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華夏幸福稱已簽約實現債務重組金額近1197億元,這一數據說明了什麼
華夏幸福已經簽約實現債務重組將近1197億元,這意味著華夏幸福或許可以起死回生。雖然債務重組金額達到了119,7億元,但華夏幸福仍舊剩餘46,4億的債務還沒有償還。再加上此公司還有新增訴訟跟仲裁案件,合計為4.4億元,華夏幸福,真的可以就此重來嗎?再想要實現債務重組,還會那麼簡單嗎?
3.說明債務重組的速度還是趕不上銀行貸款償還速度
這組數據其實更加能夠說明華夏幸福所面臨的窘境,即便這么努力進行債務重組,即便已經達到了1000多億元的資金,但仍舊趕不上涉事金額的速度。如果華夏幸福,不能償還這些仲裁金額,倒閉是遲早的問題。而對於很多投資者來說,華夏幸福已經在垂死掙扎,只希望能夠償還債務。
『貳』 華夏幸福為何如此「不幸福」
華夏幸福為何如此「不幸福」
2月26日,華夏幸福全資子公司CFLD (Cayman) Investment Ltd在新加坡證券交易所公告,於2019年2月28日發行的5.3億美元(利率為8.625%,約合34.24億元人民幣)債券,將於2021年2月28日到期,截至目前尚未支付。截至目前,華夏幸福累計未能如期償還債務本息合計110.54億元。
華夏,大氣磅礴,幸福,溫馨典雅。華夏幸福,應該是令人嚮往和崇敬的名字。可如今,卻成了很多人見了後非常害怕的名字。因為,它連續爆雷了,且每爆一雷,當量都非常大,傷害性極強。若沒有強有力的措施做保證,真的無法控制其產生的危害和影響。
華夏幸福,真的讓人無法再看到「幸福」的影子,更多的人從華夏幸福的身上,看到的是「不幸福」。只是,不知道華夏幸福為什麼會突然如此地「不幸福」,早在幾年前,不還成立了華夏幸福足球俱樂部,花錢的大方和慷慨,儼然是全球首富,也讓中國足球市場受到了很大沖擊和影響。
作為產業新城運營商,華夏幸福確實做出過積極的 探索 和嘗試,也取得了比較明顯的效果。其產業新城模式,也得到過主流媒體的廣泛贊譽,進行過系統的經驗介紹和內涵挖掘。只是,很好的一個新模式、新 探索 ,硬是被盲目的負債擴張搞砸了,變成了目前的這副模樣。
也許,這就是中國企業和企業家的悲哀。
雖不是所有的企業都是這樣,但是,具有華夏幸福這類問題的企業,決不在個別。稍稍取得一些成績,就不知天高地厚,就以為自己可以一統天下了,開始不顧一切地負債擴張、盲目擴張,完全不計後果。別的不說,僅成立華夏幸福足球俱樂部一個方面,就可以看出華夏幸福管理上的巨大漏洞和盲目沖動。因為,成立俱樂部和巨額引進外援,用的都是銀行的錢、投資者的錢,而不是企業自己創造的財富。成立足球俱樂部如此,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主業剛有起色,就大規模地玩副業,再好的企業也會被搞垮。截止目前,被足球俱樂部這根稻草壓垮的企業,可能不在個別吧。
雖然說成立足球俱樂部不是包括華夏幸福在內的企業最終垮台的唯一原因,也不是主要原因。但是,從這些企業成立足球俱樂部、並大手大腳花錢引進球員的情況來看,也反映了中國企業的一大頑疾,那就是喜歡在稍稍取得成績時,就盲目負債擴張,就想成為全球首富。結果,企業跑得快、摔得也快,企業擴張得快、消亡得也快。
華夏幸福,就是這些企業中非常典型的一個例子,也可以認為是一個代表。能否挺過這一關,需要多大的幫助才能挺過這一關,可能只有華夏幸福的管理者們心裡清楚。不,就是管理者也不清楚。因為,個中隱含的矛盾和問題,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夠全部了解清楚。如果誰要是貿然進入,可能需要買的單會很多很多。就像融創孫宏斌投資樂視一樣,真的是嘗到了一次被水嗆的滋味了。
雖然華夏幸福也在千方百計地尋找合作者、投資者,也可能會有人去接手華夏幸福,但是,要付出多少代價,可能很難預測。更重要的,按照華夏幸福的經營思路,如果投資者進入了,日子又好過了,會不會老毛病重犯,繼續盲目擴張呢?真的很難說,也無法把控。我們不希望華夏幸福倒掉,那樣會讓很多人很不幸福。但是,如果思維不轉、思路不轉、觀念不轉,也仍然非常可怕。
『叄』 千億債務壓頂,華夏幸福終陷泥潭
曾經躋身地產銷售榜TOP10強之列的華夏幸福(600340.SH),開始為昔日戰略的激進付出代價。
2月1日晚間,華夏幸福發布債務違約公告,透露華夏幸福及下屬子公司發生債務逾期,涉及本息金額共52.55億元。然而截至2021年1月31日,公司可動用貨幣資金余額為8億元,無法償付金融機構負債。
針對此,華夏幸福債權人委員會已經組建並召開第一次會議,以「不逃廢債」為前提,期待穩妥化解華夏幸福債務風險問題。
對於扣除預收款之後的債務總額已逼近3000億的華夏幸福而言,紓困,或將是一個漫長且阻力重重之旅。
債務困局
公司債券動盪近一月之後,華夏幸福的債務問題終於被搬上檯面。
該公司最新公告顯示,自2020年第四季度至今,華夏幸福到期需償還融資本息金額559億元,剔除主要股東支持後的融資凈現金流-371億元,流動性出現階段性緊張,導致部分債務未能如期償還。
同時,截至2021年1月31日,公司貨幣資金余額為236億元,其中可動用資金為8億元,各類受限資金為228億元,主要為住宅預售監管資金等各類受限資金,受限資金無法用於償付金融機構負債,已出現超過52億資金的債務違約。
事實上,華夏幸福的債務問題在2020年三季報中就已經露出端倪。去年三季報顯示,截至去年9月30日,該公司短期借款和一年內到期債務共計940.2億元,較上年末的604億元增長55.6%;長期借款共652.1億元,較上年末的487.9億元增加33.7%;另有應付債券余額525.45億。
債務攀升的同時,華夏幸福在手現金卻不斷減少。截至去年三季度,其在手現金為366.8億元,較2019年末減少約10%,單季度末現金短債比僅為0.39。
去年以來,華夏幸福嘗試多種融資以應對到期債務,期內共發布融資公告20次,其中發行7筆永續債,共計融資196億元,初始利率介於8%-8.5%之間。永續債與其他負債不同,報表中不計入「負債」之內,可以起到美化財報的作用,但相對於公司大筆存量債而言,新增融資仍不足以應對兌付危機,與此同時,大幅增長的財務費用拖累公司業績,三季報顯示,華夏幸福去年前三季度財務費用共計36.78億元,而截至2019年12月31日,該數字為9.2億元,同比大增301%。
陸續到期的債務,最終引爆了這家曾經依靠產業新城綜合開發運營而名噪一時的另類地產企業。市場消息顯示,2月1日,由華夏幸福牽頭,平安銀行和工商銀行兩大債權人等組成債務委員會舉行了第一次會議,包括河北省、央行、銀保監會、廊坊等在內的相關方面及230多家金融機構與會。
會議上,華夏幸福董事長王文學闡述了華夏幸福之所以遇到流動性難題的主要原因,同時希望各個方面能達成共識,以時間換空間,維持穩定,並做到「不逃廢債」。
擴張之痛
在債委會會議上,王文學將此次債務危機大體歸因為3點:疫情原因、錯誤判斷環京形勢、擴張激進。
疫情是全行業都面臨的考驗,也是引爆華夏幸福債務問題的催化劑,而環京市場折戟和擴張激進,才是華夏幸福走至今天這一局面的核心原因。
2017年3月,環京重鎮之一涿州宣布限購,此後包括廊坊、永清、燕郊等幾乎所有環京區域都開始限購。環京曾是華夏幸福崛起之地,也是其重要糧倉,作為投資的重點區域,環京一旦限購,對於公司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旗下知名項目孔雀城的銷售一落千丈,進而影響到公司的現金周轉。
根據2017年財報,當年華夏幸福經營性現金流為-162.28億元,同比上一年暴跌309.04%,孔雀城銷路受阻的局面初步暴露。
在孔雀城無法順利回款之際,華夏幸福試圖通過異地擴張平撫周期風險,於是開啟了戰略性擴張之路。2017年被外界認為是其異地擴張的元年,年報數據顯示,這一年華夏幸福新增簽署產業新城和產業小鎮PPP項目協議21個,其中20個來自於非京津冀區域,非京津冀區域項目新增簽約投資額占公司整體新增簽約投資額的53%,非京津冀區域銷售額佔比從2016年的7%大幅提升至23%。
擴張中的華夏幸福的債務不斷攀升,2015年公司債務合計只有1429.93億,扣除預收賬款672.55億後實際債務為757.38億;而到了2017年就攀升至3048.46億,扣除預收賬款1324.76億後為1723.7億,兩年債務飆漲近千億;到了2020年三季度末,公司扣除預收賬款後總債務余額約為2900,已逼近3000億大關。
與此同時,公司應收賬款和存貨大量攀升,致債務壓力劇增。數據顯示,華夏幸福應收賬款自2015年的71.77億增長至2019年末的468.71億;同期存貨則由1006.21億增加至2902.81億。
大幅舉債,周轉下降,華夏幸福債務壓力逐漸顯示,並開始尋求外部援助。在2018年和2019年,平安兩度馳援華夏幸福,總計投入179億元,並簽訂了較為苛刻的業績對賭協議,規定華夏幸福在2018年度、2019年度、2020年度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分別不低於114.1億元、144.8億元以及180億元。
前兩年,華夏幸福均已擦線完成對賭業績要求,但進入2020年,疫情等綜合因素下,公司經營疲態盡顯,完成業績幾無可能。根據2020年第三季報,華夏幸福去年前三季度凈利潤為72.8億元,只完成了180億元的40%。根據此前約定,如無法完成對賭,那麼華夏控股(華夏幸福控股股東)將對平安進行現金補償。
這宗地塊為武漢當年之「地王」項目,華夏幸福在資金並不寬裕的情形下仍然豪擲百億,折射出公司對於這座華中重鎮的某大期許,以及希冀調整經營模式的急切。但幸運的天枰似乎倒向了另外一邊,2020年初爆發的新冠疫情,使得公司既定經營計劃幾經中斷。
市場上,環京市場依然未見起色,加之重倉區域疫情反復,華夏幸福的銷售受挫。克而瑞數據顯示,2020年華夏幸福全年實現銷售額949億元,同比去年下降33.7%,成為少數銷售下滑的大公司之一。
股債雙殺
經營的重重壓力,引發資本市場不安,華夏幸福股債雙殺的局面自2021年初就已顯露端倪。截至1月28日收盤,華夏幸福股價報9.45元/股,較上年7月上旬的階段性高點20.93元/股已然腰斬。
1月28日,華夏幸福發布公告稱,公司擬收購天津玉漢堯石墨烯儲能材料 科技 有限公司33.34%股權。因有關事項尚存不確定性,避免造成公司股價異動,因此公司股票將於29日開市起停牌,預計不超過10個交易日。
對於此次停牌,外界有兩種分析。其一認為華夏幸福是在給自己的爭取時間,利用停牌機會尋求解決之道,避免股價繼續下跌;其二認為華夏幸福在給外界釋放利好,用新能源這一熱詞刺激股價。
股價頹勢,債市更加艱難。1月22日,招商銀行對外披露關於「20華夏幸福MTN001」、「20華夏幸福MTN002」交叉保護條款相關事項的公告,表示,從公開渠道獲悉華夏幸福下屬子公司可能出現兩筆信託融資未按期償付,涉及「中融-驥達11號」和「中融-融昱100號」信託計劃。彼時華夏幸福回復稱,已與中融信託達成和解,項目不觸發「交叉保護條款」。
但華夏幸福多支境外債仍受此拖累而大跌,而包括16華夏債、18華夏01、18華夏02、18華夏03等多支境內債券也已經停牌。
據第一 財經 不完全統計,目前華夏幸福存量債券有17隻,債券余額369億元;華夏幸福子公司九通基業有24隻存量債券,債券余額153億元。上述債券中於2021年到期的有近兩百億元。
更為艱難的是,華夏幸福連遭機構下調評級,進一步影響公司再融資。1月13日,穆迪將華夏幸福的Ba3評級下調至B2,同時將該評級納入評估范圍,以便進一步下調評級。穆迪認為,評級下調反映出華夏幸福的經營業績和產生的現金流均低於預期,鑒於其流動性狀況不佳,且在未來12-18個月內有大量債務到期或成為可推舉債務,這加大了其再融資風險。
1月8日,中金公司也將華夏幸福投資評級降至中性。中金預計,華夏幸福難以完成業績對賭要求,同時考慮到在三條紅線新規試行後,其未來將減少拿地,土地儲備規模難以提升,預收帳款同比持續下降,預計未來結算收入和利潤增速亦將承壓。此後,惠譽、中誠信國際也陸續下調對華夏幸福的評級。
隨著公司債務違約公告在2月1日夜間的披露,華夏幸福的現存經營壓力和債務問題已悉數浮出水面,市場上擔憂與希望並存,外界想要看到,股東、債權人等各方機構坐到一起後,能夠協助這家公司成功渡劫。
『肆』 頭部房企華夏幸福爆雷 債務逾期超五十二億
華夏幸福從此不幸福。
中國頭部房企華夏幸福周一承認爆雷,成為近期除海航集團宣布破產重組之外,另一個關注度很高的金融大事件。政府的入場能否扭轉華夏幸福的頹勢,還有待觀察。
華夏幸福基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夏幸福」)於2月1日發布公告並披露數據,稱截至2021年1月31日,華夏幸福債務逾期52.55億元,貨幣資金余額為236億元,其中可動用資金僅剩8億元,其餘為受限資金。至此,華夏幸福在第二次陷入資金鏈危機後,正式承認爆雷。
自1月8日起,國際評級機構穆迪等多家機構紛紛下調華夏幸福的評級,認為其經營低於預期,面臨債務違約和融資風險,華夏幸福旗下債券價格應聲下跌。雖然半個多月以來華夏幸福堅持否認公司日常經營出現問題,但仍不能提振投資人。
華夏幸福作為中國領先的產業新城運營商,此前業務除了地產開發之外,還聚焦電子信息、航空航天等產業,在全國全面打造產業集群。根據中國媒體《21世紀經濟報道》,華夏幸福金融機構債權人委員會組建暨第一次會議已於2月1日召開,華夏幸福董事長王文學在會上,將債務逾期歸因於「錯誤研判環境形勢,環境住宅量價齊跌,擴張激進,疫情影響」等。與此同時,河北省和廊坊市相關部門負責人、央行及銀保監會相關負責人、金融機構代表也參會。
華夏幸福基業股份有限公司關於該公司及其下屬子公司部分債務未能如期償還的公告截圖(網路圖片)
2017年,環北京地區的廊坊、張家口等地紛紛出台「限購令」,環京樓市大幅降溫。受此影響,重倉環京的華夏幸福營業利潤同比出現明顯下降,經營性現金流降幅超過300%。這是華夏幸福第一次面臨資金鏈危機。而在此時,平安斥巨資入股華夏幸福,雖然暫時解決了華夏幸福的危機,但華夏幸福元氣大傷,在《中國房地產百強企業》榜單中的排名一路下滑。據第三方機構易居克而瑞統計,華夏幸福2020年銷售額從2018年1600億的峰值斷崖式下跌至963億。加上自去年開始的多輪疫情重創,據華夏幸福披露,2021當年到期應償付金額1000多億,而公司目前貨幣基金200多億均受限,面臨資金枯竭。
有分析指出,華夏幸福想要走出困局,必須加快融資自救。然而,根據中國國家金融監管機構的要求,即剔除預收款後的資產負債率不得大於70%,房企凈負債率不得大於100%,「現金短債比」不得小於1,華夏幸福此次三條「紅線」均已觸及,融資大大受限。分析人士指出,華夏幸福不得不向政府求助,以搞定各大金融機構獲得融資。政府不出手,華夏幸福將步海航破產重組的後塵。
『伍』 華夏幸福的債務危機
2月1日晚,華夏幸福正式披露,公司及子公司發生債務逾期涉及的本息金額為52.55億元,涉及銀行貸款、信託貸款等債務形式。
有債務危機的房企不算稀有,之前遇到危機的各個開發商分別採取了不同的應對辦法,有的賣項目,有的進行債轉股,有的降價促銷回收房款。
華夏幸福債務危機之所以影響如此大,一方面是華夏幸福的資產規模和債務逾期規模大,另一方面是華夏幸福處理債務問題的方式,發公告、自我剖析、開會作檢討、對員工掏心掏肺,懇請兄弟們留下來...
01 快過年了,追債躲債的 游戲 進入白熱化
追過債的人都懂,春節前,是個追債的重要時間節點。年關年關,過年往往是一年中最難過的一關。
最常用的追債話術:
「年前怎麼都要給我想想辦法,不然實在過不了年,揭不開鍋」
「幫幫忙、湊一湊,就要過年了,家裡人等著吃飯」
...
黃世仁絕對想不到,有一天,討債的比討飯的還要卑微。
當然,通常借錢的人,心裡也有底,想盡辦法都會在年前湊一點來還。這個時間點兒,要真是一點兒都湊不了,追債的也不會善罷甘休。
華夏幸福董事長王文學,打拚多年,這點兒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所以怎麼著都還是得給一個交代:
快過年關前,華夏幸福發布公告,告訴債權人:截止1月31日,華夏幸福共有52.55億的債務已經逾期,無力償還。
通過數字來感受一下這家千億級開發商的欠債狀況:
負債共2100億元,其中52.55億元已經逾期。其中有接近 1000 億的債務,屬於一年內就需償還的短期債務。截至2021年1月31日,華夏幸福的貨幣資金余額為236億元,其中可動用資金僅為8億元,其餘為受限資金,各類受限資金為228億元。
一家銷售上千億,2020年前三季度銷售額超過600億的房企,可以動用的資金只有區區8億元。
現在才明白那些動不動就寫張支票,送幾個億讓小姑娘離開她兒子的偶像劇,有多誇張。
現實中,買高定服裝、豪車、豪宅都是分期付款。只有買網紅的衣服和老乾媽才是提前打款。更不要說其他重資產行業,2個億身家,能拿出來2000萬現金,就是現金流控制的頂尖高手。
02 過不好這個年的債權人
自1月8日起,中金公司、穆迪、惠譽等多家機構紛紛下調華夏幸福的評級。
1月11日,華夏幸福旗下的債券價格大幅下跌,多支境內債收盤連續創新低。
1月13日,華夏幸福召開美元債投資人電話會議,否認公司日常經營出現問題。
1月18日,中融信託臨時信息披露稱,華夏幸福有11.2億元的兩筆到期信託計劃無法清算。
1月下旬,河北省政府引入中金公司、金杜律師事務所對華夏幸福進行盡職調查。
1月27日,惠譽將華夏幸福的評級從B降至CCC。
就在爆雷公告的前4天,1月28日,華夏幸福還停牌,發公告稱准備發行股份購買天津玉漢堯石墨烯儲能材料 科技 有限公司的股權。
華夏幸福的爆雷,就好比生活中:
有個朋友,開賓士住豪宅,有上千萬資產。跟你借了 50萬,要過年了,發微信說,對不起,我還不上錢了。 但是卻發朋友圈說,馬上要去買套房,真開心。
看到朋友圈的債權人,第一反應肯定是沖上門去要錢。
華夏幸福的200多家債權人的想法也是如此。
2月1日上午,華夏幸福召開了金融機構債權人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以線上線下連線方式在北京、廊坊、上海、深圳組織了6個會場,參會的除了200家債權人,還有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穩定局、銀保監會、證監會相關部門人士以及河北省、廊坊市的政府官員。
華夏幸福最大的債權人工行與平安牽頭,正式成立債委會。債委會小組由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銀保監會、財政部和住房部的官員組成,監管部門表示排除公司破產重整的可能性。
當天的會議上,王文學對債權人致歉,分析了原因,同時也表態:有序經營是下一步的工作核心,是化解方案的前提。產業新城,該搞的還得搞,該招商還得招,孔雀城還得建,還得賣。雖然員工的工資發不了,但是要繼續經營下去,這樣才有還錢的資本。
03 繼續玩下去
籌碼是沒有了,但是還想繼續玩牌,這樣才有翻盤的機會,才有可能把錢還給大家,請陪我一起玩下去。
到如今這一步,王文學自己分析了原因,總結起來無非兩大點:誤判環京房地產形勢;擴張太迅速,管理跟不上。
華夏幸福,是靠產業園起家的,在享受政策紅利的同時,也受地域的限制。環京的戰略,曾經也讓河北起家的華夏幸福風頭無兩。環京土地儲備佔比之大,被稱為「環京一哥」、「環京大地主」。隨著環京樓市限購、限貸等調控政策陸續出台,環京樓市隨即量價齊跌,華夏幸福遭遇重挫。
至於擴張太迅速,華夏幸福更是盛名在外。在金融圈做投融資的,前幾年,極少有沒接到過華夏幸福獵頭的電話的。
在大量挖金融人才之後,華夏幸福展開拳腳,運用各類銀行、信託、債券產品,多種渠道融資,開始迅猛地擴張。
在固安產業新城之後,華夏幸福在全國已經布局了近 50 個產業新城。
2月2日上午9:30,王文學面對近千名華夏幸福核心員工,再次進行自我檢討:「今天我干到這兒,願賭服輸,我早就說過。」
「咱把職業去掉,我希望那些還能講點義氣的弟兄們留下來,幫助我幫助企業。大家如果感覺到老王還不錯,過去不錯,還行,大家留下來幫助企業走上正題。」
「華夏幸福一定會存在。華夏幸福未來還會經營,產業新城還得干,孔雀城的房子還得蓋,蓋出來的房子還得賣。2000多億的金融資產,13萬套房子,政府不管你怎麼辦?賣給北京5萬套,1萬套給西城區,5000套在東城區……」
不得不陪著王文學一起繼續玩的債權人,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願賭服輸。
這些產業新城,在員工薪水都不能支付的情況下,有多少「還能講點義氣的弟兄」能留下來,幫助華夏幸福,重新走上正軌,年後才能有定數。
但是,拒絕過華夏幸福獵頭電話的金融打工人,此刻肯定拿著微薄的年終獎,暗自慶幸,還好當初抵住了誘惑,如今才可以過個安穩年。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陸家嘴干飯人
『陸』 華夏幸福新增債務違約83.82億元,合計194.24億元債務困局何解
華夏債務問題爆發的時間在一月份,其實坊間早就傳聞華夏的債務有風險,王文學在努力自救,省市政府也在想辦法,並且朝好的方面發展,處理方式即將水落石出,王文學可能失去控股股東位置,如果國資控股難道不好嗎,相信國家會謹慎處理好華夏問題的!
華夏幸福的債務困局無解,它的違約債務只會越滾越大,卻無法通過出售資產還債。
華夏幸福的總負債高達2000億,資產負債超過82%。正常經營的情況下,公司每年需要支付的債務利息超過150億元。目前公司已經資金鏈斷裂,發生好幾筆債務違約,累計有194億元到期債務無法償還。
華夏幸福的困局,不是簡單的資金鏈斷裂和債務違約。公司有更深層次的問題,公司的經營模式出了問題。公司的主營是打造產業新城,這種房地產發展模式問題是:
為什麼華夏幸福會面臨債務困局?根本原因是公司的經營模式出了問題。
公司的發展模式是造城,造城這種發展模式,違背了客觀經濟規律。在人類 歷史 上,大多數城市都是人們自發形成的,人為的造城後遺症非常明顯,房子缺少各種配套設施,產業缺少人力資源,進而導致產業空城和住宅鬼城。公司違背客觀規律,借了大量債務來造城,形成了大量的無效資產,這是華夏幸福危機的深層次原因。
咱操不了那麼多的心!
『柒』 華夏幸福自救
2020年受調控政策及疫情影響,華夏幸福三季度銷售回款大幅度下降,一年內到期債務超過千億規模。2021年初,華夏幸福先後被穆迪、惠譽、中誠信等評級機構下調信用評級,中融信託的兩筆信託融資也被傳逾期。
華夏幸福的情況引起了廣泛關注,1月21日,上交所對華夏幸福下發了監管工作函。
實際上,從2020年12月,華夏幸福與平安就開始商討應對方案,一方面加大銷售和回款緩解現金壓力,另一方面與平安商討相關資產交易價格。2018年入股以來,平安累計向華夏幸福投入超過300億元。
自救的同時,河北方面也開始協助華夏幸福脫困,首個動作是援助95億元現金。「我們並不是沒錢,而是產業新城的賬款回不來。」另一位華夏幸福的人士認為,華夏幸福暫時出現的困難,直接原因是環京區域限購及疫情等因素對銷售回款帶來的影響。
危機
1月20日,華夏幸福發布公告,對「16華夏債」14.8億元債券全部實施回售,並於1月23日前對這筆債券進行轉售。截稿前,華夏幸福還未公布進一步信息。
此前傳出河北省將有條件援助華夏幸福的95億元現金,首筆30億元資金中的15億元將用來回售「16華夏債」。
這筆在2023年到期的債務,投資人沒有在回售期選擇繼續持有,一定程度顯示了投資人對華夏幸福償債能力的擔憂。
企業預警通數據顯示,華夏幸福及子公司存量債券余額為522億元,2021年到期債券接近200億元,其中2021年3月需要償還的債券有78億元。
除了國內信用債,華夏幸福還有45.6億美元的海外債,其中有16.7億美元需要在半年內償還。綜合來看,2021年華夏幸福需要償還的國內信用債和美元債合計規模超過300億元。
信用債只是華夏幸福短期負債的部分。根據2020年三季報,截至2020年9月底,華夏幸福有息負債規模2226億元,其中一年內到期負債1177億元,而同期華夏幸福的現金為386億元。
華夏幸福現金對短期負債覆蓋比為0.33左右,與2020年中相比,進一步惡化。按照2020年中報數據,在42家主要房企中,華夏幸福現金短債比僅高於恆大和富力,低於其他39家房企。
現金短債比作為企業一項財務指標,反映了償債能力,一般房企會通過加大銷售回款力度來彌補現金流不足。但是對華夏幸福來說,由於重倉的環京區域限購,疊加2020年疫情影響,銷售回款乏力。
2020年1-9月,雖然華夏幸福的產業園區回款同比上升37%,但由於房地產簽約銷售同比下滑60%,使得最終當期銷售額只有600億元,下滑超過四成。
在房地產銷售貢獻方面,雖然其他區域貢獻逐步加大,但京津冀區域依然是最重要的糧倉,銷售面積佔比超過4成,結算佔比達到了47%。
多位華夏幸福的人士透露,2017年,環京區域限購對華夏幸福造成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雖然近年華夏幸福在區域和業務布局上均在不斷調整,用以緩解環京限購帶來的壓力,但調整發揮作用需要時間。
根據2020年三季報,華夏幸福產業新城土地儲備中,待開發面積及一級土地整理面積,京津冀區域的佔比不斷下降,但在850萬平方米的計容土儲面積中,京津冀區域的佔比依然接近八成。
而2021年又是房企償還債務的高峰期,根據機構統計,2021年房地產行業到期債務規模達到10909億元,為近年峰值,其中信用債到期規模總額在8成左右。
華夏幸福同樣如此,2021年是其償債高峰期。目前市場傳言,華夏幸福向中融信託發行的兩筆信託借款逾期。
如何面對千億之巨的到期負債,對華夏幸福而言,是一道艱難的考題。華夏幸福方面表示,目前公司正在積極化解相關債務帶來的風險和影響。
自救
2020年三季度,大部分房企的銷售業績已經恢復至常態,個別房企業績還出現大幅增長。華夏幸福是少數業績出現下滑的企業之一。
三季度業績出籠後,華夏幸福管理層和第二大股東平安方面開始積極溝通,試圖尋找一個性價比更高的脫困方案。
據多位華夏幸福人士證實,王文學為首的大股東、平安及管理層,針對華夏幸福的現狀和救助方案進行了多次討論,就可能出現的局面進行了推演,並商討不同情況下的應對方案和措施,包括:
第一,對部分優質的產業新城項目,加大與第二大股東平安和華夏幸福南方總部的協同效應,對部分重資產進行變現。2020年,這一模式已經率先在固安產業新城落地。
第二,對部分三四線產業新城項目,加快平台化進程,從土地、房地產項目、公共設施運營等多個維度引入合作方,加快資產變現力度。
這些措施與方案的執行力度,基於平安和外部資源的意願,也基於華夏幸福實際狀況,不同狀況下,資源處置方式和力度不同。
一位華夏幸福的人士表示,原本產業新城的房地產項目均由華夏幸福自行開發,從2017年開始引入外部開發商合作,目前已經與20家左右的房企有過合作的案例。
華夏幸福此前的合作僅限於房地產項目的合作開發,而未來,無論深度還是廣度都將進一步擴展。包括不排除外部房企獨立開發產業內的房地產項目、商辦項目,以及相關資產進行資產證券化等方式。「主要看到了哪一步。」上述華夏幸福人士表示,「幾個老闆在商討過程中,對不同情況採取的措施進行了推演,不是說我們一下就要把資產都賣出去。」
在華夏幸福實施自救的同時,河北方面也積極協助華夏幸福渡過難關,提供95億元財政支持只是其中之一。
據多方信息證實,目前河北方面正在與包括華夏幸福債權人在內的金融機構進行溝通,以避免出現釜底抽薪的極端情況,包括:
第一,與銀行等機構溝通,避免出現斷貸、抽貸、停貸等情況。對華夏幸福脆弱的財務狀況來說,類似極端情況顯然無法承受。截至2020年中,華夏幸福還有2824億元的銀行授信額度未用;
第二,與華夏幸福的債權機構協調,對部分到期或即將到期而無法償還的債務進行展期,避免出現集中兌付。從2020年三季度財報來看,華夏幸福到期債務佔有息負債的一半左右,在房企中佔比較高。
截至2020年12月12日,華夏幸福擔保總額為1598億元,其中對非並表參股公司擔保額不到5億元。華夏幸福人士也表示,與同行相比,華夏幸福並沒有太多表外負債,看不見的風險相對小。
資產幾何
截至2020年3季度末,華夏幸福在全國各地有52個產業新城項目,其中河北省內項目18個,尤其是固安、大廠、香河等環京區域項目,支撐起華夏幸福收入的半壁江山。
2016年,華夏幸福銷售額首次跨入千億房企陣營,位列中國房企百強榜第8位。2017年5月,環京地區出台以縣級為單位的調控政策,華夏幸福首當其沖。
2018年,在河北的牽線下,華夏幸福引入平安作為戰略股東,華潤置地出身的吳向東和俞建介入華夏幸福管理,一起主導了華夏幸福組織架構和人事考核等方面的變革,並成立了與平安深入協同的南方總部。
為了化解重倉京津冀的風險,華夏幸福一方面有意識地加大非京津冀區域的投資力度,環南京、環杭州、環鄭州和環武漢等區域貢獻佔比開始上升,同時減少對部分低效項目的投入力度。
另一方面,以吳向東為首的南方總部,重點在一二線城市核心區域發展集商辦住為一體的綜合體項目,目前在武漢、南京、哈爾濱、桂林等地落地項目,同時在珠三角廣泛介入城市更新項目。
上述華夏幸福人士透露,南方總部及吳向東團隊的加入,使得華夏幸福在產業新城的發展內涵更加多元,與地方政府談判的籌碼和話語權更大。
產業新城本身回款周期長、回款慢,在房地產市場上行過程中,通過房地產銷售回款可以彌補產業新城回款慢的缺陷;一旦樓市轉冷,這一短板造成的影響也會加劇。
與其他房企相比,華夏幸福的合同資產規模較大,截至2020年9月底,以1343億元位居房地產行業第二位;二是應收賬款規模大,同期華夏幸福以547億元位居房地產行業第三名。萬科等典型房企的這兩個指標規模均在幾十億元級別。
據華夏幸福人士透露,產業新城園區回款較慢,通常情況下,從結算到回款需要一到兩年時間。「結算完,還需要地方兩會批准確認,兩會每年召開一次,錯過了就得第二年,而且批准納入當年預算了,還得政府有錢才行。」
華夏幸福的合同負債中大部分即為已經完工未結算的產業服務收入,而應收狀況則多數為已結算未付款收入,華夏幸福的應收賬款的欠款人中幾乎清一色為地方政府。
2020年中報顯示,華夏幸福應收賬款前五欠款人中分別為固安新興示範區財政局、沙城經開區管委會、溧水經開區管委會、嘉善商服區管委會和大廠縣財政局,欠款總額近280億元。
華夏幸福也在利用部分應收賬款做抵押進行融資,2020年,華夏幸福利用多地產業新城綜合咨詢服務費共計12億元應收款為抵押,向廊坊銀行獲得10億元融資。本次被傳違約的中融信託借款,其中一筆抵押物為大廠財政局的應收賬款。
截至2020年三季度末,華夏幸福持有待開發的土地面積588萬平方米,一級土地開發面積1112萬平方米,計容建築面積1168萬平方米,涉及總投資超過5000億元。其中有317萬平方米的計容面積為商辦綜合體項目。
此外,由於產業新城涉及成片開發,除了已經獲取的土地,華夏幸福旗下還有眾多權益內的土地及基礎設施相關資產,這些資產,成為華夏幸福的重要砝碼。
『捌』 「環京霸主」地產公司華夏幸福暴雷前的野蠻發展史
2021年開年,知名房地產公司華夏幸福便公布資金鏈斷裂及債務違約問題,首度承認暴雷,涉及銀行貸款、信託貸款等債務,本息合計高達52.55億元。
2020年前三季度,華夏幸福總負債超過4000億,其中,有息負債規模達2185億元,佔比近55%;自2020年第四季度至今,其到期需償還融資本息金額高達559億元,而其現金只有386億,債務危機一觸即發。
事實上,危機的爆發往往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經年累月的結果,華夏幸福的野蠻發展,早就為現階段暴雷埋下了隱患的種子。
事情要從1965年說起,1965年5月,華夏幸福的創始人王文學,均稱其為王老闆,王老闆出生於河北省霸州的普通家庭,畢業於當地的一所中專學校;中專畢業後,被分配到廊坊市交通局運輸公司當司機。
1992年,小平同志的南巡掀起了一股創業大潮,王老闆也被捲入到這股大潮中。王老闆從各處籌集了2萬塊,在廊坊市委黨校門口開了一家火鍋店,後來華夏幸福的品牌logo 看起來尤其像火鍋,中間一個鴛鴦鍋,旁邊八個菜,和早年開火鍋店不無關系。然而由於一次意外,火鍋店出現了不合格食材,導致食客中毒,火鍋店由此被查封。
在王老闆無所適從之時,一個大的機會正在到來。由於他在市委黨校門口開了火鍋店,由此認識了許多政府官員。而到了90年代中期,全國各地的政府機關開始大面積地興建政府樓堂館所,即辦公樓、會議樓、大禮堂、招待所等。此時,王老闆找到了廊坊市政府領導,稱其能幫助政府翻新大樓,由此開始了政府裝修業務,就這樣賺了幾年錢。
然而好景不長,1997年索羅斯發動了亞洲金融危機,大陸全力支持香港,造成大陸財政緊張。到1998年,財政部、中國人民銀行宣布嚴禁政府債、銀行信貸資金等用於修建政府樓堂館所。此時廊坊市政府欠王老闆的裝修款變得遙遙無期,但另一邊裝修隊的工錢還要發,眼看快過年了,債主便紛紛去王老闆的家裡討債,不得已只能東躲西藏。
經過長時間的思想掙扎後,王老闆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來到了廊坊市政府領導的辦公室,當著市領導的面,燒毀了政府的裝修合同和欠款單據,並聲稱不再索要政府的所有欠款,而欠下的債,自己將來慢慢還。此事表面看起來虧了自己,但實際上拉近了與政府的關系,也積累了後來東山再起的資本。
果然,不多久,運氣又砸到了王老闆的頭上。到了1998年6月,國家取消了福利分房政策,中國房地產市場開始起步,王老闆得知廊坊市有塊土地要做開發,於是他找到了政府領導,鑒於原來的交情,順利地拿到了批條,獲得了土地開發權,並通過土地質押找來了銀行貨款,1998年7月, 華夏幸福公司成立了。由於沒有房產開發經驗,通過四處考察學習,成功地將萬科的圖紙和標准復制到了華夏幸福的第一個房地產開發項目,王老闆從中大賺5000萬,資本原始積累就此完成。
嘗到了地產暴力的甜頭後,他開始充滿信心地謀劃更大的局。廊坊固安縣位於北京市正南50公里,但其沒有因為良好的區域優勢而實現經濟騰飛,反而是國家的貧困縣。當時,蘇州工業園區的成功給各地政府樹立了一個新的標桿,王老闆由此萌生了打造工業園區的想法,即開發房地產的同時,導入產業,形成產城一體化的格局。
通過對固安周邊環境市場的縝密分析,王老闆發現發展潛力巨大,便正式開始了「造城」之路,2006年,河北省政府將廊坊市固安園區升級為省級開發園區,並更名為固安工業園區,由此形成了華夏幸福商業模式的雛形。
華夏幸福而後一直對外宣稱是一家產業新城運營商,產業新城運營商指的是企業和政府合作「造城」,政府提供政策支持、低價土地和低稅收等優惠,企業負責提供資金進行城市的基建工作,由此共同打造新城,未來通過政策優惠和低房租等吸引產業入駐,政府獲得稅收,企業和政府分成。由於大部分政府資金不足,此項方案引起了政府的興趣。
經過幾年的快速擴張,2011年,華夏幸福在A股上市。2014年國內宏觀經濟下行,房地產進入調整期。而王老闆卻提出了「三年建一百個產業園」的擴張計劃,於是便開始不斷拿地,到2016年,華夏幸福在全國擁有超1000平方公里土地,但大部分在河北省,有「環京霸主」之稱。
2017年4月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決定設立國家級新區河北雄安新區。華夏幸福作為「環京霸主」,由於雄安概念,在2017年4月5號-11號連續收獲了5個漲停,此時河北首富王老闆身價達到了600億元。然而,華夏幸福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太久。
2017年中下旬,環北京地區的廊坊、張家口、保定、燕郊等地均出台了「限購令」,環京樓市急轉直下,成交量、價均斷崖式下跌,部分地區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直接虧損上百萬。為了扭轉局勢,華夏幸福通過賣股份、借債的方式,不斷擴充資本金。
2018年和2019年,華夏幸福引入中國平安,並簽署了對賭協議,還獲得了包括工商銀行、中信銀行、興業銀行、中國銀行等多家銀行在內的約4000億授信額度,擴張中的華夏幸福,負債規模不斷攀升,2019年華夏幸福的資產負債率達到了83.9%。
面對如此高的負債,華夏幸福還在不斷擴張,在產業發展方面,2019年,該公司投資運營的園區新增簽約投資額1956億元,創 歷史 新高。還斥資116億元拿下武漢武昌濱江商務區地塊。然而到了2020年初,疫情爆發,武漢成重災區,華夏幸福的巨額投資項目遭到重創。
同時,2020年8月,住房城鄉建設部、人民銀行等明確了重點房地產企業資金監測和融資管理規則,統稱為「三道紅線」。而華夏幸福由於前期投資大、負債率高、激進擴張,又遇到了疫情,使得公司現金流回補不足,資金危機顯現。
2021年2月1日,華夏幸福發布公告,首次承認債務逾期。中國平安從入股華夏幸福以來,已虧損上百億。截止到當前,華夏幸福已成立債權人委員會,就公司是否債務重組進行商討,此時王文學仍在積極地協調平安和地方政府為自己補血。在2月2日的內部講話上用「江湖義氣」挽留人心,同時表示絕不逃債。華夏幸福的故事仍在繼續,似乎仍然在等待下一次運氣降臨。
我是小舵手,給大家講述中國商業/經濟發展背後的故事,歡迎大家關注,謝謝大家。
『玖』 華夏幸福上岸,泰禾集團卻只能破產,原因在於這三點
地產界九月份的大事件,華夏幸福在9月30號發布公告稱:拿出債務重組方案,股票復牌。這在暴雷頻繁的地產圈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千萬別以為華夏幸福得救了,其它資金鏈斷裂的開發商,也能如法炮製。同樣是暴雷,結果卻不會一樣。
根據華夏幸福的債務重組方案,華夏幸福的2192億元金融債務,將有六種方式安排清償:
一、賣出資產回籠資金約750億元;
二、出售資產帶走金融債務約500億元;
三、優先類金融債務展期或清償約352億元;
四、現金兌付約570億元金融債務;
五、以持有型物業等約220億元資產設立的信託受益權份額抵償;
六、剩餘約550億元金融債務由公司承接,展期、降息,通過後續經營發展逐步清償。
華夏幸福能夠重組成功,首先一點是基本面不錯一樣。大家可以看到,華夏賣出資產750億元,出售資產帶走債務500億元,現金兌付570億元,這些加起來就1800多億元,幾乎解決了大部分債務。
其次實,華夏幸福一直在積極配合地方政府進行重組工作,包括引入戰投、實控權的轉讓,也包括出售資產。
泰禾是典型的資不抵債,具體看有以下 大因素決定其無葯可救:
一、泰禾集團全國數十個項目爛尾,購房資金大量被轉移,建設工程款完全沒有著落。
最慘的太原金尊府,5000戶的大盤,賣是賣了,錢沒了,爛尾三年,建好起碼要三十億。
這樣的爛尾項目,泰禾在全國有數十個。泰禾從哪拿錢去建?根本沒有一分錢。
二、泰禾集團資產大多靠吹牛。
首先說泰禾集團的土地儲,備號稱有3000億,實際上水分極大,泰禾也從未公布過這些地在哪。為什麼不公布?因為根本沒幾塊。
再說泰禾集團的未售貨值,也是少的可憐,2019年暴雷前,泰禾集團早就發現了資金鏈要斷,拚命回籠資金,打折消售,能賣的早就賣完了。剩下的,幾乎都是賣不掉的。
三、泰禾集團已經被金融機構徹底拋棄。
金融機構更懂泰禾。泰禾集團在暴雷後,從2019年開始,再也沒有從金融機構借到過一分錢,因為沒人肯借。給泰禾做債務展期的金融機構沒幾家,展期債務總量更是少。
泰禾最大的債權方中國華融,始終沒有給泰禾展期,因為他們知道,泰禾這家企業,展期也是死。
2020年以來,起訴泰禾的金融機構就已經有十幾家,包括:中國華融、中原信託、國民信託、渤海信託、四川信託……
渤海信託更絕,2021年夏,還查封了泰禾集團總部泰禾北京公館。查封公告都貼到了泰禾北京公館的電梯里。直到這時,外界才知道,泰禾集團早已經連辦公場所都沒有了。
無葯可救的泰禾,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有拖。
圈內盛傳泰禾黃其森的「三不」策略,也就是:不賣、不還(債務)、不建。
為什麼不賣?因為泰禾沒的可賣,該賣的早賣完了,僅剩那點資產更不能賣了,賣完了,泰禾剩下的就只有債務,還吹牛的道具都沒有了。
為什麼不還?因為沒錢。泰禾被法院限制高消費八百多筆,最少的幾千塊錢都還不上。
為什麼不建?也是因為沒錢。單是太原金尊府那三十個億的工程款,對泰禾來說就已經是個天文數字。
泰禾,已經無葯可救。就像一個知名地產圈大V說的:萬科也救不了泰禾,誰要能救活泰禾,直接可以封神!
『拾』 華夏幸福債務危機愈演愈烈 違約110億只是一個開始
記者 楊帆
大潮退卻,裸泳者華夏幸福爆雷才開始。華夏幸福陷入了債務危機,目前已經累計有110億的逾期,但目前公司可動用的資金僅有8億。按照公司董事長王文學的說法,債務加上新增融資全面受阻、業務現金流根本無法覆蓋償付需求、可注入的資金基本枯竭,最終觸發了此次流動性危機。
債務違約110億只是一個開始
2月26日晚間,華夏幸福(600340)發布公告稱,近期公司下屬子公司新增未能如期償還本息金額58.17億元債務情況,包括銀行貸款、信託貸款、境外債券等債務形式,未涉及境內債券、債務融資工具等產品。
截至目前,公司累計未能如期償還債務本息合計110.54億元,目前公司正在與上述逾期涉及的金融機構積極協調展期相關事宜。
華夏幸福表示,公司流動性階段性緊張導致的債務未能如期償還,對公司融資產生較大影響;目前,為化解公司債務風險,加快促進公司有序經營,公司正在積極協調各方商討多種方式解決當前問題。公司也將在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在主要股東的積極協調下,加快制定短中長期綜合化解方案。公司將堅決恪守誠信經營理念,積極解決當前問題,落實主體經營責任。以「不逃廢債」為基本前提,按照市場化、法治化、公平公正、分類施策的原則,穩妥化解華夏幸福債務風險,依法維護債權人合法權益。
分析認為,華夏幸福當前有限的流動資金並不能覆蓋大規模的債務。另外,公司在如今的經營現狀下,新增融資的渠道也受到很大阻礙。基於此,未來隨著更多債務到期,華夏幸福面臨的債務缺口還將更大。
錯判形勢、激進擴張「埋雷」
華夏幸福如今出現嚴重的債務危機,並非無跡可尋。
財報數據顯示,2015年至2019年,華夏幸福的年度凈利潤連年攀升,2019年的凈利潤已經達到146.12億元。即便是在受疫情影響的2020年,公司在前三季度的凈利潤也累計達到72.8億元。根據東方財富網的統計,其凈利潤排名位列房地產行業第4位。
然而,華夏幸福的現金流卻與公司的凈利潤表現背道而馳。自2017年起,公司現金流轉負,達到-162.28億元。之後,華夏幸福的現金流一直沒有好轉,2019年時,該數據已經達到-318.19億,而在2020年第三季度,公司現金流仍然為-250.73億元。
「華夏幸福」董事長王文學在債務協調會上表示,公司因為錯判形勢,激進擴張,導致今年到期債務將達到上千億元人民幣,以公司現有賬面資金將無力償債。
那王文學提到的「錯判形勢,激進擴張」到底怎麼一回事?
王文學稱,2016年以前,環京市場銷售及回款佔比達90%以上。但是,由於被成績沖昏了頭腦,造成對形勢誤判,後期繼續加大環京產業新城的投入和配套住宅投資。後來,由於環京住宅市場量價齊跌,規模腰斬。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時候,因為船大難掉頭,局面已經不可挽回。
對於流動性問題,王文學歸納出四點原因,第一是錯誤研判了環京的房地產形勢,投資過於集中;第二是新拓區域尚在培育中,效果不及預期;第三是前期擴張激進,管理不夠精細;第四是多輪疫情沖擊使經營困境雪上加霜。
內外因素綜合作用下,公司債務償付問題爆發,2021年到期需償付金額高達千億元,但截至1月末,公司貨幣現金僅有240億元,且基本上都是受限資金。「新增融資又全面受阻,業務現金流根本無法覆蓋償付需求。可注入的資金,基本枯竭。危機由此觸發,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王文學表示。
多家機構給予負面評級 股價持續走低
1月27日,國際評級機構惠譽發布最新評級公告,將華夏幸福的高級無抵押評級從B下調至CCC,同時將公司移出負面評級觀察名單。而就在十幾天前,惠譽剛剛將其評級從「BB-」下調至「B」。幾乎同時,另一國際評級機構穆迪,也將華夏幸福的Ba3企業家族評級和企業支持的高級無擔保評級下調至B2。
不止惠譽、穆迪等國際評級機構,國內評級機構也對華夏幸福的債務狀況敲響了警鍾。
1月8日,中金公司將華夏幸福投資評級降至中性;1月19日,中誠信國際將華夏幸福的評級展望調整為負面,主體信用等級保持為AAA。
對於華夏幸福的債務危機,資本市場早有反應。2021年1月初,華夏幸福境內外多隻債券突然大幅下跌。其中,折價最多的如美元債「華夏幸福8.05% B20250113」,面額100美元,成交價52美元;境內債「16華夏01」面額100元,成交價55.2元。
A股方面,2020年下半年以來,華夏幸福股價就不斷走低。2月19日,華夏幸福復牌即遭遇一字跌停。截至2月26日收盤,其股價收於8.48元/股,創下2015年以來新低。而相比其2017年創下33.88元/股 歷史 最高點的高光時期,目前公司總市值已蒸發超過500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