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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經濟有哪些

發布時間:2022-07-20 15:36:48

❶ 西漢時期中原地區與西域經濟往來的具體表現

烏孫成為漢的屬國之後,漢對烏孫擅行賞罰,恩威並施。茲據《漢書·西域傳》羅列主要事跡,參以其它記載,略作考證如下:
1.《漢書·西域傳》載:「元貴靡子星靡代為大昆彌,弱[①a],馮夫人上書,願使烏孫鎮撫星靡。漢遣之,卒百人送馬。都護韓宣奏,烏孫大吏、大祿皆可以賜金印紫綬,以尊輔大昆彌,漢許之。後都護韓宣復奏,星靡怯弱,可免,更以李父左大將樂代為昆彌,漢不許。後段會宗為都護,招還亡畔,安定之。」
今案:據《漢書·宣帝紀》,解憂歸漢為甘露三年冬,則元貴靡之死,星靡之立可能均在同一年。星靡因系元貴靡之子,故漢竭力扶助之,既遣馮夫人鎮撫,又賜屬官印綬,韓宣罷免之奏不許,會宗且為之招還亡畔。星靡怯弱,亦為漢進一步控制烏孫大開方便之門。
2.《漢書·西域傳》:「星靡死,子雌栗靡代。小昆彌烏就屠死,子拊離代立,為弟日èr@①所殺。漢遣使者立拊離子安日為小昆彌。日@①亡,阻康居。漢徙己校屯姑墨,欲候便討焉。安日使貴人姑莫匿等三不詐亡從日①,刺殺之。都護廉褒賜姑莫匿等金人二十斤,繒三百匹。」
今案:星靡之死,一說在竟寧元年(前33年)[①b],一說在成帝建始初(前32年)[②b]。前文既稱段會宗任都護後曾為星靡招還亡畔,而會宗首任都護始於元帝竟寧元年,迄於成帝建始二年,故兩說均可通。又,《漢書·段會宗傳》有雲:「小昆彌安日前為會宗所立」,知此處「使者」指段會宗。會宗首任西域都護既更盡於建始二年,知安日之立在是年之後,而拊離被殺之上限為建始二年會宗更盡之後[③b]。
又,《漢書·陳湯傳》載:「西域都護段會宗為烏孫兵所圍,驛騎上書,願發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④b]、大將軍王鳳及百僚議數日不決。」此處圍困段會宗的烏孫兵可能是日@①所率領[⑤b]。
一則,據《漢書·百官公卿表》,「建始四年(前29年)三月甲申,右將軍王商為丞相」。又載:「河平四年(前25年)四月壬寅,丞相商免。」同書「陳湯傳」既稱會宗上書、丞相商等議數日未決,知烏孫兵圍會宗一事發生在前29~25年之間。在這段時間內,烏孫大昆彌為雌栗靡,小昆彌為安日。雌栗靡與漢並無矛盾,圍會宗者不可能是雌栗靡。安日本會宗所立。據《漢書·段會宗傳》,會宗再任都護時,因德會宗,曾往藹於龜茲,故圍會宗者亦不可能是安日。當時與漢為敵的只可能是日@①。日@①很可能不滿會宗立安日,乃發兵圍會宗,見事不成,亡阻康居。當然也可能奔康居在先,借康居兵圍會宗。只因圍攻數日而解,故不見載於「西域傳」和「段會宗傳」,而在「陳湯傳」刻劃陳湯時敘及。
二則,《資治通鑒·漢紀》系烏孫兵圍會宗一事於建始四年,是時王商已為丞相,而會宗作為使者到達烏孫,立安日為小昆彌,又及日@①亡阻康居也完全可能在這一年。又,日@①被殺於廉褒任都護時(前30~28年)與以上推算亦無不合。
據《漢書·段會宗傳》,會宗前後凡二任西域都護,再任都護於成帝陽朔四年(前21年),迄於鴻嘉二年(前19年)。因此,同書「陳湯傳」稱日@①所圍困的會宗為「西域都護」,猶如同書「西域傳」稱元康二年的肖望之為「大鴻臚」一樣,有欠確切。
3.《漢書·西域傳》載:「後安日為降民所殺,漢立其弟末振將代。時大昆彌雌栗靡健,xī@②侯皆畏服之,告民牧馬畜無使入牧,國中大安和翁歸靡時。小昆彌末振將恐為所並,使貴人烏日領詐降刺殺雌栗靡。漢欲以兵討之而未能,遣中郎將段會宗持金幣與都護圖方略,立雌栗靡季父公主孫伊秩靡為大昆彌。漢沒入小昆彌待子在京師者。久之,大昆彌@②侯難棲殺末振將,末振將兄安日子安@②代為小昆彌。漢恨不自誅末振將,復使段會宗即斬其太子番丘。還,賜爵關內侯。是歲,元延二年也。」
今案:安日之死,當在鴻嘉三年或四年(前18/17年)。蓋據《漢書·段會宗傳》,「會宗更盡還,以擅發戊己校尉之兵乏興,有詔贖論,拜為金城太守,以病免。歲余,小昆彌為國民所殺,諸@②:畲舐搖!被嶙詬�∮諍杓?二年(前19年),其後「歲余」應為三年或四年。同傳又載,「征會宗為左曹中郎將光祿大夫,使安輯烏孫,立小昆彌兄(應為「弟」)末振將、定其國而還。」知立末振將者為段會宗,其事或在鴻嘉末、永始初(前17/16年)[①c]蓋立末振將在會宗「病免」之後「歲余」,而會宗金城太守任期不明。
《漢書·段會宗傳》又載,會宗定烏孫後,「明年,末振將殺大昆彌。會病死,漢恨誅不加。元延中,復遣會宗發戊已校尉諸國兵,即誅末振將太子番丘。」知末振將立之明年,便殺雌栗靡。其立若在鴻嘉末、永始初,則雌栗靡死於前16/15年,段會宗立伊秩靡為大昆彌或在永始二年或三年(前15/14年)。又,會宗既誅番丘於亢延中[②c],則末振將死於亢延二年(前11年)之前。傳文稱末振將「病死」,而同書「西域傳」載末振將為難棲所殺;當以後者為是。
4.《漢書·西域傳》載:「會宗以@①侯難棲殺末振將,雖不指為漢,合於討賊,秦以為堅守都尉。責大祿、大吏、大監以雌栗靡見殺狀,奪金印紫綬,更與銅墨雲。末振將弟卑爰@③本共謀殺大昆彌,將眾八萬余口北附康居,謀欲借兵兼並兩昆彌。兩昆彌畏之,親倚都護。」
今案:《漢書·匈奴傳》載:「至哀帝建平二年(前5年),烏孫庶子卑援@③翕侯人眾入匈奴西界,寇盜牛畜,頗殺其民。單於聞之,遣左大當戶烏夷冷將五千騎擊烏孫,殺數百人,略千餘人,@③牛畜去。卑援@③恐,遣子趨錄為質匈奴。單於受詔,以狀聞。又遣中郎將丁野林、副校尉公乘音使匈奴,責讓單於,告令還歸卑援@③質子。單於受詔,遣歸。」此處所謂「烏孫庶子卑援@③」可能便是「西域傳」所載「北附康居」的末振將弟卑爰@③北附康居,應為借康居威勢,與烏孫大小昆彌鼎足而三。漢令單於還其質子,並非回護卑爰@③,無非是擔心單於與之相勾結。同書「息夫躬傳」以下記載可以為證:「會單於當來朝,遣使言病,願朝明年。躬因是而上奏,以為『單於當以十一月入塞,後以病為解,疑有他變。烏孫兩昆彌弱,卑爰@③強盛,居強煌之地,擁十萬之眾,東結單於,遣子往侍。如因素強之威,循烏就屠之跡,舉兵南伐,並烏孫之勢也。烏孫並,則匈奴盛,而西域危矣。』……」。
5.《漢書·西域傳》載:「哀帝元壽二年(前1年)[③c],大昆彌伊秩靡與單於並入朝,漢以為榮。至元始中,卑爰@③殺烏日領以自效,漢封為歸義侯。兩昆彌皆弱,卑爰@③侵陵,都護孫建襲殺之。自烏孫分立兩昆彌後,漢用憂勞,且無寧歲。」
今案:大昆彌入朝是宣帝甘露以來西漢與烏孫關系發展的必然結果。元始中,卑爰@③殺烏日領以自效,旨在得漢承認,以便統一烏孫。故卑爰@③得漢封後,便侵陵兩昆彌,漢於是命孫建襲殺之[①d]。同書「段會宗傳」載:「小昆彌季父卑爰@③擁眾欲害昆彌,漢復遣會宗使安輯、與都護孫建並力。」知殺卑爰@③是朝廷意志。
又,漢分立兩昆彌,本意在分而治之,而其根源可追溯至武帝時昆莫獵ji@④靡以漢女為右夫人,以匈奴女為左夫人。分立之後,兩昆彌矛盾不斷,漢不得不一再干涉其間,因此或屯田赤谷,或徙已校姑墨,或發戊已校尉之兵,或賂贈以金幣、印綬;僅段會宗便四使烏孫,故傳文稱「漢用憂勞」。
6,始建國五年(公元13年),據《漢書·王莽傳》,「烏孫大小昆彌遣使貢獻。大昆彌者,中國外孫也。其胡婦子為小昆彌,而烏孫歸附之。莽見匈奴諸邊並侵,意欲得烏孫心,乃遣使者引小昆彌使置大昆彌使上。保成師友祭酒滿昌劾奏使者曰:『夷狄以中國有禮誼,故詘而服從。大昆彌,君也,今序臣使於君使之上,非所以有夷狄也。奉使大不敬!』莽怒,免昌官。」
今案:首任小昆彌烏就屠,是翁歸靡與匈奴女之子,傳文所謂「其胡婦子為小昆彌」者指此。而滿昌奏稱大小昆彌有君臣之分,小昆彌自烏就屠以後一直是承認的。這也許是大昆彌的名字均以「靡」結尾,而小昆彌之名不以「靡」字結尾的原因[②d]。唯一的例外是安日之子稱「安犁靡」,但我認為此名衍「靡」字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否則,便是安日之子即小昆彌位後,不甘心「小號」,僭稱「安犁靡」。果然,則王莽序小昆彌使於大昆彌使之上,不僅是王莽之權變,也是當時形勢使然。
又,王莽因當時「匈奴諸邊並侵」而「欲得烏孫心」,似乎莽新與烏孫關系又回到了武帝時代。然而王莽採取的辦法竟是尊小昆彌而貶大昆彌,殊不知烏孫人心附小昆彌的原因之一,應是小昆彌為「胡婦子」,得@⑤其母家之勢。
以上是西漢與烏孫關系的第四階段,烏孫為西漢之屬國。
(十二)
武帝在遣使張騫使烏孫的同時,積極開辟通西域的道路,經營西南夷以求通大夏既屢受挫折,便將注意力轉到匈奴控制相對薄弱的西域南道。首當其沖的是樓蘭國。
樓蘭國都於羅布泊西南,當南道。張騫首次西使歸國時很可能經過樓蘭,張騫使烏孫時也可能取道該地[③d]。
據《漢書·西域傳》,「初,武帝感張騫之言,甘心欲通大宛諸國,使者相望於道,一歲中多至十餘輩。樓蘭、姑師當道,苦之,攻劫漢使王恢等,又數為匈奴耳目,令其兵遮漢使。」這應該是元朔三年,特別是元鼎二年以降的情況。這說明西漢通西域最初是取南道的,具體而言,乃自陽關,循阿爾金山北麓西行至羅布泊西南樓蘭的都城後,或循昆侖山北麓繼續西行,往赴南道諸國,或自樓蘭都城北上當時位於羅布泊西北的姑師,復自姑師沿孔雀河西行,往赴北道諸國。這主要是因為天山東端匈奴勢盛,使者難以通行。
又據《漢書·西域傳》,武帝既苦於樓蘭、姑師遮攔漢使,又聞漢使「多言其國有城邑,兵弱易擊。」於是「遣從票侯趙破奴將屬國騎及郡兵數乃擊姑師。王恢數為樓蘭所苦,上令恢佐破奴將兵。破奴與輕騎七百人先至,虜樓蘭王,遂破姑師。因暴兵威以動烏孫、大宛之屬。還,封破奴為浞野侯,恢為浩侯。於是漢列亭障至玉門矣。」今案:據同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趙破奴封浞野侯在元封三年,而王恢封浩侯在元封四年「正月甲申」。因此,《資治通鑒·漢紀》系破樓蘭、姑師於元封三年。又據「功臣表」,王恢「以故中郎將將兵捕得車師王,侯」。而「西域傳」僅載「虜樓蘭王」。兩者未知孰是。又,趙破奴打擊的目標是姑師,然而其先遣王恢先至樓蘭,可知漢兵是循阿爾金山北麓,抵達樓蘭國都@⑥泥城後,再北上進攻姑師的。自姑師沿孔雀河西進可赴北道諸國,姑師擊破,始能「暴兵威以動烏孫、大宛之屬。」
此後,據《漢書·西域傳》,「樓蘭既降服貢獻,匈奴聞,發兵擊之。於是樓蘭遣一子質匈奴,一子質漢。」這表明從元封三年起,樓蘭自完全臣服於匈奴轉變為兩屬於漢與匈奴。這里沒有提到姑師,這很可能是姑師在其王被俘後,余眾越過庫魯克塔克山北投匈奴了。這以後的「姑師」,史稱「車師」[①e]。
樓蘭雖兩屬,然因匈奴之勢正盛,很難做到不偏不倚。《漢書·西域傳》載:「後貳師軍擊大宛,匈奴欲遮之,貳師兵盛不敢當,即遣騎因樓蘭候漢使後過者,欲絕勿通。時漢軍正任文將兵屯玉門關,為貳師後距,捕得生口,知狀以聞。上詔文便道引兵捕樓蘭王。將詣闕,簿責王,對曰:『小國在大國間,不兩屬無以自安。願徙國入居漢地。』上直其言,遣歸國,亦因使候司匈奴。匈奴自是不甚親信樓蘭。」今案:據同書「匈奴傳」,「聞貳師將軍破大宛,斬其王還,單於欲遮之,不敢」;知「西域傳」所謂「因樓蘭候漢使後過者」在太初三年冬,時李廣利親率大軍沿南道還。而任文捕得樓蘭王且「將詣闕」或已是太初四年。又,樓蘭王對武帝所說的一席話,概括地道出了處於漢匈兩大勢力爭奪之下西域小國的處境。「兩屬」既不可避免,又難以維持。
樓蘭王歸國後,不得不親漢,漢不僅使之候司匈奴,據《漢書·西域傳》,還發其兵擊車師,時在天漢二年(前99年)。這是西漢首次發樓蘭國兵。以後漢擊車師時,每每發樓蘭(或鄯善)國兵,以致該國職官有「擊車師都尉」和「擊車師君」。
《漢書·西域傳》又載:「征和元年(前92年),樓蘭王死,國人來請質子在漢者,欲立之。質子常坐漢法,下蠶室宮刑,故不遣。報曰『侍子,天子愛之,不能遣。其更立其次當立者。』樓蘭更立王,漢復責質子,亦遣一子質匈奴。後王又死,匈奴先聞之;遺質子歸,得立為王。漢遣使詔新王,令入朝,天子將加厚賞。樓蘭王後妻,故繼母也,謂王曰:『先王遣兩子質漢皆不還,奈何欲往朝乎?』王用其計,謝使曰:『新立,國未定,願待後年入見天子。』」這則記載生動地說明了西漢與匈奴為爭奪樓蘭採用的外交手腕。征和初,匈奴於焉耆、危須、尉犁間置僮僕都尉,加強了對西域諸國的控制。樓蘭地處交通要沖,亦匈奴所必爭之地。終於因匈奴質子先入為主,樓蘭又親匈奴而疏漢。漢竟繩樓蘭質子以漢法,不能不說是失策。
《漢書·西域傳》又載:「然樓蘭國最在東垂,近漢,當白龍堆,乏水草,常主發導,負水儋糧,送迎漢使,又數為吏卒所寇,懲艾不便與漢通。後復為匈奴反間,數遮殺漢使。其弟尉屠耆降漢,具言狀。」今案:姑師北遷後,羅布泊西北亦歸樓蘭國,故此處稱樓蘭國「當白龍堆」,而樓蘭的位置愈重要,作為當道國,負擔也愈沉重,不僅有勞役,還有兵役,同傳稱,漢於征和三年,再發樓蘭國兵擊車師。在這種形勢下,匈奴反間易入,樓蘭倒向匈奴,而有遮殺漢使之事。同書「傅介子傳」稱,「樓蘭王安歸嘗為匈奴間,候遮漢使者,發兵殺略衛司馬安樂、光祿大夫忠、期門郎遂成等三輩,及安息、大宛使,盜取節印獻物。」知樓蘭不僅殺死西去的漢使者,也殺死東來的西域諸國使者,起到了阻斷漢與西域諸國交通的作用,這顯然是西漢所無法容忍的[①f]。
於是,據《漢書·西域傳》,昭帝「元鳳四年(前77年),大將軍霍光白遣平樂監傅介子往刺其王。……介子遂斬王嘗歸首,馳傳詣闕,縣首北闕下。……乃立尉屠耆為王,更名其國為鄯善,為刻印章,賜以宮女為夫人,備車騎輜重,丞相、將軍率百官送至橫門外,祖而遣之。王自請天子曰:『身在漢久,今歸,單弱,而前王有子在,恐為所殺。國中有伊循城,其地肥美,願漢遣一將屯田積谷,令臣得依其威重。』於是漢遣司馬一人、吏士四十人,田伊循以填撫之。其後更置都尉。伊循官置始此矣。」今案:據同傳,介子刺殺樓蘭王嘗歸(應即同書「傅介子傳」所見「安婦」)後,告諭其國人曰:「當更立王弟尉屠耆在漢者。」而「傅介子傳」稱:「當更立前太子質在漢者。」知前王遣一子質漢,即尉屠耆;一子質匈奴,即安歸,兩者系兄弟。安歸立後,其後妻稱「先王遣兩子質以皆不還」,尉屠耆歸國時亦自稱「身在漢久」,可見前引「西域傳」所謂「尉屠耆降漢,具言狀」,所言者並非安歸立後事情,而傳文「樓蘭國最在東垂」至「數遮殺漢使」一節所描述的,既是安歸以前,也是安歸以來的情況。又據「傅介子傳」,介子使大宛歸國,「謂大將軍霍光曰:『樓蘭、龜茲數反復而不誅,無所懲艾。介子過龜茲時,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願往刺之,以威示諸國。』於是白遣之。」龜茲王易得,而樓蘭王安歸,據同傳,「不親」介子,本不易得,霍光令介子先刺樓蘭王,顯然是因為樓蘭的重要性超過龜茲。至於漢刺殺匈奴所立安歸,扶植親漢的尉屠耆,遣將在伊循屯田積谷,都是為了消除導致樓蘭反復的因素。果然,樓蘭即鄯善從此附漢。宣帝時,據「西域傳」,漢「遣衛司馬使護鄯善以西數國。」
(十三)
鄯善以西,塔里木盆地南緣諸國尚有且末、精絕、@⑥彌、於闐、皮山、莎車六國。另外,散處昆侖山谷者尚有若羌、小宛、戎盧、渠勒、西夜、子合、蒲犁、依耐、無雷烏@⑥難兜十一國。然而與西漢關系有文獻可考者僅@⑥彌、於闐、莎車和若羌四國。其餘諸國(難兜除外)只知道曾一度屬西域都護。以下依次考述這四國與西漢的關系。
1.@⑥@⑦國。@⑥@⑦是張騫首次西使歸途所經諸國之一[①g]。張騫使烏孫時又曾遣副使使@⑥@⑦。《史記·大宛列傳》明確記載@⑥@⑦曾遣使「隨漢使獻見天子」。@⑥@⑦是最早同西漢有往來的西域城廓諸國之一。
據《漢書·西域傳》,@⑥@⑦國「東北與龜茲」接。同傳又載:「貳師將軍李廣利擊大宛,還過@⑥彌,@⑥彌遣太子賴丹為質於龜茲。廣利責龜茲曰:『外國皆臣屬於漢,龜茲何以得受@⑥彌質?』即將賴丹入至京師。昭帝乃用桑弘羊前議,以@⑥彌太子賴丹為校尉將軍,田輪台,輪台與渠犁地皆相連也。龜茲貴人姑翼謂其王曰:『賴丹本臣屬吾國,今佩漢印綬來,迫吾國而田,必為害。』王即殺賴丹,而上書謝漢,漢未能征。」
今案:貳師將軍擊大宛還軍時親率大軍走南道,還可能分軍走北道。廣利既抵@⑥彌,得聞賴丹為質事,乃遣使責龜茲。而「將賴丹入至京師」應為太初四年春[②g]。又,據《史記·大宛列傳》,「貳師將軍之東,諸所過小國聞宛破,皆使其子弟從軍入獻,見天子,因以為質焉。」由此可見,「外國皆臣屬於漢」的局面是在李廣利伐宛凱旋時開始形成的,而@⑥彌是最早屬漢的西域國家之一。
又,桑弘羊上疏建議屯田輪台,事見《漢書·西域傳》,時在武帝征和四年(前89年)。漢遣賴丹田輪台,《資治通鑒·漢紀》系於昭帝元鳳四年(前77年)。不久因賴丹被殺,屯田未果。
《漢書·西域傳》又載:「宣帝時,長羅侯常惠使烏孫還,便宜發諸國兵,合五萬人攻龜茲,責以前殺校尉賴丹。龜茲王謝曰:『乃我先王時為貴人姑翼所誤,我無罪。』執姑翼詣惠,惠斬之。」今案:所謂「常惠使烏孫,」指常惠封侯之後,奉詔以金幣賜有功的烏孫貴人,時在本始四年。
西漢與@⑥彌(@⑥@⑦)的關系見諸記載者僅此而已。大致雙方交通以來,一直維持著較好的關系。
2.於闐國。和@⑥彌一樣,於闐也是張騫首次西使歸途所經諸國之一[③g]。張騫使烏孫時,亦曾遣副使使於闐。
據《史記·大宛列傳》,張騫首次西使歸國後向武帝報告,大宛之東有@⑥彌、於闐。「於闐之西,則水皆西流,注西海;其東水東流,注鹽澤。鹽澤潛行地下,其南則河源出焉。多玉石,河注中國。」此後,傳文又稱:「漢使窮河源,河源出於闐,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昆侖雲。」有關情況到了《漢書·西域傳》描述的時代似乎更為清楚了:「其河有兩原:一出蔥嶺山,一出於闐。於闐在南山下,其河北流,與蔥嶺河合,東注蒲昌海。」由此可見,西漢使者不止一次到過於闐及其附近地區,除採集玉石外,還對於闐的地理環境,特別是所謂「河源」作了當時力所能及的考察。
3.莎車。西漢與莎車的關系,主要見諸《漢書·西域傳》的一則記載:
宣帝時,烏孫公主小子萬年,莎車王愛之。莎車王無子死,死時萬年在漢。莎車國人計欲自托於漢,又欲得烏孫心,即上書請萬年為莎車王。漢許之,遣使者奚充國送萬年。萬年初立,暴惡,國人不說。莎車王弟呼屠征殺萬年,並殺漢使者,自立為王,約諸國背漢。會衛候馮奉世使送大宛客,即以便宜發諸國兵擊殺之,更立它昆弟子為莎車王。還,拜奉世為光祿大夫。是歲,元康元年也。今案:萬年系翁歸靡與解憂次子,莎車國人請立為莎車王,意在同時取悅於西漢和烏孫,不料結果適得其反。莎車小國,或非偶然。萬年「初立」,即因故被殺,送萬年抵莎車的漢使,未及歸國,遂一並被殺。可知萬年之立,不過一年,或在地節之末。
呼屠征之反,亦見《漢書·馮奉世傳》;據載:奉世送大宛客主伊循城,「都尉宋將言莎車與旁國共攻殺漢所置莎車王萬年,並殺漢使者奚充國。時匈奴又發兵攻車師城,不能下而去。莎車遣使揚言北道諸國已屬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與歃盟畔漢,從鄯善以西皆絕不通。都護鄭吉、校尉司馬意皆在北道諸國間。奉世與其副嚴昌計,以為不亟擊之則莎車日強,其勢難制,必危西域。遂以節諭告諸國王,因發其兵,南北道合萬五千人進擊莎車,攻拔其城。莎車王自殺,傳其首詣長安。」
今案:呼屠征揚言北道諸國皆屬匈奴,不過虛張聲勢。當時龜茲已經附漢,都護等又均在北道,呼屠征所能聯絡者,不過南道數國而已,既得不到匈奴支持,遂不堪奉世一擊。莎車從此附漢。
此外,據《漢書·西域傳》,王莽天鳳三年(公元16年),五威將王駿,西域都護李崇曾發莎車兵擊焉耆。時在西漢亡後,附見於此。
又,《流沙墜簡》「廩給類」載漢簡:「使莎車續相如」雲雲。「續相如」,見《漢書·景武昭元成功臣表》:「承父侯續相如,以使西域發外王子弟,誅斬扶樂王首,虜二千五百人,侯,千百五十戶。太始三年(前94年)五月封。」簡文「續相如」前不冠封號,「使莎車」或在太始三年之前[①h]。
4.@⑨羌國。《漢書·西域傳》載:「出陽關,自近者始,曰@⑨羌。@⑨羌國王號去胡來王。去陽關千八百里,去長安六千三百里,辟在西南,不當孔道。戶四百五十,口千七百五十,勝兵者五百人。西與且末接。……西北主鄯善,乃當道雲。」又載:小宛國「東與@⑨羌接」。戎盧國「南與@⑨羌接」。渠靳國「西與@⑨羌」接。於闐國「南與@⑨羌接」。難兜國「南與@⑨羌」接。今案:@⑨羌是一個「戶四百五十」的小國,西與且末、小宛接尚屬可能,同時復與戎盧、渠勒、於闐、難兜相接,就無法理解了。因此,只能認為,@⑨羌種的分布地域甚廣,而傳文「@⑨羌」條所載僅其「王號去胡來王」之一支[①i]。「去胡來」有可能是Tochari之音譯。師古註:「言去離胡戎來附漢也」,不過是在漢譯時漢人賦予的意思,與本義無涉。質言之,這個@⑨羌國的臣民為@⑨羌種,其王(或王族)則可能是吐火羅種[②i]。與西漢發生關系的@⑨羌人中,無疑包括由去胡來王統率的一支,但也可能包括其他@⑨羌人在內。茲據有關資料述考如下:
(1)《史記·大宛列傳》載:張騫首次西使歸國時,「並南山,欲從羌中歸,復為匈奴所得。」「南山」既可能指漢南山即今祁連山,也可能指西域南山即今昆侖山、阿爾金山,甚或包括漢南山和西域南山兩者。因此,此處所謂「羌中」,既可能指今祁連山的羌人居地,又可能指去胡來王的@⑨羌國,或與戎盧、渠勒、於闐等國鄰接的其它@⑨羌人的居地。但是,如果考慮到張騫很可能是沿南道到達羅布泊西南的樓蘭,復北上至泊西北的姑師,在自姑師東走途中被匈奴拘捕的,所謂「欲從羌中歸」不過是他的計劃而已,則「羌中」只可能指祁連山的羌人居地[③i]。
(2)《漢書·趙充國傳》載宣帝詔有雲:「今詔……長水校尉富昌、酒泉候奉世將@⑨、月氏四千人」擊@⑨羌。據同書「宣帝紀」,事在神爵元年。今案:此處所謂「@⑨」,果即@⑨羌,則應在今祁連山一帶。由此可見,祁連山一帶亦有@⑨羌。又,詔書提到的「月氏」或即《後漢書·西羌傳》所見「湟中月氏胡」。
(3)《漢書·韋玄成傳》載王舜、劉歆之議曰:「西伐大宛,並三十六國,結烏孫,起敦煌、酒泉、張掖,以鬲@⑨羌,裂匈奴之右肩。」此處所謂「@⑨羌」亦稱「南羌」,見《漢書·西域傳》贊:「乃表河西,列四郡,開玉門,通西域,以斷匈奴右肩,隔絕南羌、月氏。」由此可見,今祁連山一帶確有@⑨羌。漢設河西諸郡,重要目的之一便是隔絕匈奴與這一帶@⑨羌的聯系。
(4)《漢書·西域傳》載,元始中,「去胡來王唐兜,國比大種赤水羌,數相寇,不勝,告急都護。都護但欽不以時救助,唐兜困急,怨欽,東守玉門關。玉門關不內,去將妻子人民千餘人亡降匈奴。匈奴受之,而遣使上書言狀。」時王莽秉政,遣使告單於「不當得受」。單於乃執唐兜等付使者。莽詔會西域諸國王,陳軍斬之。今案:這是去胡來王一支@⑨羌與西漢關系的唯一記載。《資治通鑒·漢紀》系唐兜事於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近是。唐兜事件是西漢在西域統治不穩的跡象之一。
(十四)
武帝元封三年,漢軍在破樓蘭後,立即擊姑師,俘虜其王。漢軍所擊姑師位於羅布泊西北。張騫首次西使歸途曾經過該處,後來他使烏孫時又曾取道該處[④i]。據《史記·大宛列傳》,姑師使者曾「隨漢使獻見天子」。姑師也是較早和西漢發生關系的西域城廓國家之一。
姑師被擊破,其王被俘虜後,余眾越過庫魯克塔克山投奔匈奴。史籍稱此後佔有博格多山南北的姑師為「車師」。[①j]「車師」與「姑師」實為同名異譯。
為了打通西域北道,全面實現斷匈奴右臂的戰略,西漢與匈奴曾反復爭奪車師。
《漢書·西域傳》載,「武帝天漢二年(前99年),以匈奴降者介和王為開陵侯,將樓蘭國兵始擊車師、匈奴遣右賢王將數萬騎救之,漢兵不利,引去。」這是西漢第一次攻擊位於博格多山南北的車師,故傳文稱「始擊車師」。[②j]這次攻擊的目的主要在配合漢軍在天山東端對匈奴的進攻。蓋同年漢遣李廣利出酒泉,擊右賢王於天山。由於匈奴回援及時,漢軍無功而回。
《漢書·西域傳》又載:「征和四年(前89年),遣重合侯馬通將四萬騎擊匈奴,道過車師北,復遣開陵侯將樓蘭、尉犁、危須九六國兵別擊車師,勿令得遮重合侯。諸國兵共圍車師,車師王降服,臣屬漢。」

❷ 張騫出使西域成功,加強了漢朝同西域的經濟文化的哪些

漢通西域,雖然起初是出於軍事目的,但西域開通以後,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軍事范圍。從西漢的敦煌,出玉門關,進入新疆,再從新疆連接中亞、西亞的一條橫貫東西的通道,再次暢通無阻。這條通道,就是後世聞名的「絲綢之路」。「絲綢之路」把西漢同中亞許多國家聯系起來,促進了它們之間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文化的交流。西域的核桃、葡萄、石榴、蠶豆苜蓿等十幾種植物,逐漸在中原栽培。龜茲的樂曲和胡琴等樂器,豐富了漢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漢軍在鄯善、車師等地屯田時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術,習稱「坎兒井」,在當地逐漸推廣。此外,大宛的汗血馬在漢代非常著名,名曰「天馬」,「使者相望於道以求之」。那時大宛以西到安息國都不產絲,也不懂得鑄鐵器,後來漢的使臣和散兵把這些技術傳了過去。中國蠶絲和冶鐵術的西進,對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貢獻甚大。

❸ 歷代中央王朝統治西域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中心是什麼,史稱

您好:漢時期,設置:西域都護府、北庭都護府清時期,設置:伊犁將軍、駐藏大臣

❹ 西漢與西域經濟交流有什麼特點

張騫出使西域加強了西漢與西域各國的經濟文化交流。中國的冶金,鑿井等手工業技術西傳,西域的葡萄,苜蓿等經濟農作物落戶中原,西漢王朝的影響直達中亞,西亞,南亞和歐洲。絲綢之路把古老的中果文化,印度文化,波斯文化,阿拉伯文化和古希臘,古羅馬文化連接起來,促進了中西經濟文化的交流。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標準的,你自己好好看看。

❺ 西漢與西域的涇濟交流有什麼特點

特點:從西域輸入的都是農產品、畜牧產品,而西漢輸出的則有手工業生產技術,說明了我國的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水平在當時的世界上處於先進地位。
中國的冶金、鑿井、養蠶等手工技術傳到西方,西域的汗血馬、葡萄、苜蓿、胡瓜等也傳入中原。西漢王朝的影響直到中亞、西亞、南亞和歐洲。

❻ 漢朝與西域多國經濟文化交流的具體內容有哪些

「絲綢之路」加強了西漢與西域各國的經濟文化交流;中國的冶金、鑿井等手工業技術陸續西傳,西域的葡萄、苜蓿等經濟作物落戶中原,西漢王朝影響直達中亞、西亞、南亞和歐洲;把古老中國文化、印度文化、阿拉伯文化和古希臘、羅馬文化連接起來,促進了中西經濟文化的交流,也是佛教和佛教藝術傳入我國的通道~

❼ 張騫出使西域交換了哪些經濟作物

葡萄、核桃、苜蓿、石榴、胡蘿卜,以下摘自網路。
由於張騫等人的溝通,此後漢朝和西域的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天馬,汗血馬等良種馬傳入,【葡萄、核桃、苜蓿、石榴、胡蘿卜】和地毯等傳入內地,豐富了漢族的經濟生活。漢族的鑄鐵、開渠、鑿井等技術和絲織品、金屬工具等,傳到了西域,促進了西域的經濟發展。

❽ 漢朝時期新疆地區與中原地區的經濟交往表現在哪些方面

西漢時期,隨著東西方經濟文化的交流傳播,極大地帶動促進了西域社會經濟的進一步發展。西域的農作物胡麻、蠶豆、石榴、大蒜、葡萄、苜蓿等相繼傳入內地,被譽作"天馬"的大宛馬、烏孫馬、各種毛皮也通過"絲綢之路"源源不斷地進入到中原地區。同時,中原地區的絲綢和絲織品也傳入西域並經此西傳歐洲。此外,先進的生產工具和農耕、水利與手工業等生產技術也傳入西域。 西域的手工業,如陶器製造,毛紡織品,玉石製造業技術工藝俱有相當高的水平。漢代新疆廣泛流行漢朝的五銖錢,和田馬錢以及安息銀幣等說明了該地區蓬勃發展的商業水平。
以加強同西域諸地的聯系,共同對付匈奴。張騫西使,獲得了關於西域的社會、經濟、交通、氣候等方面的第一手資料,加深了中原地區對西域的了解,密切了兩地之間政治、經濟聯系,擴大了漢朝在西域諸地的政治影響,使西漢與西域諸國建立了友好關系,"絲綢之路"隨之暢通,並為漢朝統一西域創造了條件。

❾ 歷代中央王朝統治西域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中心是什麼史稱

西漢時設立西域長史府,唐朝時設立安西都護府和北庭都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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