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唐宋時期詩人詞人的愛情有那些
宋朝 李清照 李清照出生於一個愛好文學藝術的士大夫家庭。父親李格非進士出身,蘇軾的學生,官至禮部員外郎,藏書甚富,善屬文,工於詞章。母親是狀元王拱宸的孫女,很有文學修養。由於家庭的影響,特別是父親李格非的影響,她少年時代便工詩善詞。 十八歲時,李清照與趙明誠結婚。婚後,清照與丈夫情投意合,如膠似漆,「夫婦擅朋友之勝」。李清照與太學生趙明誠結婚後一同研究金石書畫,過著幸福美好的生活。趙父是當時有名的政治家,官右丞相。婚後,她把整個身心都放在文學藝術的深造和金石文字的收集研究上。她同趙明誠互相砥礪,進行詞的創作,技法日臻成熟。一年重陽節,李清照作了那首著名的《醉花陰》,寄給在外作官的丈夫:「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秋閨的寂寞與閨人的惆悵躍然紙上。據《嫏環記》載,趙明誠接到後,嘆賞不已,又不甘下風,就閉門謝客,廢寢忘食,三日三夜,寫出五十闕詞。他把李清照的這首詞也雜入其間,請友人陸德夫品評。陸德夫把玩再三,說:「只三句絕佳。」趙問是哪三句,陸答:「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然而好景不長,朝中新舊黨爭愈演愈烈,一對鴛鴦被活活拆散,趙李隔河相望,飽嘗相思之苦。 公元1127年,北方金族攻破了汴京,徽宗、欽宗父子被俘,高宗南逃。李清照夫婦也隨難民流落江南。飄流異地,多年搜集來的金石字畫喪失殆盡,給她帶來沉痛的打擊和極大的痛苦。第二年趙明誠病死於建康(今南京),更給她增添了難以忍受的悲痛。在李清照孤寂之時,張汝州為騙取李清照錢財,趁虛而入,對李清照百般示好。李清照當時無依無靠,便頂世俗之風嫁給張汝州,婚後,二人發現自己都受到了欺騙,張汝州發現李清照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家財萬貫,而李清照也發現了張汝州的虛情假意,甚至到後來的拳腳相加。之後,李清照發現張汝州的管制來源於行賄,便狀告張汝州,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妻子告發丈夫,即使印證丈夫有罪,妻子也要同受牢獄之苦。李清照入獄後,由於家人收買了獄卒,入獄九天便被釋放,這段不到百天的婚姻就此結束。後來金人鐵蹄南下,南宋王朝腐敗無能,自毀長城。 趙明誠胸懷滿腔熱血,可卻出師未捷身先死。目睹了國破家亡的清照「雖處憂患窮困而志不屈」,在「尋尋覓覓、冷冷清清」的晚年,她殫精竭慮,編撰《金石錄》,完成丈夫未竟之功。金兵的橫行肆虐激起她強烈的愛國情感,她積極主張北伐收復中原,可是南宋王朝的腐朽無能和偏安一隅,使李清照的希望成為幻影。李清照在南渡初期,還寫過一首雄渾奔放的《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借項羽的寧死不屈反諷徽宗父子的喪權辱國,意思表達得痛快淋漓,表達對宋王朝的憤恨。多年的背井離鄉,她那顆已經殘碎的心,又因她的改嫁問題遭到士大夫階層的污詬渲染,受到了更嚴重的戕害。她無依無靠,呼告無門,貧困憂苦,流徙飄泊,最後寂寞地死在江南。 著名詩人元禛也是一個多情的人。他的傳奇故事《鶯鶯傳》講述了張生與崔鶯鶯的邂逅,發生了一段露水之情的故事。傳奇中,故事結局不同於後來王實甫的《西廂記》,崔鶯鶯與張生結為夫妻,過上了夫榮妻貴的生活。《鶯鶯傳》是一個多情而大膽的女性被一個輕薄而虛偽的男子始亂終棄的故事。故事中的張生的原型,有人認為是張君瑞,有人認為是張籍,也有人認為就是元禛本人。我比較贊同張生為元禛本人的說法。 趙光遠,是宰相趙隱的侄子,在詩界有一定的才名。生活上他也是一個恃才自傲、不拘小節的人,經常領著一般子弟,尋花問柳。有文獻記載,趙光遠撰寫了一本記述煙花柳巷(北里)見聞的著作《北里志》。《北里志》當然是偽托的著作,真正的著者不是他。《北里志》記載了狀元孫龍光、侯彰臣、杜寧臣、崔勛美、趙光逢等人時常在妓女鄭舉舉那裡留連盡歡的事情,猜想趙光遠有時候可能就是其中一員。《北里志》還記載了趙光遠愛上煙花女子萊兒的故事。萊兒並不漂亮,但是年輕的趙光遠對她一見鍾情,戀戀不舍。當然,萊兒也因為趙光遠年輕聰明、相貌俊秀,很願意討好巴結他。兩個人都會作詩,因此,更加相知相愛。如此看來,這趙光遠還算是風流卻不下流,他在煙花柳巷留戀,其中還是有一定真情的。 盧照鄰在四川成都附近新都縣尉的任期滿了之後,還「婆娑蜀中」,徘徊不肯離去,原因是,盧照鄰在那裡愛上了一位姓郭的市井女子。後來盧照鄰離開新都去洛陽兩年之後,駱賓王替那女子給盧照鄰寫了一封詩信,傾訴思念之情,其中有兩句是這樣的:「誰分迢迢經兩歲?誰能脈脈待三秋?」盧照鄰之一去不復返,未必是他薄情,有可能是他身體出了問題。有一種說法,盧照鄰從新都離任是因為生病了,風疾。後來,盧照鄰一直在洛陽附近的具茨山上隱居養病,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病痛,是投水自盡。 晚唐詩人張又新,是一個可惡又可憐的人物。他少年得意,科舉考試先後得京兆解頭、殿試狀頭、博學鴻詞科又是頭名,當時號稱「張三頭」。說他可惡,是因為他曾諂事奸相李逢吉,幫助李逢吉羅織賢相李紳的罪名。他曾經揚言,自己早年科舉成名,對於仕進沒有什麼興趣,只希望能娶得一位美貌的妻子。等到娶了楊虔州之女,卻發現是一位「有德無色」的女子。用他自己的詩句說,他的遭際是「一生辜負看花心」。後來在揚州李紳家的宴席上(這個時候,他得到了李紳的寬宥),重逢了一位二十年前曾經相好過的「酒妓」(可能是筵宴上負責勸酒的妓女)。兩人都表現出舊情難忘的樣子,李紳於是讓這女子當晚就去陪侍張又新。有一種說法,張又新最終是跟這位歌姬白頭偕老了的。 崔護有一首詩,相當有名,叫《題都城南庄》。詩是七絕,這樣寫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應紅。人面不知何處去(在)(一說: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據說這詩有個背景故事:崔護參加進士考試,落第了。清明時節,獨自一人游覽都城南郊。走到一處村居門前,只見院子里花木掩映。敲了好一會兒門,有一位女子從門縫里問他話,崔護回答是尋春獨行,酒後口渴,想要找點水喝。女子就開了門,遞給他一碗水。崔護喝水的時候,女子倚靠在小桃樹上,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崔護喝過水,起身告辭,女子送他到門口,好像是很難過的樣子跑回屋裡。崔護回去之後,一直沒有再去那裡。等到第二年清明時節,崔護又到那裡尋她,院子依舊,但是門窗緊鎖,家裡無人。崔護於是在門上題寫了這一首詩。可見,這是一次美麗的邂逅。雖然連愛情都談不上,但其中美好的情愫已經打動了千百年來的讀者,令人嚮往不已。 詩人韓翃早年即有盛名,交往的盡是名士,但是家境不濟。有一個姓李的富家子弟贈送他一位歌姬柳氏。不久,韓翃出任淄青節度使侯希逸的從事官。因為時當安史之亂,他不敢將柳氏帶在身邊,就先把她安置在京城,准備過一段時間再去接她。接著的三年裡,他都沒有機會接回柳氏。於是就拿成色很好的黃金裝在一個錦囊里寄給柳氏,並且在上邊題寫了一首詩:「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亦應攀折他人手。」柳氏收到贈金和詩歌之後,馬上回復道:「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柳氏因為長得漂亮,又是獨自一人居住,擔心難以自保,於是毀壞妝容,寄居在一座寺廟里。等到後來韓翃隨侯希逸回到京城,尋訪柳氏下落的時候,柳氏已經被剛剛立過戰功的蕃將沙吒利搶去,寵愛有加。韓翃聞訊十分惆悵,但是心裡又割捨不下。有一天在路上碰到一輛牛車,慢慢跟著走了一段路,聽見車里有人問他:「是青州的韓員外嗎?」回答道:「是。」這時,車中人拉開簾子說:「我是柳氏。現在失身於沙吒利,無法脫身。明天還從這條路回去,希望你能來道個別。」第二天,韓翃去了之後,牛車果然又來了,車里扔出一個香囊,說了一聲:「終身永訣。」車子就快速離開了。韓翃回去,心情無比郁悶,平日談笑風生的他,這時在筵席上竟是愁眉苦臉。一位名叫許俊的同僚,年輕氣盛,得知韓翃的愛人被蕃將奪去,就跟韓翃要了個字條,自己騎一匹馬、還帶著一匹馬,風馳電掣趕到沙吒利府上。喊著「將軍墜馬,命在旦夕,派我來接柳氏」,沖進府去。柳氏一出來,許俊就把韓翃的字條給她看,抱她上馬,捷馳而去。許俊帶著柳氏回到韓翃那邊,筵席還沒有散,許俊就把柳氏交還韓翃。在侯希逸的周旋下,柳氏歸還韓翃,沙吒利也得到了皇帝的賞賜。韓翃與柳氏的故事,可以說是中國版的《亂世佳人》。 詩人趙嘏,中進士後才名很盛,他有一首《早秋詩》,其中兩句「殘星數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膾炙人口,著名詩人杜牧對這首詩嘆賞不已,稱他為「趙倚樓」。這位趙倚樓,有過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趙嘏家住浙西,他遇到一位美貌的姬人,趙嘏被她迷得七顛八倒。兩人同居之後,因為母親的阻止,趙嘏進京考試的時候,不能攜帶同行。不料,留在家鄉的這位美姬,一次到寺廟進香,被當時的浙西節度使看到,霸佔了去。第二年趙嘏考上進士,聽到消息後寄了一首詩給她,詩是這樣寫的:「寂寞堂前日又曛,陽台去作不歸雲。當時聞說沙吒利,今日青娥屬使君。」那節度使看到詩後,心裡感到不安,於是派遣一個用人護送那美姬回到正在京城的趙嘏身邊。當時趙嘏剛出函谷關,住在一個叫橫水驛的地方,看到一大群送人的馬車隊。趙嘏向那車隊的人打聽,回答是:「浙西尚書差遣我們送新近及第的趙前輩的娘子進京。」美姬在馬車車廂中也已經認出了趙嘏,趙嘏下馬,揭開簾子一看,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可是,這個時候悲劇發生了:抱著趙嘏的美人,悲喜交加,哭著哭著,竟然死了!趙嘏只好將其掩埋在橫水的南岸。這位我們不知其名的美人的芳魂,從此日夜聽著橫水河嗚咽的流水聲,獨自品味「寂寞沙洲冷」的滋味。 補充: 唐代名妓薛濤和詩人元稹的愛情故事 薛濤出身書香門第,只因父親過早去世,貧寒的家境,使之不幸淪為樂伎。她酷愛詩文,雖身處逆境,卻從不放棄研讀,正因為這樣,她在詩詞、音律等方面有著很高的素養。閑暇時,她在成都浣花溪採用木芙蓉皮作原料,加入芙蓉花汁,製成深紅色精美的小彩箋,用於寫詩酬和。浣花溪水清質滑,所造紙箋光潔可愛,為別處所不及,彩箋因之被譽為「浣花箋」。 薛濤幼時即顯過人天賦,八歲時,其父曾以「詠梧桐」為題,吟了兩句詩:「庭除一古桐,聳干入雲中。」薛濤應聲即對:「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薛濤的對句似乎預示著她一生的命運。 唐德宗年間,統領西南、能詩善文的儒雅官員韋皋,聽說薛濤詩才出眾,且是官宦之後,便破格將樂伎身份的她召到帥府侍宴賦詩。「女校書」、「掃眉才子」之名已不脛而走。 在造紙藝術之外,薛濤是個奇女子,她傳奇的迤邐妍逸的人生經歷,透露出她過人的智慧和獨善其身的秉性。即使身為樂伎,她的急智和才華仍獲得了同時代詩人們的愛慕肯定。詩人元稹與大他十一歲的薛濤有過一段情感經歷,兩人在蜀地共度了一年美好時光,最終卻沒有結果。元稹去了揚州後,曾寄詩給薛濤,表達思念之情,後來還是中斷了這份感情。元稹離開成都時,薛濤寫過一首《送友人》:「水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蒼蒼。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這首送別詩,表現出詩人對友情的執著。分別在「月寒」、「夜有霜」的深秋季節,本來就教人傷懷,可詩人偏說「誰言千里自今夕」,反傷感之意而安慰對方,其傷感之深沉可見一斑。 一張薄薄的桃色紙箋,終究留不住虛情場中是是非非的情感。薛濤對元稹的思念是刻骨銘心的,她相信元稹說過要回成都見她的話,不惜以全部身心等待與心上人再度相逢。最終她還是明白過來了,自己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為此她退隱浣花溪,不參與任何詩酒花韻之事,只是一門心思在溪水邊製作精緻的粉箋,過了近二十年清淡的生活,直到孤獨地老去。 那份寂寞如今是不是一如既往地漂盪在浣花溪上,沒有誰知道。「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春望》全詩,讓人感受著花謝花落花飛的絕望。無疑,這首詩正是那些日子她凄愴悲涼心境的真實寫照。
『貳』 陸游與唐婉的愛情故事
陸游大約在二十歲左右,與唐琬成婚。婚後伉儷相得,感情很好。不料唐琬的才華橫溢與陸游的親密感情,且唐婉一直無所出,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後陸母認為唐琬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遂命陸游休了唐琬。陸游曾另築別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覺後,命陸游另娶一位安守本分的王氏女為妻。
沒想到,王氏在第二年就生下一子,四年裡共生三子,另有一妾。數年後,陸游去游覽沈園,正巧遇到唐琬夫婦也在園中。唐琬徵得丈夫趙士程同意,親手向陸游敬了一杯酒。陸游飲後,在沈園題寫了那首《釵頭鳳》,寫罷,擱筆而去。
沈園一會後,唐琬悲慟不已。回家後,反復玩味陸游的詞,便和了一首同樣的曲牌的詞,不久即怏怏而卒。陸游直至晚年,仍常常憑吊遺蹤,追憶當年,不能忘懷舊情,為此寫下了不少感人的詩篇。
(2)以下哪個不是宋時期的愛情詩人擴展閱讀:
陸游和唐婉在沈園相逢,題寫了《釵頭鳳》千古流傳。
原詩: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譯文: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上黃縢酒的杯子。滿城盪漾著春天的景色,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般遙不可及。春風多麼可惡,歡情被吹得那樣稀薄。滿杯酒像是一杯憂愁的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錯,錯,錯!
美麗的春景依然如舊,只是人卻白白相思地消瘦。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紅,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滿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莫,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