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史》卷二百六十四 列傳第二十三(3)
宋琪 ,字俶寶,幽州薊人。少好學,晉祖割燕地以奉契丹,契丹歲開貢部,琪舉進士中第,署壽安王侍讀,時天福六年也。幽帥趙延壽辟琪為從事,會契丹內侵,隨延壽至京師。延壽子贊領河中節度,漢初改授晉昌軍,皆署琪為記室。周廣順中,贊罷鎮,補觀城令。世宗征淮南,贊自右龍武統軍為排陣使,復辟琪從征。及金陵歸款,以贊鎮廬州,表為觀察判官。部有冤獄,琪辨之,免死者三人,特加朝散大夫。贊仕宋,連移壽陽、延安二鎮,皆表為從事。
乾德四年,召拜左補闕、開封府推官。太宗為府尹,初甚加禮遇,琪與宰相趙普、樞密使李崇矩善,出入門下,遂惡之,乃白太祖出琪知龍州,移閬州。開寶九年,為護國軍節度判官。
太宗即位,召赴闕。時程羽、賈琰皆自府邸攀附致顯要,抑琪久不得調。太平興國三年,授太子洗馬,召見詰責,琪拜謝,請悔過自新。遷太常丞,出知大通監。五年,召歸,將加擢用,為盧多遜所阻,改都官郎中,出知廣州,將行,復以藩邸舊僚留判三司勾院。七年,與三司使王仁贍廷辨事忤旨,責授兵部員外郎,俄通判開封府事,京府置通判自琪始。
八年春正月,擢拜右諫議大夫、同判三司。三月,改左諫議大夫、參知政事。是秋,上將以工部尚書李昉參預國政,以琪先入,乃遷琪為刑部尚書。十月,趙普出鎮南陽,琪遂與昉同拜平章事。自員外郎歲中四遷至尚書為相。上謂曰:"世之治亂,在賞當其功,罰當其罪,即無不治;謂為飾喜怒之具,即無不亂,卿等慎之。"
九年九月,上幸景龍門外觀水磑,因謂侍臣曰:"此水出於山源,清冷甘美,凡近河水味皆甘,豈非余潤之所及乎?"琪等對曰:"實由地脈潛通而然,亦猶人之善惡以染習而成也。"其年冬,郊祀禮畢,加門下侍郎、昭文館大學士。
一日,上謂琪等曰:"在昔帝王多以崇高自處,顏色嚴毅,左右無敢質言者。朕與卿等周旋款曲,商榷時事,蓋欲通上下之情,無有壅蔽。卿等但直道而行,無得有所顧避。"琪謝曰:"臣等非才,待罪相府,陛下曲賜溫顏,令盡愚懇,敢不傾竭以副聖意。"會詔廣宮城,宣徽使柴禹錫有別第在表識內,上言願易官邸,上覽奏不悅。禹錫陰結琪,欲因白請盧多遜舊第,上益鄙之。先是,簡州軍事推官王浣引對,上嘉其雋爽,面授朝官。翼日,琪奏浣經學出身,一任幕職,例除七寺丞。上曰:"吾已許之矣,可與東宮官。"琪執不從,擬大理丞告牒進入,上批曰:"可右贊善大夫。"琪勉從命,上滋不悅。
初,上令琪娶馬仁瑀寡妻高繼沖之含鏈女,厚加賜與以助采。廣南轉運王延范,高氏之親也,知廣州徐休復密奏其不軌,且言其依附大臣。上因琪與禹錫入對,問延范何如人,琪未知其端,盛言延范強明忠干,禹錫旁奏與琪同。上意琪交通,不欲暴其狀,因以琪素好詼諧,無大臣體,罷守本官;禹錫授左驍衛大將軍。琪將罷前數日,有異鳥集琪待漏之所,驅之不去,及是罷相,人以為先兆雲。
端拱初,上親耕籍田,以舊相進位吏部尚書。二年,將討幽薊,詔群臣各言邊事。琪疏上謂:
大舉精甲,以事討除,靈旗所指,燕城必降。但徑路所趨,不無險隘,必若取雄、霸路直進,未免更有陽城之圍。蓋界河之北,陂淀坦平,北路行師,非我所便。況軍行不離於輜重,賊來莫測其淺深。慾望回轅,西適山路,令大軍會於易州,循孤山之北,漆水以西,挾山而行,援糧而進,涉涿水,並大房,抵桑乾河,出安祖砦,則東瞰燕城,裁及一舍,此是周德威收燕之路。
自易水鎮衡距此二百餘里,並是沿山,村墅連延,溪澗相接,採薪汲水,我占上游。東則林麓平岡,非戎馬奔沖之地,內排槍弩步隊,實王師備御之方,而於山上列白幟以望之,戎馬之來,二十里外可悉數也。
從安祖砦西北有盧師神祠,是桑乾出山之口,東及幽州四十餘里。趙德君作鎮之時,欲遏西沖,曾塹此水。況河次半有崖岸,不可徑度,其平處築城護之,守以偏師,此斷彼之右臂也。仍慮步奚為寇,可分雄勇兵士三五千人,至青白軍以來山中防遏,北是新州、媯川之間,南出易州大路,其桑乾河水屬燕城北隅,繞西壁而轉。大軍如至城下,於燕丹陵東北橫堰此水御老做,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狹,桑水必溢。可於駐掞寺東引入郊亭淀,三五日彌漫百餘里,即幽州隔在水南。王師可於州北系浮梁以通北路,賊騎來援,已隔水矣。視此孤壘,浹旬必克。幽州管內洎山後八軍,聞薊門不守,必盡歸降,蓋勢使然也。
然後國家命重臣以鎮之,敷恩澤以懷之。奚、霫部落,當劉仁恭及其男守光之時,皆刺面為義兒,服燕軍指使,人馬疆土少劣於契丹,自被脅從役屬以來,常懷骨髓之恨。渤海兵馬土地,盛於奚帳,雖勉事契丹,俱懷殺主破國之怨。其薊門洎山後雲、朔等州,沙陀、吐渾元是割屬,咸非叛黨。此蕃漢諸部之眾,如將來王師討伐,雖臨陣擒獲,必貸其死,命署置存撫,使之懷恩,但以罪契丹為名。如此則蕃部之心,願報私憾,契丹小丑,克日殄平。其奚、霫、渤海之國,各選重望親嫡,封冊為王,仍賜分器、鼓旗、軍服、戈甲以優遣之,必竭赤心,永服皇化。
俟克平之後,宣布守臣,令於燕境及山後雲、朔諸州,厚給衣糧料錢,別作禁軍名額,召募三五萬人,教以騎射,隸於本州。此人生長塞垣,諳練戎事,乘機戰斗,一以當十,兼得奚、霫、渤海以為外臣,乃守在四夷也。
然自阿保機時至於近日,河朔戶口,虜掠極多,並在錦帳。平盧亦邇柳城,遼海編戶數十萬余,耕墾千里,既殄異類,悉為王民。變其衣冠,被以聲教,願歸者俾復舊貫,懷安者因而撫之,申畫郊圻,列為州縣,則前代所建松漠、饒落等郡,未為開拓之盛也。
琪本燕人,以故究知蕃部兵馬山川形勢。俄又上奏曰:
國家將平燕薊,臣敢陳十策:一、契丹種族,二、料賊眾寡,三、賊來布置,四、備邊,五、命將,六、排陣討伐,七、和蕃,八、饋運,九、收幽州,十、滅契丹。
契丹,蕃部之別種,代居遼澤中,南界潢水,西距邢山,疆土幅員,千里而近。其主自阿保機始強盛,因攻渤海,死於遼陽。妻述律氏生三男:長曰東丹;次曰德光,德光南侵還,死於殺胡林;季曰自在太子。東丹生永康,永康代德光為主,謀起軍南侵,被殺於大神淀。德光之子述律代立,號為"睡王"。二年,為永康子明記所篡。明記死,幼主代立。明記妻蕭氏,蕃將守興之女,今幼主,蕭氏所生也。
晉末,契丹主頭下兵謂之大帳,有皮室兵約三萬,皆精甲也,為爪牙。國母述律氏頭下,謂之屬珊,屬珊有眾二萬,乃阿保機之牙將,當是時半已老矣。南來時,量分借得三五千騎,述律常留余兵為部族根本。其諸大首領有太子、偉王、永康、南北王、於越、麻答、五押等。於越,謂其國舅也。大者千餘騎,次者數百騎,皆私甲也。
別族則有奚、霫,勝兵亦萬餘人,少馬多步。奚,其王名阿保得者,昔年犯闕時,令送劉琋、崔廷勛屯河、洛者也。又有渤海首領大舍利高模翰步騎萬餘人,並愆發左衽,竊為契丹之飾。復有近界尉厥里、室韋、女真、黨項亦被脅屬,每部不過千餘騎。其三部落,吐渾、沙陀,洎幽州管內、雁門已北十餘州軍部落漢兵合二萬余眾,此是石晉割以賂蕃之地也。蕃漢諸族,其數可見矣。
每蕃部南侵,其眾不啻十萬。契丹入界之時,步騎車帳不從阡陌,東西一概而行。大帳前及東西面,差大首領三人,各率萬騎,支散游奕,百十里外,亦交相偵邏,謂之欄子馬。契丹主吹角為號,眾即頓舍,環繞穹廬,以近及遠。折木梢屈之為弓子鋪,不設槍營塹柵之備。每軍行,聽鼓三伐,不問昏晝,一匝便行。未逢大敵,不乘戰馬,俟近我師,即竟乘之,所以新羈戰蹄有餘力也。且用軍之術,成列而不戰,俟退而乘之,多伏兵斷糧道,冒夜舉火,土風曳柴,饋餉自齎,退敗無恥,散而復聚,寒而益堅,此其所長也。中原所長,秋夏霖霪,天時也;山林河津,地利也;槍突劍弩,兵勝也;財豐士眾,力強也。乘時互用,較然可知。
王師備邊破敵之計,每秋冬時。河朔州軍緣邊砦柵,但專守境,勿輒侵漁,令彼尋戈,其詞無措。或戎馬既肥,長驅入寇,契丹主行,部落萃至,寒雲翳日,朔雪迷空,鞍馬相持,氈褐之利。所宜守陴坐甲,以逸待勞,令騎士並屯於天雄軍、貝磁相州以來,若分在邊城,緩急難於會合;近邊州府,只用步兵,多屯弩手,大者萬卒,小者千人,堅壁固守,勿令出戰。彼以全國之兵,此以一郡之眾,雖勇懦之有殊,慮眾寡之不敵也。國家別命大將,總統前軍,以遏侵軼,只於天雄軍、刑洺貝州以來,設掎戎之備。俟其陽春啟候,虜計既窮,新草未生,陳荄已朽,蕃馬無力,疲寇思歸,逼而逐之,必自奔北。
前軍行陣之法,馬步精卒不過十萬,自招討以下,更命三五人藩侯充都監、副戎、排陣、先鋒等職,臨事分布,所貴有權。追戎之陣,須列前後,其前陣萬五千騎,陣身萬人,是四十指揮,左右哨各十指揮,是二十將。每指揮作一隊,自軍主、都虞候、指揮使、押當,每隊用馬突或刃子槍一百餘,並弓劍、骨朵。其陣身解鐙排之,俟與戎相搏之時,無問厚薄,十分作氣,槍突交沖,馳逐往來,後陣更進。彼若乘我深入,陣身之後,更有馬步人五千,分為十頭,以撞竿,鐙弩俱進,為回騎之舍。陣哨不可輕動,蓋防橫騎奔沖,此陣以都監主之,進退賞罰,便可裁決。後陣以馬步軍八萬,招討董之,與前陣不得過三五里,展梢實心,布常山之勢,左右排陣分押之。或前陣擊破寇兵,後陣亦禁其馳驟輕進,蓋師正之律也。
《牧誓》雲:"四伐五伐,乃止齊焉。"慎重之戒也。是以開運中晉軍掎戎,未嘗放散,三四年間,雖德光為戎首,多計桀黠,而無勝晉軍之處,蓋並力御之。厥後以任人不當,為彥澤之所誤。如將來殺獲驅攘之後,聖人務好生之德,設息兵之謀,雖降志難甘,亦和戎為便。魏絳嘗陳五利,奉春僅得中策,歷觀載籍,前王皆然。《易》稱高宗用伐鬼方,《詩》美宣王薄伐蒨狁,是知戎狄侵軼,其來尚矣。然則兵為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若精選使臣,不辱君命,通盟繼好,弭戰息民,此亦策之得也。
臣每見國朝發兵,未至屯戍之所,已於兩河諸郡調民運糧,遠近騷然,煩費十倍。臣生居邊土,習知其事。況幽州為國北門,押蕃重鎮,養兵數萬,應敵乃其常事。每逢調發,惟作糗糧之備,入蕃旬浹,軍糧自齎,每人給面斗余,盛之於囊以自隨。征馬每匹給生谷二斗,作口袋,飼秣日以二升為限,旬日之間,人馬俱無飢色。更以牙官子弟,戮力津擎裹送,則一月之糧,不煩饋運。俟大軍既至,定議取捨,然後圖轉餉亦未為晚。臣去年有平燕之策,入燕之路具在前奏,願加省覽。
疏奏,頗採用之。
2. 三國演義第八回故事梗概
第八回 王司徒巧使連環計 董太師大鬧鳳儀亭
董卓在長安任意殺戳。王允與歌妓貂蟬暗設連環之計,要借呂布殺董卓。王允分別把貂蟬許與董卓和呂布,使二人猜疑。呂布趁卓與帝共談,與貂嬋私會相府後園鳳儀亭,卓趕來,大怒。
王允(137年-192年),字子師,太原祁(今山西祁縣)人(慧擾據《後漢書》)。東漢末年大臣。王允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歲就開始任公職,談梁壯年時任豫州刺史。
因為在和中常侍張讓的斗爭中失敗,王允被迫去官隱居,在中平六年,何進掌權之後重新出仕,歷任從事中郎和河南尹。在何進被宦官誅殺,董卓掌權時,他已經代替楊彪成為了司徒兼尚書令。
《三國演義》是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是中國第一部長篇章回體歷史演義小說,全名為《三國志通俗演義》(又稱《三國志演義》),作者是元末明初的著名小說家羅貫中。
《三國演義》以75萬字的規模,用一種比較成熟的演義體小說語言,塑造了四百多個人物形象,描寫了近百年的歷史進程,創造了一種新型的小說體裁,這不僅使當時的讀者「爭相謄錄,以便觀覽」,而且也刺激了文士和書商們繼續編寫和出版同類小說的熱情。
自嘉靖以後,各種歷史演義如雨後春筍,不斷問世,從開天闢地,一直寫到當代。含碧運據不完全統計,今存明、清兩代的歷史演義約有一二百種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