,太可怕了!那是什麼?
我就靠在了牆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隻鞋——這能幹嗎?如果他進來怎麼辦?我就這樣靠著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以後的幾天,我總是一早就睡了,從不在深夜出來。不知不覺有了一個多月了,我還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天,我閑來無事步行就去了一趟城,城裡人很多,擠擠扛扛的。我正在走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是一位老者,「我不認識你呀?你要干嗎?」「年輕人,你的眉宇之間有一團黑雲籠罩,數日內必有血光之災!」我不屑:「有沒有搞錯?!你才有血光之災呢!」那位老人說道:「年輕人,別生氣,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師,但我家世代是法師,到我這一代就荒廢了。慚愧慚愧,不過替人消災解難還是可以的。」「你是不是在前些日子裡遇到過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呢?」說到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難到是——「年輕人,別害怕別害怕——」說著老人從兜里掏出一個象玻璃球的東西「這是我曾祖父當年坐化時留下的,叫『舍利子』它是我們家的寶貝,雖不能降妖除魔,但可以保一人封凶化吉。消災解難。我就把這個寶貝借給你,只要你能戴它有18天,以後就會相安無事」。「謝謝——」我連忙從老人手裡接過舍利子,不住的道謝——「年輕人,切記切記。我還會回來取的,望妥善保管——」。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去一家公司辦事,公司在一座大廈的頂樓。當我辦完公事我進入了電梯,准備回家。
我正為今天能夠順利的幹完工作而高興的時候,我發現在我的對面有一個人很讓人感到別扭,這時,電梯門突然開了,進來幾個人,在我對面的人抬起了頭。天!就是那個人,那天夜裡見到在靈車上的人——白的嚇人的臉,黑色的眼眶這時電梯門竟然沒有關。我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快走!快走!」我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我快速的邁到了電梯外面。就在我跨到電梯門外的同時,事情發生了,電梯的鋼索「啪」地斷裂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新聞里報告了這件事情——「大廈電梯突然墜地,電梯內5人無一倖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之中——」
⑵ 求一百個搞笑鬼故事,給初一小孩講的
1.一位妙齡女子喜歡深夜回家,一次半路上突然被人跟蹤,她疾步而行,對方也快步如飛;她緊跑幾步,對方也能跟上,女子開始毛骨悚然了。在經過一處墓地時,她靈機一動,鑽了進去。不料,那人也跟了進來。女子乾脆就在墓碑前坐下,深深吐了口氣說:「終於到家了!」 跟蹤者撒腿就跑。 又一次,妙齡女子獨自回家時,又被人跟蹤,有了上次機智脫險後,她對自己有了信心。經過墓地時,她一步跨進去,在墓碑旁躺下,深深吐了口氣說:「終於到家了!」 奇怪的是,跟蹤者也在她旁邊躺下,開心地叫道:「哈!原來我們是鄰居!」 妙齡女子聽後撒腿就跑。 2. 唐小五的運氣真的背到家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先是好不容易攢錢買到的愛瘋4被偷了,小偷還在她口袋裡留了紙條:「人人都用這手機,俗套了,偷?」;接著插座起火,把電腦燒了,找業務管理索賠,對方道:「怎麼人人電腦壞了都是這原因?沒新意,不賠了!」;就在她感到郁悶找男友緩解下時,對方告訴她不適合: 「我們每天都是上班、下班、看電影、吃飯,沒新意,倍兒無聊,分手吧!」 這不,剛帶著失戀的傷心踏進辦公室,她就看到一張白紙條放在辦公桌上:「每天做的都是同樣的設計,沒新意,滾蛋吧!」 於是,她失業了。 呆在家裡想了半周後,頑強的唐小五終於坐不住了,找死黨白潔潔求救! 「你不是因為上班時間看恐怖雜志被逮到了開除的嗎?既然你這么喜歡恐怖故事,自個寫幾個賺點兒稿費唄!」白潔潔一副不想多說了的表情,拿出幾本《驚悚e族》雜志甩到唐小五面前:「自己看看人家怎麼寫的,多學學稿費就來了!」 於是乎,我們的唐小五就開始從事恐怖文學的創作了。 不試不知道啊。 這可真是個技術活,一周下來,她一個作品都沒通過。 看著文檔里拚死拼活才打出來的文字,換來的都是編輯的回復:「此故事情節俗套了,退!」唐小五覺得腦袋都要破了。 靈感啊,題材啊,到底在哪兒呀? 「看恐怖片啊!」白潔潔聽了她的抱怨,開始支招,「或者,到墓地睡一晚也行啊。」 「這也可以!?」唐小五想想就覺得可怕。 「這怎麼就不可以了?」對方白了她一眼,「恐怖小說就是要嚇得了自己才能嚇得到讀者,才能把稿子嚇進編輯過稿標准之上,才能把稿費嚇到銀行卡號里!」 說干就干! 唐小五一副為過稿子捨命也值得的架勢,嘗試了各種各樣恐怖的尋找靈感的方法。 雖然效果明顯,靈感如潮水一般涌現,卻依舊逃離不了編輯傳來的噩耗:此故事情節俗套了,退! 「不會吧!這都不過稿子,看來你還需要靠更恐怖的體驗來找靈感啊。」白潔潔看著唐小五一副「我真的什麼都不行嗎?」的表情,心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退你稿子,我退死你。傻x,現在人人都在寫恐怖小說,真沒新意,除了我!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收你稿子的編輯其實就是我用小號冒充的! 「我盡力了呀。在墳地那晚,我真的看到鬼了的!我照著我的感覺全寫下來了啊!」 想到那晚唐小五在墳地被自己裝的鬼嚇得瑟瑟發抖,還要一邊慌忙記錄靈感的樣子,白潔潔差點兒笑出了聲:「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灰心啊。」 唐小五失落地搖了搖頭:「我就差沒自殺,親自體驗一下做鬼的感覺了!難道我真的什麼事都做得俗套沒新意?一個稿子也過不了嗎?」 「這個……」 「你不用安慰我了!」唐小五心灰意冷地打斷了白潔潔,「我知道怎麼做了。」 接下來的兩天里,白潔潔再沒見過唐小五。 就在白潔潔納悶對方要干什麼的第三天,對方哭著給她打來了電話:「潔潔,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了?」白潔潔詫異地問道。 「你看每個人都是出生,然後上學、畢業、找工作、結婚、生子、養大孩子、老死入土!這樣的人生太沒新意,太俗套了!」唐小五的語氣里滿是絕望。 「你……」白潔潔意識到對方有些不對勁,「你要干什麼?」 「就像編輯部不要俗套沒新意的稿件一樣,我不要這么俗套沒新意的人生。」 「你不會是要……」白潔潔一下叫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要自殺!」 「你在哪兒?」白潔潔意識到自己似乎玩過了,「我馬上過來,你千萬不要做……」 「我就在你公司頂樓天台上!」唐小五打斷了她,語氣里突然間透出了幾分快感,「你救不了我的!我剛喝了砒霜兌的果汁,割開了兩只手的手腕,現在我就要把手上這把西瓜刀刺進心臟,然後跳下這20層樓高的寫字樓,接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就會把我從天而降的屍體碾得稀巴爛!——我的人生就不再像你們這樣俗套沒新意了!再見了,我的小潔潔……」 對方的電話突然斷了,白潔潔還沒反應過來,唐小五的身影就從她面前處於二樓的窗口閃了下去! 「嘣」地一聲後,唐小五如願以償地死了! 白潔潔奔到窗前,恰好看到唐小五血肉橫飛的身體被來不及剎車的車流壓得四分五裂。 瞬間,她覺得自己把天玩塌了!她愣愣地坐回電腦前,希望這是一場夢! 不巧,一個急促的QQ提示音將她拉了回來,是雜志編輯的消息:稿子過啦!好棒啊,主編說你最近稿子寫得又多又好看…… 編輯還說了什麼,白潔潔已經不關心了,那些都是唐小五寫的。 外面一片混亂,她沒命地奔了出去。 就在她剛踏出門的瞬間,她看到馬路上唐小五那被車流碾得七零八落、碎裂成肉未了的屍體居然自己向墜樓的地方移動,然後重組在了一起,成了摔到地上時血肉進濺的肉餅狀。就在白潔潔感到全身汗毛都豎起來的時候,唐小五的身體居然開始往上升了起來,速度和墜樓時一樣快。雖然白潔潔嚇呆了,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坐上電梯。等她到達頂樓天台上時,恰好看到那把長長的西瓜刀從唐小五的心臟位置退了出來! 「小五!」白潔潔叫了出來。這不會真的是夢吧? 唐小五失落地轉過身來看著她,同時,白潔潔也注意到對方從割開的手腕處流出的血液正在經傷口倒流回去,傷口也在快速癒合! 自潔潔趕到唐小五身邊時,對方剛好將兌了砒霜的果汁全都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白潔潔一把抱住了唐小五,感覺到對方是真實存在的以後,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這居然不是夢! 「這當然不是做夢了!」 「要不是做夢,那你怎麼會……」白潔潔哭著哭著,又欣慰地笑了,「沒事,不是做夢也好,就算再邪乎,你總算還活著!」 但唐小五哭了,前所未有地歇斯底里:「難道我真的這么失敗嗎?閻王說,我自殺時用的『服毒』、『割腕』、『切腹』、『跳樓』、『車碾』,這些自殺方式都俗套,太沒新意了,他們不收我,把我退回來了!」
⑶ 復制十分恐怖的鬼故事來
太平間的磨牙聲(很長分兩次發) 文革後期,師范學院各部門逐漸恢復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組把這套空了幾年的203室分給了一位姓鄧的青年教師。這位鄧老師年齡已經不小了,急著要房子結婚所以並沒在意這棟房子里曾死人。婚禮順利舉行。到了夜晚,在鬧新房的朋友們散去之後,小兩口寬衣上床,剛要開始 羞澀的親密時就聽見幾聲怪笑。笑聲清晰明亮,彷彿夾雜著些許傷感的味道,猛然聽來竟很難分清是到底笑還是哭。 起先鄧老師還以為是朋友們在跟自己開玩笑,並沒有理會。 可是笑聲一直不斷,有時候還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隨風擺動的槐樹枝葉,在寂靜的夜晚就顯得出奇的恐怖。 鄧老師終於明白這棟房子真的在鬧鬼。於是,他連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劇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結束。 十個月後,鄧老師的新婚愛人難產,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死了。到醫院大夫們剖開孕婦的肚子,發現了一個早已死去多時的怪胎。 這個胎兒沒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個又大又軟的額頭。 有個好奇的大夫用手術刀輕輕劃開了死嬰的畸形額頭,發現死嬰的頭顱里竟然沒有長腦子,卻長了密密麻麻幾百個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傳開。處在喪妻之痛中的鄧老師不久也調走了。 在一連串怪異神秘之後,已沒有人再敢住進203室了。這套房子就這么一直空著,直到日歷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後期是一個全國性的住房緊張時段。師范學院的很多青年教師員工因為沒有分到房子,或者遲遲不能結婚,或者祖孫幾代人被迫擠在十來平米的簡易棚屋裡。 學院負責分房的領導焦頭爛額,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號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調來的研究生。剛來單位就能分到一室兩廳的房子,研究生很是興奮。他懷著鑽研科學的誠懇態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過程中,研究生奇怪的發現,明明剛剛粉刷過的雪白牆壁上不知怎麼總會冒出一些血點。他把這里的血斑抹白之後,那裡又會出現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開玩笑似的。 恰好這時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著快三歲的小侄子來看他。小侄子一進203室就指著北窗戶底下驚恐地大哭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研究生和哥哥尋聲去看時,看到的只是雪白的牆壁,窗外依舊搖曳著沙沙做響的槐樹,什麼怪異也沒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個有些迷信的山裡人。她曾聽老輩人講過,不到四歲大的小孩子能夠看到一些大人們都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許多肉眼凡胎看不見的東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嚇哭,她立刻明白在這套長期空著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幹凈的東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戶的下面。 最後,在嫂子的力勸下,研究生還是退掉了這套房子。 不久之後,有朋友的聯系幫助,研究生辭去了師范學院的工作,南下闖深圳去了。 203室就這樣繼續空著。 在生活的嘈雜和煩亂中,兇猛和詭異總是容易從人們的注意中淡出。誰也不會永遠警惕著空空的203室。周圍的住戶來來往往進進出出,誰家都沒有出過怪事。對於師范學院的人們來說,只有在茶餘飯後或者嚇唬孩子時才會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內容也在誇張和捏造中漸漸忽略了真實。 魯迅說: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節。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辦公室里其他人還在忙碌時,她卻已一隻手輕輕撫著茶杯,一隻手握著滑鼠,在網路中隨心游盪。mp3播放器中流動著舒緩的蘇格蘭音樂。風笛在悠揚婉轉的情緒中彌漫著悲傷。 看完乃綱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著眼睛開始收拾東西。下班時間快到了,對於像她這樣的22歲年輕女孩來說,每個周五的下班就意味著一段瘋狂浪漫的周末將要開始了。至於什麼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會和誰一起約會。 王娟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總是使她魅力無窮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處於一個女人最鮮艷的年齡,所以她總是保持著健康的微笑,然後羞澀的等待愛情。 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的,她自己並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覺。如果愛情來了,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全力以赴。 當然,最好也要帥一點,酷一點,就像劉德華和謝廷鋒。 這時候,她的qq上有個頭像在跳動。 頭像是一個獨眼海盜,叫做花落無聲。 花落無聲說:「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話就誇自己漂亮,這個人的嘴真夠甜的。王娟記不起什麼時候加過花落無聲。她的好友名單里一般只有她談得來的朋友的號碼,這個花落無聲卻彷彿是自己突然冒出來一般。
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寫著:這傢伙很懶,只留下一隻眼睛。 這是什麼鬼資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無聲的頭像在跳動:「你的短發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齊別致的短發。奇怪,他怎麼知道? 花落無聲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王娟敲著鍵盤:「你是誰?你在哪裡?你怎麼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無聲只發過來幾個字:「我就在你後面。」 看完這幾個字,王娟不由得感覺背後湧起一絲涼意。她迅速回過頭,身後並沒有人。遠處幾個公司的員工在輕聲交談著什麼,一切平靜正常。 花落無聲又在跳:「不用回頭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氣了。這是誰在搞惡作劇?她想了想,從腦海里理出一個人來。難道會是他?一個財務辦公室新來的大學生? 最近王娟總覺得那個大學生有點暗戀她,好幾次都有意無意的跟她套近乎。 哼,這種念過書的人,就愛玩這類鬼心眼。 正在想著,花落無聲又開始跳動:「我們見面好么?」 沒說幾句話就約人家見面,有這樣的網友嗎?十有八九是單位的人在搞鬼,要麼就是那個大學生想約我。 見面就見面,誰怕誰?看我還不拆穿你的小把戲。 王娟只打過去兩個字:「同意。」
兩個小時後,夕陽的余輝漸漸暗淡下來,城市的夜晚被籠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曖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職業裝,挎著白色小包,款款來到事先約定的見面地點——廣場花園。 在一棵碩大的槐樹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說:「你好,我是花落無聲。」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大學生。事實上這個男人她以前從沒見過。 這是個二十來歲的英俊男人,皮膚白的嚇人,臉上的稜角堅毅而明顯。 他說:「你很漂亮。」說完他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王娟也笑了,笑的溫柔嫵媚。她知道自己這種笑容最好看。她說:「你要比我想像的還帥。」 「是么?」 王娟點頭。 也許,這樣英俊的男人並不多見。他的氣質不但酷而且冷。還給你一點說不出的感覺,大約是殺氣吧,王娟想。 晚風吹著槐樹葉輕輕作響。她突然覺得有點糊塗。對於這個廣場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們來這里納涼散步。可是以前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里有棵這么碩大的槐樹呢? 環顧四周,人來人往。這里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她提議:「找個地方坐坐吧。」 三藍酒吧。 藍色的燈光,藍色的酒精,以及藍色的音樂。 王娟和花落無聲面對面坐著,隨性的交談。 像許多普通網友見面一樣,他們只是談網路談對生活的看法,卻盡可能避免談自己的生活。 他健談而機智,言語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這樣的男人一起聊天無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漸漸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可愛。她甚至開始幻想這個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時,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們會用怎樣羨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命中註定的白馬王子。誰知道呢?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她作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叫鄭浩。」 交換姓名是網友們在准備做親密接觸前所做的最重要舉動。王娟很願意認識他,或者說她需要認識他。因為真實的感覺,因為浪漫的氛圍,她幾乎被迷住了。 「鄭浩,鄭浩。。。。。。」她把這個名字輕輕念了幾遍。 接下來的交談,隨意之間已隱隱帶有一絲親密的味道。 他們開始談自己的生活,談工作的快樂,談自己的家人。 鄭浩說:「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時候我總覺得應該為父親做些什麼,把他失去的一些東西還給他。」 王娟突然問:「你多大啦?」她有點擔心自己比鄭浩大。男人們好象總是喜歡比自己小的女孩。 鄭浩看了她一眼,說:」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雖然這個玩笑開的有點莫名其妙,可王娟還是笑的前仰後合,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怎麼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邊笑邊說:「要這么說,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間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啦。」 鄭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王娟注意到鄭浩整個晚上什麼東西也沒喝。 三藍酒吧的音樂婉轉纏綿。 當王娟講起自己家裡的裝修時,鄭浩說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請朋友裝修,搞的很不錯,問王娟是不是願意去瞧瞧。 王娟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在這個時候貿然前往一個男孩家,一定會發生某些事。或許鄭浩會放著悠揚而哀傷的音樂,或許他還會請自己喝一杯,或許在喝過酒後他們會接吻,或許接吻後。。。。。。 她覺得以後的事情作為女孩子已不該去想了。怕什麼呢?自己都談過三個男朋友了,對於很多事不但經歷而且熟悉,相信發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夠解決的。 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是這樣的。。。迷人。 見王娟欣然同意,鄭浩便掏出厚厚的錢包買單。 在計程車上王娟無意中碰了鄭浩的手。他的手冰冷發僵,彷彿是一塊冰箱里放過的凍肉。她低頭去看,發現他的手背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褐斑。 「這是什麼?」她問。 「哦,這是屍斑。」 「啊,討厭。」王娟輕輕打了他一錘,嬌嗲地說:「少嚇唬人。」 計程車停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下。下了車,他們挽著手走上了長長幽暗的樓梯,一直走進了那套陰森森的203室。。。。。。 三藍酒吧的收銀員小崔一向是個很少出錯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結帳時,卻驚奇發現在今天的收帳里赫然有一張燒給死人用的紙錢。 奇怪的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清晨,晨練的人們驚恐地發現,有一具女屍被吊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 市刑偵大隊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報案後,立即派人趕往現場。李敏剛從熱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就接到刑偵隊叫她去兇案現場的電話。她只是個去年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女孩,雖然干這行時間不長,但她卻非常明白迅速趕到現場的重要性。 刷牙洗臉,連護膚霜都沒顧上抹,她便匆匆趕往南坪85號。 還沒下車,遠遠地就看到大槐樹下圍著很多人。人們議論紛紛。幾個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現場維護秩序。一具女屍被一根白色皮包帶吊在離地四五米的槐樹枝幹上,隨著風輕輕地搖晃,情形相當恐怖。 女屍身著黑色職業女裝,一隻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從女屍圓瞪的右眼和大張的嘴來看,這個女孩臨死前一定受過巨大的驚嚇。 李敏覺得有點惡心。雖然屍體她見的不少,可是這么驚恐的表情還是讓她有點心跳加速。沒顧上喘氣,她便和幾個先行趕到的刑警一起展開調查取證。 很奇怪,現場沒留下任何證據。屍體被吊到五六米高處,大槐樹上卻沒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跡,地上也沒有任何梯子的印跡,難道屍體是自己跳上去的? 驗屍報告和死者身份調查很快就出來了。經調查,死者叫王娟,女,23歲,漢族,某公司職員。參加工作兩年,職業記錄良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驗屍報告證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銳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體的其餘部分並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發生過性行為。死因是由於受到突然刺激後引起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導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話講,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有圍觀群眾反映南坪85號的203室是鬼宅,這個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偵隊員們當然不會相信。但出於謹慎其間,他們還是找師范學院房管處要來鑰匙,打開了203室的房門。 203室還是和過去一樣空空盪盪。地上鋪著厚厚的灰塵,牆上的白灰因為時間久遠已變得斑駁不堪。 刑警們驚奇的發現,在地上灰塵中明顯有一個女性高跟鞋的腳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間中央,然後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一個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進這個房子,可是當走到房間中央時,她的雙腳卻突然離開了地面,一下子什麼痕跡都沒了。 這樣的怪事令刑警們大惑不解。房間地面到處都布滿灰塵,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會留下清晰的足跡。這個穿高跟鞋的女人難道飛起來了? 對高跟鞋腳印的研究結果更令人驚異。這個腳印與樓外槐樹上掛著的獨眼女屍的腳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斷定,這些腳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戶並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幾十年的灰塵堆在窗角,大約窗戶早就打不開了。周圍的住戶均表示昨晚沒有聽到任何古怪聲音,也沒有人看到任何異常現象。 被調來的警犬也沒有聞到任何奇怪氣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詭異。沒有人能解釋那個叫王娟的女人是怎麼從房子里自己飛到樓外的槐樹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銳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麼嚇死的? 在回刑警隊的車上,刑警老楊摸著他的光額頭對大夥說:「真***奇怪。你們大家想想,那間很久沒住人的203室里怎麼沒有一個蜘蛛網?」 這個問題問得一車人不寒而慄。 有的事情不能細想,因為越深究越讓人覺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這世上真有什麼靈異的東西存在?
幾個月後,又有怪事出現了。黃小潔是個學機電自動化的大二女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機械電子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上網聊天了。 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動著花落無聲的名字。黃小潔想不起什麼時候曾加過這個人。點開詳細資料,上面只有這么幾個字:這傢伙很懶,只留下一隻眼睛。 怪異的語言立即吸引了黃小潔的好奇心。 通過兩個多小時的聊天,她了解到花落無聲的可憐身世:父母雙亡,一個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個人游盪於昏暗的天地之間。 女大學生幾乎有點感動,眼睛裡濕乎乎的。 當花落無聲提出見面的建議後,她竟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當夕陽的余輝在西方留下一抹陰森的暗紅時,黃小潔在校門口見到了花落無聲。 花落無聲站在一棵碩大的槐樹下,蒼白的皮膚印著英俊的臉龐,冷酷的氣質有如一個殺手,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孩砰然心動。黃小潔驚詫他英俊的相貌同時,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門外怎麼突然多了一棵大槐樹? 他們在校園外一個雅緻的聊吧坐了下來。 一番簡短而客氣的相互介紹之後,他們聊起了現代文學。 黃小潔說:「我最喜歡的作家是池莉,我覺得她的文字特生活。你看過她的《太陽出世》嗎?裡面的生活細節就如同我們都經歷過一樣。絕了。」她頓了頓,接著說:「哦,那個乃綱也不錯。我看過他的《小偷抓警察》,也很不錯。」 花落無聲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說:「作家們其實是在利用紙張和文字,向人們傳達著他們所幻想到的精神。這種精神的大小和力度顯示著每個作家的功底。」 「對啊,對埃」幾句話有一定道理,黃小潔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問:「精神力量難道真的可以傳遞嗎?我是說像特異功能那樣把精神轉化成物質的力量。」跨世紀的年輕人們總是對超自然科學感興趣。 花落無聲笑了,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是的,當然可以。」他說:「我們的思維其實就是一種復雜的精神信號,就好象電能一樣無影無蹤,卻孕藏著巨大的能量。這些精神信號有時候可以通過一些載體轉化成難以置信的力量,跟電能利用電動機變成動能是一個道理。」 一番希奇古怪的言論,聽得黃小潔直眨巴眼睛。 落花無聲接著說:「就好象我們在喧鬧的地方去看一幅畫著寧靜山水的畫卷一樣。當你真正看懂了畫中的寧靜意味,就會擺脫周圍喧囂的現實,到達畫家想要傳達的寧靜精神中。這是為什麼呢?因為畫家在通過紙張和繪畫這種媒介,把他想要表達的精神寧靜傳遞給你,將你原本應該感到喧鬧的精神信號扭曲了,覆蓋了,甚至改變了。精神的傳遞使你改變了對事物原本的認識,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有道理。」黃小潔認真的點頭。眼前這位淵博的網友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傳遞的。再比如說——」他憂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著說:「比如說感情。」 黃小潔覺得自己心在嘭嘭直跳。 「如果有人喜歡你,你又是怎麼感覺到的呢?有時候在無形之中精神的信號在傳遞,使你能夠感覺到。當你為一個人著迷,或者愛上一個人時,你的敏感的心靈其實正是被那個人所傳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這樣的力量,也許你就可以控制別人,讓別人產生幻覺,產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花落無聲又在笑,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他血紅的嘴唇印襯下尤其明顯。 黃小潔迷惑了。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跟她談感情,會不會是一種暗示呢? 對於感情她並不陌生。黃小潔的男朋友是一個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來,他們的關系總是不冷不熱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無疑更有感覺。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熱。。。。。。 晚十點四十分,聊吧老闆看著黃小潔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了。付錢時那個男人丟下一張百元大鈔說:「不用找了。」無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 看到出門時黃小潔挽起那個男人的胳膊,聊吧老闆不禁感嘆起女大學生傍大款現象的泛濫和庸俗。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們才再次見到了黃小潔。這個漂亮女大學生的屍體已經被吊上了南坪85號前的槐樹。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視著這個奇怪的世界。 接到報案後,刑警隊的李敏和幾個同事一同火速趕到現常當她看到黃小潔的屍體同王娟一樣,晃晃悠悠掛在南坪85號前的大槐樹上,李敏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驚愕而合不攏的嘴巴。 可憐的黃小潔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紅色的液體幾乎溢滿了血淋淋的窟窿。 屍體隨風飄遙 周圍的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有人說:「這肯定是203室凶宅里的惡鬼乾的。」 「老鄭家的陰魂這么多年散不去,真是怪事。」 又有人說:「哎,我聽說當年住203室的人曾被人打瞎了左眼,這兩個被害的女孩左眼也被人挖掉了。。。。。。」 「聽說過沒眼睛怪胎的事情嗎?」 。。。。。。 驗屍報告和前一次兇案有很多相似之處。死者的左眼是被類似指甲或者刀片的銳利器物挖出的,除左眼外身體其餘部分未受傷害。死因也是由過度恐懼引致心臟功能衰竭而突然促死。 唯一不同的是,黃小潔的屍體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塵土污跡,估計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過一段路。 李敏看了身邊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氣氛瞬間彌漫出來。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地方——厚厚灰塵的203室。 打開203室房門,果不其然,落滿灰塵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條長長寬寬的印跡,曾經有東西曾被從門口拖到房間中央,然後在房間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黃小潔身前的穢跡與203室地面的灰跡成分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黃小潔是趴著被人拖進203室的。至於她是怎麼在屋內突然離開地面,怎麼從屋內被掛到樓外的大槐樹上,就不得而知了。 刑偵隊員們面面相覷。從上次王娟兇殺案到現在有三個多月還沒有找?什麼線索,案子破不了,誰都覺得不是味道。 同樣的案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連續發生,又是同一地點同一狀況,而且是同一樣的無頭無尾,讓每個人都覺得憋著股火。 刑警老楊摸著自己發亮的額頭說:「真***活見鬼!看來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李敏無奈地搖搖頭。 北窗外大槐樹上的枝葉也在隨風飄動。 對於前後發生的相同案件,省公安廳予以了充分的重視。經有關領導指示,市公安總局抽調人力組織專案調查組直接負責南坪85號兇殺案。 李敏很高興被抽調到這個專案組。除了每天有三十多塊的補助之外,參加工作後第一次參與如此受省領導重視的大案要案的調查,讓她也開心不已。 很快,去黃小潔學校調查的同志帶來了令人興奮的結果。他們找到了在那個晚上最後看到黃小潔的聊吧老闆。 在市局剛騰出庫房後建立的專案辦公室里,聊吧老闆詳細講述了最後見到黃小潔的情況。 「當時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那男的大概二十來歲吧,穿的好象是件白色襯衣,灰藍色長褲,看上去挺土的。長的嘛?長的挺帥。大眼睛,白牙齒,紅嘴唇,就是皮膚有點白,好象沒有血色似的。」 「他的牙齒很特別嗎?」負責做筆錄的李敏禁不住問了一句。因為通常案件中很少有人對別人的牙齒這么注意。 「不是,不是。」聊吧老闆連連擺手。「他的牙齒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比較明顯,尤其是在笑的時候,讓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唔,對了,那個男的手上有塊酒瓶蓋大小的褐斑。」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專案組的刑偵隊員們立刻警覺起來。有人從法醫那裡拿來了各式各樣的人體斑痕照片,讓聊吧老闆辨認。聊吧老闆看了半天,才指著一張照片說:「啊,對了,就是這種樣子的。」 翻過照片背面,寫著兩個字——屍斑。 在坐的每個人心裡都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聊吧老闆垂頭喪氣地說:「這事情真晦氣。這女孩出事那天我收的錢里就有一張是冥幣,難道活見鬼了?」 究竟有沒有鬼,誰都不清楚。 開了一晚上會,抽了一堆煙屁股後,專案組領導才最後決定,在南坪85號附近布點監控。除部分蹲點的同志外,其餘同志繼續追查手背上有褐斑的疑犯線索。 很快一個月又過去了。對疑犯線索的追查毫無結果,而對203室的監控也沒有發現異常。南坪85號的幾家住戶依舊平靜生活著,有兩口子拌嘴的,有上班遲到的,有早退上市場買菜的,什麼能說明什麼。203室依舊空空盪盪,沒人進也沒人出。 平靜,使埋伏在四周的刑警們都疲憊不堪。 但是,九月十三日午夜,怪事還是發生了。 劉強,男,23歲,是一個慣偷。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簡單,就是把事先印好的虛假宣傳廣告挨戶塞到門縫里,第二天再來查看,憑借廣告在與否來判斷該住戶的生活規律。如果有的住戶廣告幾天都沒人動過,那麼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開門入室了。 這一次,劉強把目標鎖定在南坪85號的203室。 203室的廣告一連幾天都沒人動過。從樓下看去,窗戶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劉強暗自竊喜,他准備動手了。 九月十三日晚11點54分,負責監控203室的刑警發現有可疑人物走進南坪85號破舊的樓梯入口。 劉強自己並不知道,他這幾天的舉動早就被馬路對面樓上的望遠鏡觀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樣走上85號狹窄的台階後,在203室門前徘徊了一會,在確定周圍沒有危險時,他才從挎包里掏出撬門用的鋼尺和鋼絲。 幾乎在同一時間,埋伏在附近的刑警們已開始向南坪85號樓下悄悄集結。埋伏了一個多月,今天終於有人要進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興奮。 203室的門是一把舊鎖。劉強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鎖珠,輕輕一撥,門開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張巨大的嘴,歡迎著他的到來。 劉強沒敢磨蹭,躡手躡腳走進去,反手輕輕關上門。 11點58分,報話機里傳來「疑犯進去了,動手!」的命令。刑警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上樓,一腳踏開了203室的門。就在幹警們破門而入的瞬間,203室里卻突然傳出「啪」地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