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歐亨利的《婚姻手冊》到底講的是什麼啊
真心和勇氣強於所謂知識和浪漫。
② 幾篇歐亨利短篇小說梗概簡介
最後的常春藤葉》--經過一夜凄風苦雨的吹打,第二天,常春藤上只剩下了一片葉子,那是最後的一片葉子了。憂郁無助的她凄涼地說,當最後的那片葉子凋落時,她也就死了。為了喚起她戰勝疾病的自信,她的另一位窮畫家朋友鼓勵她、無微不至地關懷她,但都無濟於事。因為她將自己的精神和希望寄託在最後的那片葉子上。在接下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她們樓下的一個窮苦的老畫家不顧年邁體弱,冒雨在常春藤下的牆上畫了一片藤葉。這位老畫家一生不得意,但他總是說他會畫一幅傑作的,就是這幅傑作——那片永不凋零的常春藤葉增強了她的精神力量,當年輕畫家慢慢康復時,老畫家卻不幸染病身亡。
《警察和贊美詩》--一無所有、露宿街頭的流浪漢索比為了應對即將來臨的嚴冬,千方百計地想犯點法,以求達到他的企圖:去布萊克維爾監獄度過寒冷的冬天。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往往事與願違,他屢次故意犯法,但警察都不抓他,而當他忽然良心發現,准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時,警察卻不由分說地將他逮捕了。終於達到了他去布萊克維爾監獄度過嚴冬的夢想。
《麥琪的禮物》--在聖誕節來臨之際,一對貧賤夫妻為了互贈聖誕禮物,妻子賣掉了一頭秀發,為丈夫買來了一條白金錶鏈,而丈夫卻賣掉了金錶為妻子買來了一套發卡,當他們都拿出各自的禮物時,卻發現這些禮物都失去了各自的用場,雖然他們都犧牲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但他們純真美好的愛情卻得以升華。
③ 歐·亨利很有意思的著名短篇《婚姻學精算》講的是什麼故事
以上文字來自歐.亨利的短篇《婚姻學精算》。
我們再次領教到了享譽世界的「歐.亨利式結尾」。他就象一個變化多端的魔術師,不到最後關頭,決不把帽子朝上,而當他把帽子朝下時,你永遠無法猜出他會從禮帽里抓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透過小說中的年輕寡婦,讓我們看到了底層婦女生活的艱辛,為賺取微薄利益,答應與兩個商人合夥行騙。而商人為順利拿回那2000塊錢,竟用高明的情感騙術騙了年輕寡婦。
在那樣的社會里,哪有誠摯純真的愛情可言? 有的只是相互欺詐、互相算計和相互撕扯等的狗血劇情,真為底層婦女感到悲哀與同情。
還有兩名商人認為女人並不適合合夥做生意,尤其是做欺詐方面的生意,而且在情感面前,她們往往會失去理性判斷,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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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歐亨利作家簡介
歐·亨利
歐·亨利是其筆名,原名為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美國著名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大師之一。曾被評論界譽為曼哈頓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他的作品構思新穎,語言詼諧,結局常常出人意外,代表作有小說集《白菜與國王》、《四百萬》、《命運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愛的犧牲》、《警察與贊美詩》、《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麥琪的禮物》、《最後一片藤葉》等使他獲得了世界聲譽。
《咖啡館里的世界公民》
《財神和愛神》
《麥琪的禮物》
《證券經紀人的浪漫故事》
《帶傢具出租的房間》
《包打聽》
《警察與贊美詩》
《愛的犧牲》
《姑娘》
《醉翁之意》
《二十年後》
《小熊約翰·湯姆的返祖現象》
《叢林中的孩子》
《鬧劇》
《慈善事業數學講座》
《幾位偵探》
《雙料騙子》
《綠色門》
《婚姻手冊》
《心與手》
《布萊克·比爾藏身記》
《索利托牧場的衛生學》
《蘋果之謎》
《吉米·海斯和繆里爾》
《催眠術家傑甫·彼得斯》
《最後一片葉子》
《華而不實》
《黃雀在後》
《提線木偶》
《五月是個結婚月》
《市政報告》
《沒有完的故事》
《比綿塔薄餅》
《公主與美洲獅》
《心理分析與摩天大樓》
《托尼婭的紅玫瑰》
《我們選擇的道路》
《虎口拔牙》
《刎頸之交》
《兩位感恩節的紳士》
《回合之間》
《汽車等待的時候》
《生活的波折》
《女巫的麵包》
《信童傳情》
《菜單上的春天》
《迷夢》
《各取所需》
《聖羅薩里奧的兩位朋友》
《鍾擺》
《活期貸款》
《天窗室》
《第三樣配料》
《白鴿》
3作品特點
從題材的性質來看,歐·亨利的作品大致可分為三類。一類以描寫美國西部生活為主;一類寫的是美國一些大城市的生活;一類則以拉丁美洲生活為對象。這些不同的題材,顯然與作者一生中幾個主要生活時
歐·亨利
歐·亨利
期的不同經歷,有著密切的關系。而三類作品當中,無疑又以描寫城市生活的作品數量最多,意義最大。
歐·亨利思想的矛盾和他作品的弱點,與他的創作環境有極大關系。即使在他已經成名,受到讀者廣泛歡迎的時候,他的生活也依然經常處於拮據狀態。他曾經直言不諱地說:我是為麵包而寫作的」。
歐·亨利的小說通俗易懂,其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發生在何處,也無論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寫的都是世態人情,並且易有濃郁的美國風味。一般說來,驅使人們行動的慾望和動機是相當復雜的,但是歐·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對來說卻都比較簡單,動機也比較單一,矛盾沖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貧與富。這一方面大概因為美國是個平民社會,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貴族階級,既然金錢面前人人平等,貧富就成了社會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時正值美國內戰後的「鍍金時代」,拜金主義盛行,坑蒙拐騙樣樣齊全,貪污泛濫成災,似乎只人能賺到錢便是成功,並不問問錢的來歷是否清白合法,難怪金錢的佔有程度便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與歐·亨利同時代的馬克·吐溫說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貧窮總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國,貧窮是恥辱。」歐·亨利筆下的芸芸眾生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金錢主宰的世界中,他們的處境動機,他們的的喜怒哀樂,大都與金錢的佔有有關,所以歐·亨利描繪的世態人情,無論是善是惡,都有某種美國式的單純。
歐·亨利小說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艱苦的求生環境中,仍能對他人表現出真誠的愛與關懷,作出難能可貴的犧牲。為了給丈夫購買一條白金錶鏈作為聖誕禮物,妻子賣掉了一頭秀發。而丈夫出於同樣的目的,賣掉金錶給妻子買了一套發梳。盡管彼此的禮物都失去了使用價值,但他們從中獲得的情感是無價的。為了鼓勵貧病交加的年輕畫家頑強地活下去,老畫家於風雨之夜掙扎著往牆上畫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葉。他為自己的傑作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青年畫家卻因此獲得勇氣而活了下來。一個富人已經淪落到挨餓的地步,但他堅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節請窮朋友吃飯的職責。而剛吃飽飯的窮朋友為了使對方滿意,也忠實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們各自作出犧牲,為的是給他人一點安慰。所有這些都未必稱得上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們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這些小事上,他們達到了善,達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點。
歐·亨利對惡具有同樣的敏感,他把美國這個名利場上的把戲看得十分透徹,那些「叢林中的孩子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巧取豪奪,行的都「叢林法則」。殘忍遇到狠毒,小騙碰上大騙,強盜騙子縱然高明,卻仍然斗不過金融家,華爾街的經紀人是決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這種對財富的角逐中,人們的靈魂受到腐蝕,年輕的姑娘明明在飯館當出納員,卻偏偏裝腔作勢,假冒名門望族。忙忙碌碌的經紀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個金錢萬能的世界裡,父親的財神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製造一起交通堵塞,從而使獨生子獲得求婚的機會,愛神對此只能甘拜下風。
不過,歐·亨利筆下的善與惡並不那麼截然分開,涇渭分明,它們之間有著一個廣闊的中間地帶,其中存在著良心發現,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種種可能性。決定洗手不幹的保險箱盜竊犯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鎖在保險庫里的孩子,當眾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准備著跟警察再去蹲監獄。一個自慚形穢,背棄了情人的男人,畢竟還能盡自己的努力,讓青梅竹馬的姑娘斷了對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開始生活。
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像《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
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說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顯然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寫道:「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和善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使別人生氣。」這句話也適用於歐·亨利本人,他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鍾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4主要成就
近百年來,歐·亨利的小說在全世界一版再版,始終擁有大量的讀者,足見其作品的生命力。1918年,美國設立一年一度的「歐·亨利紀念獎」,專門獎勵短篇小說的成就。歐·亨利的名字早已和短篇小說的創作,和小人物的悲喜連在了一起。
5個人評價
歐·亨利的成功主要在於他善於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場面,在一個個生活的片斷里,處於兩難中的主人公必須面對抉擇,這時不僅能集中刻畫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歐·亨利具有把情節剪裁得恰到好處的本領,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內達到一種思想與藝術相結合的完美效果,給人以強烈的印象,而這也正是短篇小說成功的關鍵。
有的外國評論家曾說過:「(歐·亨利的小說)不要真實性,沒有道德意識,沒有人生哲理。」——不過這種說法被多數評論家所否定。當時有人批評他的「歐·亨利式結尾」讀多了就沒意思。——不過這種說法也被多數評論家所否定。
有人認為他的小說寫的淺薄。有人說:「在歐·亨利的所有小說中 ,找不出一個寫得真實的人物。」歐·亨利對自己的小說也不滿意,一次他在給一位朋友的信中說過:「我是個失敗的人。我的小說究竟如何呢?老實說,我並不滿意。我就害怕人們說我是什麼『名作家』。」
⑤ 婚姻手冊 歐亨利主要內容
本篇作者桑德森·普拉特認為合眾國的教育系統應該劃歸氣象局管理。我這種提法有充分根據;你卻沒有理由不主張把我們的院校教授調到氣象部門去。他們都讀書識字,可以毫不費勁地看看晨報,然後打電報把氣象預報通知總局。不過這是問題的另一方面了。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氣象如何向我和艾達荷·格林提供了良好的教育。
我們在蒙塔納一帶勘探金礦,來到苦根山脈。沃拉沃拉城有一個長絡腮鬍子的人,已經把發現礦苗的希望當作超重行李,准備放棄了。他把自己的糧食配備轉讓給了我們;我們便在山腳下慢慢勘探,手頭的糧食足夠維持在和平談判會議期間的一支軍隊。
一天,卡洛斯城來了一個騎馬的郵遞員。路過山地時他歇歇腳,吃了三個青梅罐頭,給我們留下一份近期的報紙。報上有一欄氣象預報,它替苦根山脈地區翻出來的底牌是:「晴朗轉暖,有輕微西風。」
那晚上開始下雪,颳起了強烈的東風。我和艾達荷轉移到山上比較高一點的地方去,住在一幢空著的舊木屋裡,認為這場十一月的風雪只是暫時的。但是雪下了三英尺深還不見有停的跡象,我們才知道這下要被雪困住了。雪還不太深的時候,我們已經弄來了大量的柴火,我們的糧食又足以維持兩個月,因此並不擔心,讓它刮風下雪,愛怎麼封山就怎麼封吧。
假如你想教唆殺人,只消把兩個人在一間十八英尺寬、二十英尺長的小屋子裡關上一個月就行了。人類的天性忍受不了這種情況。
初下雪時,我同艾達荷·格林兩人說說笑話,互相逗趣,並且贊美我們從鍋子里倒出來,管它叫麵包的東西。到了第三個星期的末尾,艾達荷向我發表了如下公告。他說:
「我從沒聽到酸牛奶從玻璃瓶里滴到鐵皮鍋底時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但是同你談話器官里發出來的這種越來越沒勁的滯澀的思想相比,滴酸奶的聲音肯定可以算是仙樂了。你每天發出的這種嘰里咕嚕的聲音,叫我想起了牛的反芻。不同的只是牛比你知趣,不打擾別人,你卻不然。」
「格林先生,」我說道,「你一度是我的朋友,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向你聲明,如果我可以隨自己的心意在你和一條普通的三條腿的小黃狗之間選擇一個夥伴,那麼這間小屋子裡眼下就有一個居民在搖尾巴了。」
我們這樣過了兩三天,然後根本不交談了。我們分了烹飪用具,艾達荷在火爐一邊做飯,我在另一邊做。外面的雪已經積到窗口,我們整天生著火。
你明白,我和艾達荷除了識字和在石板上做過「約翰有三隻蘋果,詹姆斯有五隻蘋果」之類的玩意兒以外,沒有受過別的教育。我們浪跡江湖的時候,逐漸獲得了一種可以應急的真實本領,因此對大學學位也就不感到特別需要。可是在被大雪封在苦根山脈的那幢小屋裡的時候,我們初次感到,如果我們以前研究過荷馬的作品,希臘文,數學中的分數以及比較高深的學問,那我們在沉思默想方面也許就能應付自如了。我在西部各地看到東部大學里出來的小夥子在牧場營地幹活,我注意到教育對於他們卻成了意想不到的累贅。舉個例子說吧,有一次在蛇河邊,安德魯·麥克威廉斯的坐騎得了馬蠅幼蟲寄生病,他派輛四輪馬車把十英里外一個據說是植物學家的陌生人請來①。但那匹馬仍舊死了。
①馬蠅幼蟲病(botts)和植物學家(botanist)原文字首相同,安德魯以為二者有關。
一天早晨,艾達荷用木棍在一個小木架的頂上撥什麼東西,那個架子高了些,手夠不著。有兩本書落到地上。我跳起來想去拿,但是看到了艾達荷的眼色。這一星期來,他還是第一次開口。
「不準碰。」他說。「盡管你只配做休眠的泥烏龜的夥伴,我還是跟你公平交易。你爹媽養了你這樣一個響尾蛇脾氣,凍蘿卜睡相的東西,他們給你的恩惠都比不上我給你的大。我同你打一副七分紙牌,贏的人先挑一本,輸的人拿剩下的一本。」
我們打了牌;贏的是艾達荷。他先挑了他要的書;我拿了我的。我們兩人回到各自的地方,開始看書。
我看到那本書時比看到一塊十盎司重的天然金礦石還要快活。艾達荷看他那本書的時候,也象小孩看到棒棒糖那樣高興。
我那本書有五英寸寬、六英寸長,書名是《赫基默氏必要知識手冊》。我的看法也許不正確,不過我認為那本書偉大得空前絕後。今天這本書還在我手頭。我把書里的東西搬一點兒出來,在五分鍾之內就可以把你或者隨便什麼人難倒五十次。別提所羅門或《紐約論壇報》了!赫基默比他們兩個都強。那個人準是花了五十年時間,走了一百萬里路,才收集到這許多材料。裡面有各個城市的人口數,判斷女人年齡的方法,和駱駝的牙齒數目。他告訴你世界上哪一條隧道最長,天上有多少星星,水痘要潛伏幾天之後才發出來,上流女人的脖子該有多麼粗細,州長怎樣行使否決權,羅馬人的引水渠是什麼時候鋪設的,每天喝三杯啤酒可以頂幾磅大米的營養,緬因州奧古斯塔城的年平均溫度是多少,用條播機播一英畝胡蘿卜需要多少種子,各種中毒的解救法,一個金發女人有多少根頭發,如何儲存鮮蛋,全世界所有大山的高度,所有戰爭戰役的年代,如何搶救溺斃的人,如何搶救中暑病人,一磅平頭釘有幾只,如何製造炸葯,如何種花,如何鋪床,醫生尚未來到之前應如何救護病人——此外還有許許多多東西。赫基默也許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我在那本書里卻沒有發現。
我坐著,把那本書一連看了四個小時。教育的全部奇跡全壓縮在那本書里了。我忘了雪,忘了我同老艾達荷之間的別扭。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凳子上,看得出了神,他那黃褐色的鬍子里透出一種半是溫柔半是神秘的模樣。
「艾達荷,」我說,「你那本是什麼書啊?」
艾達荷一定也忘了我們的芥蒂,因為他回答的口氣很客氣,既不頂撞人,也沒有惡意。
「唔,」他說,「這本書大概是一個叫荷馬·伽·謨①的人寫的。」
①指波斯哲學家、天文學家、詩人歐瑪爾·海亞姆(1048~1122),生前不以詩聞名。一八五九年英國詩人菲茨傑拉爾德把他的四行詩集譯成英文出版,在歐美開始流傳。一九二八年郭沫若從英文轉譯了該集,中譯名為《魯拜集》。這里艾達荷將「歐瑪爾」誤作為「荷馬」。
「荷馬·伽·謨後面的姓是什麼?」我問道。
「唔,就只有荷馬·伽·謨。」他說。
「你胡扯。」我說。我認為艾達荷在蒙人,不禁有點冒火。「寫書的人哪有用縮寫署名的。總得有個姓呀,不是荷馬·伽·謨·斯龐彭戴克,就是荷馬·伽·謨·麥克斯溫尼,或者是荷馬·伽·謨·瓊斯。你干嗎不學人樣,偏要象小牛啃晾衣繩上掛著的襯衫下擺那樣,把他姓名的下半截啃掉?」
「我說的是實話,桑德。」艾達荷心平氣和地說。「這是一本詩集,」他說,「荷馬·伽·謨寫的。起初我還看不出什麼苗頭,但是看下去卻象找到了礦脈。即使拿兩條紅毯子來和我換這本書,我都不願意。」
「那你請便吧。」我說。「我需要的是可以讓我動動腦筋的開門見山的事實。我抽到的這本書里好象就有這種玩意兒。」
「你得到的只是統計數字,」艾達荷說,「世界上最起碼的東西。它們會使你腦筋中毒。我喜歡老伽·謨的推測方式。他似乎是個酒類代理商。他乾杯時的祝辭總是『萬般皆空』,他並且好象牢騷滿腹,只不過他用酒把牢騷澆得那麼滋潤,即使他抱怨得最厲害的時候,也象是在請人一起喝上一誇脫。總之,太有詩意了。」艾達荷說。「你看的那本胡說八道的書,想用尺寸來衡量智慧,真叫我討厭。凡是在用自然的藝術來解釋哲理的時候,老伽·謨在任何一方面都打垮了你那個人——不論是條播機,一欄欄的數字,一段段的事實,胸圍尺寸,或是年平均降雨量。」
我和艾達荷就這么混日子。不論白天黑夜,我們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書。那次雪封無疑使我們兩人都長進了不少學問。到了融雪的時候,假如你突然走到我面前問我說:「桑德森·普拉特,用九塊五毛錢一箱的鐵皮來鋪屋頂,鐵皮的尺寸是二十乘二十八,每平方英尺要派到多少錢?」我便會飛快地回答你,正如閃電每秒鍾能在鐵鏟把上走十九萬兩千英里那麼快。世界上有多少人能這樣?如果你在半夜裡叫醒你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讓他馬上回答,人的骨骼除了牙齒之外一共有幾塊,或者內布拉斯加州議會的投票要達到什麼百分比才能推翻一項否決,他能回答你嗎?試試吧。
至於艾達荷從他那本詩集里得到了什麼好處,那我可不清楚了。艾達荷一開口就替那個酒類代理商吹噓;不過我認為他獲益不多。
從艾達荷嘴裡透露出來的那個荷馬·伽·謨的詩歌看來,我覺得那傢伙象是一條狗,把生活當作縛在尾巴上的鐵皮罐子。它跑得半死之後,坐了下來,拖出舌頭,看看酒罐說:
「唔,好吧,我們既然甩不掉這只酒罐,不如到街角的酒店裡去沽滿它,大家為我干一杯吧。」
此外,他彷彿還是波斯人;我從沒聽說波斯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名產,除了土耳其氈毯和馬爾他貓。
那年春天,我和艾達荷找到了有利可圖的礦苗。我們有個習慣,就是出手快,周轉快。我們出讓了礦權,每人分到八千元;然後漫無目的地來到薩蒙河畔的羅薩小城,打算休息一個時期,吃些人吃的東西,刮掉鬍子。
羅薩不是礦鎮。它座落在山谷里,正如鄉間小城一樣,沒有喧囂和疫病。近郊有一條三英里長的電車線;我和艾達荷坐在咔噠咔噠直響的車廂里兜了一個星期,每天到晚上才回夕照旅館休息。如今我們見多識廣,又讀過書,自然就參加了羅薩城裡最上流的社交活動,經常被邀請出席最隆重、最時髦的招待會。有一次,市政廳舉行為消防隊募捐的鋼琴獨奏會和吃鵪鶉比賽,我和艾達荷初次認識了羅薩社交界的皇後,德·奧蒙德·桑普森夫人。
桑普森夫人是個寡婦,城裡唯一的一幢二層樓房就是她的。房子漆成黃色,不管從哪一個方向望去都看得清清楚楚,正如星期五齋戒日愛爾蘭人鬍子上沾的蛋黃那樣引人注目。除了我和艾達荷之外,羅薩城還有二十二個男人想把那幢黃房子歸為己有。
樂譜和鵪鶉骨頭掃出市政廳後,舉行了舞會。二十三個人都擁上去請桑普森夫人跳舞。我避開了兩步舞,請她允許我伴送她回家。在那一點上,我獲得了成功。
在回家的路上,她說:
「今晚的星星是不是又亮又美,普拉特先生?」
「就拿你看到的這些亮光來說,」我說道,「它們已經賣足了力氣。你看到的那顆大星離這兒有六百六十億英里遠。它的光線傳到我們這兒要化三十六年。你用十八英尺長的望遠鏡可以看到四千三百萬顆星,包括十三等星。假如有一顆十三等星現在殞滅了,在今後二千七百年內,你仍舊可以看到它的亮光。」
「哎呀!」桑普森夫人說。「我以前從不知道這種事情。天氣多熱呀!我跳舞跳得太多了,渾身都汗濕了。」
「這個問題很容易解釋,」我說,「要知道,你身上有兩百萬根汗腺在同時分泌汗液。每根汗腺有四分之一英寸長。假如把身上所有的汗腺首尾相接,全長就有七英里。」
「天哪!」桑普森夫人說。「聽你說的,人身上的汗腺簡直象是灌溉水渠啦,普拉特先生。你怎麼會懂得這許多事情?」
「觀察來的,桑普森夫人。」我對她說。「我周遊世界的時候總是注意觀察。」
「普拉特先生,」她說,「我一向敬重有學問的人。在這個城裡的傻瓜惡棍中有學問的人實在太缺啦。同一位有修養的先生談話真是愉快。你高興的話,隨時請到我家來坐坐,我非常歡迎。」
這么一來,我就贏得了黃房子夫人的好感。每星期二、五的晚上,我去她家,把赫基默發現、編制和引用的宇宙間的神秘講給她聽。艾達荷和城裡其餘主張寡婦再醮的人在盡量爭取其餘幾天的每一分鍾。
我從沒想到艾達荷竟會把老伽·謨追求女人的方式應用到桑普森夫人身上;這是在一天下午,我提了一籃野李子給她送去時才發現的。我碰見那位太太走在一條通向她家的小徑上。她眼睛直冒火,帽子斜遮在一隻眼睛上,象是要找人吵架似的。
「普拉特先生,」她開口說,「我想那位格林先生大概是你的朋友吧。」
「有九年交情啦。」我說。
「同他絕交。」她說。「他不是正派人!」
「怎麼啦,夫人,」我說,「他是個普通的山地人,具有浪子和騙子的粗暴和一般缺點,然而即使在最嚴重的關頭,我也不忍心說他是不正派的人。拿服飾、傲慢和賣弄來說,艾達荷也許叫人看不順眼,可是夫人,我知道他不會存心干出下流或出格的事情。我同艾達荷交了九年朋友,桑普森夫人,」我在結尾時說,「我不願意說他的壞話,也不願意聽到人家說他的壞話。」
「普拉特先生,」桑普森夫人說,「你這樣維護朋友固然是好事,但是他對我打了非常可恨的主意,任何一位有身分的女人都會覺得這是受了侮辱,這個事實你抹煞不了。」
「哎呀呀!」我說,「老艾達荷竟會干出這種事來!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知道有一件事在他心裡搗鬼;那是由於一場風雪的緣故。有一次,我們被雪封在山裡,他被一種胡說八道的歪詩給迷住了,那也許就敗壞了他的道德。」
「準是那樣。」桑普森夫人說。「我一認識他,他就老是念一些褻瀆神明的詩句給我聽。他說那是一個叫魯碧·奧特的人寫的,你從她的詩來判斷,那個女人肯定不是好東西。」
「那麼說,艾達荷又弄到一本新書了,」我說,「據我所知,他那本是一個筆名叫伽·謨的男人寫的。」
「不管什麼書,」桑普森夫人說,「他還是守住一本為好。今天他簡直無法無天了。他送給我一束花,上面附著一張紙條。普拉特先生,你總能分辨出上流女人的;並且你也了解我在羅薩城的名聲。請你想想看,我會不會帶著一大壺酒,一個麵包,跟著一個男人溜到外面樹林子里,同他在樹蔭底下唱歌,跳來跳去的?我吃飯的時候固然也喝一點葡萄酒,但是我決不會象他說的那樣,帶上一大壺到樹林里去胡鬧一通的。當然啦,他還要帶上他那捲詩章。他這么說來著。讓他一個人去吃那種丟人現眼的野餐吧!不然的話,讓他帶了他的魯碧·奧特一起去。我想她是不會反對的。除非帶的麵包太多而酒太少。你現在對你的規矩朋友有什麼看法呢,普拉特先生?」
「唔,夫人,」我說,「艾達荷的邀請也許只是詩情,並沒有惡意。也許屬於他們稱之為比喻的詩。它們固然觸犯法律和秩序,但還是允許郵遞的,因為寫的和想的不是一回事。如果你不見怪,我就代艾達荷表示感謝了,」我說,「現在讓我們的心靈從低級的詩歌里解脫出來,到高級的事實和想像中去吧。象這樣一個美麗的下午,桑普森夫人,」我接下去說,「我們的思想也應該與之相適應。這里雖然暖和,可我們應該知道,赤道上海拔一萬五千英尺的地方還是終年積雪的。緯度四十至四十九度之間的地區,雪線就只有四千至九千英尺高了。」
「哦,普拉特先生,」桑普森夫人說,「聽了魯碧·奧特那個瘋丫頭的叫人不痛快的詩以後,再聽你講這種美妙的事實可真開心!」
「我們在路邊這段木頭上坐坐吧,」我說,「別去想詩人不近人情的撒野的話。只有在鐵一般的事實和合法的度量衡的輝煌數字里,才能找到美妙的東西。在我們所坐的這段木頭里,桑普森夫人,」我說,「就有比詩更神奇的統計數字。木頭的年輪說明這棵樹有六十歲。在兩千英尺深的地底,經過三千年,它就會變成煤。世界上最深的煤礦在紐卡斯爾附近的基林沃斯。一隻四英尺長、三英尺寬、二英尺八高的箱子可以裝一噸煤。假如動脈割破了,要按住傷口的上方。人的腿有三十根骨頭。倫敦塔①一八四一年曾遭火災。」
①倫敦塔:倫敦東部俯臨泰晤士河的堡壘,原是皇宮,曾改做監獄,囚禁過好幾個國王、王後等著名人物,現是文物保存處。
「說下去,普拉特先生,」桑普森夫人說,「這種話真有創造性,聽了真舒服。我想再沒有什麼比統計數字更可愛了。」
可是兩星期後,我才得到了赫基默給我的全部好處。
有一夜,我被人們到處叫嚷「失火啦!」的聲音驚醒。我跳下床,穿好衣服,跑出旅館去看熱鬧。趕上我發現失火的正是桑普森夫人的房屋,我大叫一聲,兩分鍾之內就趕到了現場。
那幢黃房子的底層全部著火了,羅薩城的每一個男性、女性和狗性都在那裡號叫,礙消防隊員的事。我見到艾達荷想從拽住他的六名消防隊員手裡掙脫出來。他們對他說,樓下一片火海,誰沖進去休想活著出來。
「桑普森夫人呢?」我問道。
「沒見到她。」一個消防隊員說。「她睡在樓上。我們想進去,可是不成,我們隊里還沒有雲梯。」
我跑近大火旁邊光亮的地方,從裡面的口袋裡掏出《手冊》。我拿著這本書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我想大概是緊張過度,昏了頭。
「赫基,老朋友,」我一面拚命翻,一面對書本說,「你還沒有騙過我,你還沒有使我失望過。告訴我該怎麼辦,老朋友,告訴我該怎麼辦!」我說。
我翻到一百一十七頁,「遇到意外事件該怎麼辦。」我用手指順著找下去,果然找到了。老赫基默真了不起,他從沒有疏漏!書上說:
吸入煙氣或煤氣而引起的窒息——用亞麻籽最佳。取數粒置外眼角內。
我把《手冊》塞回口袋,抓住一個正跑過去的小孩。
「喂,」我給了他一些錢,說道,「趕快到葯房裡去買一塊錢的亞麻籽。要快,另一塊錢給你。喂,」我對人群嚷道,「我們救桑普森夫人呀!」接著,我脫掉了上衣和帽子。
消防隊和老百姓中有四個人拖住了我。他們說,進去准會送命,因為樓板就要燒坍了。
「該死!」我嚷起來,有點象是在笑,可是笑不出來,「沒有眼睛叫我把亞麻籽放到哪兒去呀?」
我用胳臂肘撞在兩個消防隊員的臉上,用腳踢破了一個老百姓的腳脛皮,又使一個絆子,把另一個摔倒在地。緊接著,我沖進屋裡。假如我比你們先死,我一準寫信告訴你們,地獄里是不是比那幢黃房子里更不受用;現在你們可別相信我的話。總之,我比飯館里特別加快的烤雞烤得更糊。煙和火把我熏倒了兩次,幾乎丟了赫基默的臉;幸好消防隊員用他們的細水龍殺了一點火氣,幫了我的忙,總算到了桑普森夫人的房間里。她已經被煙熏得失去了羞恥心,於是我用被單把她一裹,往肩上一扛。樓板並不象他們所說的那樣糟,不然我也幹不了——想都不用想。
我扛著她,一口氣跑到離房子五十碼遠的地方,然後把她放在草地上。接著,另外二十二個追求這位夫人的原告當然也拿著鐵皮水勺擠攏來,准備救她了。這時候,去買亞麻籽的小孩也跑來了。
我揭開包在桑普森夫人頭上的被單。她睜開眼睛說:
「是你嗎,普拉特先生?」
「噓——噓,」我說,「別出聲,我先給你上葯。」
我用胳臂輕輕托住她的脖子,扶起她的頭,用另一隻手扯破亞麻籽口袋,慢慢彎下身子,在她外眼角里放了三四粒亞麻籽。
這時,城裡的醫生也趕來了,他噴著鼻子,抓住桑普森太太的腕子試脈搏,並且問我這樣胡搞是什麼意思。
「嗯,老球根葯喇叭和耶路撒冷橡樹籽①,」我說,「我不是正式醫師,不過我可以給你看看我的根據。」
①葯喇叭可做瀉劑,橡樹籽有收斂作用。
他們拿來了我的上衣,我掏出了《手冊》。
「請看一百一十七頁,」我說,「那上面就講到如何解救因煙或煤氣而引起的窒息。書上說,把亞麻籽放在外眼角里。我不知亞麻籽的作用是解煙毒呢,還是促進復合胃神經的機能,不過赫基默是這樣說的,並且先給請來診治的是他。假如你要會診,我也不反對。」
老醫生拿起《手冊》,戴上眼鏡,湊著消防隊員的燈籠看看。
「哎,普拉特先生,」他說,「你診斷的時候顯然看串了行。解救窒息的辦法是:『盡快將病人移至新鮮空氣中,置於卧位。』用亞麻籽的地方在上面一行,『塵灰入眼』。不過,說到頭——」
「聽我說,」桑普森太太插嘴說,「在這次會診中,我想我也有話要說。那些亞麻籽給我的益處比我試過的任何東西都大。」她抬起頭,又枕在我的手臂上,說道:「在另一個眼睛裡也放一點,親愛的桑德。」
因此,假如你明天或者隨便哪一天在羅薩城歇歇腳的話,你會看到一幢新蓋的精緻的黃房子,有普拉特夫人——也就是以前的桑普森夫人——在收拾它,裝點它。假如你走進屋子,你還會看到客廳當中大理石面的桌子上有一本《赫基默氏必要知識手冊》,重新用紅色摩洛哥皮裝訂過了,准備讓人隨時查考有關人類幸福和智慧的任何事物。
⑥ 歐亨利 短篇小說
1、《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是歐·亨利創作的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聖誕節里發生在社會下層的小家庭中的故事。男主人公吉姆是一位薪金僅夠維持生活的小職員,女主人公德拉是一位賢惠善良的主婦。
他們的生活貧窮,但吉姆和德拉各自擁有一樣極珍貴的寶物。吉姆有祖傳的一塊金錶,德拉有一頭美麗的瀑布般的秀發。
為了能在聖誕節送給對方一件禮物,吉姆賣掉了他的金錶為德拉買了一套「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梳子;
德拉賣掉了自己的長發為吉姆買了一條白金錶鏈。他們都為對方舍棄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而換來的禮物卻因此變得毫無作用了。
2、《警察與贊美詩》
《警察與贊美詩》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該短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窮困潦倒,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蘇比,因為寒冬想去監獄熬過,所以故意犯罪,去飯店吃霸王餐,擾亂治安,偷他人的傘,調戲婦女等,然而這些都沒有讓他如願進監獄;
最後,當他在教堂里被贊美詩所感動,想要從新開始,改邪歸正的時候,警察卻將他送進了監獄。該小說展示了當時美國下層人民無以為生的悲慘命運。
「警察」和「贊美詩」在標題中雖然是形式上對等排列,但作為支配人類生存選擇的兩股力量是不對等的。在警察與贊美詩的二元對立中,以「警察」為代表的國家政權永遠支配著和控制著以「贊美詩為代表的精神力量。
3、《最後一片葉子》
《最後一片葉子》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該作品描寫一位老畫家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窮學生畫最後一片常春藤葉的故事。
瓊西在寒冷的十一月患上了嚴重的肺炎,並且其病情越來越重。作為畫家的她,將生命的希望寄託在窗外最後一片藤葉上,以為藤葉落下之時,就是她生命結束之時。
於是,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作為她的朋友蘇很傷心,便將瓊西的想法告訴了老畫家貝爾曼,這個老畫家是個脾氣火爆,愛取笑人的酒鬼,終日與酒為伴。
畫了近四十年的畫,一事無成,每天都說要創作出一篇驚世之作,卻始終只是空談。但是他對這兩位年青的畫家卻是照顧有佳。他聽到了此事後,便罵了一通,但仍無計可施。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盡管屋外的風颳得那樣厲害,而鋸齒形的葉子邊緣已經枯萎發黃,但它仍然長在高高的藤枝上。
瓊西看到最後一片葉子仍然掛在樹上,葉子經過凜冽的寒風依然可以存留下來, 自己為什麼不能?於是又重拾生的信念,頑強地活了下來。
可是故事並不是到此就結束了,真相才剛剛打開:原來是年過六旬的貝爾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為了畫上最後一片藤葉,因著涼,染上了肺炎。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於完成了令人震撼的傑作。
4、《二十年後》
《二十年後》是美國作家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一對在紐約一起長大、情同兄弟的朋友鮑勃和吉米·威爾斯,他們在鮑勃即將啟程去西部冒險的時候,約定20年後在同樣的時間、地點再次見面。
20年來,他們誰也不曾忘記過這個約定。鮑勃從西部不遠萬里來赴約,支撐他的是只要對方還記得這次約定,那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對於鮑勃來說,吉米永遠都是最忠實、最令他信任的朋友。
然而,20年後再見面時,等待他們的不是重逢的喜悅,命運卻把他們分別放在了法律天平的兩端,鮑勃是警方正在通緝的要犯,而吉米卻是接到命令努力追捕「狡猾的鮑勃」的警察。
對於吉米來說,究竟是繼續保持對摯友的忠誠,還是履行自己作為警察的職責,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該小說通過這兩個青年20年後重逢之際所發生的意外變化,反映了美國19世紀後半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美國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深刻變遷。
5、《紅毛酋長的贖金》
《紅毛酋長的贖金》,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文章講述了一個綁架的故事。
「我」與比爾在一個名叫頂峰鎮的地方,綁架了這個鎮上有名望的居民埃比尼澤多塞特的獨子,「我們」原想靠他去敲詐埃比尼澤;
然而「我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捉弄人,一開始,「我們」三個扮印第安人玩,後來這個孩子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捉弄人,還把其中一個人弄傷了,讓比爾差點成了精神崩潰者。
最後「我」把勒索信送到埃比尼澤的家,可後來「我們」卻被埃比尼澤給敲詐,實在是因為「我們」無法忍受著個孩子,最後的結果,「我們」把孩子送回去,並且給了他父親2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