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給我幾個簡短卻有恐怖的鬼故事
日誌 分享給好友轉到我空間復制網址 日誌地址: 第一個故事
有一年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在一起. 當他們到山下准備攻峰時,天氣突然轉壞了,但是他們還是要執意的上山去. 於是就留下那個女的看營地,可過了三天都沒有看見他們回來. 那個女的有點擔心了,心想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吧. 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終於大家回來了,可是唯獨她的男友沒有回來. 大家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 他們趕在頭七回來,心想他可能會回來找她的. 於是大家圍成一個圈,把她放在中間,到了快十二點時,突然她的男友出現了還混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他女朋友嚇得哇哇大叫,極力掙扎,這時她男友告訴她.... 在攻峰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山難! 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你相信誰? 第二個故事
怎麼這么多人?
有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樓按了電梯.他要上六樓, 很幸運地,電梯一下子就了...... 他走了進去,裡面空無一人,他走進去電梯馬上就關上了.... 升啊.....升啊..... 到了四樓的時候,電梯突然打開了. 有兩個人在外面探頭探腦的,意思想要進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了看又沒有進來. 電梯門又關上了,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我的朋友清楚的聽到他們在說:"
*! 怎麼這么多人啊!
第三個故事
沒人和我搶了
有一個男生晚上要坐公車回家,可是因為他到站牌等的時候太晚了,他也不確定到底還有沒有車....又不想走路.因為他家很遠很偏僻,所以只好等著有沒有末班車....等啊等啊 .... 他正覺得應該沒有車的時候,突然看見遠處有一輛公車出現了....他很高興的去攔車. 一上車他發現這末班很怪,照理說最後一班車人應該不多,因為路線偏遠,但是這台車卻坐滿了...只有一個空位,而且車上靜悄悄地沒有半個人說話..... 他覺得有點詭異,可是仍然走向那個唯一的空位坐下來,那空位的旁邊有個女的坐在那裡 ,等他一坐下,那個女的就悄聲對他說:"你不應該坐這班車的," 他覺得很奇怪,那個女人繼續說:"這班車,不是給活人坐的......" "你一上車,他們(比一比車上的人)就會抓你去當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結果那個女的對他說:"沒關系,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於是她就拖著他拉開窗戶跳了下去,當他們跳的時候,他還聽見"車"里的人大喊大叫著" 竟然讓他跑了"的聲音..... 等他站穩時候,他發現他們站在一個荒涼的山坡,他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那個女的道謝. 那個女的卻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現在,沒有人跟我搶了......." 第四個故事
夢中情人
寧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里一個男人對她說:"你來嘛,你來找我嘛,我等你....." 終於,寧忍不住了,於是問他,:"你是誰?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說:"明天中午12點在xx公園門口的站台上來找我,我這里有一顆痣."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下巴. 醒來,寧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並把一切告訴好友,好友答應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點55分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等,卻不見男人來,天氣炎熱,寧對好友說:"太熱了,我到對面買兩支 雪糕,你在這里等我."說完寧過街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了過來,一聲慘叫......好友跑過來一看寧,已倒在血泊中.當打開車門准備把寧送到醫院時,才發現這是一輛靈車,而車上的玻璃棺材中躺著個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顆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2點整.再探探寧的呼吸 ,已經停止了. 第五個故事
手機
蕭喜歡把手機放在寫字間窗戶的桌子上,陽光下,金屬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愛,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時蕭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讀來,時不時回復一條,然後如常般把手機擱在窗口的桌子上.開始忙碌. 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線,無奈的搖搖頭.辦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又是第幾號的女朋友給你發的簡訊啊. 哪有?他拿起手機讀到,後天晚上10點。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同事湊過來,這並不是什麼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無聊的人開玩笑吧."蕭索笑笑,繼續寫他的文件. 第二天還是中午的時候,他又收到一條信息,內容與上次的居然有些連系, "明天晚上10點" 蕭索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按照那個號碼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誰和他胡鬧.你好,你所拔叫 的號是空號.....不會吧,他確認了一次信息號的號碼再次拔過去,結果仍然是空號.也許 是信息發過來的時候發生錯誤吧,他沒有深想,決定對這個簡訊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樣的時候,手機的簡訊照舊響起,蕭索有些煩惱了.打開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點"這幾個字元映在眼裡,他馬上照那個號再次拔過去,你好,你拔叫的號是空號....機械的聲音再次在電話那頭響起,透著涼意.不可能的啊! 蕭索決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門的經理卻正好宣布,客戶來電話通知,談判時間改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負責的文案必須要今天晚上做好,看來只好加班了.當然,幾個簡訊不能影響工作的,再說這次項目,老總是非常看重的,企劃部得力干將蕭索是怎麼也脫不掉的. 最好的辦法是,在10點之前把工作結束,7點過後,大廈裡面的公司都陸陸續續的下班了,寫字樓里安靜下來.蕭索要了份便當,匆匆吃了幾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點半,同事們都走了,只有他還一個人.他已顧不得任何事了,在電腦面前努力奮戰著,直到手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是簡訊!他心裡一陣涼意,回頭一看,還好,不是10點,而是正指9點,他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 "還有一個小時,"又是那個奇怪的號碼!天哪!到底是誰!蕭索不禁開始想身邊的每一個人,沒有線索,算了,不是繼續工作.早早離開為妙,索性關機,蕭索終於完成了文案.匆匆離開了這個地獄般的大廈,點燃一支煙,平靜一下心情,穿過一條馬路,當他走到中央時,手機突然響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經關機了嗎?蕭索愣了一下,馬上停下來腳步去找那個該死的手機,夜空劃過一個尖銳剎車聲,金屬外表的手機在空中劃了一個圓,落在一片血泊中.有個時間,永遠停在了10點.
ps:陌生的號碼發的簡訊,也許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第六個故事
在鄉下的時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邊看到一個馬尾辮的女孩面向牆蹲著在哭,走上前問她為什麼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回答說家裡出了車禍, 然後讓她別太傷心並要送她回家,她說不用了因為你看到她的樣子會害怕的,你說沒關系的快起來我送你回家,然後她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你,你看到的還是一根馬尾辮 。。。 第七個故事
衛生間
我們上班所在的樓層除了我們的公司,還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門,而我們一層樓只有一個衛生間.在走廓的盡頭.衛生間只有兩條路,前面是洗手台,門口有一面鏡子.平時工作很忙,我們上衛生間的時候幾乎是跑著去的,這天也一樣,我匆匆沖進衛生間.有一道門是虛掩的,我能看到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那個人並不認識.於是選擇了旁邊的那個,等到出來的時候,洗手台已經有一個長發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們在走廓遇到過很多次,雖然從沒打過招呼,但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她洗好手,拉開隔壁那格的門走了進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難道剛才看到蹲在裡面的......我沒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過了一些時間,又是衛生間,我第二次看到了那個女人.那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臉色蠟黃,整個臉都是浮腫的,我剛進去時就看到,她依然蹲在*窗戶的那個格子里.看見我,居然露出的詭異的表情,啊!我尖叫一聲,就沖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了?她問到....有...有鬼!我連氣也喘不順了,不是吧!她也嚇得花容失色,千萬別去*窗戶的那一個格子!我緊張的告訴她,我不壓其煩的對每一個嘮叨.已經不再到那個格子了,我寧願去樓下的公廁,然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衛生間,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沒有人注意到她,我顧不上淑女形像,大叫著沖進了辦公室.怎麼回事?經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哪裡?她居然還在?如此明目張膽?難道只有我能看見她?她...我指著那個黑色的棉衣...她?她?她是這個樓的清潔工!最近大廈要求不止晚上清潔,早上也要清掃過道,所以你以前沒見過她,我看你是發神經! 經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暈!原來是虛驚一場,害得我每天跑幾條街!終於可以放心的上衛生間了,解恨.剛進去,又遇到隔壁的那個女生,她沖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衛生間的門口正對著那面鏡子,出來的時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個好笑的誤會,便想向她說一下,就轉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碩大的鏡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轉過頭來看我的她,在鏡子里壓根什麼也沒有啊! 我終於明白了,果然是個誤會!那天的那個清潔工的確一直蹲在那間里啊,而那個女孩之 所以可以進到裡面去,因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ps: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你常看到的那些人,也許,那就是。。。
第八個故事
廁所里的老婆婆
許多學校多是亂葬崗或是刑場的後身,因此有許多KB的傳聞流傳在師生之間...... 位於高雄的一個小學,是一所校史相當長久的學樣.有一排廁所座落在校區的最後方,除了一二年級的小朋友外,沒有其它年級的師生使用....總是彌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而第三間廁所一直是深鎖著的. 一天下午,一個高年級的男生急著上大號,正好每間廁所都有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開第三間的門....說也奇怪,平常怎麼拉也拉不開的門,但今天怎麼....管他的,趕快解決再說....正當他鬆口氣想大喊一聲痛快時,底下忽然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隻枯瘦的手從下面伸出來,他大叫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刀往那隻怪手上劃了一刀之後,馬上沖了出去,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再踏進那間廁所一步. 過了很久,這件事漸漸在那位高年級學生的腦中淡忘,有一天,他與三五個好友在那排廁所附近的籃球場打球,一個往反方向的球竟轉個身飛進了廁所里.同學們怪他亂傳,便叫他趕緊去把球撿回來.他嘴裡咕噥著直進廁所.遠遠看見一個老婆婆拿著那個球從廁所走了出來,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個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臉始終沒有抬起來過,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問:"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麼有刀痕啊."只見老婆婆緩緩地抬起頭來,張大眼睛瞪著他,乾笑兩聲後說:"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嗎?"語畢便張牙舞爪的向他撲去. 他哇的大叫一聲暈了過去.據說,那位高年級的同學經過那麼一嚇之後,變得有點痴呆,而那一排廁所不久後也拆除了.
第九個故事
手
你喜歡吃雞爪子嗎?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這可苦了我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我睡都睡不著,就為了那一碗雞爪,這可是說出去都沒有意思.而且他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雞爪,他也沒有雞.他的原料是怎麼來的呢? 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自己做.我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還連在人的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著,我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上的,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著,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雞爪,只見阿方熟練地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盤雞爪就香噴噴的出鍋了,阿方將它端了出去.這時,我發現他沖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掉進了阿方的廚房...
第十個故事
。。。。。。
一對夫婦平時總吵架,一次兩人又吵起來,丈夫一怒之下殺害了妻子,然後把她的屍體埋在了後院子里. 過了幾天,男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天孩子都沒有見到媽媽卻一點也不問自己呢? 於是有一天他就問孩子,"這幾天呵呵媽不在家,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孩子答到:"我覺得好奇怪啊,為什麼爸爸你這幾天一直背著媽媽呢?"
這十個故事曾經有人很早就流傳......據說看帖不轉貼的人,會收到一個"禮物"....
那天晚上十一點半,網上有個人看了這個帖子, 轉貼的人很多,有人說好KB,有人
說一點也不KB,另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十二點的窗檯的人寫到,還好,你們都轉了帖
子,所有看這篇帖子卻不轉的人都會收到一份很特別的禮物,但是回帖里即沒有寫禮物
是什麼,也沒有寫怎樣送給他,他忽然想起這是某人在開玩笑的,於是偏不轉帖子便上
床睡覺了,
可能天氣太熱,他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這時外面傳來火車站大樓的敲鍾聲,他想應
該是十二點了,不過他馬上便發現有些不對,自己家離火車站很遠,住了這么久從來沒
聽到過敲鍾聲。於是他急忙爬起來,穿著拖鞋扒在窗檯上仔細的聽。。。 。。。
第二天早上,馬路上圍著很多人,閑在家不上班的人都在議論著昨晚
這棟樓里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跳樓事件。屍體清早就被運走了,原先的地方讓太陽一曬,
留著一個深黑色痕跡,如同一個中文的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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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哄女朋友睡覺的鬼故事_給女朋友講的睡前鬼故事(2)
哄女朋友睡覺的鬼故事:親吻我的墓碑
一個剛剛上完鋼琴課的16歲少女。冰冷的 雨水 ,驚恐的黑眸,顫抖的皮膚,還有喉嚨里發出的尖叫,構成了一段段破碎的片斷。
2002年底,陳明賣掉鬧市區的三居室,和我一起搬進了城郊的復式樓。這里交通便利、空氣新鮮,唯一不足的就是兩年前這兒曾是一片墳場。
陳明是一家貿易公司的銷售經理,我們是在瑪格利特酒吧認識的。那時的我還是一隻流鶯,他經常帶著客戶光顧那間酒吧。
陳明算不上英俊挺拔,但不菲的收入和體面的工作使他有絕對的自信,渾身散發出成熟的男人味。我和他在一起半個月便同居了,現在的我就在這所大房子里當陳明的「全職太太」。對於這種金絲雀般的生活我很滿足,畢竟,世上有漂亮鳥兒,就有迷戀鳥兒的人,那張比麵皮還薄的婚書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在這座大城市裡,我的朋友不多。空閑時,我會約一個叫冷煙的女孩出來,一起談談音樂、泡泡茶座,她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晚上,我不太出門,因為對面樓下那座失火的晚琴樓有些詭異,裡面陰森森的,白天路過時都會感到耳畔陰冷的風。失火前的晚琴樓是一座茶餐廳,我和冷煙曾經去過,那裡有現場彈奏的鋼琴曲。聽說後來晚琴樓失火時,裡面最隱秘的包廂內燒死了二女一男,好像還是陳明生意上的朋友。餐廳主人本想把它低價轉讓出去,可沒人敢要,火劫後的晚琴樓是個不幹凈的地方。
陳明曾在我生日時向我求婚,可我要他想好了再說。我不馬上答應陳明的求婚,是因為陳明和這所房子一樣,也有個「唯一不足」。記得在我們相識的第三周,我和冷煙聊完天後到陳明的三居室找他,推開虛掩的房門,我聽到廚房裡剁肉餡的聲音。見鬼,是誰?陳明說他從不在廚房裡做飯,因為那是女人們的工作。
廚房門半掩著,露出一個艷麗女人的側影,她正在像彈琴一樣飛快地舉刀剁肉。那女人身上飄散出聖羅蘭香水的味道,和我用的牌子一樣。身材婷婷的她穿著暗紅色的吊帶裙,塗著暗紅色的唇膏,連刀下的肉餡也是暗紅色的。
我直直地站在門外,因為過於緊張,臉上變得又濕又癢,想用手拭去滑落的汗珠,耳邊卻傳出遊絲般的喘息聲,混雜在咣咣的剁肉聲里。那一陣陣的起伏聲像催魂符般折磨著我,像是要將我推入萬劫不復之地。我極力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失聲。
突然,那女人轉過頭來,黑色的長發垂在額前,用驚悚的眼睛盯著我。啊,陳明?面前的妖嬈女子竟是陳明戴著假發裝的。你,你怎麼扮成這副樣子?
陳明抿了一下紅紅的嘴唇,幽幽地說:「有情慾時我喜歡扮成艷女。」
我以為陳明中了邪,可他低下頭繼續說:「我有隱秘的心理疾病,要把自己打扮成柔弱無助的女人,才能擺脫當男人的壓力。」
這真是個內心極柔弱的男人,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記得和陳明一起看恐怖電影時,他總是緊緊地摟著我安撫我,像真正的紳士。發現了陳明最隱秘的心理,他便把我當自己人,對我百般疼愛……
凌晨三點,我從激情後的倦怠中蘇醒,身邊是散亂的絲襪、內褲、胸圍和假發,牆上的壁燈在一陣忽明忽暗地掙扎後,徹底投入到黑暗的懷抱。我支起身子,頭卻不小心觸到壁燈下的玻璃串珠,發出清脆的叮當叮當聲,像是死神手中的喪鍾。我不禁撫了一下起滿雞皮疙瘩的皮膚,摸著黑從櫃子中取出舞會用的熒光棒,讓它們在沉沉的黑幕中劃出一道道綠色煙影。
扶著床沿,看到梳妝台上鏡子如夢寐中的鬼眼,映出我在光華月影下淡淡的人像。不敢細看,因為聽人家講,深夜裡黑鏡子中映出的是主人死後的模樣。
下了樓,在樓道拐角處,看到有半截人影舉著蠟燭縮在那裡,旁邊是打開了的 保險 櫃。
那人手裡拿著一條白金項鏈,在慘淡燭光的的映照下,發出不可思議的刺眼白光。那項鏈令我恐怖,好像隨時會飛過來將我的脖子勒斷。這時,隱約的聖羅蘭香水也隨著我的鼻息呼出吸入,身體開始變得輕浮,迷離中我栽在地上,只感到那人影像黑色波斯貓般轉身即逝。
耳邊遠遠地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血壓160/90,脈搏130,心電……在沉沉夢魘中我看到戴著白金項鏈的自己——一個剛剛上完鋼琴課的16歲少女。冰冷的雨水,驚恐的黑眸,顫抖的皮膚,還有喉嚨里發出的尖叫,構成了一段段破碎的片斷。我看到16歲的我在一個男人身下掙扎,亂舞的雙腿漸漸變得綿軟無力,股下的血水被雨流沖得乾乾凈凈。
怎麼也看不清那男人的樣子,但很像拿著白金項鏈的半截人影。
在死亡邊緣徘徊過後,我被陳明接出了醫院。回去的路上,我同陳明提起失掉的白金項鏈和那半截人影。他說我們保險櫃里根本沒有首飾,也沒見過什麼小偷,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早知道我們不在這兒買復式樓。
第二天中午,趁陳明不在家時我翻開了藏在紅皮箱里的幾冊 日記 。脆脆的紙張發出一股股霉味,找到那本胭脂紅色的,裡面記錄著我16歲以後的生活。奇怪,自7月13日生日後的一個月內,記錄中斷了,仔細看,那些天的日記是被人撕掉的。
望著殘缺的日記本,失去的部分記憶卻被找回。我想起那段晦澀的日子,充盈著母親的淚水、父親的咆哮,還有我心力的憔悴。就是那半截黑影的主人強奸了我,他毀了我的一切,使一個彈鋼琴的天真女孩帶著滿心的傷痛和日記流浪他鄉,後來又出賣皮肉,真不知是因為仇視自己,還是隱隱的報復。
在那本日記的底頁上,我還發現了一張病歷單,上面寫著我患有繼發性短時記憶障礙。原來為了保護脆弱的自身,我無意識地將生命中最屈辱的記憶抹去。想努力回憶起那個男人的樣子,卻辦不到。難道是陳明?可他不扮成女人是根本不行的,更別說強暴了。既然記不起來就算了,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像一張脫去面具的臉,冷漠、理性,看不到半點希望。
當晚,陳明親自下廚做菜,慶祝我康復出院。燭光、美酒、佳餚在藍白格桌布上構成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顧陳明的阻攔,我一個人喝了多半瓶干紅,酒精讓我興奮得像個妖精。屋子開始旋轉,眼前的一切都倒錯起來,我騎在陳明身上,腳下好像踩著天花板。
突然間很想去兜風,可陳明說已經很晚了。我說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開車去。也許是不放心,陳明拿著鑰匙和我下樓了。
無人的大道上,白色馬自達的車速表跳到每小時110邁,我仍叫陳明開快些,再快些……
閃亮的車燈前,疾馳的白色標桿迎著我們沖擊過來,耳邊的風將頭發揚起。我想起一部外國電影的驚悚情節,女孩和男友賭氣,上了一輛計程車,男友便駕著摩托在後面飛奔,女孩從後視鏡上看到他,就拿錢讓計程車司機開快些。追逐中,男友被突然橫過的貨車撞得血肉分離,頭盔被甩落在地上。想到這,我不由地拉了陳明胳膊一把,飛速的車身由於方向盤的輕輕偏轉而瘋狂旋動起來,撞破欄桿,朝著路邊的大樹奔去。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聽到陳明在尖叫……蘇醒過來,我發現自己沒系保險帶卻未受傷,真是幸運。車燈照著那棵槐樹,樹幹上爬滿了黑壓壓的螞蟻,它們圍成幾個黑字:強奸犯應受到詛咒。是誰用蘸了蜜糖的筆寫上去的?這時,天邊一顆紫紅色的流星飛了過來,在快要劃向我們頭頂時消失了。
陳明系了保險帶,額頭卻被撞破,去醫院檢查沒有發現顱內淤血,只是皮外傷,但我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那次車禍之後,陳明在外面越來越忙,經常飛往外地出差,回到家中也總是很疲倦的樣子。為了不使空屋子太冷寂,我讓冷煙搬了進來,有空時我會請她教我彈琴。冷煙有些孤傲,笑起來很冷,可我對這個彈鋼琴的女孩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也許是因為我那難忘的16歲。
漸漸的,我不感到寂寞,凄切美妙的琴聲開始回盪在我周圍,填滿了整個屋子。冷煙也誇我很有天賦,那些琴譜好像前世就保存在我的腦子里。
陳明卻不高興有人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他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愛上那個冷煙?我說你沒有能力愛她。望著陳明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笑著親吻他細軟的睫毛……
又一個空寂的雨夜,陳明打電話說有個應酬要晚些回來。11點鍾,我推開了冷煙的房門,她正在看一本音樂雜志。看著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塔夫綢長裙,像極了幽冥島上的月光女魂,我有些害怕,內心深處卻又有種不可扼制的沖動。
窗外細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我穿上陳明的登喜路西服,將頭發盤在禮帽里,再打上領帶,黑色玻璃窗上照出一個漂亮的紳士。我像男人一樣吻了冷煙細長的頸,她舒展開如緞的身體,我便緊緊地貼上去,讓她雪白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我唇邊脈動,輕咬著,彷彿進入了她的身體。此刻的冷煙和我就好似兩片痴迷的雲,在一起慢慢化成雨,只為貪戀塵世泥土裡一時的溫暖。最終,清凈的我們還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不經意間,從玻璃窗內瞥見廢棄的晚琴樓,怎麼裡面走出三個人,二女一男?似索命的鬼祟影子。有些害怕,我緊緊摟住冷煙光滑溫暖的身體,背過臉去……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我看到獰笑著的陳明,他著魔般緊扼著冷煙的喉嚨。我想狠命將他推開,卻絲毫沒有反應。看著陳明死死地伏在冷煙身上,嘴邊掛著邪惡的笑,沉睡的記憶突然驚醒:那半截人影、那看不清臉的男人就是陳明,他強奸了我,在那個雨夜。
我終於明白陳明為什麼要娶我這個小姐,是因為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陳明扮成我的樣子,抹上我喜歡的香水,他是在用異化和自虐來釋解自己的壓力。
現在,這個惡男人又要強奸冷煙,和我一樣彈鋼琴的漂亮女孩。我舉起床邊的玻璃台燈,狠狠地向陳明的後腦砸去,他的頭慢慢地耷拉下去。陳明死了,我心裡浮出一絲血腥的快意。推了推冷煙,卻沒有反應,她,她竟也被陳明掐死了?我的心如落入到水中一般無助,它被蔓生的水草死死拽著,下沉下沉。守著兩具漸漸冷去的屍體,我好像看到一對對冤魂的鬼眼在暗中怒視著我,用被單裹住頭也躲不開心中那兩雙因恐懼而爆裂的黑瞳子。
清晨,我出了門,經過晚琴樓時,潮濕的風吹過面龐,像是冷煙的氣息。警察來調查情況,認定兩人是在做愛時心臟破裂而死,可能是因為過度興奮,或是看到極恐怖的事物。奇怪,陳明和冷煙看到了什麼令他們恐怖的事物,難道不是我把陳明砸死的嗎?冷煙也是被陳明掐死的呀!不敢細究,為避開那些猜忌的目光,我草草處理完兩人的後事,就一個人整日躲在大房子里,只有在深夜時才去24小時便利店買些食品和生活用品。
冬至 時,我去青山墓園看冷煙,見到了一個奇怪的墓碑,上面寫著:最讓我放不下的戀人:黃蔓。時間是2003年4月。啊,黃蔓!我的墓碑?原來我早就在那次車禍中死了。我,我現在就是只鬼!
慘笑著,我親吻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一滴有毒的淚順著眼角流下,裡面飽含著太多的痛苦。晚上,我獨自一人回到家裡,對面晚琴樓三個綠色的大字透過窗戶映在一樓客廳的牆上,像一塊百年的老匾。
這才發現,牆上的鍾一直指向凌晨三點,它已經停走了很久了。
哄女朋友睡覺的鬼故事:出租屋裡的女孩租房合同簽訂的那一刻,我不經意間看見西裝筆挺的中介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不過我沒有在意,因為他給我推薦的房子確實不錯,臨近地鐵口,交通方便。最重要的是價格也便宜,三室一廳,一月才800塊錢。這對於我一個初到大城市打工的窮光蛋來說,是最友好不過了。
我付了押金,中介把鑰匙交給了我,我攥在手心感覺到一絲涼意。
在一路奔波之後,我來到了出租屋所在的小區,在物業登記的時候,幾個聊天的大媽得知我要租的戶型,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於我,齊刷刷地,別提有多瘮人了。
我覺得奇怪,但因為初來乍到,又不善言辭,所以拿了門禁牌後埋頭就走。
在電梯里邊,我腦海中一直浮現那些老太太的眼神,突然「叮咚」一聲,中斷了思緒。
出了電梯,樓道走廊里空盪盪的,而且很乾凈,絲毫感覺不到有人生活的氣息,
12樓,東3戶。我對著門牌號尋找,終於在廊道盡頭找到了。
不知道是否是門鎖的緣故,鑰匙插入鎖眼轉動了好久,才終於打開。
當我把行禮放在玄關地板上的那一刻,我心裡感嘆自己終於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作為暫時的主人,我首先對房間巡視了一圈,發現中介果然沒有騙我。這是一個婚房,里邊的傢具電器配備齊全,裝修得也很漂亮。
唯一的問題,就是太暗……
在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走到陽台,試圖先把客廳的窗簾拉開。可是我剛一拉,齒輪就卡住了。
難道是長時間不用生銹的原因嗎?質量也不至於這么差吧。我不甘心,搬了凳子強行拉開。當陽光投射進來的時候,我突然聽見杯子破碎的聲音。
我猛然回過頭,不知為何,客廳茶幾上的玻璃杯子掉落在地,而且茶幾上的物件翻落,好像是經過撞擊,被人推翻了一樣。
可是屋子裡根本沒有別人啊?
我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多想,開始打掃衛生、整理床鋪。忙活了一下午,晚上喝了點酒倒頭就睡,畢竟坐了一天兩夜的綠皮火車,根本沒有休息好。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心想著一定是喝到勾兌酒了。
我看了下表,是凌晨十二點。一邊罵娘,一邊搖搖晃晃地走著去衛生間嘔吐。房屋裡黑乎乎的,我伸手開燈,但開關卻沒有反應。
隨後,我恍惚感覺到後脖頸吹來一陣陣涼意,就好像有人在對著你吹氣。我一下子酒意全無,汗毛一根根直立了起來。
老人說,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千萬不要看鏡子,而我現在就站在洗手台前。
越是不讓看,我越是想看。我的眼神不受控制,慢慢上抬,在完全正視鏡子之後,發現鏡子上留有口紅書寫的四個字:離開我家。
同時通過鏡子,我發現陽台的窗簾不知何時又被重新拉上了,月光從縫隙里散落在客廳的地板上,留下一道冷光,看起來陰森森的。
我覺得不對勁,胃也不翻騰了,跑回屋子蒙頭就睡,可睡也睡不著,心裡邊一直想事兒。
好不容易捱到早晨,我下樓准備吃完早餐去找工作。小區門口臨街商鋪有家早餐店,我要了一碗胡辣湯、一份油條,找了個空位坐下來狼吞虎咽。在這個過程中,我聽到了鄰桌幾個老人的談話。
「聽說,12樓東3戶的那個凶宅有人住了。」
「可不是嗎,昨天剛搬進來的,我看是外地來打工的,估計是給中介騙了。」
我一聽這話,就瞬間明白了中介那絲詭秘笑意背後所蘊含的深意。當時,我就打了輛車跑到了中介公司。
「你奶奶的,竟然租給我凶宅,是看我好欺負嗎?」我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呵斥。
對方連連求饒:「大哥,你聽我說。是你預算只有800,我才將那個房推薦給你的。」
隨後他讓我看了看同區域的房源,就算是沒有傢具的老舊小區,均價也在2000左右,這大大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大哥,要不這樣。我錢給你退了,再補你100精神損失費。你這生意我不接了,你再到別處看看?」
他這樣一說,我反倒是猶豫了。確實,現在的這個房子除了「臟」點,其他各方面都是最優的。我心一橫,想著下地幹活的時候枕著墳頭都睡過,怎麼到了城裡還怕這玩意。
在吸了一根煙後,我決定繼續住。不過,前提是讓他把這房子的來歷給我交待清楚,好讓我有個心理准備。
經過了解,我算是知道了大概。原來這房子是一年前,一對兒情侶買的婚房,當時房子都布置好了,結果有天夜裡,準新娘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遭到了入室搶劫,在威脅要銀行密碼的時候,歹徒一失手給弄死了。這樣以來,婚房就變成了凶房,誰也不敢住了,一直閑置著。這不遇見了我這不要命的,才敢住下了。
敢情這有什麼好怕的?在農村夫妻吵架動不動喝葯自殺的得多了,那房子不是該住還住嘛。
晚上的時候,我又買了 瓶二鍋頭,准備跟她死磕到底。不過奇怪,之前發生的奇怪的事情並沒有再發生。喝醉睡著後,我做了個夢,夢里一個身穿潔白婚紗的女孩兒抽泣著哀求我離開。
「求求你,別在這里住了好嗎?」
「為什麼?」
「這是我和男朋友的婚房,我還要等著他回來結婚呢。」
「可是,你男朋友不會和你結婚了。」
「不,她會的,下周就是我們的婚期,他已經買好了車票,明天就會回來。」她笑著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有些明白了。原來在她的記憶中,時間一直停留在那件悲劇發生之前。她是害怕別人破壞了她的婚房,所以才製作那些奇怪的事件,試圖把闖進來的人攆走。在她的意識中,她還是這座房子的主人,而我們都是入侵者。
我有些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了,看著梨花帶雨,苦苦哀求著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我明天就搬走。」
第二天我確實搬走了,帶走我所有的行李,把一切物品歸置原位。在又找了一個工地宿舍後,我打電話告訴中介,這個房子合同到期的時候不要租給別人,還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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