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四個春天講的什麼故事 電影為何引起眾人共鳴
最近一部名為《四個春天》的小成本紀錄片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這部紀錄片沒有著名導演,沒有流量大咖,也沒有任何的明星主演,記錄的也不是什麼名人的傳奇一生,其實就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卻感動了許多人,這也是讓很多人非常吵腔好奇究竟是為什麼。
整部影片當中沒有起伏跌宕的劇情,也沒有什麼纏綿悱惻的場景,另外也沒有一些家庭劇當中的情深似海,也沒有什麼看起來非常震撼的特效,就連道具也是非常平常的,在電影當中所見的所有場景都是非常平常的,但是在我們所見的平常當中卻能夠看出無限的詩意,和觀眾傳達出濃厚的溫情。
電影當中的兩位主角其實也就是導演陸慶屹的父母,而影片中的配角其實就是和陸慶屹父母有關聯的親戚朋友,和一些街坊鄰居。而影片中的這對父親其實也是一對非常平凡的夫妻,他們生活在一個非常安靜的小鎮上,父親陸運坤曾經是一名老師,性格溫和,喜歡音樂,會多種樂器,而母親李桂賢性格熱情開朗,平常喜歡唱歌。
在很多紀錄片當中,很多父母在說起在外的兒女時,可能會說很多關於孝的事情,看起來非常的刻意,看完之後也無法激發出內心的共鳴。鍵悄但是在這部紀錄片當中,導演沒有刻意的去拍攝兒女孝順父母的一些場景,但是他的很多舉動都有意無意的彰顯出自己的孝順。在平凡的生活點滴當中,導演也沒有刻意去拍一些讓人感到傷感或者是感到感慨的東西,而在他的鏡頭下大多都升亮衫是記錄下了生活當中積極樂觀並且溫馨的一面,更能容易引起大家內心的共鳴。
② 《四個春天》:「人充滿勞績,但還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
我是從朋友那裡得羨謹知《四個春天》上映了,幾個星期前,我就聽說過這個名字,紀錄片,溫暖等等。我沒想到它會上映。這樣的紀錄片是毫無賣點的,只會虧本。我初聞這消息時感到意外,而後買電影票,發現排片量小,時間多在白天,冷冷清清,放映這部紀錄片的影院越來越少了。買定票,查了票房,兩百萬。
紀錄片一點十五分開始,我與陌安君提前到場。揚聲器說可以檢票了,走過去,檢票口空盪盪的。與前段時間看《海王》的情景形成強烈反差。
放映廳黑洞洞,我坐在前排位子上,陌安君的左側,轉頭看見後面跟了三個人,左右試探著。大屏幕上滾動著各類廣告,汽車、食品、服裝等等,等到出現黃色飛龍的片頭時,紀錄片正式開始,而整個放映廳共有觀眾六人。好像中途還退走一個。
電影講的很簡單,貴州某小鎮一個家庭的四個春天,以其中的老兩口的日常生活為主要記錄對象。攝影者是老兩口的小兒子,他還有個姐姐,一個哥哥,姐姐還有一個兒子。老兩口的孩子每年春節都會回到這里看望他們,一家團聚,有餘派鋒時候也有人缺席。
老兩口十幾歲相識戀愛,步入婚姻殿堂,相親相愛。每個春天,他們都過著山野與居家來回交替的生活,某些時豎晌刻,二者融合為一。他們上山采野菜,葯草,唱山歌,孩子們陪著,歡跳,嬉戲。隨著小兒子鏡頭的移動,生活被擺在面前。讓人想起孩提時代,想起自己的故鄉。老兩口時不時吵幾句嘴,鄉音繞梁,久久不去。
有一年,女兒生病住院,形銷骨立,虛弱地躺在床上,一家人圍著床,不斷靠攏,夜夜未眠。女兒勉強擠出微笑,她想回到從前,唱一首歌,可她不能。幾天後,鏡頭轉到靈堂,女兒的遺像掛在牆上。老頭子站在對面,表情呆滯,老伴抹著眼淚,一臉憔悴。
扶靈的是獨子,鎮上的青年來抬。上山,入土,那二十來歲的獨子大喊幾聲「媽媽」。氣氛一下就沉重了。傷痛揮之不去,彌漫著,擴散著。老兩口相對無言。
又一年春天,一家人來到墓地,跟她說話,說著說著,回到從前。老兩口隔三差五都回去看他們的女兒,做完飯都要給她留一個座位。慢慢地,女兒無處不在,她看著老兩口呢。他們開始振作起來,又上山去了,又唱歌了,又來到女兒的墳前,在周圍開一片菜地,說是要種很多東西,鬧熱。
生活恢復到以往的明媚。老兩口還要相親相愛,趁著剩下的時日,孩子們還會回來過春節,他們把熏好的香腸請出,油亮油亮。
詩人荷爾德林說:「人充滿勞績,但還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紀錄片中的老兩口過的就是這種生活,他們不知道。「人充滿勞績」,意思是人得「勞作」。在哪裡勞作?大地上。紀錄片中的老兩口很懂得大地,他們的孩子則淡忘了。他們「打菜」,牢記先輩的話:「打菜不打那邊坡。」他們年逾花甲,身手矯捷,耐力非常,他們享受勞作的過程,以歌唱來贊美。他們回到家也停不下來,老伴綉花,切草葯,縫紉,老頭子研究電腦,彈鋼琴,養蜜蜂,修理各類家電器物,凡事上手。然而他們依然笑呵呵的,滿足,「安逸」,老伴的口頭禪,而老頭子常常說「好玩」。他們「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這種詩意是具體的,是可以觸摸的,是「勞作」過後的喜悅,是興致忽來時的歌子,是隨處可見的細節。
很少會有人耐下性子看完這樣一部「無聊」的電影,即便某些宣稱電影絕佳,強烈推薦的人也未必「看進去」,他們只是感動落淚罷了。荷爾德林所說的那種生活幾乎不存在了,它是落後的,要消滅掉,電影中的很多細節都與「進步」沒有關系,臟亂差而已,誰會住那樣的地方?誰會吃那樣的東西?誰會唱那樣的歌?那些青年,為了去城市尋覓理想,不惜背井離鄉,住在地下室,在冬天的寒風中瑟瑟發抖。去城市沒錯,一個自由的選擇,但為了「面子」,值么?我聽過很多「迷失」與「墮落」的故事,他們忘記「故鄉」,拋棄「生活」,他們只是城市裡的行屍走肉。現代化最大的「惡」,就是「革」掉了人們的「過去」,「革」掉了生活。「拆遷」就像一把刀,要把世界切得均齊,特別是國內,最早的一批「生活」的建築早早消失得無影無蹤,面積驚人的土地被用來大興土木,高樓群起,每個城市爭相復制,人們的觀念瞬間改變,昔日的文化傳統黯然失色,正進一步退出歷史舞台。當人們某一天突然從幽暗的角落裡找出一件古物,內心卻已是毫無波瀾,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一個失去「生活」的人,何以存在?電影中,兩個老人用鏡頭拍下的畫面記錄的僅僅是過去生活極有限的局部,好在是留存下來了,否則還真是不好證明過去的真實,文字就更不用說了,作者都是「說謊者」,甚至是「臆想症」患者。
電影怎麼樣呢?有人說導演不夠「專業」,明眼人一看便知,我不懂這種「專業」,在此不論。何況專業什麼的並不能決定藝術作品的質地。導演的可貴之處是,他發現了這種生活,發現了四個春天,四個在郊野黑暗中閃光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