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求一些中國農業或禽獸的神話傳說
淺論滿族的神話傳說與鴉鵲崇拜
清朝史籍以「天女生天童」的族源神話開篇,《滿文老檔》、《皇清開國方略》、《滿洲流源考》等都記載了一則優美的神話。相傳很久以前,東北有一座高聳入雲的長白山,它是松花江、圖們江、鴨綠江的發源地。山上積雪終年不化,並分布著許多碧波盪漾的湖泊,景色十分迷人。此山的東北還有一座山,名叫布庫里山,山下有一布庫里湖,湖光山色融為一體,一年四季風景如畫。有一天,天上的三位仙女姐妹飄然來到這里,看到湖水清澈可鑒,便到布庫里湖盡情沐浴。一隻神鵲不知什麼時候從遠處飛來,嘴裡銜著一枚紅果,把它放到了年紀最小的佛庫倫的衣服上。佛庫倫上岸後,見果子十分鮮艷可愛,不忍釋手,就把它含在嘴裡,不知不覺竟把紅果咽下肚去,因此懷孕。「天授子息,拒絕不得」。佛庫倫聽從姐姐所言,留在人間。後來,她生下一個男孩,姓愛新覺羅,名字叫布庫里雍順。佛庫倫升天而去,布庫里雍順則乘船沿松花江而下,穿過叢林峽谷,來到牡丹江與松花江匯流處的斡朵里(今黑龍江依蘭縣)。隨後布庫里雍順乘舟而下,來到鄂多里城。他平息三姓家族的爭斗,被推為部落的首領。就這樣布庫里雍順成了滿族人的始祖,這個神話本身涵含了滿族先民靈禽崇拜、女神崇拜,英雄崇拜的原始觀念。而滿族從此也以「神鵲」作為圖騰。
研究滿族神話中有一本非常重要的書《天宮大戰》。它主要講述的是天宇中善神戰惡神的故事,善神阿布卡赫赫周圍聚集著眾多的神獸、靈禽,瑪音神(滿語,即英雄神之意),在和耶魯里(滿語,翻譯過來就是魔鬼之意。滿族神話中的惡魔首領)的殊死作戰中,創造了這個充滿生機的美麗世界,其中講到宇宙初開時,說神鵲是阿布卡赫赫的侍女,阿布卡赫赫與耶魯里爭斗,要吃能生力氣的東海石,為此神鵲天天去東海採石,歸程累了便歇落在神樹上,由於靈禽在「神戰」中的功勛,靈禽崇拜成了滿族神話的一個特色。而對喜鵲的崇拜更是尤為突出。
從以上兩個神話故事中,就可以看到鴉鵲在滿族人心目中舉足輕重的地位。滿族神話傳說中的喜鵲形象大致可以概括為以下幾種:
指引者的形象 這一類形象的鴉鵲總是在關鍵時刻指引主人公找到要尋找的人或事物。在《多龍格格》[①]中,多龍格格要找能夠制服妖鵬的人,這時候一隻雪白的喜鵲口吐人言為多龍格格指點了迷津。在《女鎮定水》中,完達、女真夫婦歷盡千難萬險奪回被孽龍盜去的定水珠以消除水患。完達在戰斗中死去,變成了一座山。他的兩隻眼珠化作兩只喜鵲,帶領女真娘兒仨找到了完達的寶斧並叼來碎珠片告訴女真寶珠已碎。在《快活林》中,啞巴姑娘珠申的好朋友:一隻小喜鵲帶領珠申的丈夫找到了離家出走的珠申,使兩人再也不分離。
使者的形象 滿族有一則《打畫墨兒》的故事,說一次樹林失火了,滿族的獵神班達瑪發派烏鴉去叫醒人們來救火,救完火,樹木已燒去一半。為此班達瑪發決定懲罰那些不去救火的人,又派烏鴉叼著珠串,給救火的人作為標志,沒有標志的人將遭到懲罰。以及上面提到的滿族著名的三仙女神話中,佛庫倫吞下了神鵲銜來的紅果,生下了愛新覺羅氏的祖先布庫里雍順。神鵲是上天派下來的使者。
保護神的形象 這一類形象中的鴉鵲能夠保佑平安,讓人們免受災難。呼什哈哩氏的薩滿祭祀中講,烏鴉是看林子的格格,即林海女神,有了她獵人進山就能平安。所以,往昔獵人祭山林時先要給烏鴉揚酒撒肉。《烏布西奔媽媽》中說烏鴉從前是天神阿布凱恩都力的親隨,在爭戰中誤食黑草死去,變成號啼的黑烏,在人馬屯寨邊飛旋,為人巡狩。有的薩滿神諭中載:烏鴉的羽毛「像沒有太陽時候的顏色」,即黑夜。烏鴉是黑色報警鳥,有了她就宵夜平安。在《沙克沙恩都哩》[②](滿族神話故事中的喜神,喜鵲是他的保護者,是喜鵲的化身)的故事裡,他的出生是他的母親夢見喜鵲而在六十歲懷孕的,而且出生時喜鵲滿堂,自己長的也像喜鵲而被父親扔了卻被喜鵲保護,而喜鵲把災難的消息提前告訴他讓他通知大家來避免災難,現在在寧古塔流傳著關於沙克沙恩都里的神話就是根據這個得來的。天神看見人間對天災病患,一點也不懂得預防,就派沙克沙下界預報一些吉凶禍福。他通過感孕投生在一個老獵戶家中,是一個半人半鵲的形象,並在喜鵲窩里長大,終日和喜鵲為伴。他預報了洪水、瘟疫,使部落倖免於難。他識破了耶魯里的迷魂陣,救出了族人,被滿族奉為喜神。每逢添人進口、修建新房、久病得愈、出兵打仗平安回來,滿族都要祭喜神。
拯救者的形象
一類是在以人為主人公的傳說中,鴉鵲落在滿族的皇帝或英雄人物的身上,從而使他們躲過敵人的耳目獲救。鴉鵲也因此受到皇帝的寵愛,也受到滿族人民的愛戴。這一類形象中的鴉鵲並沒有被擬人化,其救助行動是直接的。這一形象中,最為人熟知的就是烏鴉搭救小罕(努爾哈赤)逃生的傳說。小罕被明兵追趕,眼看就要追上了,一群烏鴉蓋在他的身上。明兵遠遠看見一群烏鴉,就斷定這地方沒人,朝前追去了。烏鴉救了小罕的命。在《昭陵的由來》中,也是一群烏鴉將皇太極團團圍住解救了處在極度危險中的皇太極。皇太極從此將烏鴉看作神物,不但不讓人傷害,還專門在盛京的東北角圈地伺鴉。清文獻《滿洲實錄》卷一則記載了一篇愛新覺羅氏家族崇鵲神話:布庫里雍順數世後,「其子孫暴虐,部署遂叛,於六月間將鄂多理攻破,盡殺其闔族子孫,內有一幼兒名樊察,脫身走至曠野,後兵追之,會有一神鵲棲兒頭上,追兵謂人首無鵲棲之理,疑為枯木遂回,於是樊察得出,遂隱其身以終焉。滿洲後世子孫,俱以鵲為神,故不加害。」 [③]在滿族民俗中,大年初一,每家每戶院子豎立的木桿——縮脖桿子,並在下面撒五穀雜糧是為紀念那隻烏鴉;滿族婦女頭頂的飾物,是為崇紀那隻神鵲,以謝天恩。同時喻示神鵲永在,保佑族人不斷繁衍生息,發展壯大,長統天下。滿人入關前,女人頭上戴的是一個很寫實的黑鳥頭飾,而且口中含有一個欲墜的紅珠。滿人進京後,服飾日趨考究,富麗有加,導致女人頭上的鳥飾也變得抽象起來,並在上面配以美麗的花朵,以求更美。同時還把鳥銜的朱果巧妙地設計成懸於一側的長墜,鏈墜的下端是一個大珠,依然形象地展示當年天降神鵲的聖景。
另一類是在神話中,鴉鵲具有人性,或神性,幫助人類或神靈達到間接拯救的目的。在《白雲格格》中,群鵲求告天神的三女兒白雲格格,投下青枝,拯救了洪水中的人類和生靈萬物。造福者的形象 在金源地區(今黑龍江省阿什河一帶)的滿族神話中,喜鵲、烏鴉是九天女的孩子,被洪水淹死後,化為鴉鵲,給女真人銜來了谷種,送來了穀神,女真人的農業生產日益發達,完顏部日益強大起來。
滿族的神話傳說中的鴉鵲形象都是善良美好的,從中可以看出滿族人民對鴉鵲的喜愛和崇敬,化鴉鵲為神。這種現象的產生可以從滿族先民的生活環境、生產方式,鴉鵲的生物特性以及薩滿教的影響等方面來進行分析。
首先從滿族先民居住的自然環境來看。滿族的歷史很悠久,其主體的直系祖先為明代女真,而其先世可追溯到三千年以前的肅慎。考古資料證明,肅慎人是在以牡丹江和烏蘇里江流域為中心的地區生活的。這里森林茂密、四季分明,東臨大海,河川若網。在黑龍江入海口多島嶼、湖泊,氣候適宜,沼澤湖泊里生殖著大量的魚蝦,是適合人類生存的好地方,同時也是鳥類生存繁衍的好地方。
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中,滿族先民們與各種鳥類朝夕相處,鳥類警覺的特性能為他們預報吉凶禍福,鳥類還能為迷失在密林中的獵人引路。在鳥類中,烏鴉和喜鵲是分布范圍較廣、比較常見的。烏鴉和喜鵲同屬於鴉科,分布在滿族居住地區的烏鴉主要是大嘴烏鴉。這種烏鴉「棲息於山區、田野、村郊大樹上,……性機警,只要一隻驚鳴,就一鬨而散遠走高飛。」⑤喜鵲分布的范圍也相當廣泛,「是一種喜歡和人類為鄰的鳥類。……性機警,覓食時常有一鳥負責守衛,即使成對覓食時,亦多時輪流分工守候和覓食。……如發現危險,守望的鳥發出驚叫聲,同覓食鳥一同飛走。」可見,在鳥類中,烏鴉和喜鵲是屬於很警覺的一類的。鴉鵲遇險發出的驚叫,成為一種報警信號,為過著漁獵生活的滿族先民傳遞著信息。由於生產力落後,對自然界和生物認識的不足,以及受到薩滿教萬物有靈觀念的影響,滿族的先民們便因為鴉鵲有傳遞信息的功能而賦予它們種種神性。
這些神性大致可以歸納為以下三種:
先知先覺的能力。鴉鵲的警覺性使之具有某種預測功能,有先知先覺的能力。它們似乎比人類更清楚人類要找的東西在哪裡。因此,在滿族的神話傳說中便出現了很多鴉鵲的指引者形象。如在《女鎮定水》的傳說中,英雄完達的雙眼變成了兩只喜鵲告訴女真完達的遭遇並指引女真找到寶珠。眼睛是人類非常重要的獲得信息的器官。在這則傳說中,眼睛變成了喜鵲,一方面是因為喜鵲羽毛的黑白相間與人眼珠的黑白相間具有相似性,另一方面則是喜鵲的警覺、善於獲得、傳遞信息的生物特性使然。同時也說明了喜鵲在滿族人心中的重要地位。
護佑的能力。滿族先民是漁獵民族,到森林裡狩獵是族生活中的一項重要活動。森林裡的野獸很多,打獵是一項頗危險的事情。而鴉鵲因為機警,遇到危險時高聲驚叫,成群飛離。這樣,就為打獵者報了警。打獵者也分外小心,或者遠離危險的地方。於是,鴉鵲便被賦予守衛地域的神聖職能,成為薩滿教地域的保護神,成為「林海女神」保佑進山打獵的獵人平安,成為喜神保佑人們免受災禍。
溝通人神的能力。滿族信奉薩滿教,認為神靈住在天上。鴉鵲可以自由遨遊於天界與人界之間,於是它們便成為薩滿的助手,為人神之間傳遞信息。與滿族相鄰又共同信奉薩滿教的達斡爾族的薩滿服肩上的鳥系用紅松木刻成,上塗黑、白色;脖子為白色。將木鳥用螺絲釘固定在一個剪成「十」字形的薄鐵片上,將鐵片縫於肩布之中;鳥的雙頭向著薩滿耳朵,以向薩滿傳報信息。當神附薩滿體,神鳥即旋轉轉動。[④]這一黑白相間的鳥類形象非常像喜鵲。鴉鵲能夠溝通人神的能力表現在滿族的神話傳說中,就是鴉鵲的使者形象。
以上是從鴉鵲的警覺性來分析滿族鴉鵲崇拜和神話傳說中鴉鵲形象產生的原因的。此外,滿族對於烏鴉的崇拜,還跟烏鴉的食腐性有關。滿族的先民們採取漁獵的生產生活方式,當時生產力低下,不可能經常打到獵物。而烏鴉喜歡吃野獸的屍體。人們在烏鴉聚集的地方獲得意外的食物,久而久之,便逐漸崇烏鴉為神靈了。在亞洲東北部以及與之隔海相望的北美西北部沿海的原始漁獵民族中,烏鴉被視為聖物受到崇拜,證明了烏鴉崇拜與漁獵民族關系密切。
在滿族民間傳說中,烏鴉的拯救者形象跟烏鴉的食腐性有關。烏鴉落在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身上,將其包圍,給敵人造成他們已經死了的假象,從而搭救了他們。努爾哈赤下令要在索倫桿上敬飼烏鴉。沈陽故宮清寧宮前就立著一根索倫桿,有丈余高,頂部有一碗型之物,木桿置於漢白玉基座上。薩滿在祭祀儀式中,將五穀和豬雜碎放在神桿的頂端,敬飼鴉鵲;皇太極則不準任何人傷害烏鴉,且專門伺鴉。《東三省古跡遺聞》載:「必於盛京宮殿之西偏隙地上撒糧以飼鴉,是時烏鴉群集,翔者,棲者,啄食者,梳羽者,振翼肅肅,飛鳴啞啞,數千百萬,宮殿之屋頂樓頭,幾為之滿。」這里,烏鴉的靈性是因為烏鴉「偶然」救主而被賦予的。它已經不是原來的動物崇拜了。對於被救助的皇帝來說,是因為被意外搭救,而採取行動感激烏鴉,對於滿族後世來說,是由於烏鴉救了滿族的皇帝(也是祖先),所以對烏鴉心存感激。二者都是一種報恩的行為。對於烏鴉是這樣,對於喜鵲也是一樣。關於努爾哈赤的傳說有很多異文,其中,有的就說是喜鵲立在了小罕(努爾哈赤)的頭上,被明軍當成木樁得以逃生。這跟清文獻記載的喜鵲救樊察的傳說有相似之處。然而,為什麼救人的是鴉鵲而不是別的鳥類呢?究其原因,還是跟原始的滿族對於鴉鵲的動物崇拜有關。鴉鵲在滿族先民的心目中是具有神性的,這種觀念世代傳承,深深積淀在滿族人的集體無意識當中。滿族神話傳說中鴉鵲拯救祖先的形象的出現正是這種集體無意識的體現。
滿族神話傳說中還有造福者形象,如上所述,鴉鵲為女真人銜來了谷種,使女真開始農業生產,日益強大。女真人的農業自然不可能是因為鴉鵲銜來了谷種才發展起來的。從漁獵走向農耕是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的重大變革,滿族人將農業的產生歸功於鴉鵲,是出於對鴉鵲的喜愛和崇拜。
鴉鵲分布的范圍很廣,但是為什麼滿族的鴉鵲崇拜尤其突出呢?北方鳥的種類比較少,鴉鵲是留鳥,又是喜歡在人類居住地活動的鳥類。它們主要棲息在樹林里,而東北的森林很多,到林子里打獵又是滿族先民的主要獲取生活資料的方式,因此,跟鴉鵲接觸的比較多。北方還有其他漁獵民族也喜愛鴉鵲,也與此有關。只是滿族勢力較強,且把鴉鵲的神話傳說記載到典籍里而對其倍加崇愛,因此較之其他北方民族,滿族的鴉鵲崇拜影響力更大,地位更突出。南方鳥的種類比較多,他們主要以農耕的生產方式為主,鴉鵲,尤其是烏鴉在它們的生活中不起到太大的作用,因此南方民族對鴉鵲的喜愛和崇拜並不突出。即使同樣是北方民族,以農耕為主的漢族也大部分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把它們看作是不吉利的,災難的象徵。但是對喜鵲是有共同認識的,都把它當成報喜鳥。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是它們的外貌和叫聲所影響的。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人們的思想觀念就漸漸固定下來了,即使在滿族人的觀念中,盡管對鴉鵲崇拜地位很突出,但是滿族對於烏鴉和喜鵲的崇拜卻是有區別的。
滿族對於喜鵲的崇拜,除了上面提到的因喜鵲的警覺性而使滿族賦予它的神性外,無外乎還有喜鵲外形美觀、體態輕捷、聲音響亮、於人於畜無害等方面的原因,並融合了其他民族,尤其是漢族對喜鵲喜愛的民俗心理。在漢族看來,喜鵲不但有報喜的功能,還有促使兩性結合的民俗功能。這方面最主要體現在喜鵲為牛郎織女七夕相會搭橋的傳說中。而在黑龍江流域則流傳著一個《喜鵲窩里找媳婦》的故事,老丈人出了種種難題考驗女婿,最後一道題是讓小夥子在三個大喜鵲窩中找媳婦。由此可見,在滿族傳統觀念中,喜鵲在生殖與兩性結合方面有特殊作用。喜鵲除了人與神相通的媒介,還是兩性結合的媒介。
可是滿族對於烏鴉的崇拜的比喜鵲要早。對於烏鴉的崇拜是一種古老的信仰,中國的許多民族在古代的時候都曾經崇拜過烏鴉。上古神話有三足神烏為王母取食的神話,已將烏鴉稱為「神烏」。而用烏鴉占卜是古人對烏鴉崇拜的一種體現,早在西漢時期,就盛行鴉卜習俗。後來甚至還有專門講用烏鴉占卜的著作《陰陽局鴉經》。在黎族的《舉木惹牛》故事中,烏鴉能夠救人,在普米族神話《洪水滔天》中,烏鴉能夠預料災難的發生。對於烏鴉的崇拜,跟生產方式有關,最早的烏鴉崇拜應當產生於狩獵時期,烏鴉能夠幫助狩獵者找到動物的屍體,獲得食物,同時有些民族還有崇黑的習俗,烏鴉因其黑色羽毛而受到喜愛,後來,烏鴉的形象走向了其對立面,主要是因為生產方式的轉變,大部分的民族由狩獵轉為農耕,烏鴉的雜食性和愛偷東西的習性就使其遭到了厭惡。尤其當人們遠離叢林,並有了更先進的手段來獲取食物的時候,便不再需要藉助烏鴉來尋找食物。此時烏鴉的食腐性便使其成為報喪的信號。滿族現在也不再採用漁獵的生產方式,然而在其他民族對烏鴉的審美發生根本性的改變的時候,滿族至今還存在著對烏鴉的敬仰和崇拜。這里,烏鴉曾經救過本民族祖先的傳說在保留滿族對烏鴉的祭祀與崇拜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綜上所述,滿族的鴉鵲崇拜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神話傳說和滿族鴉鵲崇拜的密切關系。第一階段是原始的動物崇拜。它的形成與鴉鵲的生物習性以及薩滿教觀念有關。當生產生活方式變革後,原始動物崇拜在滿族的信仰體系中淡化了,積淀在滿族人的集體無意識中。而神話傳說中鴉鵲的指引者形象、使者形象和保護神形象保留了這種崇拜。第二階段是因為傳說中鴉鵲救助過滿族的祖先,因對祖先的崇拜而產生的對鴉鵲神性的崇拜和感恩心理。表現在神話傳說中則是鴉鵲的拯救者形象和造福者形象。這一階段的崇拜,蘊含著滿族集體無意識里的對鴉鵲的原始的動物崇拜。鴉鵲搭救滿族祖先是形成當今滿族鴉鵲崇拜最直接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鴉鵲獨特的生物習性是滿族先民可望而不可及的,它們對滿族的助益,使其敬仰、感激不已,進而崇愛它們,保護它們,敬伺它們。對於鴉鵲的這種崇愛和感恩心理,客觀上保護了鴉鵲的生物種群。其實,保護對滿族人有益的鴉鵲也就是保護了自己。希望現代的人們也能從中有所啟發,保護鳥類,保護自然。
B. 小兒飼鵲到故事告訴我們了什麼
原文——懷而歸,旦夕喂之。 現代漢語:後悔自己把喜鵲帶回家中飼養。5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