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冒險島幸福村在哪額
第一次去幸福村要准備10個樹枝和10個綠水靈粘液 到密林出駐車左邊的女孩 進去。進過一次後就不用再交樹枝和綠水靈粘液了
Ⅱ 冒險島074幸福村怎麼去
無法去,到聖誕節才可以的。在V070的時候才可以去,估計到了V078才可以去(現在冒險島每1.2個月才更新1次)
Ⅲ 在鄉下有一棟房子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
農村人的房子都是自建,每一個人一輩子就建一棟房子,是生兒育女養老的根。如果在農村一個人連建房的能力都沒有,還談拿什麼過完平凡的一生,更不要說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了,所以農村人很重視建房,把建房作為人生的一大事業,不做事業的人會被人說三道四,稱為無能的人,遭村民的白眼相待,這樣的日子能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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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人眼裡,見到其他村民新建樓房,自己會也跟緊步伐,不能落人家後。有的人說攀比心態惹的禍,還有的人說享受物質生活,總之不管出於那一方面原因來解釋,農民之間有著你我互相上進的目標,這就是一個好事。農民人的追求其實很簡單,鄉里鄉親能做到的事情,自己為何不能呢?人的一生總有點夢想,有時候大家一起向著同一個方向前行,感覺不到孤單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大家一起住上新房子,這就是一個小小的目標,也可能是人這一輩子唯一掛念的心願。
老一輩子人手裡建的房子,隨著時間一起變舊,物是人非,如果年輕人是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努力奮斗,難道要與舊房子共存亡嗎?農村人一輩子能力有限,金錢的收入有很大影響,有可能忙到老去的那一天才能建好一棟房子,為了建房子誰沒有欠過債呢?勇敢的心向前,只要每天把簡單的事重復做,把簡單的事做好就已經夠了不起了,別以為建一棟房子真的有多麼困難,不努力永遠不會成功,老人一輩子的人更苦的年代都能做到的事,我們輕松人還有什麼借口說辦不到,人只要不懶惰,離小康生活只會越來越近一步。
話說要想建好一棟這樣的房子,最普通的農村人群,有父母的支持,加上夫妻努力打拚,最少也要30年,期間還不能有什麼重大金錢支出,養兒育女上學就是最大的負擔,很多建完房子的農民還要背上好幾年的外債,人的一生就是這樣不斷的掙錢花錢,房子是一家人生活最重要的歸屬之處。
只要是生活在農村的人,誰家沒有經過建房,其中的辛苦與難言,是一輩子都難忘的生活。當一棟房子建好,陪著一代人老去,懷念一家人最美好又平凡的時光,收獲的一生足已!
用心看農村:熱愛生活,喜歡農村平凡的日子,守住心中這份安靜,人生知足常樂!
Ⅳ 煙台幸福的村子是怎麼命名的
幸福以前官方叫「僑戶村」,民間叫「西沙旺」,這里過去是一片沙丘,極少人煙。是逃荒人員落腳開荒開始有人定居。
上世紀50年代建門樓水庫,水庫庫區移民到現在幸福1、2、3、6、7、17、18村,稱為「幸福村」,其餘的村依然叫「僑戶村」。成立人民公社以後的「幸福公社」把「幸福村」和「僑戶村」合並為「幸福大隊」,大隊其下又分為18個小隊,1979年將幸福大隊的18個小隊升格為大隊,1985年撤銷幸福人民公社改為幸福鎮,幸福鎮的幸福1—18大隊改為幸福1—18村。
現在的幸福1--18村已經今非昔比,被新建的居民小區所代替。老的1--18村大概位置告訴你:
幸福1村:現在的華信家園;
幸福2村:現在的宏達市場、萬華第一生活區;
幸福3村:現在的樂天家居對面宏達小區;
幸福4村:現在的開元新村一期、二期,萬華第二生活區、福泰小區、幸福河小區;
幸福5村:現在的煙台中醫醫院、祥和小區、福安小區;
幸福6村:現在的海港醫院東一片平房;
幸福7村:現在的海港小區以及以東的平房和正在建的龍海家園;
幸福8村:現在的福安小區向北幸福北路路南的一個小區(名稱記不清了)一直到大海邊;
幸福9村:沿著港城裝飾材料市場向北平房,福泰小區西;
幸福10村:9村土路向西平房;
幸福11村:10村土路向西平房;
幸福12村:蔬菜批發市場及西面平房;
幸福13村:魯寶鋼管廠對面土路向北平房;
幸福14村:新奧燃氣路北平房及幸福工業園;
幸福15村:萬華集團西門路西平房;
幸福16村:港城裝飾材料市場路南平房;
幸福17村:新世界花園南北大門之間道路以東;
幸福18村:新世界花園南北大門之間道路以西。
通過上面的各村位置你會發現除4村和18村以外,是從南向北,從東向西,到15村又返回來由西向東排列。
Ⅳ 冒險島中露妮在哪裡幸福村在哪裡
魔法密林有個女孩叫露妮,如果要去幸福村,她會給你個任務,要50個樹枝和50個綠液球,就能進去~!謝謝請採納~!
Ⅵ 小學課文 幸福在哪裡 的全文
三個牧童每天驅趕牲畜到離村子很遠的森林去,那裡渾濁的泉水從凋落樹葉和青草下面慢慢地往外冒。
一個孩子說:「我們來把泉水弄乾凈好嗎?」
「好,就這么辦!」他的兩個朋友愉快地響應了。
第二天,他們帶來十字鎬、鐵鏟,先外開一條深溝,把雜草和腐爛樹葉上的污水排出去。當積聚在地面的污水排光以後,小沼澤的沙土底下湧出一股清潔透明的泉水。孩子們高興極了。他們又從遠處搬來石塊,把沼澤砌成了一個整齊的泉井。
孩子們愉快地、心滿意足地坐在泉井旁的石板上,觀賞著清澈的泉水。水清得同鏡子一樣。當泉井的水慢慢上來時,他們又把引向一條水溝往外流,
突然,森林裡出現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姑娘,淡褐色的辮子拖到腳跟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花環。
「孩子們,你們好!」她說,「我可以喝你們泉井裡的水嗎?」
「喝吧!」孩子們回答,「我們把它弄乾凈,就是供大家喝的。」
姑娘彎下腰,用自己雪白的手從井裡舀了三次水。
「我為你們每個人的健康喝了三口水......」她微笑著說。
沉默了一會兒,她補充說:「你們做了一件好事,我非常感謝你們,並代表森林,代表森林裡的動物,包括森林裡飛翔的小鳥和生長在這里的花草,感謝你們!祝你們健康和長壽!再見!祝你們幸福......」
孩子們面面相覷,高興得跳起來。
「你祝我們幸福,」一個孩子對她說,「但是你說說,幸福在哪裡?」
「你們自己會知道的,十年以後我們再到這里見面。如果那時你們還不知道幸福在哪裡,我再向你們公開秘密。」
姑娘和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那我們就各奔前程,去探索幸福,」一個孩子提議,「我向東走。」
「我向西。」另一個說。
「我就留在村子裡,我認為幸福就在這里。」
於是三個人分頭走了。
十年以後,他們又回到這里。現在他們已成了三個剛強、健康的小夥子。他們互相看看,心裡充滿喜悅。泉井和從前一樣,靜靜地冒著晶瑩的涼水。周圍的樹木茂盛起來了,向大地投向濃蔭,這里增加了許多通向四面八方的林蔭小路,都是人們來這里取水或者來這里解渴踩出來的。潮濕的沙土上布滿鳥爪的痕跡,草地上留下了野象和羚羊的腳印。
年輕人看到這一切,激動地說:「我們的勞動雖然不偉大,但是它帶來了多大的好處呀!」
他們坐在從前坐過的石板上,決定在這里等候美麗的姑娘。
「你們知道吧?」第一個青年說,「我們分手後,我到了城裡,上了學校。我勤奮努力,現在已經成了醫生。」
「那你已經知道幸福在哪裡了?」朋友們問。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道理。我把飽受痛苦的病人治好,當他們恢復健康時,我就感到了幸福。」
第二個說:「我沒有拒絕任何工作。在鐵路上做過工,在輪船上做過服務員,我當過消防員,當過養花工。勞動是正當的,我知道我的勞動對人們有益是,我就感到了幸福。」
「那你呢?」他們轉向留在村子裡的小夥子。
「我耕田種地,地里長出糧食,我看到我的勞動沒有徒勞,我也就感到了幸福。」
突然,和十年前一樣,在他們面前出現了美麗的姑娘。她絲毫沒有改變,仍然是淡褐色的辮子,藍藍的眼睛,頭上還是那頂花環。
她顯得那麼美麗、樸素和溫柔。
「我非常高興你們信守諾言。」姑娘說,「我都聽到了,你們的話已經證實:你們領悟了,幸福就在有益於人類的勞動中。」
「你是誰?」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是智慧的女兒。」她說完就消失了。
Ⅶ 幸福在哪裡課文
村子裡有三個小孩,都是牧羊的。他們彼此很要好,常常把羊群趕到很遠的樹林里去放牧。樹林里有一口老噴泉,已經不噴水了,口上堆滿了枯枝敗葉。有一次,一個牧童說:「來,咱們把這口噴泉往深處挖一挖,再把泉口清理一下,好不好?」
「好!」他的同伴快樂地喊到。
第二天,他們帶著鋤頭和鐵鍬,到樹林里去挖那口噴泉。他們把泉眼疏通了,又挖了一道小水溝,讓所有的水都流到溝里去。他們還把堵在泉口的樹杈、樹枝和爛在水裡的樹葉都挖開了。清水從一層泡沫下面流出來,把泡沫沖到兩旁,流到一個有沙底的小潭裡。三個小孩看見了泉水,又快樂又興奮。又過了一天,他們搬來一些石板,砌成了一口小井。在井台前面,他們留了一個寬闊的出口,上面蓋上一塊大石板,不讓塵土落進去。
他們高興地坐在井旁邊的大石頭上,看那股清澈的泉水慢慢填滿那口小井,最後從那寬闊的出口流出來。
這時候,從樹林里出來一位美麗的姑娘,金黃色的頭發一直垂到腳跟,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花環。「你們好,孩子們!」她說,「我可以喝你們井裡的水嗎?」
「你喝吧!」孩子們說,「我們砌這口井就是為了讓人喝的。」
姑娘彎下身來,就著井口,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三口。
「為了你們三個的健康,我喝了三口。」她微笑著說。
停了一會兒,她又說:「你們做了一件好事,我感謝你們。我代表樹林,代表樹林里居住的一切動物和樹林里生長的一切花草,感謝你們。祝你們幸福!再見!
孩子們互相看了看,他們又快樂又激動。
一個孩子問那為不相識的姑娘:「你祝我們幸福。請你告訴我們,幸福是什麼啊?」
「你們應當自己去弄個明白。十年以後,讓咱們再在這個地方,在這口小井旁邊相見吧。假如到那時侯你們還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我就告訴你們。」說完,姑娘突然不見了,正像她突然來到一樣。
孩子們都詫異地互相看著。一個孩子說:「讓咱們分頭到自己願意去的地方,弄明白幸福究竟是什麼。我往東走。」
「我往西走。」另一個孩子說。
「我留在村子裡,」第三個孩子說,「也許在村子裡,我就能弄明白幸福究竟是什麼。」
他們都照自己說的去做。過了十年,他們又在小井旁邊相遇了。三個人都成了強健有力的青年。清涼的泉水仍舊靜靜地流著。小井旁邊的樹苗已經長成了枝葉茂密的大樹。小井周圍有許多條小路,還看得清人走過的腳印,他們一定是到這里來喝水或者打水的。周圍的沙地上還有小鳥的爪印,草地上還有鹿和兔子跑過的痕跡。三個青年快樂地看著這一切,每想到自己只做了這么一件小事,卻給別人帶來這么大的好處!他們坐在原來的那塊大石頭上,想起那位神奇的姑娘。可是她還沒有來。
「你們知道這十年我做了什麼?」第一個青年說,「咱們分手以後,我就去一個城市裡,在那裡進了學校,學了很多東西,現在成了一個醫生。」
「你弄明白幸福是什麼了嗎?」另外兩個問他。
「弄明白了,很簡單。我給病人治病。他們恢復了健康,多麼幸福。我能幫助別人,因而也感到幸福。」
我,」第二個青年說,「我走了很多地方,做過很多事。我在火車上、輪船上工作過,當過消防隊員,當過花匠,還做過許多別的事。我勤勤懇懇地工作,對別人都是有用的。我的勞動沒有白費,所以我感到幸福。」
「那麼你呢?」他們倆問留在村子裡的青年。
「我耕地。地上長出麥子來。麥子養活了許多人。我的勞動,你們看,也沒有白費。我也感到幸福。」
突然間,那位姑娘有出現了。她沒有變樣,還是金黃色的頭發,頭上還戴著白色的花環。她顯得那麼謙虛、美麗、善良。
「我很高興,你們都依照我的話,又來和我見面了。」她說,「你們的話,我全聽到了。你們三個都明白了:幸福要靠勞動,要靠很好地盡自己的義務,做出對人們有益的事情。」
「你是誰呀?」三個青年同聲問道。
「我是智慧的女兒。」姑娘說完又不見了。
Ⅷ 我們的幸福村
我的故鄉有一個名不副實的名字——山坡鄉。
名叫山坡,卻連一個山都沒有,我們那裡所謂的「山」,指的就是一片大一點的樹林。那樹林不會太大,夏天樹木枝葉繁茂時,深得彷彿看不到頭,但一到春冬,站在林邊,一眼便可看到山後面的田地。稀疏的村落,裊裊炊煙,一片片小小的山林,配上那高低不平,又小又碎的田地,那田地里四季風景不一,春天綠意盎然,秋天金黃蓬鬆,秋天寂寞荒涼,是童年故鄉最美的風景。
不過,也可能是需要通過衛星圖,從高處俯瞰才能發現,我們山坡鄉處於一個高高的坡地上。 我們山坡鄉離武漢也就隔著一個紙坊,三十多公里, 聽母親說,98年特大洪水時,武漢好多地方都淹水了,我們山坡鄉沒怎麼淹到,說是因為我們地理位置高,處於一個山坡上。
我的家,在幸福村下面的一個灣(鄉——村——灣,這是我們那邊的村鎮劃分)。從小時候到現在,山坡鄉我去過的地方不多。除了對村子附近的兩三個村莊熟悉一些外,再就是每次走親戚時路過一些村子,以及小時候過年打年貨我們幸福村人都會去的山坡街,後來,我在那裡讀了初中和高中。
在我記憶中,我們那裡的田地,都似乎一樣:又小又不平整。像我們小學操場那樣大,跑一圈要五六分鍾的地很少,偶爾靠近樹林邊、水溝、坡地邊,會有一些很細長,但卻只有一兩米寬的地。記得我們家之前就從別人家手上接過這種地,整起田埂時,總很費時麻煩。
所有田地間,每塊田地間的上下左右之間,都不一樣高,有的只有一米或一米不到的高度差,有的卻有著近三四米的高度差。而每家的地,總是東一片西一塊的,很少能連在一起,離村子也不近,走路都要十幾分鍾,偶爾能有水源好,離家近,又連成一片的田地,便讓人家很是羨慕。
如今,這些土地大部分都被承包出去,推平後種了各種樹,那些樹連成一片,成了一個比那些「山」還大還深的樹林。與村子裡那些原有的「山」不同,這些樹林很密,裡面的樹很細,最粗的長了這五六年,也就只有人的手腕粗,樹 陰 下的地很空,不知是因為年年噴葯的原因,還是因為樹太密實了,基本沒有草,鋪滿一層樹葉和枯枝。往往夏天,太密實的樹林里總能熱死一兩棵瘦弱的樹。
這些樹林,像水一般,將我們家附近的幾個村子淹沒,站在那因軍隊跑車子需要,修得越發寬闊的柏油路中央,根本看不到路兩邊的村子,樹的兩頭,也在不遠處被樹木掩映得看不見遠方,只見一片綠色,彷彿路是通往深山。
小時候,不知是因為土地不平整,還是因為 科技 滯後。直到我高中畢業,離開家鄉,我們那裡所有地地,家家戶戶都是靠著水牛和人力,手工工具一點點的勞作。春天,在青蛙呱呱叫時,將稻穀的種子泡好下種,夏天插秧,再熱也是彎腰一根根一棵棵,將稻田插滿。收割時,人總是要來來回回地跑,一點點將稻穀、油菜、花生,用鐮刀一點點像螞蟻啃食般,割倒,然後再一次次彎腰,將那些割好鋪開在田地里,曬了一兩天變輕的稻穀油菜花生,捆成擔子,分成十幾或幾十擔,挑往幾百米或幾里遠的家裡、曬稻場或馬路上。
記憶中故鄉種得最多的是油菜和稻穀。稻穀一年兩季,勤快的人家,會在春天時多下一次種,種三季。看著從根根稀疏的嫩綠,到片片的綠,再到收割時團團金黃,這是我記憶中故鄉田裡最美的風景。
離開了土地的稻穀,帶著金黃成熟的稻穗,還泛著綠色的劍一般的稻葉,稻穀像依次倒下的藝術品般,密密麻麻,整齊有序地鋪滿土地,男人們牽著牛,牛拉著石頭磙子,一圈又一圈,在上面碾過,將稻穀翻了一面後,再一圈圈一遍遍的重復再碾一遍。天黑時,碾過後的稻穀場,在夜色下又凉又蓬鬆。我和姐姐喜歡赤著雙腳,在上面跑或打滾,躺在已經死去,被剃光了刺人的穀粒後,變得輕盈柔軟的稻場上看星星。
有錢的人家,會請村子裡唯一的一台拖拉機來碾稻穀,要不了一個小時便能將稻穀從稻桿上脫干凈。而用牛拉磨,三四個小時不一定能完事,總要忙到天黑。而只要誰家請了拖拉機來碾稻穀,總有小孩子喜歡跑到上面坐車,大太陽的下午,一遍遍坐在被曬得燙人的拖拉機鐵皮上,爸媽叫回去吃飯時才肯走。
父親和母親在一旁,慢慢地用羊叉(一種農具,三米多長的木棍上,兩根筷子一樣粗像羊角一樣的鐵棍叉在上面),將光禿的稻草一點點叉起,在不遠處堆成一座小山,冬天,這些稻穀是牛最好的糧食。玩夠的孩子,在父母的催促下,起身幫忙將脫粒後的稻穀收起,裝進袋子里。在曬谷場上的稻穀,總是灰土太多,弄得人滿手滿腳,滿鼻腔的灰泥,而那些鋪在軍隊修的路過每個村子的馬路上的稻穀,總是太多小石子,碾成白米煮飯吃時,總是容易硌牙。
油菜、花生、芝麻的果實太柔軟,經不起牛和大石磨的碾壓,只能靠人們的雙手。
農民們種的油菜與公園里賞花的油菜不一樣,長得很高很大,比人高,像樹一樣枝杈很多,人在裡面穿行,總是染得一身金黃的花粉和一頭黃色花瓣。油菜林下的地,喜歡長野韭菜,喜歡吃韭菜餅的孩子,每年都會勤快地鑽到各個油菜地里挖,然後鬧著讓母親們去山坡街買一些白細的,用稻穀碾成的米粉,做韭菜餅吃。
回武漢工作後,偶爾在公園里看到幾根野韭菜時,好不容易挖了一小把回來,卻到處買不到米粉。超市或網上買來的,總是一些粗細不一,像糖粒一般,根本團不成餅。
油菜籽變黑時,像小 型 灌木般的油菜樹又大又沉,倒在地里,像一座座小山。被曬干後,變得蓬鬆乾燥,一碰就炸,黑色油亮的油菜籽,炸得滿地都是,到了明年春天,油菜地里總是長滿了嫩芽。偶爾會有人擇回去當菜炒著吃,偶爾也會孩子放牛牽著啃了。
油菜因為曬干後容易炸毛,大部分人家會選擇在地里進行油菜脫籽。家家戶戶都會備上一塊很大的塑料布,也有用舊的被單,將油菜地里中間的一處清干凈,拔掉那些會扎破或將布弄得不平的油菜樁,將布在上面鋪好,再將曬乾的油菜桿一把把抱到上面進行脫粒。脫粒的農具,是一個像半開扇子一樣的木柵欄,被固定在一個三米多長的木棍上,揚起木棍,那扇子便靈活在轉了起來,拍打在油菜或芝麻上,不僅能將種子脫干凈,還不會傷到它們。不過,也有用羊叉一下下輕輕拍打的。
如今,只是五六年沒有種地了,村子裡卻很難再找到這些農具。除了那些種菜園、開荒還用得到的鋤頭、鐮刀,家家戶戶的這些老物件都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油菜雖不像稻穀般灰重,但卻總是將人從里到外都染黑,連鼻涕里都是黑黑,又圓又小的油菜籽像水般又凉又滑,我和姐姐總喜歡用手在裡面翻來翻去。
油菜除了自家榨油吃之外,我們那裡似乎賣的不多。芝麻更是,因此家家種的也不像水稻一樣多。
而所有的農作物中,我和姐姐最喜歡的是紅薯,然後是花生。
紅薯種起來簡單,將藤蔓插到地里後,便只等著長大後挖出來。只是紅薯太重,挖起來麻煩,又不怎麼賣錢,家家都只種一些吃的,往往一兩塊地就夠了,有時只在菜園里種一點。只有花生,可以與水稻相比。種得多,耗時也長。
冬天時,便開始准備上了。沒有其它事忙,村裡的女人們便天天端著一簸箕的花生種剝,從早到晚,幾蛇皮袋曬乾的花生,全靠人手,一粒粒剝好。等到春天時下種。一 個 冬天下來,手總是要剝得起泡,長繭。
到了花生成熟前,喜歡吃花生的人家,會提前拔一些回家,帶殼洗凈,用水煮著吃。或者直接乾脆生吃。
每每想到這些,我總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這些農活也很累。但是,我知道花生、李子、桃子、橘子、連子、西瓜等果實,剛離開土地,鮮活感還未徹底從果實離開,吃起來那果肉,又脆又多汁,汁水和果肉像在嘴裡炸開般的,真正的果實的味道。而那些長在城市裡的孩子,在果實需要經過採摘、分揀、裝車、長途運輸、上架、售賣等過程中,果實的新鮮感,就如同靈魂般,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也不知是否正是因此,現在才如此流行農家樂,現摘水果,現種蔬菜,可惜有點貴。之前和朋友一起去紙坊附近的草莓基地摘草莓,才一點點便要一兩百,又似乎因為是大棚里種出來的,總感覺沒有小時候吃的那些果實美味。
等到了花生徹底熟了,雖然偶爾也有人家選擇直接在地里,將拔起來的花生曬個干後,坐在地里一把把,一顆顆從藤上摘下來,但是,大部分人家會選擇,將花生藤曬干後,捆成擔子挑回家,堆在家門口、樹陰下、或家裡,一點點慢慢摘,花生種的多,或人口少的家裡,往往快到冬天,還剩幾捆花生沒摘完。
記得在我們初高中那幾年,花生的價格很好,村裡總是有不少上門收購的,總是不等人摘滿一蛇皮袋,便被人收走了,偶爾有人做些小手腳,往裡面摻一些土塊壓秤。坐一天下來,身上腿上的灰,彷彿皮膚一般糊滿。可就算如此,只要餓了,我和姐姐便會剝一兩籽花生吃,身邊便總是落了一地的空花生殼。這些賣花生的錢,是孩子們新一學期開學的學費,因此為了敢在價格最好的那幾天多賣一些,總有不 少 人家在夜裡點燈忙著摘花生。
現在,這些水稻田,油菜地,花生地,早就被推平種上了各種景觀樹,只留下村北邊的一些荒地,因為交通不好,沒有租出去,滿地滿田埂的長著荒草,連成一片,早就看不出半點之前的樣子。
我甚至連哪些地方是我們家的地本分不清,只有父親和母親那些老人們,還能在那一片片海一般密實的樹林里,依據在大致的東南西北方向,和那地上小小的坡度或水塘,找到他們當初幹活的土地,彷彿土地還是那片土地,只是種的東西不同了而已,幸福村還是十幾年前的幸福村,只是人老了而已。
有時候我會想,就像我擔心隨著我年齡的越來越大,工作生活壓力越來越大,雖然想逃回農村過上田園牧歌的生活,卻總擔沒有一技之長沒經濟來源,又不會種地,養活不了自己。
父親和母親這些和田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人們,在被子女們接到城裡,不論是幫忙帶孩子、當環衛工打工還是純享福了幾年後,他們口中雖然總說著,等孫子大了,等自己徹底老了,還是要回去的,回到故鄉回到幸福村,那時,他們如果回來,是否也會擔心自己老子,身體生疏了,離開土地太久了,已經沒辦法像年輕時那樣靠土地,靠自己一雙手,養活一家人,甚至養活自己都困難。
可是,就算如此,他們還是選擇回去,也許曾經養活了他們一家的土地,他們在裡面生活和忙碌了一輩子的村莊,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只是不知道那時的故鄉,是否還是他們或我們的幸福村。
又或者,那些被父母帶著在城裡長大,回到故鄉讀書的孩子,最終在城裡生活工作,忘記如何說故鄉方言的我們,是否 能 找到屬於自己的故鄉或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