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林奕含:這個故事中,他們曠課了,卻還以為沒有開學
「這個故事中,父母缺席了,他們曠課了,卻還以為沒有開學。」讀完《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我整個人都是充滿著壓抑的,我無法想像為人師表,站在所謂「道德至高點」上的老師們會對學生做出這樣的事情,思琪是一個驕傲的女孩,自尊心極強的她,在沒有理解老師對她的那種行為時,就已經死了,她的靈魂早就不再了。
這本書其實是有些雜亂的,在采訪裡面,林奕含自己說了,她只有在精神狀態很不好的情況下、才能繼續寫這本書,邊寫邊哭,她悲傷的不僅是思琪的遭遇,不僅是伊紋的遭遇,不僅是曉奇的遭遇……因為這些美麗而悲哀的人設,都是她創造出來的。
其實,最難受的還是她自己。
這本書不僅是林奕含的自序,書中很多經典的運用,語言文字充滿了文學氣息,字里行間都流露著林奕含較高的文學素養,她本人和書中的思琪,伊紋一樣,都是愛讀文學,並算得上是天賦的人,她的文字很有靈氣,用她自己的表達來展現畫面的不同,清醒而委婉的表達讓人看得到掉入深淵般的絕望。
就這本書的社會影響來看,林奕含揭露了當時存在的極其罔顧人倫的現象,那就是老師誘奸女孩,從側面也反映了傳統中國家長對孩子缺乏性教育的現狀。他們的觀念就是錯的,思琪在無數次暗示媽媽,「我們家好像什麼教育都有,但就是沒有性教育。」
媽媽在詫異的同時,還有些生氣的回復,「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我想,思琪的媽媽,怡婷的媽媽,包括後來曉奇的父母,都是對性閉口不談的,曉奇的父母更是讓人無法理解,在得知自己女兒被老師誘奸之後,反倒責怪起女兒來了,這讓我真的瞠目結舌,無法理解。
這真的該引起我們的深刻思考,性教育,真的只有需要性的時候才鏈鍵應該傳授嗎?我認為這是不現實的,特別是對於女孩子來說,思琪在後面問李國華,「我想知道你當時是怎麼下得去手的,我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李國華說,「可我不是孩子。」所以,家長沒有對孩子進行正確的性教育,導致思琪在一開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因為如果不是父母的教育,這個社會上自然有人會幫你教育。只是到時候,只會變成悲劇。
在思琪的成長過程中,她的父母也缺席了,或許並不只是性教育的缺失,如果父母對孩子足夠關心的話,應該不難看出她的變化,可是他棚旦巧們沒有,文學素養較高的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李國華道貌岸樣的模樣,思琪和怡婷在其他小孩讀《安徒生童話》時,就已經開始看《百年孤獨》,《活著》,這類書了,住在一個社區的大媽們,卻把這一切悲劇歸罪於文學。是因為文學導致了思琪這類女性的悲劇嗎?
這怎麼可能。文學塑造了她們的驕傲,自尊和修養,但是在提高文學教育方面的同時遲芹,也要注重其他教育的提高,比如性教育,比如正確的戀愛觀、和必要的陪伴和關心。
林奕含這本書是寫給自己的,也是給那些遭受過同樣或類似遭遇的天使女孩的,她們都是天使,願女孩子們能夠樂觀積極面對這些,願林奕含的人生告別能引起社會和父母的重視,願這位天使一樣的女孩在天堂安好,文學沒有錯,錯的是人性。
2. 七殺成讖,一朝玉殞:林奕含的錯亂芳華
林奕含,一位以自己早年遭遇老師性侵,並因此長期罹患抑鬱症的真實經歷,寫作成書的美女作家。小說發表2個月後,她上吊自殺身亡,終年26歲。陸豎
林奕含令人唏噓憤懣的故事,既不新鮮,也不會是絕版。百千萬劫,橫亘在每一朵花綻放的路上,明暗於每一個人成長的道上。前頭或有白雪飛,霜刀風劍嚴相逼,心境與外境,心力與業力,在同頻共振交互中,呈現出一幕幕百態人生。從命理小術上,探尋林奕含短暫一生的命理因果。
林奕含的出生日期,參考自維基網路和台灣命理論壇:1991年3月16日,排出八字 :
年月日的六字,已顯示出林奕含扭曲遭遇的關鍵信息。不過還需推定時辰,才能更准確解釋在她短短生命里所承受的不能承受之重。
八字確定了六字,一天有12個時辰,那麼時辰那兩個字,就先在12個地支中找,再據此推敲時辰的天干。綜合林奕含的經歷與結局,她的天賦與才情,以及格局與大運的關系,我把她的出生時辰確定為丙子時。陰陽兩方面的理由有:
陽面理由:
1、子水梟神,與辛金七殺一黨,也就是狼師的兩種面目:補習班老師與誘奸犯。梟神直接對應的就是抑鬱,生身無情,以老師的身份,行禽獸的罪惡;
2、丙火傷官與辛金七殺,構成傷官制殺格,但是丙辛相合,引誘與曖昧,兼而有之。一旦誘奸發生,這種扭曲的糾纏就會不止;
3、丙火制殺,可惜力道太弱,不僅制殺無力,還被殺星苟合、反噬。原局與大運均清楚顯示了這一信息,丙辛合水,大運走梟神癸水運,丙火本是自身救贖之物,奈何難逃合化逆反的厄運;
4、丙火傷官,代表她的文學才情,也是克制殺星之物,這是她短暫一生里,榮光時刻的關鍵因素,無此,她不會在罹患抑鬱症時,封閉自己於文學當中,並從中獲得暫時的、虛化的解脫;
陰面理由:
5、若為壬午時,格成殺印相生,雖然七殺極旺且貼身而克,但畢竟七殺還有生壬水,壬水再來生自己的關系,斷不至於乙木自身被七殺剋死,壬水卻毫無救應之理,況且又是在癸巳大運,癸水可以幫助壬水化殺;
6、壬水正印,直接代表母親的力量,代表慈悲寬容與正信正念,若為此時辰,林奕含不太可能慘遭摧殘,即便遭遇不幸,也能從中走出來;
7、若為丁丑時,格成食神制殺,那麼林奕含可能依然會遭遇誘奸,但卻不會自殺。因為乙丁一體,合力對抗殺星,雖然乙木直接暴露於七殺之下,會遭遇劫難,但畢竟有丁火救應,要麼施暴未能得逞,要麼能很快淡忘不幸,並走出來。
8、丁火食神,雖與傷官均為我所生之物,但是陰陽屬性不同,則兩者性質又有天壤之別。若食神透,林奕含就不太會走上文學之路,而更可能在其家庭氛圍影響下,在她的醫學專業領域有所作為。食神務實,傷官務虛;食神面對殺星有決絕的態度,與之對抗到底,而傷官(陰日干)遇殺,為異性相合之克,曖昧合絆摻雜其中,制殺之志不專,難免羊入虎口,轉瞬成災。
排出林奕含的八字,一眼望去,春木嬌柔,刀劍森森。鐵與火,生與死,裹絞在一起。
代表林奕含自己的是乙木,出生在木氣生發向榮的卯月,春意盎然,生機勃勃。木本質上代表生州悉培機,曲直修長,木旺的女命,大多出落得高挑,亭亭玉立。林奕含身高168厘米,正是乙木自由舒展,儀態美妙的展現。
可嘆,人生哪得盡完美,回眸風霜鋪滿地。乙木生長於卯月,樹苗正欲抽枝展葉,最忌刀斧來砍伐。刀斧為金,就是辛金酉金。辛與酉,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乙木最需要安靜生長的花季,人生錯亂之極,莫過於此。
辛金之於乙木,從十神關繫上,稱為七殺——七步一殺。
從一走到六,第七冊唯步,便是正沖,正面直接的沖克,七殺故此得名。如子經歷丑、寅、卯、辰、巳,下一位便是子午相沖。
七步一殺,是陰陽干支里一組最基本的沖克關系。而將其投射於現實世界,也有諸多奇異的「七殺」現象,比如,人體細胞每7年會全部更新一次;婚姻之中有「七年之癢」,第七年是婚姻的一個關口;相差6歲的婚姻,離婚率明顯更高。甚至在基督教中,上帝用6天創造世界,第7天休息。逢7安息,以避免沖克,這便是我們現在一周7天的來歷,當然也可以解釋為五行與陰陽之數,5+2=7。
林奕含七殺立格,年月天干透兩個殺,夫妻宮更藏一位七殺。七殺如此林立,又貼身而克,有兩方面的重要寓意:
第一、年月為父母兄弟宮,但均為七殺所佔,表示林奕含並未得到來自家庭的太多正向影響,而更多是壓迫與壓力。現實中,在林奕含的小說中房思琪曾問父母,家裡什麼都有,為什麼就沒有性教育,她媽媽居然說「需要性的人才需要性教育」,「年紀輕輕就勾搭老師,真騷」。林奕含本人也試圖和父母一起看《鋼琴教師》、《安娜的小島》等電影來探討情慾的話題,但是反而被父母叱責。從目前報道的信息來看,林奕含的父母曾在她高三畢業後與狼師陳星交往兩月後,阻撓他們在一起。但是從八字看,林奕含並未得到來自家庭,尤其是父母的足夠引導。在經歷抑鬱折磨的過程中,林奕含隔絕親情友情愛情,唯一隻能龜縮於文學中得以慰藉。
第二、如果狼師陳星自辯聲明為真,即他與林奕含認識於林18歲上高三時(林從16歲便患抑鬱症),如果林奕含在書中反復說的「在13歲的那個教師節,她就已經死了」為真,那麼結合這些信息,就可以從八字中推斷,林奕含所遭遇的狼師很可能不止陳星一人。
無論陳星是否說謊,13歲甲申年的林奕含,極有可能經歷了人生一大劫難。乙木攀附甲木,逞一時之能,而給了七殺殘酷「收割」的機會。轉年為乙酉,代表自己的乙木正好坐在刀刃之上,暴虐之下,乙木徹底撕裂,林奕含的精神狀態,內心世界徹底沉淪於深淵。
林奕含父母在聲明中說到「奕含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糾纏著她的夢魘,也讓她不能治癒的主因,不是憂鬱症,而是發生在8-9年前的誘奸」。這里的「8-9年前的誘奸」,當指林奕含17-18歲時與狼師陳星口中的「交往」。但林父母可能都未知的是,在12-13年前,也就是林奕含13-14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之後的她都是「她自己的贗品」。
命中格局已定,命運的大體軌跡就基本成形了,只待大運流年的引動,從而揭開命運布擺下的血淚。
林奕含7歲走上大運(此大運非彼大運,特指命理中根據月柱排列出來的每十年一個的運程),7歲到16歲為壬辰運,17歲到26歲為癸巳運。
壬辰運,辛金七殺生壬水,壬水為正印;地支辰酉相合,有化為金的意象。寓意此運中,殺星更旺,且大運與夫妻宮的殺星苟合,乙木有遭遇七殺凌辱的信息。大運天干為正印,乙木還對這個「正印」存有信任和幻想,殊不知這個正印是七殺所生,而七殺又赤裸裸地為征服她而來。甲申、乙酉(2004/2005)兩年,金克木,乙木日主遭強暴而失身於七殺,一同失去的,還有她的一切美好和希望。
丙戌、丁亥(2006/2007),食傷流年,燈火闌珊,可以想見乙木日主一方面沉迷於文學的幻象,以合理化及美化她強遭凌辱的事實,另一方面又耽湎於這種不倫扭曲關系中的慾念和快感。林奕含在訪談中說「閱讀中你感受到的美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如果你感到一絲一毫的希望,我覺得那是你讀錯了,你可以回去重讀」。愛上強奸犯,既美且痛,卻毫無希望。
歲運流轉,陰陽消長,命運更大的考驗即將降臨。一入癸巳運,梟神癸水主導,巳火看似有助於丙火傷官,其實十二地支中最嬗變的巳——屬相為蛇,才是最可怕的力量。巳遇午未則三會為火,遇丑酉則三合為金,利刃與文學(火)在巳的嬗變中合一。把這兩者統一於一身的人,內心如果不足夠強大,就難逃精神分裂,自取滅亡。
梟神是蒙蔽,是懷疑,是抑鬱壓抑。癸運開始之年,林奕含因高中補習,與狼師陳星相遇。據陳星自辯宣稱,2009年2月他們相識於補習班,8月林奕含上大學後他們開始交往,交往了兩月,即被林父母和陳妻叫停。而林奕含雖在此前學測中獲得滿級分,但在4月的推薦甄試中落榜,7月參加大學入學指定科目考試,考入台北醫學大學醫學系,但入學兩周便因抑鬱症病情惡化休學。這一年中林奕含學業上的這種起伏跌宕,與其精神狀態或有某種關聯,而她的精神狀態則無法不與她的情感相連。在林父母口中,她此時正遭遇補習名師的「誘奸」。
2009年己丑,偏財己土,生助殺星最為給力,地支丑土更是金庫,辛金七殺的旺地所在;大運癸巳,流年己丑,與原局構成巳酉丑三合辛金七殺局,旺殺攻身,乙木根本無力抵抗。只在年初春月,丙火有木生助,能夠稍稍約束一下殺星,所以學測取得滿分成績,但隨後由夏入秋,五行由木火轉為金水,學業上就波折不斷,最後竟入學兩周便休學。而且,此後林奕含更是開始了三次未遂的自殺(很可能在2011辛卯年、2013癸巳年)。
金水一家,殺梟傷皆為凶神。木火本為一體,奈何丙辛苟合,梟神牽動,殺星無力制化,殺星已侵入骨髓靈魂,在一眾凶神的圍攻之下,林奕含只能在極端的世界裡越走越遠。
寄託文學的庇佑,可這文學正是披著名師外衣,內里卻是禽獸之心的狼師所呈現出來的。林奕含在訪談中,大篇幅地質問文學如何可以巧言令色,訪談結尾她得出結論「不是學文學的人,而是文學辜負了她們」。文學是真的,狼師也是真的,一如她所說的美和痛都是真的。辜負她們的不是文學,也不是學文學的人,而是強暴本身沒能使她們升騰起超越美和痛的慈悲和智慧。對應到大運里,辜負她的是癸水和巳火,梟神的欺騙性(狼師的欺騙、巳火文學的欺騙),在八字原局裡是丙火,傷官的殘缺和任性(聰明卻不智慧,堅韌卻用錯了地方),以及丙辛合的愛恨和痛美(不倫之戀,不能自拔)。
陰陽和合,是為正克有情,如天履地,天長地久。而陰陽同性相剋,則是置對方於死地的克,有情嗎?克之務盡,盡走極端,這是七殺之意。一位中年男人,為夫為父,殘暴摧殘玩弄一位花季少女,對於這位不幸少女,這個男人就是罪惡不赦的七殺。
所以,命理上女命一忌傷官,二忌七殺,三忌梟神。大體而言,女命逢傷官梟神,則可能對其夫、子女不利,所以為忌。七殺則是對於女命自身的情感有最壞干擾的因素。
正官為正緣夫星,所謂真命天子;七殺(偏官)則表示不穩定的戀情,不能長久的感情,甚至情人、不倫戀人等等。七殺偏官,女命感情世界的突然闖入者,攪亂了女命的情感世界,大多以一地心碎收場。一個人的情感總量是有數的,這里丟一點,那裡扔一份,到最後心上的純真和希望可能就所剩無幾。
從佛家輪回的角度來說,女命的殺星,就是宿世的情債、孽債。七殺所代表的異性緣分,無論以多麼激烈、誘惑、浪漫的形式呈現,終不能掩蓋絢爛色彩下不穩定、不長久、無希望、只傷害的本質。
林奕含,這個名字的五行木火土金,終結得了今生的命,跨不過累世的債。本就忌金,還把自己完全獻祭給了金。名字與八字的暗合,又一例證。
女命逢殺,多有傾國之貌,動人之姿。天生麗質,這個麗也是經歷七殺雕琢出來的,反過來,又據此吸引七殺所代表緣分的糾纏。命帶七殺,需時刻提防危險,自然聰明伶俐,甚至敏感多疑,更易高傲虛榮。
但是再聰明的獵物,也是獵物,總會有更高明的獵人來擒拿。惡緣得解,孽債需償。
一個人的八字,不僅是自己命運圖景的全息展示,也可以是社會總體形態某個側面的縮影。比如毛主席的八字:癸巳 甲子 丁酉 甲辰,子水殺星,代表清末民國時代,水深火熱,民不聊生的社會現狀,而甲木正印,正是民族危亡之際,最急需的救國救民的真理和主義。青年毛澤東把代表自己的丁火,這一己之身,系於甲木之上,為了重整山河,救斯民於水火,而燃燒自己。遺憾的是,和平年代,這種純粹革命者的斗爭思維,帶來的是更深重的災難。
林奕含的悲劇,某種意義上,是一場社會之於她的共謀施暴。升學主義對年輕學子的施暴,將她推到狼師的面前;社會性禁忌感的施暴,使她根本無法發出傷害的吶喊;父母疏漏教育的施暴,使她斷絕了最後的外援;文學——她所接受和認知的文學對她的施暴,使她在精神上更陷入了更深的泥潭,不過這也使得她的文學成果《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成了她最終的救贖,她對這個蕭煞世界的最後告白。
從林奕含的八字看,疊見的七殺,就是來自不同方面的強暴。年乾的七殺,是父母缺位,反而施之於她的壓抑;月幹事業宮的七殺,學生的事業是上學,面對的主要人物就是老師,這個貼身相剋的七殺,明是老師,暗為禽獸;夫妻宮的七殺,是來自丈夫的壓力,但是林奕含在婚禮上就說「對生命已經失去了熱情」,還說了大段略顯怪異的婚禮致辭,從中可以感受到她已無力再愛,這樣的婚姻,常理推測他丈夫當然會有不滿,所以結婚第二年倆人即分居。
根據網路爆料信息,林奕含也曾在很長時間里,想辦法揭發狼師的惡行,包括網路發文,尋找更多受害人,包括尋求法律手段,但這些措施最後均未成功。心中郁積的憤懣,她只好訴諸筆端,在婚禮籌備期間,她每天8小時地寫作,往事歷歷,寫來滴滴血淚。反芻不堪的性侵經歷,她從精神到靈魂都再次遭到吞噬。這本「無意助人,也無意喚起社會良知,只是寫下她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的書出版之後,引起輿論的震動,或許是始料未及的反響,或者是人言可畏,她「走投無路」,毅然離開這個對她來講扭曲的人世。
文學的救贖,對於林奕含無異於飲鴆止渴。她自承深度痴迷張愛玲,張愛玲,文學才華之外,最顯著的特徵當是高傲、冷漠、小資和出名要趁早,典型的傷官習性。沒有從文學中滋養出溫情與慈悲的靈魂,人生終不能完滿,文學的修辭機巧之後,是漫長的孤寂、落寞和幽冥。林奕含的傷官心性,從她訪談的措辭、表情中顯露無疑。
不是文學辜負了希冀通過文學尋找救贖的她們,是她們自己放棄了悲憫的救助。這,也是一種共謀施暴,對於某種事物,人們總會為其塗抹各種色彩,再加以渲染炒作,比如各種熱播劇,各種風行一時的喧囂事物。不加深思和反思的人們,就被裹挾其中,沉溺其中,還以為得到了什麼,其實不知失掉了更多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陰陽至理,一正一反。易的世界,只有相對,沒有絕對。七殺雖是凶神之首,但若制化得宜,卻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功績。
以上4個名人命例可以看出,同樣在八字原局出現七殺,或者遭遇不好的大運流年,這些能夠逢凶化吉,或者能夠從屈辱夢魘中解脫出來的八字,關鍵之處就在於有救應。
命理上說,一個字的出現,就能夠把天大的難關化解過去。所謂「眾殺逞凶,一仁可解」。現實中看,慘遭不幸之時或其後,如果能夠反躬自省,吸取經驗教訓,同時以超脫的視角去看待陰影中的自己,並盡力把自己從黑暗中拯救出來,這樣的經歷與努力,便是慈悲與智慧的修行之時。馬雲曾在一個演講中說,當他遇到困難時,他會在自己頭腦中跳出來,置身事外地對自己說「這哥們真可憐」,而當他被人誇獎時,他也會跳出對自己說「你真有那麼好?」。
還是馬雲說的,「左右溫暖右手」,「倒立著看世界」。強暴、事故、痛苦發生了,就再不是對不對的問題,而是如何面對的問題。最緊要的一是內心有光,倒過來看事情,不僅感受到強暴和屈辱的痛和美,更要覺知到走出黑暗深淵的方向和光亮;二是擁抱溫暖,起而行之,左手溫暖右手,自己拉自己一把,一心不死,透亮堅貞,這是命運最根本的救應。負陰抱陽,把苦痛屈辱,轉化為鬥志和力量,在光明中永生,而絕不投黑暗而苟且。
參考信息出處: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in_Yi-han
https://destiny.to/ubbthreads/ubbthreads.php/topics/1927936/1
https://www.hu.com/question/59174156
http://news.163.com/17/0506/17/CJP6HGTC0001875P.html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8555683/
3. 把經歷寫成小說後自殺,台灣女作家林奕含的一生都經歷了什麼
把經歷寫成小說後自殺,台灣女作家林奕含的一生都經早吵歷了什麼?對於這位我國台灣的女作家林奕含而言,我們可以看到的是,對於林奕含來說,他的一生的經歷還是非常的恐怖的,因為我們可以看到他的房陸毀侍思琪的初戀樂園這部劇小說,裡面主要記錄的就是,他被一名數學老師性侵以及傷害了很多的年的一個故事。很多人以為這是故事,但是殊不知,裡面的這位女主角就是我們的作家林奕含。從照片中,可以看到林奕含長得十分的漂亮。因此,我們對於林奕含確實是非常的喜歡的,基本上都是我見猶憐的樣子。對於林奕含余蔽的一些經歷而言,我們卻是十分的喜歡他,也能夠看到的是,他一生的經歷讓我們感觸十分的深。
4. 有關於台南天堂的天使——林奕含
2017年4月27日,以後的每個祭奠日里,我都會想到她在天堂的執筆。她,是林奕含,台灣台南人,1991-2017,聽起來似乎很押韻,卻是奕含生命的停頓。謹以此文,獻給我心中唯一的偶像與天使,願天堂沒有病痛與魔鬼。
——題記
第一次讀到林奕含遺作的時候還不知道那是遺作,由一兩個句子起始,僅僅讀到書評時候就已於心不忍——她的書給人不忍卒讀之意,由字與字間可以看見奕含所預設的留白,她的所有愛、痛皆在於此。《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對我而言是「我不願認作文學的文本」,一方面,我總認為文學的世界離我甚遠,根據這個認知,奕含的小說會因為我的主觀意識而喪失共感,我很害怕無法對她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引奕含自己的話——「如果你感受到美,那一定是真實的,如果你感受到痛苦,那也是真實的」,我想讀畢後不會輕易地放下這本書,亦不會輕易地飽嘗過獵奇後走得很遠,我可以看到的是,奕含始終在於起點之處,通過文學向她的讀者講述為什麼而出發。
在講述我個人感官所得之時,我想摻雜入奕含的個人經歷,讀者或許與我同有「不忍卒讀」之感,那請不要將它匆匆丟下,因為我們正在揭開一個又一個真正的房思琪,掀開那血肉之軀,什麼都是真實存在著的。
林奕含的人生若用一個字來延續,定當是「愛」,她的生命充滿了愛,無論是對文學,又或是對惡人,所以她的故事充滿了寬宥性質,這個詞語貫穿進林奕含最後的時光,細細說來,有這樣幾種體現:前段時間我有看到陳國星的水軍在ptt上大肆留言:一個女孩子真的經歷了這些,怎麼還會笑得出來?一定是台灣媒體的炒作,為了嘩眾取寵吧。旁邊,是一張奕含的生活照,照片里女孩的笑容很空洞,有種體面的禮貌之意,也就是如此笑容引來水軍網友的詬病,再說出自己的真正初衷——鼓吹大家保護陳國星免受網路暴力。如此用詞,引來眾多網友的唾罵,我沒有一種看到壞人被制裁的解氣心情,現在的爭論有多熱鬧橘穗圓,臨終前的林奕含就有多落寞。在水軍網友的眼裡,陳國星是應該被寬宥的,同時,網友本身亦是被寬宥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林奕含的社會認知里,來源於方方面面——因為家庭教育尊師重道的美德,她不得不愛上狼師;因為對他人失禁的愛和純凈的心地,她不得不看到那些辱罵,林奕含必須看過去,再用文學表達理解與寬宥,如此,才能存活。抒發是她的所有武器,痛苦與磨難鋪陳在日記本的一撇一捺,人生被殘忍地分開——「橫豎一張病床,一迷路就是八年」。
八年了,含笨笨受不住了,她走了,臨走前,奕含給最好的閨蜜美美發去了遺言「I wished so much that I was killed the first time I got raped.」(我多希望,在我第一次被強暴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人生許多無奈,對林奕含而言,死,要好過活著,你知道嗎?最可怕的不是「林奕含就是房思琪」,而是「林奕含不僅是房思琪,還是郭曉奇、餅干,卻沒能成為幸福的伊紋」,奕含沒能找到伊紋,就已經死了。如果我們再予這個故事豐富的想像力,那麼細思極恐的是——曉奇的爸爸媽媽和李國華對峙,林奕含的爸爸媽媽和陳國星對峙,曉奇墮落了,我卻不敢思考這是不是虛構,奕含采訪時候所說的一切與小說的語言構成一條強大的關系網,她說「我本可以沒有任何縫隙的和父母之間的關系」,後來她走了,僅使在天堂還是可以看見陳國星的招牌,沒人將它打落下來,台灣人或許會說:這是我最憎恨台灣法律的一次,但一個終極命題是:法律經常不代表正義。一個反問句:我痛恨我只能表達嗎?
讓我們好好將奕含的人生一幀一幀放大,去看看她心裡的人情冷暖——2017年2月,林奕含處女作《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在游擊文化出版社出版,提到這個故事的創作初衷時,林奕含說:「這絕不是一本控訴的書,一本憤怒的書,而是一本有關於少女愛上了誘奸犯的故事。」她說「故事」,此詞極具中性感,一如奕含小說里的用詞與剖析,一個全知角度,一個可以看清所有人內心的角度,一個實際殘忍的故事。「是他們找到我,這個出版社的人都是有理想的,他們的生活很真實,會擔心所謂柴米油鹽······」奕含說的這些圓塌在後來的采訪視頻中被刪減掉,也許錄制方認為無關緊要,但我可以看見她在外界人認作「舒族擾適的物質生活」中接受精神上的磨難,有時候我真的會相信命運這一說法,且若是幸福與痛苦永遠守恆,林奕含的人生是極好分類的——16歲患上抑鬱症,26歲離開,十年的時間荒唐過去,問原因?李國華。
很顯然的是,《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是林奕含真實的生活寫照,書中的房思琪是縮小了的奕含,奕含在16歲被補習班國文老師陳國星誘奸,對方利用她的自尊與善良對其實施強暴,而年幼的林奕含承受不了如此惡心的事實,於是從文學的角度欺騙自己,由老師的情話里看到他的「愛」,自以為是真實了,實則只是陷阱。看了很多不良評論,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傻嗎?為什麼不會報警?」針對這個問題,我想說說我的看法:奕含自小生活在一個優越的家庭,父親是台灣名醫林炳煌,從小到大林奕含都十分優秀,更是成為台南女中唯一一個滿級分考生,曾被台媒稱作「長相漂亮的滿級分寶貝」,如此完整而完美的人生,試問在遭受了生命巨大污點之後豈能輕易忘記?奕含沒有選擇報警,亦沒有告訴父母,只因為她深深記得寬容、替他人著想,若是報警,父母顏面掃地,且對方權勢滔天,亦不一定會受到應得的懲罰。其實作為一個讀者,我還認為有第三點原因,則是奕含對於陳國星有一定的愛慕成分,也許是欣賞,也許是崇敬,於是這個文學女孩天真地相信了陳國星言語上的媚詞,自以為「我愛老師,老師愛我,我們就是合理的,老師對我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從此,一份林奕含自以為的「自由戀愛」成為她所有的生活,服帖著如此一個精心的理由,奕含慢慢站起來,直到後來,她考上政大中文系後,陳國星在那個暑假約她見面並給她介紹他的另一個女朋友:「這是培培,培培愛我,你也要愛我。」奕含崩潰。這一次的失落讓她沒能走完學業,輟學後,奕含還看到更多被老師脅迫的女孩,一如書中的曉奇與餅干,陳國星利用黑社會背景對女孩實施性虐待,買通奕含身邊的好友更改口供,奕含嘗試過網路曝光,卻只是被一些不認真對待的網友當成玩笑——「還不是被插得很爽」「鮑鮑換包包」······奕含的心黑暗了,她失禁的愛終於露了原型,她意識到這么多年來陳國星從未愛過她,她只是一直在欺騙自己,奕含的痛苦終於積淀到了極致,再也無法飽和了。2017年,寫完《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後,林奕含於私人住所內上吊而亡,死時獨居。
這個故事的前因後果相信已經在眾多媒體的筆墨下廣為人知,但我希望我能表達的不僅僅在於此。在五刷《房思琪的初戀樂園》後,我難過地評論它是一本致郁的書,盡管我知道如果奕含在世時一定會感嘆——「我多麼羨慕你啊。你僅僅只是讀不下去,可我還要面對我的人生啊。」她在書里喜歡一句一個結尾,好像一個句號就可以扣上她的一段人生,好像後來與先前可以毫無關系,好像奕含可以像那些故作聰明的人提出的那些意見一樣過活——「你只要去看書啊,你只要去旅遊啊,你只要去聽音樂啊」,不得不承認,奕含的痛苦是無法和解的,社會中的人們無法對其抱有感同身受,亦沒有予她的痛苦以熱切的想像力,奕含受苦了,奕含死了,全社會都是幫凶。後來的很多夜裡,每每處於一個寧靜的環境里我就會思索奕含的人生,因為網上的視頻資料並不多,所以我只好從這份委和里看到,我想講講我的深有感觸。
一、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書里很多地方有寫道:「很多年以後,思琪······」我能想像到奕含是如何痛苦地背叛書寫順序,卻還是加上了當下現狀,那是言而由衷,那是不忍而下。偶然看到書評中有激進者稱其「矯揉造作,修辭眾多」,我想在這里引一下奕含自己的想法:「很希望有人說寫得很好,最好是稱贊與核心無關的修辭,就離我比較遠,就好像它代替了我的痛苦」。又看到那些戲謔著的人,不僅撇嘴:你所認為的咬文嚼字,是一個人的求生,你不可以否認他人對生命的求愛,因為你根本不懂這對於生命的意義。很多人看奕含的故事僅僅只是在看故事,卻根本忘記了期間的生命是真實存在的,這就是奕含所言「我害怕消費任何一個房思琪」,她做到了,因此沒有透露出陳國星傷害的另外幾個女孩的姓名,但有的讀者,有的社會人卻沒有做到,他們只是在嬉笑,只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肆意施捨、掠奪,我為奕含感到悲哀,只因為這樣不好的事情偏偏發生在這樣好的女孩身上,但是換言之,若奕含只是如文中怡婷一般,沒有絕色,沒有靈犀,陳國星又怎會看上她呢?美麗本無錯,錯在褻瀆美麗的人身上。讀畢,我只覺得輕待了奕含的痛苦,我好抱歉,可當我打算轉身寫上一封信表達我的悲痛的時候才發現,奕含已經走了兩年有餘了······
二、讀群友聊天
網上有「房思琪研究會」的聊天室,我很慶幸所有人的認真與嚴肅,每每
談到奕含,總是嘆惋不已。群里有很多厲害的人物,他們看完了奕含閨蜜美美的直播於是將直播內容整理成文字版本(美美就是前面提到奕含遺言的收件人),內容如下:林奕含最後的好友美美出鏡披露。讓她兩年來意難平的是什麼?「既然你們都說『不能小說辦案』,那為什麼危機網路上林奕含案的『合意交往』這種不屬實的定調又全被你們奉為真相到處引用呢?」美美:剛才跟林爸爸通完電話,每次跟林爸爸都要說很久。我可以感受得到,很多事實必須通過一再演說才能被人接受。林奕含說我「說話時字跟字之間很寬」,哈哈。今天直播我要說的話其實都是我跟檢察官說過的證詞,這些證詞都是林奕含親口跟我說過的話。我不曉得大部分人怎麼想,但我知道遇到性侵、強暴、誘奸、性暴力的人會怎麼表達她遭受的一切,很多表達與大家相像的不一樣。奕含兩次比較明確跟我表達她遭受誘奸的情境都很迂迴。第一次是在我大三的時候,有一個下午我和她一起去上課的途中我收到一條簡訊。簡訊的內容是她用第三人稱講了一個故事,這條簡訊的內容我曾經託人發布在網上,大家可以找《小森的故事》。
(我就說非死不可的網友很友善啊,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來噴我「閉嘴,你神經病」之類的,可是在ptt上都是謾罵,因為非死不可是實名制嗎?喔,有人要噴我了,我很接受挑釁的聲音。)那條簡訊很明顯就是她無法用第一人稱敘述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在多年以後,她告訴我這條簡訊曾經發給不同的好友,這其中包括了新聞報道里的所謂「閨蜜」世世。我曾經拿著《小森的故事》去質疑新聞報道及《不起訴書》里提及到的兩位「閨蜜」,實際上林爸爸林媽媽從未稱此二人為「閨蜜」。我曾在非死不可問過這兩位「閨蜜」:你們不也收到這條簡訊了嗎?林奕含說自己是被強暴的,而且還不止一次。為什麼你們不承認?但由於我當時的賬號已經丟失,所以現在找不回她們回答我的內容。因此,如果有需要的話,這兩人可以來挑戰我,求證我們是不是有過這番談話、為什麼她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第二次是在2016年8月11日,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奕含在每年有幾個日子都會發作病症,如癲癇、頭痛等,其中一個就是8月11日。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在台大醫院候診時,收到奕含發來的簡訊,說:我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我表達得是否精準,可是每次我想到自殺應該都不外乎精神疾病和被誘奸這兩個原因的影響。她在簡訊里又問我:我可不可以查一個名字?我說:什麼名字?她就請我查在當時台大補習班(台大補習班離台大醫院超級近),我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我們的距離那麼近。呃~好惡心。她叫我找台大補習班那個老師的名字,她跟我說是姓陳。我當時當然不知道那個人叫「陳國興」我當時不在意他叫什麼名字,我當時滿腦子都在想:奕含怎麼了,我該怎麼辦?她跟我說:姓陳的就是「那個人」。她問我:我想去找他,你可不可以陪我?我說可以,當時我媽在我身旁,媽媽也說OK。但是奕含又問我:「如果我寫一封信去告訴陳,你不要再傷害小女生了,不要再教書了,你說他會不會聽進去?」我跟她說:應該不會。然後奕含跟我說: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所以我們後來就沒有去找他了。
林奕含的這兩段話,還有在2017年4月26日晚奕含發給我的簡訊:我很想死。I wish so much that I was killed at the first time I get raped.她說的是「raped」,而且這確實是她在自殺前所想的事情。
以上都是沒有被媒體報道出來的細節,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如果說「不能小說辦案」,那為什麼,你們現在可以去危機網路上看,今天我打電話給林爸爸,因為我准備開直播,林爸爸就說他最在意的事情是危機網路上的「林奕含」詞條會被別人當成事實來引用,其實那上面很多都不是事實。比如整件事被定調為「合意交往」,林奕含說:「這是一個愛上誘奸犯的故事」。誘奸犯的故事,是揭露罪行。以及在書的後記,大家可以翻開來看看,《後記》不是虛構成分的地方,她寫道:「我怕消費任何一個房思琪。我不願傷害她們。不願獵奇。不願煽情。我每天寫八個小時,寫的過程中痛苦不堪,淚流滿面。寫完以後再看,最可怕的就是:我所寫的、最可怕的事,竟然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成績的差距在於記性,我很多句子都記不住,但林奕含她就可以隨隨便便就背誦出兩三句的人,哈哈)
《小森的故事》內容如下:美美,我跟你講一個故事,故事有點長:
很久以前,有個小女孩,她叫小森吧。小森18歲的時候愛上了她的補習班老師,十八歲以為那是愛。高中畢業後某一天,小森被老師強暴了。那時暑假,小森失眠了一個禮拜,又陸續被強暴了幾次。小森下了一個決定,她要愛上這個老師,實實在在的愛,不然實在太痛苦了!她喜歡聽老師說話,但她不想要發生關系。小森陷入一種系我滿足的戲劇性。她以為偽裝的愛情可以讓自己疼痛的身體舒服一點,讓自尊變干凈,那是對當時的她來說最輕松的方法——一個自言自語發作時說法。只要老師稱贊她一句,她就飛快地記到日記本里,不能不明不白被糟蹋,小森是這么想的。愛他,那他就可以這么做,小森的邏輯似乎並不好。很快地,這個affair就被小森的爸媽發現,小森被狗一樣關起來。小森的爸媽對她咆哮:「你跟一個老男人上床!」小森心裡想,這應該是一個被動句式,是「被」,不是「跟」。為什麼爸媽都不聽她講完完整的故事呢?連爸媽都這樣,於是小森又下了決心,以後無論誰都不會聽見真實的故事,她不會講給任何人的!
此後,小森試遍幾乎所有自我毀傷的方式,因為沒有辦法從編織的悲劇里脫身,她覺得自己是共犯。
一直到二十二歲,五年小森每天晚上都做一模一樣的惡夢。夢境是男上女下姿勢里女生的視點:棕色的肩膊、海一樣起伏的天花板,每晚都痛到夢里的小森以為夢之外的現實有東西在戳刺她的下體。小森遂害怕睡覺,每天半夜酗咖啡。不可能都不睡,趴在桌上十分鍾也夢到。小森覺得自己一、定、會、發、瘋。
小森有幾個親密的女生朋友。她們在這許多年常常問她:你還在想他嗎?小森覺得很奇怪,因為犯錯的不是她,可是她老被責難。女生朋友不懂小森說她們「正常」是什麼意思。
正常的意思是,跟你發生性行為的人喜歡你;正常的意思是,先牽手、再擁抱,然後接吻;正常的意思是,功課壓力大到倒頭就睡,甚至失眠也好。
小森想要的只是一點理解而已。
直到去年,小森遇見另一個女孩,就叫她S妹妹吧。S妹妹跟小森聊了很多,原來在小森之後緊接著就是S妹妹。S妹妹被那老師強暴以後就休學了,她爸媽怕她被大學教授欺負。有一次,小森鼓起勇氣在網上講了老師的事,被噴出翔。而且S妹妹的家被噴漆,S妹妹收到一封信,信里是S妹妹學校的學妹被施虐的照片。那學妹現在在療養院,療養院與小森待過的精神病房不一樣,療養院的俗稱就是瘋人院。
至此,小森又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再次休學了。小森發現她不能夠再用愛情悲劇來自我欺騙了,必須面對現實。但現實好臟好臟。小森常常覺得自己的身體臟掉了,連心也臟了。她當初以為會讓自己輕松的說法其實是最殘酷的說法,是自尊心讓她選擇這樣的說法。待在老師身邊,天天被他強暴,然後告訴朋友:我們在一起。這是什麼樣的自尊心啊!
小森確實愛過老師,但那是從犯對主犯的愛,自尊心讓小森從愛情悲劇故事脫身後又進入受害者自責情結。
這許多年,小森的爸媽監視她,用言語鞭笞她;小森的朋友規勸她、輔導她,但沒有人聽她說完全部的故事。故事先到這。
看完之後,群里有人評價:這也太明顯了,基本上奕含就是在作直白敘述了。
群友2:是啊,除了名字做了替代,而「小森」可不可以就是「小林」?
群友3:世世和采很明顯被收買了。
群友4:只是奕含臨死前好像和她們和解了。
群友2:美美是世界上最愛奕含的人了。
群友3:奕含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她沒有力氣了。
群友1:如果她們站出來就好了······
說完這些後,群里陷入了一片沉靜。
5. 台灣女作家林奕含之死
4月27日,台灣作家林奕含不堪長久以來抑鬱症的折磨,在家中自縊身亡。在林奕含抑鬱症和死亡的背後,則是她從幼年起長達數年遭受老師誘奸留下的嚴重心理創傷。受困於疾病,文學成為林奕含唯一的紓解渠道。在生命的最後一年,她依照自己的親身經歷,懷著極大的痛苦和書寫慾望寫下長篇小說《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用極為細膩的工筆講述了一個少女愛上誘奸犯的故事。
房思琪們的悲劇在於,她們始終將文學當成一個更為真實的世界,拒絕接受文學和現實生活的巨大斷裂。而林奕含的悲劇則更為深刻:她已然深切理解到語言和藝術的魅惑本質,然而面對這種斷裂,她能夠使用的武器卻只有語言,最終卻發現這場文學幻夢的自救自省,終究只存在於文學世界。
文學教會了林奕含真、善、美,但最終她卻懷著對啟塵豎文學、對生活、對世界的巨大絕望離開了人世。希望有朝一日,當我們想起她時,能夠記起她的叩問、反思、勇氣和痛苦。林奕含的書寫值得被這個時代銘記。
6. 你知道哪些關於台灣作家林奕含的故事
你知道哪些關於台灣作家林奕含的故事?台灣作家林奕含的一生還是比較悲慘的,他所寫的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讓我們見證了一個老師對於一個學生長達十幾年的侵犯。其實對於這部小說而言,是根據作家林奕含親身經歷寫出來的,他最後在很年輕的時候,因為抑鬱症去世了。對於他而言,這是一件非常惋惜的事情,我們也失去了一位很好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