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論述題王子猷雪夜訪戴所表現出來晉代知識分子審美人生觀
王子猷這種不講實務效果、但憑興之所至的驚俗行為,十分鮮明地體現出當時士人所崇尚的「魏晉風度」的任誕放浪、不拘形跡,有窺一斑而見全豹之效。
『貳』 "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體現了王子猷怎樣的性格
全句話的意思就是:我興頭來了本來是要去見某人的,結果走到途中覺得已經盡興了(過癮了、不想去了)便回去了,又何必一定要見他呢?從這句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率性的人.不拘泥、不刻板、瀟灑通達.
王子猷有一次經過吳中,知道一個士大夫家有個很好的竹園。竹園主人已經知道王子猷會去,就灑掃布置一番,在正廳里坐著等他。王子猷卻坐著轎子一直來到竹林里,吟唱了很久,主人已經感到失望,還希望他返回時會派人來通報一下,可他竟然要一直出門去。主人很不能忍受,就叫侍從去關上大門,不讓他出去。王子猷因此更加賞識主人,這才留步坐下,盡情歡樂了一番才走。
『叄』 談談你對魏晉風度的理解(大學語文作業,600字,在線等)
魏晉風度
在中國歷史上,恐怕很難再找到一個時期,像魏晉那樣,突然涌現那麼多獨立特行,放盪不羈,狂妄任誕之士。他們喝酒、長嘯、裸形、做青白眼、把那個殘酷慘烈的魏晉時代渲染成血色的華麗。 那是個酒的時代,這個時代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煩憂,於是有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有了劉伶的一醉三年,阮鹹的與豬共飲,王羲之與友人的曲水流觴……美酒成了眾多士人放盪生活的一部分。那是個率性狂妄的時代。阮籍說:「禮豈為我輩設也!」他有一個奇怪的癖好,常常一個人駕著牛車馱著酒,漫無目的向前走,直到牛車停住,前方找不到道路,然後放聲嚎啕痛哭。看到當年鏖戰的英雄已隨風煙而逝,英雄已矣,小人當道,一聲「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的長嘆傳遍了魏晉大地。他無視社會規范,母親去世了,他卻照常喝酒、吃肉。到了埋葬的日子,阮籍蒸了一頭小肥豬,喝了二斗酒,然後向母親的棺柩告別。然而——窮矣!只叫了一聲,頓時吐出血來,猛然倒地,變得像個病人。他厭煩身邊虛情假意的來來往往,常常白眼相向。母親去世後,面對許多來弔唁的人,阮籍只是披頭散發,目光呆滯,形容枯槁,既不還禮,也不哭拜,來客得到的也只是他的白眼。而劉伶也不亞於阮籍,他經常抬棺狂飲,在屋中身上一絲不掛,人見均嗤之,他卻反唇相譏:「我以天地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褲,你們干嗎要鑽到我褲襠里來呢?那是個歸真自然的時代。是老莊思想讓他們擺脫現實的紛爭回歸自然,回歸自我。它要求人們去掉人為造作,提倡回歸自然,持守自身質朴的本性。在他們看來,符合自然本性的才是美的,自然而然就是美。他們不受世俗約束,放浪形骸,不為外物所累,率性而為。那是個友情的時代。所有人來弔唁,都只得到了阮籍的白眼,唯有嵇康真正理解了阮籍,備了酒、 挾著琴來到靈堂。阮籍終於青眼相對,他們成為了終身的朋友。嵇康打鐵不想讓很多人知道,更不願意別人來參觀。向秀知道他的脾氣,悄悄地來到他身邊,也不說什麼,只是埋頭幫他打鐵。後來山濤推薦給他一個很高的職務,他立即寫了《與山巨源絕交書》給山濤。雖然給他寫了著名的絕交書,但臨終前嵇康卻對自己十歲的兒子嵇紹說:「只要山濤伯伯活著,你就不會成為孤兒!」果然,後來對嵇紹照顧最多、恩惠最大的就是山濤。那是個音韻的時代。一曲絕世《廣陵散》,何等唯美,凄美。嵇康的臨刑撫琴,泰然冷笑,一曲終了,慨然就死,阮籍長嘯,他作的《大人先生傳》廣為流傳。那是個矛盾逃避的時代。獨立特行的嵇康,被晉文帝殺害;阮籍數次以醉酒避禍,終不免落得一個鬱郁而死的結局;與嵇康一同打鐵的向秀,在嵇康死後,為避禍不得不去首都洛陽,晉文帝還挑釁說:「你不是想隱居山林嗎,幹嘛還來這里?」向秀不得不回答:「像巢父、許由那樣的隱士,不能理解堯帝的聖賢,不值得羨慕。」通過貶低古代隱士巢父、許由的高節情懷,取悅屠夫皇帝,保得一命。這是非常可悲的。那是個美男如玉的年代。這魏晉時期的人愛美,這和這個特定時代的戰亂、動盪是分不開的。在這個戰事頻繁的年代裡,今天人頭還在脖子上,明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所以及時享樂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社會情緒。感官、外化的美成為了大眾審美的標准。而據說魏晉時期的男性審美呈現出陰柔傾向是和當時人的另一風尚緊密相關,那就是服葯。當時很多人都服食一種叫五石散毒性很強的葯物,這種毒性可以讓人的皮膚變嫩,但是皮膚變嫩以後,問題也隨之而來。緊身的服裝就不能穿了,否則皮膚會磨破,於是大家紛紛改穿寬大的衣服。鞋子也開始改穿木屐,減少腳和鞋子的摩擦。更可怕的是,因為皮膚嫩得不能洗澡,當時的人大都滿身長虱子,虱多不癢成為一種時尚。兩人在說話,其中一人伸手到衣服里抓出了一個虱子,那在當時是很時髦的事情。可見服葯帶來了社會審美的巨大變動,陰柔美成為了社會的主流審美。按《晉書》記載,嵇康「有奇才,遠邁不群。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按《世說新語 容止》他「 風姿特秀。 見者嘆曰: 蕭蕭肅肅, 爽朗清舉。或雲: 肅肅如松下風, 高而徐引。」 可見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付男子漢氣派。與當時的一些男人多有塗脂抹粉地化裝,靠葯物換來的美相比,嵇康的英俊是出自然。最有說服力的故事是,一次他去森林裡采葯,竟被樵夫誤以為仙人下凡,其風姿可窺一斑。 他死了多年後,他的兒子嵇紹始到首都洛陽,有人對王戎說:「昨於稠人中始見嵇紹,昂昂然如野鶴之在雞群。」王戎回答:「君復未見其父耳。」由此可推想嵇康之風度儀態。那還是個讓婦女追求自由展現自我的時代。葛洪在《抱朴子》中說魏晉時候的女子象男子一樣,訪親問友,四處交遊,夜裡還打著火把,在街市上行走。或半夜回家,或夜不歸宿,或游耍佛寺,或觀賞漁獵。登山鄰水,離鄉遠行。更有豪放的女子,路邊飲酌,彈唱歌舞,毫不羞澀。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時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劉孝標注引《語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嫗以果擲之滿車。」 而醜陋的左思看到人家這番待遇,也「東施效顰」,誰知這群姑娘「齊共亂唾」,扔石頭,石頭倒也滿載而歸。宗白華先生在《美學散步》中指出的:「漢末魏晉六朝時中國政治上最混亂、社會上最苦痛的時代,然而卻是精神上極自由、極解放、最高於智慧最濃於熱情的一個時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藝術精神的一個時代。」我說魏晉人雖然瘋狂,但是他們活得很真實。他們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誕而風流自賞,用鮮血寫完了魏晉風度,留給後人無限的崇景。 我們所說的魏晉南北朝,始於東漢建安年代,迄於隋統一,歷時約四百年。這個時期的特點,一是全國長期分裂,二是政權更迭頻繁,三是社會動亂。在這個時期,同時並立的政權之間要相互征伐,新舊王朝的更替也多是通過戰爭實現。即使沒有戰爭,上層統治集團的權力之爭同樣充滿殺氣。 這種時代基調又因士人的政治處境而染上了悲劇的色彩。許多上層知識分子遭遇殺身之禍,許多文人被莫名其妙地捲入政治斗爭而遭到殺戮。 這個時期政治生活中最重要的現象,是士族門閥制度。士族,又稱世族、高門大族,其對立的稱呼是庶族、寒門,它們之間的區別不在於官職的高下或財產的多寡,而在於宗族的血統。 由於亂世,由於門閥制度,朝不保夕的士人們意識到人的窮達不在於個人的才學和能力,因而沖決了漢代高度集權政治的儒家大一統的堤壩,這個時期的社會思潮反而自由活躍。知識分子紛紛毀棄禮法,行為放曠,各種學說同時並興,一些異端思想也得以流行。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魏晉四百年社會思潮的主潮,是一股重視個體價值的洪流。說到重視個體價值,先秦時屈原在與自身所屬的統治集團發生沖突時,敢於堅持自己的立場,不因個人的孤立而妥協,這是他強烈的自我意識的表現。屈原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始終相信自己的言行比他的對手更符合社會公認的政治道德原則。對於宗族國家和君主的忠誠,是屈原難以放棄的東西。在戰國諸子的爭鳴中,我們所能看到的,主要也是如何建立和建立何種社會規范的不同意見。只有《莊子》比較特殊,它對以儒家為代表的關於社會禮儀制度的設想提出
批判,把「自然」作為最高的原則,把個人的精神自由和人格獨立作為最終的追求,因而為魏晉時代具有異端傾向的士人提供了理論依據。魏晉南北朝,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混亂的過渡時期,但是在思想史和文學史上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時期。從人生的角度看,它是「人的覺醒」 (李澤厚 《美的歷程》)的時代。在中國歷史上,真正意義的人的自我意識的尋覓,真正意義的人對社會壓迫的反叛,應該說始於魏晉南北朝。 對酒當歌 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這就是魏晉時代貫穿始終的主旋律。這種對生死存亡的重視和哀傷,對人生短促的感慨,是彌漫整個魏晉時代的時代氛圍,用魯迅的話來說,就是「悲涼之霧,遍被華林」。《世說新語》的《傷逝》一章,記錄了魏晉士人悼亡傷逝的言語,這一支支如怨如慕的安魂曲,讀來令人黯然神傷: 「支道林喪法虔之後,精神霣喪,風味轉墜。常謂人曰:„昔匠石廢斤於郢人,牙生輟弦於鍾子,推己外求,良不虛也。冥契既逝,發言莫賞,中心蘊結,余其亡矣!‟卻後一年,支遂殞。」 死者法虔是支道林的同學,他內質美好,品格高尚,對於他的死,支道林借《莊子·徐無鬼》所述郢人與匠石以及《韓詩外傳》所載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深切表達了他的痛不欲生的悲悼。「羊孚年三十一卒,桓玄與羊欣書曰:„賢從情所信寄,暴疾而殞,祝予之嘆,如何可言!‟」 顏淵死,孔子說,天喪予!子路亡,孔子說,天祝予!祝者,斷也,同樣,這里桓玄借用典故,深切表達了對朋友死亡的一腔哀思。為朋友的死亡而哀傷,如果不是朋友的人死去,又是怎樣的呢? 王東亭與謝公交惡。王在東聞謝喪,便出都,詣子敬,道欲哭謝公。子敬始卧,聞其言,使驚起曰:„所望於法護。‟王於是往哭。督帥刁約不聽前,曰:„官平生在時,不見此客。‟王亦不與語,直前哭,甚慟,不執末婢手而退。」謝公是王珣平生交惡的人,但是他沒有為冤家的死亡而高興,反而是深感痛惜,傾情哭悼,這確實很值得玩味。顯然,魏晉士人對生命的珍愛是一種普遍的人類情懷,只要是人,只要有生命的不幸發生在人的身上,就會喚起他們對生命本身的同情與關注,而並不留意生命之主體與自己的關系如何。生命是可貴的,每個人只有一次,魏晉士人們往往以愛惜自身為起點,到關心他人生命。《晉書·阮籍傳》中也有阮籍哭悼素不相識者的描述: 「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 據日本學者高橋清編纂的《<世說新語>索引》,我們可以發現在《世說新語》中,哭、泣、哀、亡、死這五個字,「哭」字出現27次,「泣」字出現18次,「哀」字出現24次,「亡」字出現41次,「死」字出現34次,可見都是《世說新語》動詞中的高頻字。《聖經》說「往遭喪的家去,強如往宴樂的家去」,問喪哭悼,這是一種關心人類自身的意向,這是一種博愛生命的情懷,既往的歷史進程所創造的一切言語辭令,都不足以傳達它的真諦。 正是由於魏晉人經歷了無數的戰禍、喪亂、遷徙、流離、窮愁、困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才使得他們對於死亡有了獨特的體驗,有了深刻的思考: 蘭亭集序 王羲之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
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取捨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王羲之從天道與人事的對比中,深感宇宙之偉大,人的存在之渺小,從具體的人生體驗中,總結出「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發出沉重嘆息。除了「死生」,一切不足道,死生之困惑在他們心裡永遠無法排遣。既然人不免一死,性命無常,那麼,人存在的唯一意義就在於盡情享用人的本然生命,執著於個人生命的有限性和現世生活的今生性。人應該追求和全力把握的只能也只應是生命的自然,以窮盡今生之快樂。 這樣,魏晉士人便由對死亡的恐懼轉而對生命享樂的留戀,「放棄了祈求生命的長度,便不能不要求增加生命的密度」,(王瑤《中古文學史論集》)一切都聚向於本然生命,窮盡生命之樂,「只有人必然要死才是真的,只有短暫的人生總充滿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哀傷不幸才是真的。……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抓緊生活,盡情享受呢?」(李澤厚《美的歷程》) 「張季鷹縱任不拘,時人號為„江東步兵‟。或謂之曰:„卿乃可縱適一時,獨不為身後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 在當時這部分追求享樂的人影響較大,成為晉代統治者「整肅綱紀」的口實,一批士人因此而喪命。但是應該指出的是,在高張精神自由和人格獨立的旗幟下,魏晉士人認同的並非肉體享受而是一種生命的情調。嚴肅的生活態度和高雅的審美趣味,是大多數魏晉士人傾心傾力的追求: 「阮光祿在剡,曾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後聞之,嘆曰:„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遂焚之。」(《世說新語 德行》) 阮光祿有好車,有人葬母,想借車而不敢言,阮光祿事後聽說了這件事,卻引起深深的自責,以至焚車表明心跡,這是何等嚴肅的人生態度?再看王子猷: 「王子猷嘗暫寄人空宅住,便令種竹。或問:„暫住何煩爾?‟王嘯詠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世說新語 任誕》) 魏晉士人趨向於追求一種高雅的生命情調而非肉體慾望的滿足。竹子空心意指虛心、擊節意指氣節、凌雲直上意指志向,正是魏晉知識分子人格的象徵,所以他們寧可食無肉,出無車,也不可居無竹,即使是暫住,也不可一日無此君。 「竹林七賢」的嵇康和山巨源,原為知交,山巨源即山濤,他從吏部郎轉遷為散騎常侍時,出於善意,舉薦嵇康以自代,希望嵇康放棄與司馬氏對抗的立場。嵇康作《與山巨源絕交書》,斷然拒絕:魏晉士人就是這樣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表示拒絕。任誕之極,實是一種幽默,這里所說「幽默」並不是一般修辭意義上的「幽默」,而是人生姿態。叔本華說:「幽默依賴了一種主觀的,然而嚴肅和崇高的心境,這種心境是在不情願地跟一個與之極其牴牾的普通外在世界相沖突,既不能逃離這個世界,又不會讓自己屈服於這個世界。」(叔本華《意志與表象》)魏晉風度無疑帶有叔本華所說的這種「幽默」的意味,強烈的矛盾沖突,造成一種人生姿態的尷尬和困擾,既無可逃遁,又深感無聊,只好以游戲人生的形式抒憤瀉郁,表達無可奈何的情緒與對人生的執著的追求。 阮籍看人,據說要分白眼珠和黑眼珠,對於禮俗之人,用白眼,根本看不見黑眼珠。魯迅說:「白眼大概是全然看不見眸子的,恐怕要練習很久才能夠。青眼我會裝,白眼我卻裝不好。」(《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葯及酒之關系》)
阮籍成天喝酒,一醉好幾天不醒,陶淵明也特別能喝酒,彭澤樽,甚至成為後代贊揚人的酒量的典故。阮籍喝了酒,經常趕著車子在山林間遊逛,任車子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有時前面沒路了,走到山涯邊,他就放聲大哭著把車子趕回去。對此,王勃說:「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滕王閣序》) 王子猷夜訪戴安道,經宿而至,卻造門不前而返,目的與行為是如此乖離,在常人看來斷不可理喻,但它確體現了魏晉士人的一種審美的人生態度,即行為動機不在於外在的目的,而在於行為過程本身,既然「乘興而來,興盡而返」,已經得到了心靈的滿足,又何必拘泥與「見戴」的外在目的呢?魏晉風度外在的特點可以概括為:穎悟、曠達、真率。如果再加以概括,則可以說是追求藝術化的人生,用自己的言行、詩文、使自己的人生藝術化。這種藝術必須是自然的,是個人本性的自然流露。 魏晉時期形成一種新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它的理論形態就是魏晉玄學。魏晉玄學的形成和莊子思想有明顯的關系,同樣是用人格的本體來概括統領宇宙,東晉以後又吸取了佛學的成分。這是一種思辨的哲學,對宇宙、人生和人的思維都進行了純哲學的思考。 魏晉士人在對生命對宇宙作哲理思考之後,得出人生有限而宇宙無限,歡樂苦短而憂愁實多的結論,發出人生如夢,生命無常的悲愴的嘆息。在具體的人生把握上,魏晉士人既不象儒家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社會存在中去獲得弘展,積極進取,建功立業,也大多不去投奔虛無縹緲的宗教天國。在魏晉時期,佛教和道教得到一定程度的發展,但是佛道二教並沒有成為大部分魏晉人的精神支柱,並沒有成為中國的國教。 玄學論辯是魏晉士人主要的社交活動,在一般人看來,無休止地爭論那些有與無、言與意、形與神的抽象命題,是件味同嚼蠟的事情,可是魏晉名士卻把它看成是能給人帶來身心愉悅的樂事,這種論辯與其說是針鋒相對的辯駁詰難,不如說是一場智慧和才華的角逐「諸名士共至洛水戲,還,樂令問王夷甫曰:„今日戲樂乎?‟王曰:„裴僕射善談名理,混混有雅緻;張茂先論史、漢,靡靡可聽;我與王安豐說延陵、子房,亦超超玄著。‟」(言語) 這都是 「庄禪玄」(李澤厚 《中國古代思想史》)心靈的外觀,在崇尚風度的魏晉士人看來,漢儒提倡的名教是人生的執和障,而魏晉風度就是要破執除障,打開人生的新的窗戶,還自我以本來的面目。這種具有特殊魅力和強烈影響力的人格美,就是魏晉風度。 阮籍、嵇康、陶淵明等著名的文學家的詩文作品體現了魏晉風度的特點,《世說新語》這部著名的作品就是魏晉風度的故事集。魏晉風度那種對人生藝術化的自覺追求, 那種對人的個性化的嚮往,那種自我表現的慾望,那種無拘無束的氛圍,已成為一個美好的影像,映在後世人的心裡。 然而如此瀟灑飄逸的魏晉風度卻產生在充滿災難的時代,藝術與社會的政治、經濟是如此之不平衡。從古到今,有相當多學者指出,魏晉風度表面看來瀟灑風流,骨子裡卻潛藏深埋著巨大的苦惱、恐懼和煩憂。 關於魏晉風度的超然與憂憤交織這個特徵,魯迅也有過提示。魯迅說:「所以我們看晉人的畫象和那時的文章,見他衣服寬大,不鞋而屐,以為他一定是很舒服,很飄逸的了,其實他心裡都是很苦的。」(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葯及酒之關系) 就拿嵇康來說,他雖然一直倡導「越名教而任自然」,表現出的是莊子式絕對自由主義的人生趨向,但是根據他在《與山巨源絕交書》中「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堯、舜之君世,許由之岩棲,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的自白,不難看出其實嵇康並不是像人們想像中那樣反對政治,他反對的只是「名教」,而名教正是司馬氏掩蓋醜行的遮羞布。如此,以發表檄文
《與山巨源絕交書》為標志,可見嵇康反對的是司馬氏一朝的高壓專制政策。那麼他這里走的,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一條入世路線,與儒家的兼濟情懷並無二致。從堅決否定儒家倫理到為儒家式的人格理想而赴死,這是嵇康生命個體無法迴避的悖論,嵇康給歷史留下了太多的思考。正是由於殘酷的政治清洗和身家性命的毀滅,使魏晉士人的人生慨嘆夾雜著無邊的憂懼和深重的哀傷。他們無論是順應環境、保全性命,或者是尋求山水、安息精神,由於藏存著人生的憂恐、驚懼,情感實際是處在一種異常矛盾的狀態中。外表盡管裝得輕視世事,灑脫不凡,內心卻更強烈地執著人生,非常痛苦。這構成了魏晉風度內在的深刻的一面
『肆』 王子猶身上體現的魏晉風度
王子猷是大書法家王羲之的兒子,但是他這個兒子和另外一個兒子王獻之比起來名氣小很多,正史鮮有記載,在《世說新語》有關於他的記載,一個世家子弟,一個崇尚自然的人,一個典型魏晉士大夫放浪形骸的形象。此人崇尚自然、清談、不理世間俗務,喜歡竹子,臨時借宿也要種上竹子,對於這種作風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觀點,我們可以理解為無為、瀟灑、清新、超凡脫俗,也可以理解為裝逼、紈絝子弟、百無一用,不論怎麼理解,但這就是所謂的魏晉名士風度。我們來分析一下魏晉風度形成的原因及影響:
一、世族的形成,上溯將近300年,東漢開國,雲台二十八將,大多數都豪強勢力,有了豪強勢力的支持,劉秀得以「光武中興」,但是後來這些豪強逐步把持朝政,形成世族、門閥,成為世世代代做官的人,三國紛爭,看得見的是國家、地域之爭,看不見的是世族和寒族的斗爭,最終向世家大族妥協的魏晉取得最後的勝利,因為他們掌握著這個時代的政治經濟文化。
二、由於世族的形成,九品中正制的實行,世族可以世世代代為官,形成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的局面,當官容易了,人就懶惰了,在上層文人士大夫中興起一股出世、清談之風,玄學興起,文風辭藻華麗,卻沒有實用價值,喜歡飲酒作賦,暢游山水,不願意理政愛民,甚至從何晏開始服用發石散,放浪形骸。
三、從文學角度和個人愛好角度看,這些所謂的魏晉風度很瀟灑,但是站在階級分析和中華民族發展的長遠角度,世族及所謂的魏晉風度貽害千年,世家豪強嚴重影響中央集權的國家體制,漢朝末年開始國家動亂不斷,世家權臣輪番登場,內斗不斷造成漢民族元氣大傷,尤其是八王之亂,直接造成「五胡亂華」的局面,進而形成南北朝並立的局面,直到隋朝建立。
四、世族壟斷官場,不利於國家人才選拔,文人士大夫崇尚無為、浮華的生活使得國家政治經濟生活陷於半癱瘓狀態,同時也不利自然科學的發展,南北朝後期逐步形成對這種文風作風的反思,直到唐朝這種文風才有所收斂,但是世族最終消滅是到宋朝以後的事,世族何其強大可見一斑。
總之,魏晉風度,從個人角度可以羨慕,崇尚精神上的自然回歸,但是不要忘了這種精神上的超凡脫俗是有物質上的的基礎,這些人都是世族子弟,窮人正在忙著果腹呢!
『伍』 談談你對三則故事和王子猷特別的理解以及千載而下人們為什麼對魏晉人士生活瑣
摘要 你好,很高興為你解答。
『陸』 《世說新語》中的《王子猶》的故事的解釋
原文
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眠覺,開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詠左思《招隱》詩 ,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王曰 :『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譯文
王子猷住在山陰。一天夜裡大雪紛飛,他一覺醒來,打開窗戶,命僕人斟上酒。看到四面皎潔的月光,他於是感到神思彷徨,吟詠起左思的《招隱詩》。忽然懷念起戴安道。當時戴逵遠在曹娥江上游的剡縣,即刻連夜乘小船前往。經過一夜才到,到了戴逵家門前卻又轉身返回。有人問他為何這樣,王子猷說:「我本來是乘著興致前往,興致已盡,自然返回,為何一定要見戴逵呢?」
『柒』 王子猷是個怎樣的人
王子猷是一個性情瀟灑,堅毅、剛強.子猷對弟的至真至誠之情
『捌』 以《世說新語》中的王子猷、王恭為例,試分析魏晉風度
摘要 親你好呀~
『玖』 王子猷雪夜訪戴反映了魏晉士人什麼風度
王子猷雪夜訪戴劉義慶 導入學習教學目標圖文資料 ...反映了 魏晉時期文人的思想言行,上層社會 的生活...十分鮮明地體現出當時士人所崇尚的 「魏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